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叛逆少年little sou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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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宁自然是接收到了汤姆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头顶微焦，这不对劲，汤姆可从来不会给她这样的眼神，还是自己过分解读了？
她拍了拍脸，显然她还清醒着，她没看错，这小孩就是在挑衅她。
“希望这些年轻的孩子们，能够懂事些。”一旁的梅思乐教授转头看向梅宁，“要知道，我年纪不小了，过几年就得退休啦，受不起折腾，上学期的吉姆韦斯莱，那个捣蛋鬼，总是想在课堂上搞出些事情来——你是新人，你要记住，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最叛逆的了，他们巴不得世界毁灭。”
叛逆？梅宁觉得很有道理，她点了点头，看来汤姆是快青春期，所以连眼神都嚣张了起来。
青春期可不是什么好时期，梅宁还记得自己留着杀马特刘海，用翻盖手机四十五度嘟嘴自拍的惨状，企鹅空间里至今都保留着不少火星文的“忘了爱”，更别提什么双手插袋六亲不认的走路姿势了。
回想起来，梅宁又是摇摇头，汤姆不过就是少年开始觉醒自我意识了，只是以后不能像对待小孩一样对待他了。
“最后一位，昂利伍德！”邓布利多教授喊着。
一个长相阳光帅气的男孩走上台，分院帽落在他的头上，喃喃念着：“嗯，嗯——最后一位了，要慎重些，你善良正直，不畏流言，勇敢诚心，你属于——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的学生们顿时狂欢起来，仿佛一切是以格兰芬多的胜利结束了似的，而分院仪式确实到此结束了。
迪佩特校长起身走上台，他轻轻咳了两声，“欢迎新生的到来。”
掌声过后，他继续发表讲话：“每位新生的到来都是令巫师界喜悦万分的事情，霍格沃兹不仅要培养你们的魔法才能，让你们天赋异禀机智聪慧，更愿意让你们成为一名恪守原则的巫师，在正轨上推动魔法的前进，而不要因为自己的执念追悔莫及——看起来我说得太多了，南希老师已经在瞪我了，那么，孩子们！用餐愉快！开学愉快！”
随着长桌上出现了无数的鸡鸭鱼肉，珍馐大餐，台下的巫师们都拿起餐具开动了起来。
梅宁坐下，跟其他教师一起享用晚餐，她从餐盘里叉起一个鸡腿，正准备咬一口，就看到斯莱特林长桌前的红发男孩莱斯特兰奇气愤地吃着一个腊肠，他瞪着对面格兰芬多席上的昂利伍德。
而安然喝着肉汤的汤姆就坐在莱斯特兰奇的身边，他转头对莱斯特兰奇说了些什么，莱斯特兰奇立马低下了头。
梅宁无意间发现，与她隔着梅思乐教授的邓布利多，也同样望着莱斯特兰奇的方向。
“邓布利多教授，那孩子是做了什么吗？”梅宁越过梅思乐教授小声问道。
邓布利多无奈地说：“确实发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本来应该是钥匙保管员杰克带着他们到大门口，当我抵达门口时，杰克却在黑湖里扑腾，幸好我救起了他，可怜的老家伙现在还裹着被子打喷嚏——而许多人都说看到是莱斯特兰奇趁着杰克转身踹了他一脚。”
“这也……太胆大了？他怎么敢？”梅宁不禁咬了口鸡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没听起来那么简单。
她抬头望向坐在莱斯特兰奇身旁的汤姆，他正用刀切着盘中的牛排，忽然抬眸与她目光交汇，汤姆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
梅宁耸耸鼻尖，她觉得汤姆叛逆得有些过分了。
晚餐结束后，迪佩特嘱咐了一些学校的禁令，大家便在一派祥和的气氛中唱完了校歌，开学仪式正式落幕。
梅宁蹑手蹑脚地退了场，在门口撞见了身着纯黑长袍的汤姆，他同莱斯特兰奇走在一起，与其他将要回寝的学生的前进方向明显不一致。
“汤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梅宁叫住他。
莱斯特兰奇打量了梅宁一眼，他问道：“她是你姐姐什么的吗？”
“不是，我没有这样的姐姐。”汤姆并未正眼瞧着梅宁。
梅宁眉角微微抽搐，“我是汤姆的妈妈，同时也是你们未来的飞行课老师。”
