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要分化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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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气来得快，但也消得快，唯恐顾靖宇冷着脸是想把衣服脱下来还他，干脆撒腿就跑。
保镖自然而然追了过去，连一句寒暄的话语都没有。
叶明啸迎着顾靖宇望过来冷冽的眼神，不由得脚步一顿。边琢磨着如何将宋锦大卸八块，边思考起如何收尾。
先前宋锦和顾靖宇也不是没有小摩擦，比如学习委员这种历来都是好学生担任的位置，宋锦就找事，裹挟着“民意”上位。但通常，确切说宋锦因为“校花”之位单方面找事，顾靖宇基本不搭理。因为宋锦的挑衅大多是三岁小儿的水平，基本上大家都睁一眼闭只一眼。像他这种认人不认理的，更加不会多管。
但现如今宋锦自己脑袋转过弯，要开始比成绩了。
叶明啸斟酌了一番，出声打破了诡异的尴尬，和声道：“顾同学你穿着，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等开春洗干净还他就好了。反正宋锦只要不涉及校花宝座之争，还挺怜香惜玉的。且校花这个问题上，你们已经有所约定了，那他自然把你当同学，享受在他心理O的待遇。”
瞧着难得开口，纡尊降贵说这么一长串话语的叶明啸，顾靖宇抓紧了书包带，艰涩的开口道谢：“谢谢。”
“不客气。”叶明啸微微一颔首，抬步离开。
目送着叶明啸离开，顾靖宇抬手摸了摸后颈肉，努力嘴角挤出些微笑。
真好，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又天生AO，会很幸福。
能够遥遥看着，就挺好。
想着，顾靖宇小心翼翼拉上了拉链，感受着包裹全身的暖意，弯腰骑车朝商场而去。
而另一边，宋锦已经进了家门，坤长了脖颈，凑叶明啸身边，边解释自己狂奔的理由：“你嗅嗅，我闻得到顾靖宇身上的气味了。我运动过了，是不是信息素飙升了？”
信息素这玩意有点玄学，会随着情绪和身体运动而波动。情绪激动，信息素就会越浓，同理运动、剧烈，信息素也会越浓。有时候到达临界点了，就会自然而然泄出来。跟上古电视剧《还珠格格》中的香妃似的。翩翩起舞，蝴蝶自来。
叶明啸直接抬手推宋香妃的脑门，毫不客气冷笑：“顾靖宇真若是信息素外溢了，我一个A闻不到？你是不是自己香水喷太多了？”
“可是我真感觉闻到了，一次厕所外头，一次文具店。我是不是进入分化敏感期？”宋锦对自己的分化不在意，但家里人耳提面命之下也很上心，又继续往叶明啸身上凑，言之凿凿：“我还砸了玻璃呢。你靠近了闻闻！不是说A特嗅觉灵敏的吗？你是不是A啊？”
末了，宋锦还挑衅上了。
看着宋锦说得如此笃定的模样，叶明啸揉揉额头按住被气得凸起的青筋，凑近了靠在脖颈处，微微一嗅，然后没好气的推开了宋锦：“你是不是又抹了颈纹？玫瑰味的？还有点香甜，是不是洗发水护发素还是身体乳涂多了？”
“没有，”宋锦摇摇头，很笃定：“我身体乳最近都的是抹茶味的，颈纹也一样。就连洗发水都没用过玫瑰味呢。”
叶明啸眉头微微一簇，勾勾手指示意宋锦靠过来，抬手搭在人肩膀上，俯身贴近了耳畔仔仔细细嗅了嗅。只要再近些，就能够摸着到腺体。
作为一个A，对信息素还是挺敏感的，会天然的排斥同类，亲近O。
当然，像他们这样的操作，也只有实打实的发小干得出来了。但若是往后颈靠去，即便是发小，那也算得上性、骚扰了。
放空了心神，叶明啸耐心又释放出信息素，稍微刺激了一下。
过了许久，才闻到淡淡的香甜，很淡，淡到几乎闻不见任何的味。但也的确因为带着些运动的气息，倒也是能够清晰捕捉到一丝气息。
这气息，还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下意识的想要亲近，但莫名的又有些排斥。
邪门了！
想想自己似乎从基因深处涌出的变化，叶明啸后退了两步，看向宋锦神色肃穆，一字一顿强调道：“宋锦，你真进入分化敏感期了，别乱跑乱跳了。要不然接下来的体育课就别上了，安全为上。”
