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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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并不是被我设的闹钟给叫醒，倒是被微信消息的提示音给吵醒的。
因为昨晚睡得晚，一大早就被这一阵阵有规律且持续不断的震动声吵醒，是个人都会觉得绝望并在心里将发消息的那人骂个十七八遍。
“景行--”江卿烨翻了个身，闭着眼摸索着拉拉我的手指头，嘟囔着，“吵--”
“嗯--”我腾出另一只手，伸出被窝到处找我的手机，也没看发件人是谁，就半眯着眼把手机调成静音。
黑屏前抬眼看了下时间。
好家伙，五点多就给我发消息！
拉黑警告！
后来还是被外面的鸟叫声给喊了起来。翻身亲亲江卿烨的脸蛋，又在她的耳垂那好生揉了一番，这才舍得起身下床。
走到卫生间对着浴室刷牙，这才想起来之前的夺命提示音。解锁一看，叼着牙刷对着手机轻蔑一笑。
我就知道江哲这小子，昨晚憋了一晚上，今天铁定是要找我好好闹腾一番。
【姐夫！】
【你俩真决定要结婚了？！】
【之前在我家我也不好问你，还想着找机会试探试探你，谁想到你俩突然给我这样一个惊吓！】
【你俩要结婚，你爸妈知道吗？】
【我爸妈知道吗？】
【我家那老顽固同意？】
【先不管这个先不管这个，你俩去哪结婚？国外还是国内啊？】
【提前跟我说下，到时候我请个十天半个月的假陪你们疯！】
【昨晚我姐明令禁止我找你，可憋死我了。】
【千万别告诉我姐我今天找你！我昨晚求了好久她才答应我给我买新出的键盘，你要是告诉她了，她准不给我买了。】
【啊啊啊啊好激动啊，今天我们社团要起大早活动，结果昨晚太激动，凌晨睡，早上四点就醒了。】
【但我还是好清醒啊，这可咋整？！】
……
【姐夫，这都日上三竿了，你和我姐不会还没醒吧？（奸笑）】
我切了一声打开键盘，吐掉嘴里的泡沫将牙刷放在牙杯上，撇着嘴打字：【你在想啥呢？年轻人思想少点颜料！】
【还有，想要什么东西跟我说，别问你姐要，她自己那点零花钱都不够花呢！】
那边很快就回复：【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恶贯满盈好不好，那键盘是我很早前就求我姐要的生日礼物。】
【等下，你们俩的工资不是一样吗？】
我一手打着字一边漱口：【我花钱不多，也不爱吃，省的钱多。】
【等下，姐夫，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你俩什么时候结婚？你是真的打算跟我姐结婚？】
我轻声“嘿”了一声，背过身靠着洗漱台：【不然？】
【我不想和你姐结婚，那追你姐干嘛？】
【那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家那老顽固同意了？】
卧室那传来一阵声响，大概是江卿烨起床了。我探着身看了一会儿，确定江卿烨没有过来，这才低头回复：【你觉得以叔叔现在对我的态度，他能同意？】
【两边发展嘛，先把这个法案给弄好，到时候婚姻都合法了，叔叔对我的偏见或许就会少一点。】
那边发了一个点头的表情。
【昨晚我还纠结要不要给我爸发一个，幸好我的理性制止了我。】
【你要是真发给叔叔了，第一个挨打的人是我，第二个挨打的人就是你！】
【为什么？】
【叔叔第一个打的就是我这个拐走他女儿的小流氓，第二个肯定要打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什么胳膊肘往外拐，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的好不好！】
江卿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拿走牙刷，将洗漱台的牙杯递给我，瞟了一眼我的手机：“在跟谁聊天？”
我漱了口水，吐掉，擦掉嘴边的水珠：“我小舅子。”
江卿烨觑了我一眼，顾自拿起她的牙刷：“他来烦你了？”
“不算烦，没有烦。小孩子，一听他姐姐要嫁人了，有些激动，找我这个姐夫发泄一下。”
