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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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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还处在一阵莫名当中。
青学的其他学长们已经迅速调整好表情,要拉着他去好好庆祝一下。他点点头,跟了上去。一路上大家都很吵闹,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不二学长一直低头走路,没有说一句话。他正选的衣服上还有刚刚被少女撕扯留下的褶皱。
其实从刚才开始,少女的样子就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亚麻色略带卷曲的头发,精致的面庞,还有含着泪的宝石般的眼睛,都让他觉得异常的熟悉。
龙马刻意放慢脚步,走到落在队尾的樱乃身边。
“刚才的人是谁?”龙马问她。他潜意识觉得女孩子之间互相认识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樱乃没想到他会来问她,想起之前的种种过往,慌慌张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和你没关系,不用在意。”反倒是不二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刚好三个人能听见。樱乃听到不二学长已经给出了回答也就低下头不再说话。
龙马看着他海蓝色的眼里没有什么情绪,没有接话,加快步子走回桃城身边。
不二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确实有私心,但龙马如果真心爱她,不需要别人提醒,他也应该想的起来她。
迹部走到网球花园的一个偏僻的拐角,才将香奈放下来。
香奈立刻不老实的就要跑回去,迹部赶紧把她抓回来,禁锢住她的双手把她摁在墙上。
“你冷静一点听我和你说。”迹部疾言厉色。
“他不记得我了你知道么?”香奈有些语无伦次,“他不记得我了!”
“是,我知道。”迹部打断她,“越前在比赛前被南次郎带出去单独训练了,他不小心被瀑布拍进水里,撞到了头。”
香奈终于平静了一点,她不再用力挣扎。迹部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要命的暧昧,赶紧松开了她,轻咳两声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南次郎把他送回来的时候,比赛眼看就要开始,他还一点记忆都没有。”迹部继续解释道,“我们这群人挨个和他比赛才算把他关于网球的记忆恢复了过来。”
“要让他一下子记起所有人有点难度,你给他些时间。”
香奈沉默下来,她把掉落在地上的包捡起来,扭头就走。
迹部赶紧跟上她,“你要去哪儿?”
“回学校。”香奈语气坚定。
“你不留下来让他想起你么?”迹部惊讶的语气。
“他需要时间想起来我,但我没有时间等他。”香奈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决绝,“他身边那么多人都和网球无关,他都能记起他们来。”迹部隐约可以猜到她指的是谁。
香奈把手机拿出来摁亮,将空白没有一条消息的屏幕放在迹部脸前,“我刚才闹成那样他都没有想起来我是谁,这能不能说明一点问题。”
她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恢复成平常的神色。
“我这次回来没有来得及请假,我现在得赶紧赶回去。”
“我送你。”迹部总是忍不住为她多做一点事。
香奈摇头,无声的拒绝了他。
香奈坐在机场里看着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购买了返程机票现在已经所剩无几。这个月才刚刚过半,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开口同父母要生活费。
看来回去之后免不了要打点零工了,香奈开始在心里盘算她能做的事。好在即将要有一堆节日到来,什么万圣节,佛罗伦萨音乐节,还有圣诞节。她去画几幅和节日有关的画,再唱几首歌应该就能支撑过这个月。
香奈在飞机上要了冰镇过的洋啤酒,虽然空姐有友好的劝说过她,但没有酒精的支撑她很难度过这十几个小时的旅程。
她喝的浑浑噩噩,终于睡了过去。她把这趟旅程,当成自己对他的一场告别仪式。梦里他的面庞终于变成了黑白,不再清晰。
龙马当天也做了一个梦。梦里今天刚见过的少女,欢笑着,跳到他身上,手脚并用的扒拉住他,甩都甩不掉。
她突然把嘴巴贴到他的耳朵跟前,小声的说道,“我爱你,龙马。”少女明媚的脸庞,全是美好的色彩。梦里龙马不自觉的红了脸,搂在少女腰间的手收的更紧。
突然,场景剧烈的转换,少女站在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一脸悲伤的望着他。
“龙马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他赶紧向她跑过去,却发现樱乃和不二紧紧的扣住他的胳膊,“你别去,她和你没关系。”她们的脸上有恶毒的神色。龙马觉得恐怖,却怎么也甩不掉他们。
他一转头,少女已经走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从梦里惊醒,身上有粘稠的汗水。他拿过闹钟,发现现在才凌晨4点。他懊恼的抓着头发,想搞清楚少女的身份。
龙马打开手机,黑暗里,屏幕蓝色的光照在他脸上。他翻看着手机里的聊天窗口,一个一个的打开,一个一个的退出。
终于,他发现有一个聊天窗口很不一样。他同那个人一周只发一次消息,而且没有文字,只是几个空格。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那个少女。
龙马重新躺回床上,但再也没能睡着。他一直睁着眼睛,挨到天明。
早饭时,他坐在餐桌前,脸色很憔悴,遭到了南次郎的嘲讽,“怎么,赢了一场比赛骄傲的睡不着了。臭小子你可别得意忘形啊。”
“双树香奈是谁?”龙马突然抬头,答非所问。
南次郎愣住了。他知道少女对于他家臭小子有多重要,但她人在国外,龙马是如何想起她来的。南次郎有些困惑。
他沉默了一会儿,编了一套说辞,“奈奈啊,是你父亲我给你订的未婚妻,现在人在国外念书。”
龙马皱起眉毛,这同昨天不二学长的说法可完全不一样。可他没有思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低头拿起碟子里的面包。
“老妈我不是说了,煎面包只用蛋清么就行么。”
伦子从厨房里探出身子,“不好意思龙马,今天妈妈早上有个会,来不及做这么精细了。”
“不过,是谁把你惯成这样精细的。”伦子叹了一口气。
龙马捏面包的手顿了一下,他身边的很多事都莫名其妙的,但他总觉得都和那个少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他需要搞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