“是吗？”莱斯特兰奇愣了愣，“那我们不该瞒着你，是这样的，刚刚进了格兰芬多的那个昂利伍德，他陷害我，让所有人以为是我把领路人踹进了黑湖里！现在邓布利多教授要审问我了，我太冤枉了，只有汤姆肯信我。”
“那你踹了吗？”梅宁拧起了眉头。
莱斯特兰奇听此有些羞愧地说：“我确实稍稍动了脚，但我发誓！那样的力度不足以让他落水，反正绝对是昂利伍德暗中使力了，我看到他用手去碰了那个老头——那家伙可是麻瓜出身的，他看谁都嫉妒也很正常。”
“嫉妒，一个老头？”
梅宁知道以莱斯特兰奇的这个逻辑，不论真相如何，他肯定是要背上这口锅了。
莱斯特兰奇很显然百口莫辩了，而他旁边的汤姆却对他说：“真相永远只被少数人了解，只要心中明朗，其他人怎么说不重要，艾利克斯，你需要的不是向别人解释，而是等待机会，让昂利伍德那样的小人迟早知道悔改。”
“说的对！我迟早会报复回去的。”莱斯特兰奇气愤地说道。
梅宁从中嗅到了一丝汤姆式的虚伪，她干干地笑笑，“汤姆，你先过来跟我单独聊聊吧，有些事我们需要讲清楚。”
“老师，汤姆与这件事无关，希望你不要为我的事责怪他。”莱斯特兰奇很讲义气地说。
“你放心，我可不敢责怪他——”
梅宁故意捏着腔调，她拽着汤姆的衣袖来到墙角，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男孩，她开口问道：“领路人的事跟你无关？”
“你既然怀疑我，还问我做什么？”汤姆依然不看梅宁的眼睛。
梅宁抱着手，笑道：“少爷，我怎么敢怀疑你？你瞒着我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来霍格沃兹做老师这事，起先没告诉你，是因为想给你个惊喜，现在看来有惊无喜——是不是觉得到了霍格沃兹没人管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看到我反而失望了？”
汤姆动了动唇角，呵，以前你也管不了我。
“你说的大概也没错，我已经十一岁了，从坐上那列火车开始，我就打算与过去决裂了，现在我可以住在霍格沃兹，我也有了帮手。”
汤姆露出那种在梅宁面前少见的冷酷表情，“实话告诉你，你想让我进格兰芬多，那不是我的选择，同样的，你想让我做个默默无闻的人，那更不是我的选择——”
梅宁浑身一颤，她感到这样的汤姆有些陌生，但也很熟悉，她差点忘了他是谁，她的小汤姆？不，他始终走在通往黑魔王的路上。
汤姆淡淡地说：“所以，以后在霍格沃兹，不要随意插手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好好地做你的老师，不然的话，也许我只会暑假回去一次，又或许，我会给校长写申请信，再也不回去。”
“我低估你了，有了依靠之后，都要断绝母子关系了吗？汤姆，你为什么会有一双黑眼睛啊，你的眼珠子整个都应该是白的，你就是只白眼狼啊？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吧？”
梅宁又用中文重重地说了一遍“白眼狼”。
她本想学电视剧里的主角，嘴炮完就一走了之潇潇洒洒，但她怎么想也觉得憋屈。
“好啊，说断就断，我也不含糊，那你把我这些年抚养你的钱都还我！”梅宁十分现实地伸出手掌，“听没听过养儿防老，我养了你，等我老了你也得养我，你以为我真是给你做慈善吗？”
汤姆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梅宁这么无赖，他一时之间没有回话。
见此，梅宁揪住这小子衣领，狠狠地说：“还不上来？那你就给我听好，钱没还完钱，你就是我的，关系别想断，家也必须给我回！”
说完，梅宁这才解气，堂而皇之地扔下一脸匪夷所思的汤姆。
莱斯特兰奇走上来，看着梅宁远去的身影，问汤姆：“吵架了吗？”
“没有，小孩子才吵架。”汤姆沉闷地回答。
两人共同去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站着昂利伍德和玛格丽埃弗里了。
玛格丽正在叙述着自己的所闻：“教授，我陈述事实，一上船莱斯特兰奇就表示出对杰克的不满了，他说了这个可悲的老头子之类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我也看到他恶作剧一般地踹了杰克——希望他只是恶作剧，我觉得那样很不尊重人。”
莱斯特兰奇一进门就听到玛格丽的话，立马气成炸毛的狮子，“昂利伍德才是最后碰了杰克的人！”
