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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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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每天都是阴沉沉的，潮湿而又阴冷。就算有几天晴天，也不影响哥谭的犯罪率。
特别是哥谭的巷子里，烧杀抢掠从来不缺。不过自从哥谭有了蝙蝠侠之后，这种情况就少了很多。
跟往常一样，蝙蝠侠狠狠的将罪犯摔在石灰墙，拳头毫不留情招呼在罪犯的脸上。见罪犯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索性将人从高楼上推下去，蝙蝠勾爪卡在护栏上，罪犯险险擦过地面，显然这种极限运动把他吓坏了。
等黑漆漆的大蝙蝠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面前，用低沉嘶哑的声音恐吓他时。这名罪犯终于破防了，哭喊着把蝙蝠侠想要的线索说了出来。
蝙蝠侠满意的把罪犯放下来，罪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蝙蝠侠打晕捆了起来。
等他想叫来蝙蝠车的时候，发觉了有哪里不对劲，蝙蝠侠的护目镜眯了起来，转身看向巷子里的那处垃圾堆。
有人在看着他，不得不说，这个人隐蔽性很好。他到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漆黑的靴子摩擦着地面，蝙蝠侠望着垃圾堆，如果有人把自己藏在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但蝙蝠侠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迟疑了一会儿，离开了。披风拖在地面上的声音逐渐远去，垃圾堆里发出一阵异动，一只脏兮兮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摸索着什么。
最后他抓到了一个小册子，正想拽进里面的时候，被另外一只黑漆漆的手死死的抓住。
脏手似乎不敢动弹，紧接着主人把自己的脑袋伸了出来，好奇的问道:“你明明已经走远了，你是怎么在我伸出手的同时这么快速的返回来抓住我?”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这个脏兮兮家伙。长期待在垃圾堆里使得他的白发变得灰扑扑的，身上不可避免沾着一些垃圾，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睛，银灰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抵触，温和而又带着些许好奇。
跟几年前在路边的时候一模一样。
“为什么待在这里。”这是一句陈述句。“我想天使应该忙着管理世界秩序，而不是在垃圾堆里观察人类。”
“唔，我在学习。”米契尔很吃惊这位蝙蝠先生的能力。“看来这位蝙蝠先生的情报能力很强。”
蝙蝠侠发出一声冷哼。手上的力气加重:“滚出哥谭。”
米契尔也不闹，从垃圾堆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布鲁斯先生，虽然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哥谭，但看在我对哥谭没有威胁的份上能否放过我?”
话说着的时候，另一边废弃烂尾楼里面发出一阵异响。
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跟了上去。
一直巨大的不明生物盘踞在房顶上，触手倾斜而下，不断扭动着。上面的吸盘微微颤动，一张一合。
“运气真好。”米契尔不由得感叹道。“它可真美不是吗？”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是在看不出这种恶心的触手哪里美了。更搞不懂为什么哥谭会悄无声息出现这种怪物。
“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还受了伤。”米契尔一脸怜悯的靠近这个生物，肥大的触手亲昵的缠绕住他。
“为什么会来到地球。”蝙蝠侠的声音还是这么不近人情。他的心被提了起来，如果外星人可以随意来到地球，就跟那个氪星人一样……那么地球对于其他外星人来说算不算一块可以践踏的领土?
米契尔哼着他熟悉的小曲，手指附在触手上，触碰的地方发出淡淡的光芒。生物发出一声低鸣。似乎放松了下来。
“好了，念在你是孩子并且初犯的份上，我不会告发你。”米契尔轻轻拍了拍黏糊糊的触手。“再有下次我可就把你送到星际联邦去了。”
生物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米契尔翻开小本子，在上面不知道画着些什么，然后撕了下来贴在触手上。
“回家的路我给你画好了，伤也治疗好了，快回去吧。”米契尔捏了捏触手，不得不说手感还不错。
生物发出了几声怪叫，似乎不舍的又贴了贴米契尔的脸颊，整具身体变得透明起来。
“他们这个种族真可爱不是吗？”米契尔惬意的眯起眼。“人类警察要来了，不走吗？”
蝙蝠侠不自觉敲打了一下通讯器，不能放任这种……物种在哥谭，很危险。没准跟那个氪星人一样。
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天使老老实实站在他面前，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跟我走。”蝙蝠侠只留下这句话，漆黑的披风因为他的转身扬起，糊了米契尔一脸。
米契尔:?