分化的敏感期，这时间很玄学，医学科学上都没有个明确的数据。跟个人体质有关系，短者一两天，长者一两月。且受体内激素的影响，不管分化成A还是O，身体状态会极端化发展。而在学校里，最能够因为外界引起信息素变化的便是体育课。
“想想那玻璃，你给我注意点！”
“体育课！”
确定了自己的第六感没有错—分化期马上要来了，横悬在脑袋上催化的枪不见了。宋锦也高兴不起来，反手抓住叶明啸，抑郁咆哮：“小叶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问问你亲戚啊，我们都是00后新新人类了，为什么体育课还要打丧尸？！丧尸病毒都彻底灭绝一百多年了。”
体育课，延续着末日曙光期各大基地的做法，所有的小朋友集合起来训练打丧尸。现如今听起来，就非常丧心病狂，不合时代发展。
叶明啸去掰宋锦的手，面上表情无比夸张的扭曲：“再不松手，老子要骨折了。”
宋锦猛得后退一步，乖乖巧巧站立，双手往后一缩，看起来非常人畜无害。
“宋小锦，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别乱跑乱跳，而是别情绪激动！”叶明啸揉揉自己的胳膊，瞧着乖乖牌的宋锦，没好气的威胁道：“你再敢胡思乱想，脑洞满天飞，我就下令信不信，下令！让所有头破血流，缺胳膊断腿的，脑浆还外露的仿生丧尸摆在你面前，让你给丧尸补妆都做不到！活活丑哭你。”
“不要，”宋锦扁扁嘴，眼泪说来就来，还上前揽住叶明啸的手，哀怨无比：“我的王，你不要大明湖畔的宋香妃了吗？”
叶明啸冷酷无比：“要不起。你再作，我立马给你外公打电话。”
宋锦立马转身去桌案上抽纸巾擦擦眼泪，还提过自己的书包，一本正经道：“叶明啸，我们开始复习吧。你提问我语文古诗词中末日必背篇章。”
—敢拿我外公威胁我，我拿你祖宗威胁你。
语文的课文，笼统可以分为两大部分，末日前，末日后。末日后不管如何划分曙光期，生存期，复建期，和平共处期，这两百年多年的进程，都离不开大明帝国，离不开大明帝国的历任帝王。
边想，宋锦将抽出语文笔记本，郑重无比的递过去。
叶明啸瞥了眼那小拇指厚度的语文笔记本，甩开：“你是想活活气死我啊。你说说我妈的老祖宗，为什么就不能像末日前的周相学学，人美话少？你肯德基叫来没？吃饱了再学。”
“没错。”宋锦深以为然，还补刀：“而且你爸的老祖宗也挺能说会道的。”
要知道叶明啸数学化学能考满分，物理生物也是顶尖的，可偏偏语文和英语，分数难看的都对不起出生。
叶明啸愤愤抽过笔记本，提问：“《我有一个明天》英文演讲，背诵第二段。”
宋锦：“……我汉语版都不会，还英文版？你看我画好的标记，挑重点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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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相比昨日呼啸的寒风，倒是风力减弱不少，太阳也出来了。算得上不错的天气。但介于学校本着给洋溢着节日假期的学生们一个下马威原则，题目怎么难怎么出。众人的心情依旧不太好，阴沉沉的。
宋锦虽然临阵磨枪复习的效率不是很高，但考试心态不错，态度也好，将自己会的不会的都写了个满满当当。一张试卷满满都是字，宋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觉得满满成就感。
摸底考九门，一天半的时间，第一天语文英语，下午数学，会考版本文综；第二天上午理综，下午照常上课。每考完一门，整个学校就哀鸿遍野。等全部考完，所有人都扒下了。
一片黯然惨淡中，宋锦神采奕奕，显得比顾靖宇这般的学神，还游刃有余。
顾靖宇听着身后那叭叭叭小喇叭似的讨论声音，扬起唇角，下笔做题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宋锦不向往常那般睡完觉掐着点到教室，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就为跟同学们对答案，眉飞色舞，张扬舞爪。不说招人打，却也挺招人打的。
“数学选择题后面五个你真瞎蒙，不是看同桌的？”
“你什么意思啊，我当然是自己蒙的了。就是把答案放在面前我都不会抄呢，我自己做的。”