江卿烨刷牙的动作一顿，在镜子里偷瞄了我一眼，对上视线后迅速转移，低头含糊着：“谁说……”
后面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她那逐渐染红的耳朵代替了所有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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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气温周边，各种小病小痛也纷纷找上门来，流感也绝不会缺席这场盛典。
很不幸，江卿烨这瘦弱的小身板，在第一波流感到来的时候就中招了。
“咳咳咳--咳--”从前几天的喉咙痒到今天，江卿烨这病情是越来越严重，光今天就整整咳了一个上午，每一声都咳得我心疼。
“来，把药喝了。”我端着医生开的药走到江卿烨一边，半弯着腰递给她。
饭后半小时，吃药的绝佳时机。
江卿烨盯着我手里的杯子，抿着嘴，就是不肯接下。
都说良药苦口，但江卿烨这个人嗜甜，这般苦口的药，想来她也很抗拒。
我把杯子塞到江卿烨手里，好生安慰道：“乖～按时吃药，咱们就可以少受点苦，早点把病治好。”
江卿烨不情愿地接下水杯，轻声嘟囔着：“我不喜欢喝。”
我拉下她戴着的口罩，确定周边没人听着，在她耳边快速说道：“你把药喝完我就亲你一下。”
江卿烨显然是颇为心动，抿着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却又自我否定，拉回口罩，甚至离我远了些：“不要，我这是病毒性感冒，不能把你也给传染了。”
“我体质好，不怕的。”
江卿烨还是浑身写着拒绝，斜眼瞟着我，生怕我抢她药似的，拉下口罩快速将药水喝了下去：“我喝就是。”
我笑：“怎么，你现在为了不让我亲你，连这么苦的药都敢喝？”
她将水杯还给我，义正言辞：“那是为了你好。”
……
美女生病，大家也都心生怜爱，听江卿烨每天这么个咳法，也都纷纷支招，从家里带来速效药。然而江卿烨这个怕苦的小孩子，有我买的一大堆药逼她喝已经够她受的了，又怎会接受大家那“泛着苦”的关怀？
全都好意推辞了。
“景行呐。”在被江卿烨拒绝后，小孟姐把药交给我，苦口婆心地说道，“平时你也都顾着点小江，你看你，只顾着自己圆润，小江倒是越发地消瘦了。”
“别老欺负我们小江。”
就连陈经理，在我们去交合同提案的时候，被江卿烨咳得心疼，皱着眉对我说道：“言景行，你看小江瘦瘦小小的，平时多给她补补，别就知道欺负你女朋友。”
江卿烨站在一旁抿嘴偷笑。
我：？
我：！
我：？！
我何曾欺负过江卿烨？
我在大家眼里就这个形象？
我略带不满地接过小孟姐放在桌子上的药盒，念叨着：“我什么时候欺负小江了？我老疼她了好不好！”
“平日里你抢她的零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不是，这也是我买的啊！”
小孟姐白了我一眼，掩着嘴凑到我一边：“小江破嘴唇起来揉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双手放在我肩膀上，重重一按：“这种事还是要节制一点，过度了对身体也不好。”
我：……一星期也没几次吧？
“江卿烨平时身子本来就弱，这锅我不背！”高中时候每次流感降温，江卿烨总是第一波中招，以至于每次一降温，每次一有流感，我都要去药店买点药备着。
给江卿烨备着。
回到家，出电梯刚准备问问江卿烨晚上吃什么，便在门口见着了斜靠着的丈母娘。
看我们走过来，丈母娘也直起身，提起地上的购物袋，看了江卿烨一眼，便直勾勾地看着我走过来。
大概是江哲跟她说江卿烨得流感了，她特地过来向我兴师问罪的。
怎么，我把女儿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妈？你怎么来了？”因为口罩挡着，江卿烨的话听起来含含糊糊，软软糯糯的。
好想亲（不是）！
“阿姨，怎么站在外面？现在气温下降了，以后来咱们家直接开门进去，小江生日，六位数，免得着凉了。”正说着，我弯下腰就要接过阿姨手中的购物袋。
