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费尔奇的第三双眼睛》云山昼

3、chapter 3

　　海蒂终于忍不住发问：“我记得珀西也是韦斯莱？”

　　“噢，他的确是，但除了韦斯莱，他可还有更重要的身份要摆出来。从哪儿开始说呢，乔治。”
　　“得从那儿啊——”

　　“那好吧，他还是格兰芬多的级长。”
　　“费尔奇的好帮手。”

　　“说不定还是魔法部未来的部长。”
　　“下一个富吉。”

　　“嗨呀，还有什么来着？”
　　“弗雷德，别忘了，他是——”

　　“他是韦斯莱家的未来之星呀，这可比单单一个‘珀西·韦斯莱’听起来酷多了。”

　　听到最后，海蒂才从愣怔间清醒过来：“看来你们很了解他。”
　　还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东西。

　　弗雷德“哎哟”一声：“看明白他这人要花的工夫跟罗恩的脑子一样简单。”
　　海蒂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好话。

　　“我们观察你很久了。”弗雷德把话题引回了海蒂身上。
　　“比研究臭弹在费尔奇办公室的多种妙用还要久。”
　　“这可耗了我们不少耐心，费尔奇的小跟班。”

　　海蒂皱皱眉头：“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观察的。”

　　“啊——哈——说到点子上来了，sister，”弗雷德朝乔治眨眨眼，“乔治，这位怀特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儿呢。”
　　乔治微微一点头，然后将手搭在海蒂的肩上，坏笑着：“费尔奇让你盯着我们？”

　　海蒂下意识地否认：“不，没有。”

　　“那这个是什么？”弗雷德手里扬着一个本子，脸上尽是戳破谎言的得意。
　　那破破烂烂的本子海蒂当然认识，昨天她还在费劲儿辨认上面费尔奇的字迹。
　　乔治眯着眼睛摇摇头：“费尔奇以为派个一年级的小鬼头来就能阻止我们来个费尔奇办公室一日游。”
　　“或者跟那只蠢猫玩捉迷藏，唉，真希望她能学会数数，以及在我们藏起来的时候捂上眼睛。”

　　海蒂倒是没显出什么惊慌：“除非你们能找出我打了小报告的证据，否则就只是诬陷。”

　　“有意思，乔治，爸爸说麻瓜爱讲逻辑，果然没骗人，那么——”就在海蒂以为半蹲在身前的两人会拔出魔杖给她来个魔咒的时候，弗雷德忽然从怀里拨出一小堆糖，扔到了海蒂的袍子上，“给我们的跟班小姑娘一点封口费。”
　　乔治伸出食指嘘了嘘：“对费尔奇保密，关于今天在这里遇见我们的事。要是问起来，我们可一直待在礼堂呢，尽管我们现在才要去那儿。”

　　“或者考虑一下之前的建议，当个小间谍什么的。”弗雷德嘻嘻哈哈地补充道，“虽然费尔奇没什么好防的。”
　　海蒂一怔。
　　趁此工夫，弗雷德把本子塞进她的怀里，站起了身：“记得把每颗糖的味道记下来，就记在那个本子上。让我想想，可以这样——苹果今天不小心在走廊上乱扔大粪弹，草莓把魁地奇球场的泥巴带进了教室——”

　　乔治接了下去：“橘子偷跑进了禁林，蓝莓并非有意地去四楼靠右边的走廊散了一会儿步。”
　　“相信我们，费尔奇会喜欢这些的。”
　　“他准会痛哭流涕地感激你的辛苦工作。”
　　“还有你胡编乱造的本事。现在只需要担心一件事了。”弗雷德眨了眨眼，“噢，希望这些糖里能有这么多味道。再见了，小间谍。”
　　说完，他俩就一齐哼着歌，打闹着往楼下走去了。

　　海蒂呆坐在那里，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她才收起魔杖以及弗雷德塞给她的那堆糖果，晃晃悠悠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下楼前，她听见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但回头看时，却没什么也没发现，她晃晃脑袋，心想也许是自己蹲得太久，出现了幻觉。

　　而揣着那堆东西刚下了二楼，一声刺耳的尖叫就拉住了海蒂的脚步，她顿在原地，往声源处看去。
　　她这次可以确定的是，那尖叫声绝不可能是幻觉。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转变了方向，寻声往女生盥洗室跑去。

　　等海蒂赶到的时候，罗恩正挥舞着魔杖，让一根巨大的木棒从半空中砸了下来，三个孩子看起来都没受什么伤，只是另一个庞然大物下场有些惨——那散发着恶臭的山怪被掉下来的木棒砸晕了过去。

