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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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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契尔靠在树上,审视般的看着宛如无头苍蝇乱转的男人,他可以确信这个男人挂着自己的信物,他能感觉到他的一部分力量在信物里,不然他也不能把玛莉亚救下来。
男人此刻也很暴躁,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妈的这怎么冷静,他的猎物跑了,他最喜欢的猎物。汉尼拔明明说了,只要他带着他的猎物出来溜达一圈他会或得更棒的猎物。
但是现在猎物跑了,更棒的猎物也没有找到。
骗子,骗子,骗子!我要杀了他。这是男人的想法。
"你的项链哪里来的。"
男人停下了脚步,眼里的爆发出难以控制的杀意。
"谁,是谁?"男人握住手里的刀,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这难道是汉尼拔说的,更棒的猎物吗?光听声音就让人非常兴奋。
在旁人眼里,只看到一个男人跟疯子一样在空地上瞎转。而白发青年就靠在不远处的树旁看着这个疯子。
米契尔又重复了一遍:"项链,哪里来的?"
回应米契尔的是一道犀利的刀风,米契尔快速侧过头,刀砍在米契尔身后的树上。
米契尔眼睛没有眨一下,这个人类直觉很准。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男人见自己劈空了,没有气馁,缓缓的将刀拔出来。
"为什么不跟我面对面说话。"
回应男人的是沉默,无尽的沉默。
"项链是一个医生给我的。"男人露出兴奋的笑容。"想知道是谁吗?"
"谁?"米契尔问完这句话一个测滚翻躲到旁边去,而他刚刚待的地方出现了一把刀。
这年头的人类都这么暴躁吗?米契尔不懂,他弓着身子腹部快贴到地面,信物里的力量用得差不多了,现在的自己太弱了,不宜与眼前这个似乎很暴躁男性人类起冲突。
男人拔出刀刃,发出骇人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该走了,米契尔当机立断,这个人类什么都不会告诉他的。
就在米契尔往前弹射出去,与男人贴脸而过,米契尔可以看到男人脸上的胡茬,闻到呛人的烟草味以及……根本无法掩饰的杀意。
男人也感受到了米契尔,他狞笑着想要抓住米契尔,但是米契尔已经从他面前掠过。
接下来就是往下跑,跑到汉尼拔那边就可以了。米契尔大脑飞快运转着,FBL应该是专门抓捕这样的人类。这个人类身上他没有闻到任何奇怪的味道,反而闻到很淡的汉尼拔的味道。
米契尔跑得飞快,高高跃过前面的障碍物。
呯——
米契尔眼睛没有眨一下,人类枪械对他没有伤害,顶多麻一下。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如果这个人类有枪械的话,他必须得考虑一下这个人类会不会情急之下伤害到其他人类。毕竟自己已经插手了玛莉亚的私事。
慎重考虑了一下,米契尔转变了方向往左边拐进去。
"是你。"米契尔在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神秘人,在看到拦路之人的那一刻,米契尔瞳孔扩大,清晰映出眼前人那上扬的嘴角,紧接着他的意识被剥夺了。
神秘人接住失去意识的米契尔。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鼻梁,他的嘴唇。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米迦勒。"神秘人贴着米契尔的耳朵轻声说道。"我送了一份大礼给你,虽然你不一定会喜欢……但是,我喜欢就好。"
"哈哈……哈哈哈。"神秘人仰天大笑,松开手,米契尔整个人摔在地上,地上的水渍映出他无神的双眼。
等到男人追上来,只有倒在地上的米契尔。一只迅猛的黑豹被拔掉了爪牙,此刻的他只是一只黑猫,面对捕食者并没有反抗的余地。
无神的瞳孔再次聚焦,手指抖动了一下。米契尔在水中醒过来,嘴里被塞着一朵白色玫瑰花,双手被反绑着,手里也抓着花。
米契尔皱了皱眉头,想把嘴里的花茎吐出来,可是他全身都使不上劲。
视线范围全是水,他躺在浴缸里,能看到的范围实在有限。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米契尔脑袋很沉重,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被抓住了。明明自己占据优势,但是这些得自己逃出去才能慢慢梳理。
就在米契尔试图掌握自己的身体控制权时,那个疯子又出现了。
"醒了?"疯子脸上挂着病态的笑意,见米契尔没有回应,他自顾自的把手伸进浴缸里,米契尔手腕上的绳索解开,苍白的手无力的漂浮在水上,紧随而上的是一朵朵的玫瑰花飘散来来。
疯子抚摸着米契尔的每一寸肌肤,嘴里不停念叨着他小时候极其不幸甚至残忍的事情。
米契尔的力气被一点点抽走,他甚至没有精力来回应疯子。
疯子一脸沉迷于米契尔的神情,他把米契尔的手搭在浴缸上,说起了他家族的起源。
"你知道吗?我的家族世代以守护神为目标,我们侍奉神,信仰神。"疯子一边说一边拿起别在腰上的古刀。"但是后来啊……"
"我们不信奉神了,我们要找到神,杀掉神。"疯子脸上的笑容病态而又扭曲。米契尔看着他,为什么一个信奉父亲的家族会变成这样。他们想对父亲不利,又是什么人使得他们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有什么事物改变了他们。疯子的脸离他越来越近。
"好了,我终于,实现了我父亲的梦想,活捉了一个神!"疯子脸上的狂热让米契尔有些许迷茫。
他不是神啊……看来他们宗教不是关于父亲的。米契尔看着锋利的刀刃划开自己的手腕,古朴的匕首上面环绕着一层让人难以察觉的雾气。
是巫师家族,美国巫师一向极端,也是由于他们极端,他们有着比其他国家巫师更强大的魔力,曾因为沉迷人体实验和黑魔法被他们围剿过。
想起当年那些完全看不出人样巫师,米契尔为他们感到悲哀,因为魔法放弃作为人的权利,何尝不可悲呢。
相比起来,米契尔甚至感觉这个在割自己腕的疯子还算正常了。
可惜疯子并不满意他的杰作,因为他刚刚割出的伤口已经变成淡淡的红痕,血也没有出多少。
他口中念念有词,绕着浴缸转圈,米契尔猜测浴缸底下有个魔法阵。看来这人类准备得很充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疯子的眼珠子往上翻,嘴里念念有词。"你会死,你的弱点就是你的脖子!"
米契尔若有所思,这个仪式很眼熟啊,很可惜他似乎出错了,自己的弱点并不是脖子,而是……
疯子举起匕首对准米契尔的脖子,手起刀落。
米契尔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波动,脖子上也没有出现伤口,反而是疯子的脑袋开出一朵雪莲,血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地面发出滴答滴的声音。
熟悉的气息让米契尔放松了下来,武警闯了进来,其中一名白发青年尤为显眼。
青年直接冲上前把他从水里捞起来,拿走他嘴里的玫瑰花。死死将他抱在怀里,旁边的医护人员给他盖上毯子想安抚米契尔。但是都被青年拒绝了,只接受了毛毯。
米契尔举起手艰难的抓住青年的衣领,昏沉的眼眸似乎有了点活力。
"没事了,我来了。"青年习惯性安抚着怀里的人。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米契尔低笑道。"能在见到你,真好。"
"我的弟弟,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