丈母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她手往后移了移，躲过我的手，离了一些距离，说道：“你们不在家，我不方便进去。”
对着江卿烨：“小哲说你感冒了，我给你带了一些药。”说着，往上提了提购物袋示意。
“就小感冒，景行带我去看过医生了。”江卿烨开了门给阿姨拿了一双拖鞋，“反正我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感冒，习惯了。”
阿姨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地上换鞋，瞅着这个机会，我赶紧拿起地上的购物袋，“噌噌噌”地放客厅的茶几上去了。
“你身子还是要多保养。”她看了眼在客厅的我，放低声音，“你们俩都太瘦了，工作那么辛苦，得把身子养好。”
江卿烨也顺着阿姨的视线看向我，我赶紧睁大眼睛做了一个茫然的表情。
“她啊……”江卿烨笑道，“她最近把我养得可好了，前些天和大学同学视频，还被嘲笑胖了许多。”
阿姨跟在江卿烨身旁走过来，“你得胖点才好，胖点抵抗力才好。”
我在点头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小江就是吃太少了，有时间我得多学学厨艺，做给小江吃。”
阿姨坐在沙发上幽幽地看向我。
江卿烨在一旁睨了我一眼。
也是，丈母娘养了江卿烨这么久都没有把她养胖，我这话听起来着实有些冒犯了。
“我给你带了点药，一会儿你热一热泡着喝了。”说着，从茶几上的购物袋里又拿出一个透明袋子放在茶几上。
啊……这--我看着茶几上那一袋子黑乎乎的药，再看看江卿烨脸上的抗拒，竟显得比江卿烨还要抗拒：“这药--会不会太苦了啊？”
阿姨一听，抬头看了我一眼，点着头转移视线：“是有些苦。”看向江卿烨，“但小烨吃了这么多年，很有效，她也习惯了。”
江卿烨下拉着嘴角，满脸写着开心，点头。
我坐下，拿起一包仔细地看着手中的黑色液体：“阿姨，这是要饭后喝的吗？”
“嗯。饭后半小时，烫热才能喝，不然就没有药效了。”说着，从购物袋里又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推给我，“这是我问老中医开的，补身体的。”阿姨别开脸不与我对视，“你们两个工作辛苦，平时多补补。小烨最近感冒，不能喝，你拿去吃。”
我略带惊讶地看着茶几上的那一袋重要，内心一股暖流涌过，带着迟疑拿起一包问道：“这是您给特地我开的？”
“不是。”阿姨迅速回答，“给小烨开药的时候顺口问了一下。以前小烨就吃过这药，那老中医跟我也熟，就顺手开了。”
我怀揣着那一包中药包，笑得合不拢嘴。
真是好一个顺手！
我把中药包拿给江卿烨看，对着阿姨说道：“阿姨，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阿姨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江卿烨用手肘戳戳我的腰窝，示意我安分点，对着丈母娘无奈地笑道：“她就这样。”
我也收敛了些，提起茶几上的两袋往厨房走去：“我先去厨房温着，一会吃完饭再喝。”
阿姨：“你们还没有吃饭？”
“最近流感太厉害了，不敢在外面吃。”
阿姨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径直往我这边走过来：“那我给你们做点吃的。”手向我伸过来，“药给我。”
我赶忙一个欠身躲了过去，推辞：“不用不用，我一会儿随便做点就好了。”
阿姨的眉头微皱，强硬地从我手中拿过购物袋：“小烨这两天感冒。”得吃点好的。
妈妈做的饭菜才是生病标配。
“妈！”江卿烨也起身推辞，“我这两天没有什么胃口。”
“你学校没有课吗？”
“我让你爸帮我驻班。”
说完，便又要往厨房走去。
“诶，阿姨，我帮你打打下手吧！”见推辞不了，我只好跟在后边喊道。
“不用。”
我继续跟着：“那我去把药给温着。”
“不用，我来温。”
我继续找事情：“那我……”
阿姨干脆将我往厨房外推去：“不用，你出去！”说完“碰”地一声把我关在了门外。