　　海蒂站在门口，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盯着倒在地上、砸出巨响的山怪，然后缓缓地看向了还在大喘气的罗恩，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的哈利，以及缩在角落、头发上还沾着灰的赫敏。
　　愣了半晌，她终于打破了沉默：“这想法也许有些奇怪……但我真希望西莫也能在这儿。”

　　要是她没看错，刚才罗恩可是施了一个漂亮的悬浮咒，要是西莫在这儿，或许能把他的天赋从某些地方给扳回来。
　　但如果海蒂提前知道来这儿逛一趟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她一定恪守原则压住自己的好奇心。

　　就在她对罗恩的悬浮咒表示出惊叹以后，三位教授赶到了现场。
　　一向严苛的麦格教授意料之中地把哈利三人训斥了一顿，然后将矛头对准了海蒂。

　　“怀特小姐。”麦格教授还没从刚才的怒火中冷静下来，“隆巴顿先生说你帮费尔奇先生打扫走廊去了，费尔奇先生本人可不记得自己给你安排过这件事。”

　　海蒂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来，毕竟她的确是这么跟纳威解释的。
　　“所有人都在礼堂参加宴会，除了你，怀特小姐，希望你能明白集体行动的重要性！要是你一个人遇见了山怪，真不敢相信，真不敢！甚至连拔出魔杖保护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麦格教授说完后，盥洗室里一时静得可怕，只听得见她愤怒的呼吸声。
　　海蒂决定做点儿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谢谢，谢谢您的好心，麦格教授，但您不用担心——”海蒂从袍子里慢慢悠悠拿出一个东西，横在了麦格教授的面前，“我随时能拿出它。”她拔出了自己的魔杖。

　　不知身后哪一个人没憋住，从紧闭的嘴唇里挤出一声笑。
　　麦格教授把视线移向了海蒂身后：“韦斯莱先生！”

　　现在海蒂知道是谁了。

　　“怀特。”站在麦格教授后面的斯内普教授忽然出声，“魔药课上可不见你耍这些小聪明。”

　　因为她基本上就没听过。海蒂在心里补充了这么一句。
　　魔药课可是催眠的好课，她从来没接触过这些玩意儿，连名字都记不清呢，更别提把那些东西按顺序搅和到一块儿，让它们发挥妙用了。

　　刚开始，海蒂还能勉强撑到下课，到后来，她也能因为斯内普教授时不时的毒辣讽刺而提起精神。
　　而最近一段时间，她发现这位教授的矛头有一半是对准了哈利，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打那儿以后，在魔药课上，海蒂的主要心思就放在两件事上，一是尽可能把斯内普说过的话全抄下来（当然要排除掉那些讥讽格兰芬多的话），二是最好坐在斯内普的视线之外，不过，这招对眼神极好的斯内普教授几乎不管用。

　　至于那些需要动手操作的内容，只能尽可能依靠运气兄弟了，幸运的是，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收获一身疖子作为礼物和学习魔法的成果带回家。
　　不过，光是看见西莫堆在角落、被纳威烧得看不出原样的那堆坩埚遗骸，就知道这位斯内普教授的课有多棒了，哪儿还用得着仔细听呢。

　　斯内普用那圆滑的声音继续说道：“看来波特先生打算把自己的名气宣扬到麻瓜界，预祝你成功，波特。不过，他的第一个崇拜者随时都可能因为没来上一节魔药课而被赶出霍格沃茨。”

　　他那冷冰冰的视线从哈利身上滑到了海蒂那里：“如果某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一直惹是生非，我想邓布利多教授会同意我‘请’她离开霍格沃茨。”

　　海蒂迎上了他的视线：“邓布利多不会把礼貌丢在一边，无视人的名字。”

　　斯内普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用那沁着冰冷的，甚至隐隐透出厌恶和恨意的目光针对着海蒂：“啊……礼貌……名字……但我想，人们在遇见巨人时，定然拒绝浪费时间去绞尽脑汁思考这怪物脑袋上面还安了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这讽刺可以说来得无缘无故，海蒂将那不知从何而起的情绪尽收眼底：“如果记住名字对您来说也要绞尽脑汁，那我只好在长袍上缝个姓名牌了。”
　　“怀特小姐，或许你应该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去。”麦格教授以强硬的态度结束了这场对话。

　　海蒂试图把注意力从斯内普那双紧拧的眉毛上移开，最终落到了瘫坐在抽水马桶的奇洛教授身上。
　　他似乎在竭力保持微笑，但这份努力带来的只是脸的愈加抽搐。
　　海蒂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在抽搐。

　　好啊，妙啊，看来她以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近距离观察西莫的坩埚是如何扭曲变形，纳威又是因为什么屡次去校医院“看望”庞弗雷女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