“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蒙五个都蒙对了，自己认真答却错三，这正确率……也太高了？”
“你们想想我都会投胎啊，蒙几个选择题还不再话下？当我分化了，就是选择题蒙不对，也比你们多十分呢！”
“宋牡丹，太嘚瑟要遭雷劈的。”
“活在当下，劈不着。”宋锦得意洋洋着：“你们赶紧帮我估估分。我可是学习委员，等会要把答案整理出来发□□群和微信群里。”
边说，宋锦余光扫扫顾靖宇背影，琢磨着人理科分应该依旧徘徊在700左右，不像他进步空间那么大，是从鸭蛋起步。愈发拉着各科的课代表，让人不许走，继续对答案，估分。
课代表们：“…………”
瞧着众人都忙着对答案不亦乐乎，体育委员抬头看了时间一次又一次，瞧着仅剩的五分钟，忍不住站上讲台，豪气冲天：“同学们，告诉你们一个重大利好消息，下午第一节体育课，带好抑制剂和隔离剂，我们要去操场了！”
此话一出，满室死寂，紧接着哗然：“什么，体育课？”
“听说咱校长跟王都高中卯上了，”有人紧张兮兮的问了一声，而后一脸鼓励的看着宋锦，“励志体育素质考也要独占鳌头，特意请了军方转职的教官来给我们上课。从今后就是用优秀的标准来训练我们，而不是及格线了。宋同学啊，你们以后小O崽们就危险了。”
“不，不是及格就好？”宋锦捧着自己的答题卷，把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校长伯伯不可能那么丧心病狂的。王都高中，能跟我们一样嘛？那都是高官名流子弟从小学习，打个丧尸就跟吃饭一样是家常便饭。我们追求的是成绩！”
话音落下，就听得教室门被咚咚的敲响，而后有人推门而入。乃是文科班一班的班主任孟老师。2班的学生们待看清了来人之后，齐齐倒抽口冷气，万分笃定小道消息不是小道消息，而是确有其事！
顾靖宇放下了笔，看向宋锦，眸光带着些担忧，就宋锦这性子，被表扬自己就找不着北了。可最近乃是人分化的敏感期，也是最后的期限，马虎不得。
“看看咱们宋锦同学这临危不惧的，看着就是所有小O崽们的榜样，来，”孟老师笑着活像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跟老师去一趟救救急。”
“孟老师，”最近沉迷复习，没有时间刷八卦的宋锦同学还有些莫名，认真解释道：“我们下一节是体育课，要去操场了。”
“从今后体育课按层来上，ABO分开。咱宋锦要为O做个榜样，是不是？”孟老师仗着自己个O，牵着宋锦的手，就往外走。
“老师，”叶明啸摘下耳机，语调冰冷：“他分化期就到了，不适合体育课。”
此话一出，孟老师的笑容一僵。
围观的同学们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给叶明啸点赞。也就叶少，怼老师跟命令一般，特帅也特贴心啊。
“我可以在旁边喊加油鼓。”宋锦冲着孟老师笑笑，返回到叶明啸身边凑人耳畔悄声嘀咕了几句。
叶明啸揉揉额头，丢下一句“随你”，但也将耳机塞进课桌，朝办公室而去。先要张请假条保险。
宋锦笑笑，在课桌里掏出备好的抑制剂，又带上常用的化妆小包，“孟老师我们走吧，快要上课了。”
孟老师恍惚回归神来，跟着离开。
见状，有同学忍不住问道：“孟老师，真得那么丧心病狂啊？”
“那也是为了你们好啊。”孟老师语重心长：“文化课分数再高，可一看体育素质课只有及格，多难看啊。不管学什么专业，身体都是自己的。锻炼是为了自己好。别看校长是忽然有此变动，那也是经过深谋远虑的。对你们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伴随着孟老师轻声细语的解释，尖叫声响彻教室：“妈妈，我不要打丧尸！”
刚一嚎完，就有熟悉的哨子声由远及近而来，体育老师们直接上门来赶人了：“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上体育课去！”
“抑制剂和阻隔剂，有备无患！”
“马上就打铃上课了，体育课就不是课，就能迟到了？”
听着身后响起的声音，孟老师信任无比的拍拍宋锦的肩膀，“宋同学，老师全靠你了。你可是最厉害的O崽了。”
宋·最厉害的O·崽锦昂首挺胸，帮人去文科班劝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同胞们。