“我只是想拉他一把。”昂利伍德转头辩解，“莱斯特兰奇，就算你想洗清嫌疑，也不该总把矛盾集中在我身上，我就站在杰克身边，我当然条件反射想拉住他，只是没拉住而已！”
莱斯特兰奇露出不屑的笑容，“是的，你随便装好人吧，反正我知道就好，真相你我心知肚明，我可以接受惩罚，反正你已经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除了汤姆，他算是唯一的聪明人了。”
玛格丽不解地看向汤姆，“汤姆，你为什么相信他？”
汤姆却看向一言不发的邓布利多，“我相信真相——教授，既然两个人都碰了，当时周围漆黑一片，没有足够的证据，至少，您应当先询问一下杰克的感受。”
“我问过了，杰克说他的右腿被谁绊住了，这才导致他站不稳摔了下去，当然，前提是他被踹了一脚。”
邓布利多戴上眼镜，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
汤姆说道：“那这样结果就很明朗了，当时我和另一位同学都还站在船尾，而艾利克斯莱斯特兰奇试探地伸了腿，只有昂利伍德站得离杰克最近——”
“那么，你觉得该怎样处置呢？汤姆？”邓布利多盯着汤姆。
汤姆摇了摇头，“我只是分析一下情况，处置需要教授来做。”
可邓布利多知道，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一切合情合理，这事只有一个处置结果。
“我没有！”昂利伍德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的状况了，“也许是杰克说谎了？”
“他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包庇害自己的人？”玛格丽调转了矛头，她狐疑地看着昂利伍德。
昂利伍德惶恐地摇着头。
邓布利多拿起羽毛笔，笔端自动生出墨来，他在纸上同时写下，也同时念了出来：“斯莱特林，格兰芬多，由于恶意谋害工作人员的严重违纪行为，各扣四十分。”
这对于邓布利多来说，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好地步了，当然，对于汤姆来说，却也是他所能预想到的不错的结果。
“这件事告一段落，你们走吧。”邓布利多没有抬头，仍旧在书写着。
其他三人出了门，莱斯特兰奇虽然被处罚了，但成功将昂利伍德拉下水，这让他满脸的得意，看向汤姆的眼神也钦佩了不少。
只有昂利伍德仍站在原地不动，“教授，我想再跟您解释一下……”
“但是你现在解释不清？”邓布利多松开手，那羽毛笔自动在纸上疾飞，“孩子，如果你想洗清身上的嫌疑，不急于一时，等你查清了真相，随时欢迎你来找我，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相信你自己。”
昂利伍德目光闪了闪，邓布利多说的没错，在听到汤姆的一番话后，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否是在某个遗忘了的瞬间，他不小心绊倒了杰克。
邓布利多的话让昂利伍德选择了相信自己，可是，黑湖之上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
这一天的夜里，月满星空，在斯莱特林男生宿舍之中，其他床铺已经传来鼾声，汤姆坐在窗前，借用明亮的月光和微弱的魔杖光芒写着日记：
『1938年9月1日，阴天。
来到了霍格沃兹，这里有一片连绵的城堡，是可以居住和学习的地方，我会在这里立足。
我开始明白，梅宁在有意识地干扰我的未来，为了不再受控于她，我试着表现出我的反抗，她显然已经开始无理取闹了，不惜用金钱威胁我，她一直都是那种不好对付的人——
古怪却博学，懒惰却天赋异禀，还隐藏着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当然，就像她说的那样，我也有许多事情不会告诉她，我迟早会和她断绝关系，也永远不会和她断了关系。
除了这件烦心事以外，今天还有很多趣事……只适合藏在心里的趣事。』
汤姆放下笔，他伸手抚摸着艾丽莎的脑袋，诡秘地笑了笑，“做得很好。”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19 叛逆少年little s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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