虽然不明白这位蝙蝠先生的动机，但是米契尔还是很老实的跟过去。
根据自己在哥谭待着的一个多月，对于这个罪恶的城市米契尔只能如此评价，无药可救。罪恶攀附在这个城市的脊椎，他们交融在一起不可分割。哪怕有蝙蝠侠这样的罪犯英雄，也无法彻底改变它。
当然，要救还是有办法的，涅槃重生。彻底毁灭这座城市，让它在毁灭中重新诞生。不过这可不关他的事情了。这取决于人类。
他了解到人类的恶，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他一直觉得人类的善比恶多多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人类。
尾随着蝙蝠车来到了蝙蝠洞，米契尔对洞里的蝙蝠设备很感兴趣，蝙蝠侠从车里出来后看到米契尔乖乖站在蝙蝠洞门口，浅灰色的眼睛安安静静看着他。
“进来，洗浴室里面有衣服。”蝙蝠侠冷冷的说道。
米契尔犹豫了，可耻的答应了人类的邀请。开开心心洗了个凉水澡，穿上了人类的衣服。
蝙蝠侠的体格比米契尔偏壮一些，不过两人还是不相上下的。米契尔扯了扯衣摆，套上了五分裤。还挺舒服。
悄悄推开门，米契尔看到了脱下装甲的布鲁斯，他身上的伤口甚至还在流血，可他完全不在意，坐在他的蝙蝠椅上，双手在键盘上快到飞起。
人类里的工作狂?米契尔有些迷离的挠了挠下巴，伤口都发炎了。
布鲁斯沉着脸观察着电脑上的监控，开始整理今天收集的信息。追查的毒枭已经有了眉目。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治疗?”
“小伤而已。”布鲁斯似乎不想理米契尔，专注于眼前的工作，米契尔眯起眼，在小本子又记下了一条:有部分人类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在工作时如有误伤人类说自己没事务必重点检查治疗。
等到布鲁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才将注意力放到米契尔身上。
“已经凌晨四点了，你该睡觉了。”米契尔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
“我认为天使并不会感到疲惫不是吗？”布鲁斯说道。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这让米契尔想起了加百列。
米契尔坐直了身子，虽然他的坐姿已经很端正了。
“所以蝙蝠先生把我带到你的秘密基地有何贵干呢？”
布鲁斯抿起嘴，米契尔眨了眨眼，有些不安的转过头看向通往韦恩庄园的通道。
“你的家长似乎起来了。”
“我想检测你的身体状况。”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约而同陷入了尴尬。
米契尔摸了摸鼻子，一只小蝙蝠乖巧的飞到他肩膀上:“看在父亲的份上，你为什么会想要一个天使的身体数据?”
布鲁斯没有动弹，蝙蝠洞一时间很安静，只有机器发出轻微的运转声。但对于米契尔来说，还有两个人类沉稳有力的心跳。
咋一看布鲁斯处于主导地位，而米契尔落入被动方。
“你要是实在好奇……你可以问，如果在规定范围内我可以回答你。”米契尔实在无法拒绝人类的请求。“但是相对的话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然后让天堂加强管理。这确实是自己失职了。
“我不撒谎，以上帝之命。”米契尔一脸严肃的说道。
布鲁斯思考了一会儿，显然还是不大相信米契尔:“建议我在你身上接入仪器吗？放心，数据不会泄露出去。”
米契尔挠了挠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清冷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可是，我也不能全然相信你。”
布鲁斯挑起眉毛，对方也不是自己想象的如此单纯。不过没关系，他总有方法撬开对方的嘴。
米契尔惊奇的发现眼前人似乎没这么严肃了，下拉的嘴角勾起，棕色的眼睛看向他也不再带着审视。
“你说得对，那我该那什么博取你的信任呢？”布鲁斯慢悠悠的说道，声音懒洋洋的。这让米契尔想起了饭后露出肚皮晒太阳的黑豹。
哦，上帝。这是他的另一层面具，人类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如此复杂。米契尔心想，默默拽紧了小本子。本子最后一面列着他的很多心愿，其中一条就是:
以真实的一面与人类做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破百，这段时间在期末考写文质量会有点下降，等考完之后直接开始日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