等其他三个重点理科班学生被体育老师们赶到了操场，作为O最多的文科班，在宋锦同学的带领下，个个背着小腰包，努力昂首挺胸的到达了操场。宋锦跟个护崽子的老母鸡一般，站在了最前头，定定的看了眼被其他三个相熟体育老师围拥在最中间，五大三粗，瞧着就很魁梧，还凶神恶煞的教官老师。
体育老师一般是B居多，因为B对信息素免疫，教得了A也能宽和对待O。
可眼前这个教官很明显就是个A。
原先带文科班体育的温老师见着大部队O来了，让其他三个班的O也凑一起。打个手势，让他们离主训台远远的站定。
顾靖宇见状，也跟着走了过去。
众A们哗然：“顾学神竟然要下凡去当O？”
众O们惶恐不已，好几个还哭了起来：“顾学神是来鄙夷我们的？”
宋锦瞥见某人修长的身影来袭，但又拉长着脸，跟个丧尸一样杵着，一言不发的，抑郁：“你来干什么？”
顾靖宇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戾气又有些温和，一字一顿：“我是O。”
“你……”
宋锦还没想好该说些什么，就听得一声咆哮传来：“安静！”
看看如此凶巴巴的林老师，宋锦果断闭上了嘴巴。
站在主训台上的林老师瞧着终于安静下来了的同学，怒不可遏：“看着你们这一副死人脸的样子，哪里有点百年前青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杀丧尸的血性在？我姓林，从今后就是你们的体育老师。料想你们也听闻过了，但按着流程我还得再说一遍。以后你们四个班级一起上体育课，AO分开，B和未分化的一起，开始有针对性的训练！你们身为实验中学的学生们，都是天之骄子，若是体育素质考奔着及格而去，那不是笑话？！以后走出社会了，当A的，连个O都娶不到！至于你们这些O，既然想要娇娇养，何必搞什么平权运动？对得起为你们挣来读书工作机会的先驱吗？”
所有人面色微微一变。少年人，谁都扛不住激将法。
“优秀的考核标准，O跑得比初始丧尸快，能够近身打斗一分钟，有三处肢体接触；B与未分化的，需与三级丧尸打斗三分钟，接触六处； A必须格杀三级丧尸！”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震得所有人面色齐齐一白。
丧尸也是有等级分类的。初始丧尸自然是最原始的等级，丧尸行动缓慢，没有思考能力，只会嗅着味道，追行。三级丧尸已经拥有人类的思维模式，还会躲闪。二级丧尸在当年还有异化能力。一级丧尸，那是相当于丧尸王，外表都修复的与人无异，手下还有小兵。
再往上的，就是传说的特殊S级丧尸，全世界只有一只。最后为人类的生存，吞枪自杀了。由此衍化出无数版本的电影小说传奇故事来。
可知晓丧尸等级是一回事，但他们都是00后新新人类，丧尸早已成为历史成为传奇故事了。打小接受到的教育，也只是体育课上要跑得快，诸如三千米跑个十分钟，也能逃出丧尸的魔爪了。现在竟然还要与丧尸肢体接触？
好几个胆小的O直接哭鼻子了，“我不要，丧尸黏黏糊糊，都好丑的。”
“而且各种恶心的模样。”
人都是从众的，有一人开口底下就会有无数人附和。
“我们B很平庸很平庸，打丧尸这活不应该是A老祖宗们干的？”
“合着A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是不是？”
“…………”
“所有人都给我闭嘴，否则扣分。”林老师双目一瞪，似恶狼捕食，横扫了在场众人一圈，吓得众人胆战心惊，纷纷闭上嘴了嘴巴。
见状，林老师吩咐道：“所有A去教材室领仿生丧尸，再领两个智能猎犬与飞鹰。有力气说话没力气跑？”
听得一声高过一声，不容置喙几乎命令的话语，顾靖宇看了眼围绕着宋锦颤颤巍巍发抖的O同学，难得声音低沉带着些和声：“咱们先去室内体育馆吧。他是个A，总不好进入。再磨磨蹭蹭，他若生气带着面罩而入，怎么办？”
一听到这话，宋锦一个激灵，忙招呼着众O：“顾靖宇说得没错啊，咱们先跑，老温肯定站我们这边啊。”
“可可让A去领领……都不给我们给丧尸化妆打扮的机会。”有O捂着自己的化妆包，特别抑郁。之前每个学期有宋锦给的攻略，只要丧尸挑得好，都能够一起编编花绳，跳橡皮筋呢。
“宋锦，你个大骗子。”
“什么叫大骗子？我等会给叶明啸发个消息，让他把我们那些个老朋友领进来不就好了？”