……
这，好像是我家厨房？
见我回来，江卿烨也丝毫不意外，挪了挪位置让我坐下，带着笑意问道：“回来了？”
我撇着嘴：“阿姨根本不让我进厨房。”
“我妈就是这样的人，想对谁好，就只知道给人做饭吃。你进去帮她，她反而觉得不自在。”
我：“哼哼，我觉得你妈妈也没那么讨厌我。”
江卿烨有些好笑地看着我：“谁说我妈讨厌你的？”
“你？”我有些怂地指着江卿烨，“你之前不是说阿姨生我气吗？加上她每次和我见面的时候都很严肃，我还以为你妈妈讨厌我。”像你爸爸这般讨厌我。
“气归气，喜欢还是要喜欢的。”江卿烨又捏了一把我的脸蛋，“你看我以前，老是气你和别人太过亲近，可不还是一直喜欢你。”
“不过你若真那么介意，一会儿我跟她说说。我妈当了大半辈子的老师，严肃惯了。”
“别别别！”我赶紧摇手制止江卿烨，“我还是喜欢阿姨最自然的样子。”
要让一个教导主任对你笑，咦惹，想想就可怕。
学生时代，若教导主任对你微笑，那你保准是被他抓到把柄了。
给我们做好饭，阿姨便说学校临时有事，着急着走。事关国家教育大业，那我也不好假意挽留，跟着江卿烨母女走到门口，刚打开门便见到老胡那张尴尬的脸。
此时她正捧着个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我的聊天界面上，脚边也和丈母娘来我家一样放着一个大袋子。
见我开门，老胡“嘿”了一声，提起脚边的袋子便要往房间里走，“我刚想给你发消息让你给我开门呢，这就……”
江卿烨在我身后糯糯地叫了声“阿姨。”
老胡的脸就此僵住。
我能感觉到有两股视线在我肩上穿过，在我脸旁炸开。
那是老胡和我丈母娘的视线。
“这是……”老胡将打量的视线收回来，看向我。
我扮演着一个假笑女孩，侧过身看着身旁的两位，介绍道：“那是江卿烨妈妈。”
对着丈母娘说道：“阿姨，这是我妈妈。”
还好老胡反应快，赶紧放下手中的袋子，伸出手：“你好你好，我是景行的妈妈，初次见面，没有做什么准备。”
阿姨淡淡地点了头，伸出手回握老胡：“你好，初次见面。”
转过头来看向我们：“我学校有事情，就先走了。”礼貌有度地借过，对着老胡说道，“失陪了。”
等到阿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上，关上门，老胡才捂着嘴惊讶：“那就是亲家母啊！”
我翻了个白眼，摇着老胡的肩膀：“什么亲家母，那是江卿烨的妈妈！”
老胡也回敬我一个白眼，走到江卿烨身边，“那不是一个概念吗？”抱住江卿烨，“反正我不管，我就认准小江这个儿媳妇儿了。”
江卿烨缩着肩膀，脸挪到一边远离老胡：“阿姨，我感冒了，你离我远一点，免得也传染了。”
老胡“哎哟”一声，关切地看着江卿烨：“我早上还说最近流感太厉害，给你们带点保健品增强抵抗力。”
“那我带的东西最近都不要吃，感冒好了再吃。”
“老胡！”我走上前去，拉开那两个人，“这次的流感可不是说着玩的，你可小心点，别也被传染了。”
老胡甩甩胳膊：“我身体好着呢，大半年没生病。”
“你可别说，你们这些中老年，平时有个小毛病，好得慢--还是得有点预防意识。”
老胡瞪了我一眼，狠狠地拍着我的肩膀：“快呸呸呸，哪有你这么一个小没良心，咒你老母生病的？”
我无奈地朝地上呸了三下。
“哟！还没吃饭呢！”见桌上摆着阿姨刚才煮的三鲜面，老胡绕过桌子问道。
“刚刚阿姨听我们没有吃饭，就给我们煮了一点。”
老胡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长叹一声：“我就说依景行的厨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香的面。”对着江卿烨，“你妈妈的厨艺真是了得，这面看起来就很好吃！”
我：“老胡你吃饭没有？没吃坐下和我们一起吃，我一个人吃不下。”
老胡摆摆手：“我就不吃了，年纪一大，新陈代谢就慢了，我最近一超过八点吃东西，这肚子就涨得很。”
“老胡，你才是那个应该好好补身体的人。”
“哪有你们两个需要。”她揪着我的肩膀，“瞧瞧这骨头，瞧瞧，我要是小江，铁定不喜欢靠你肩膀，硌死了！”
“嘿！”我转过头反驳，“还别说，人小江还就是喜欢靠我肩膀！”问江卿烨，“你说是不是？”