回想着自己偶尔撞见编花绳其乐融融的几幕，顾靖宇看看哭哭啼啼的O，再看看有些委屈的宋锦，面色一沉，声音冷得跟冰渣子一般：“今天第一次，应该不会挑特别丑陋的。有事我殿后。别在这呆着，否则老师发现了，加训。”
原先还挑三拣四的O们看着顾靖宇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模样，又被吓得一颤，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胆第一个开口说话。把话咽回了肚腹里，还小心翼翼看了看宋锦。
宋锦也被吓了一颤，抬手指指室内体育馆的方向，“顾同学你走前面，壮胆子。”
顾靖宇缓缓吁口气，抬腿就走。
目送着一群娇娇滴滴的O终于迈步了，林老师带着欣赏问同事：“带队的那个O是谁？”
同事看了一眼，与有荣焉骄傲着：“顾靖宇，这O比A还A呢。说起来，他应该能够直接格杀三级丧尸。”
“那不错。”
盯着B和未分化的学生们做完热身，林老师沉默的看着众A带回的丧尸。一眼扫过去，衣服搭配得有模有样的，身上的伤口都还有绷带编的，绷带上都还有图纹不说。这丧尸脑袋上还编着小辫子，看着都像外边衣服店的模特。
面色当即扭了扭曲，感叹：“你们这丧尸保存的挺好的啊。”
同事看看打扮着很精致，就差能够去参演万圣节鬼妆的丧尸们，讪讪笑笑：“这不是学校财大气粗，保养得当。”
“…………”林老师挑挑拣拣一通，从中扒拉出三个最丑最原始的，翻出点名册，点了一班的B同学把丧尸给O送过去。
随后继续点名，怕有学生临阵脱逃的。
点完了一班，点二班，叫到最后，林老师又重复了一遍：“宋锦呢？”
“林老师，宋锦同学是O。”体育委员没听见第一时间护着的叶明啸声音，忙不迭回答了一句。
一听这话，林老师将点名册抬起，冷笑：“我这名册可是最新的，宋锦同学未分化！他人呢？”
体育委员一颤，结结巴巴：“他……他在室内体育馆。”
“对啊，就是他带着文一的同学进去的。”
一班仅有的A也出声：“老师，宋锦同学领着我班同学进室内了。”
“你们还合着伙骗老师了？”林老师冷喝：“那领头的不是顾靖宇！”
“这……这不一样，沈老师你们赶紧解释一下啊，宋锦是O。”体育委员迎着那怒火，都快要哭了，张口呼喊了一声去调丧尸指数的其他老师，连声道：“是O。”
被呼喊的沈老师听到这动静，急急过来。听完前因后果后，和声道：“林老师消消气，都是我没提前说清楚的原因。这宋锦分化成O迟早的事情。他入学检测报告，可是99%化O呢。”
“但他现在还没分化。”
看着人额头青筋都冒出了，沈老师把人请到一旁，悄声：“林老师，宋锦同学的宋，是那个宋氏集团的宋。人一家做好了迎接个小娇男O了，咱们又何必过多言语。现在O多娇贵，咱们主要提高A的行动力。”
“而且宋锦同学号召力不错，他要一回来，那一群O非得哭爹喊娘的。”
“那也是胡闹！这规矩就是规矩，若是出了差错，在体育课上分化了怎么办？”林老师冷脸，“你看着这帮学生，我去把他叫出来！”
“可是……”沈老师看着风风火火，说走就走的新同事，急得不行：“洛老师，先看着这帮学生，我跟着过去劝劝。万一闹起来怎么办？”
“你班那个叶明啸呢？”
洛老师也算老教师了，一听这话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他……”
沈老师话语一滞，看着由远及近而来的叶明啸，拍拍同事的肩膀，指指人手里显而易见的请假条，叹口气：“你先看着学生。我赶紧把这请假条送过去。”
说罢沈老师疾步朝叶明啸而去。
叶明啸听完前因后果，面无表情：“一起吧。”
等两人疾步朝室内体育馆而去。刚一靠近，叶明啸就闻得混杂到有些令人晕眩的气息，不由得揉揉头。
O的数量虽然少，但是四个班级，尤其是一个文科班，叠加一起，也有乌压压的三十几号人。这些人一旦情绪激动，又剧烈运动，那味道一泄而出，简直是群魔乱舞。
沈老师也脚步顿了顿，听得一声犀利尖叫声，能把屋顶给掀了—“妈妈，丧尸……好帅啊！唯有牡丹真国色，天下第一！！！”
“我要给学神生猴子！！！”
挠挠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沈老师不由得扶额。
—这O一届比一届胆小又胆大包天。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要分化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