被提及的那人只扫了我一眼便拢拢头发低头夹她碗里的面。
夹个半天也没见她吃上一口。
真是！
“啧--”老胡捏着我的脸颊，“让妈妈看看，这么久没见，脸皮厚了多少，说话这么没皮没里。”
我拍开老胡的手很凶地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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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老胡来都是带上一大堆有的没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要走。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大晚上的，出来超过九点就乱着急，我不早点回去，你爸又要乱操心。”
“妈！”我搂着江卿烨，“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人家现在不是单身狗，你伤害不到我了。”
江卿烨红着脸推我。
老胡切了我一声，碎碎骂着：“你还好意思说，平日里在朋友圈高调秀的人是谁？”
又瞬间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拉着江卿烨的手：“小江啊，什么时候有空再来家里坐坐，景行这孩子老在朋友圈发你们俩，她叔叔婶婶伯伯伯母都嚷嚷着要见你。”
“你点点头，我就去安排上。”
江卿烨和我对视一眼，犹豫着点头。
送走老胡，江卿烨坐到沙发上玩着平板，我则是去厨房收拾碗筷。这两天江卿烨感冒不舒服，我也就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少得可怜）家务。收拾完，拿出保温碗里的中药，为了使它看上去没那么难喝，剪了个口子，插上吸管，装进空掉了的牛奶盒里，出去递给江卿烨。
刚喝一口江卿烨便苦了脸，转过头来幽怨地看着我。我笑嘻嘻地晃着我手中的那份中药坐到她身边。
她正在和顾怡萌视频。
“大坏蛋！”趁视频里的顾怡萌在找东西没有注意，她带着小懊恼拍打着我的肩膀，将手中的牛奶盒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乖--”我叼着我的中药包，把“牛奶”重新塞到她手中，“良药苦口，好好吃药，感冒才能快点好。”
“太苦了。”江卿烨身子往后移了移，躲开我。
“宝宝乖，喝完药景行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
我撅着嘴凑近她：“一个亲亲！”
“不要！”江卿烨推开我的脸，屁股挪了点距离，“我们得保持距离。”
却拿走我手中的“牛奶”，捏着鼻子一股脑皱着眉喝完。
“但是可以存着。”
这药的余劲似乎特别大，过了好一会儿江卿烨还是皱着眉，心疼得我赶紧从茶几里找出一颗糖来递给她。
“乖，吃颗糖嘴巴就不苦了。”
“咦--乖～吃颗糖嘴巴就不苦啦～～”顾怡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摄像头前，抱着自己的肩膀十分嫌弃地看着我们。
“你们恋爱中的人好恶心啊！喝个药都要整那么多花样！”
“江卿烨！你大学的时候吃药不是很猛吗？眉毛都不皱一下就喝下去了！”
我捏着糖纸疑惑地看着江卿烨。
江卿烨盘着腿在我耳边小声否认：“不是。”
“她向来爱吃甜的，不喜吃苦，这药对她太苦了。”我替江卿烨辩解。
“可拉倒吧！”顾怡萌在那头摆摆手，一眼看破，“大学四年，她又不是没有生过病，那一大杯黑不溜秋的药，她一声不吭地就喝完了。现在……”她嫌弃到破音，“喝个药，又是放牛奶盒里，又是让人哄，又是给糖吃的。”
“这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江卿烨。”
“还是你们小情侣会玩。”
“单身狗受不得你们刺激，我还是与我的论文共度良宵去吧！”这个“吧”说到一半，她便把视频掐了。
我坐在沙发上，还在愣愣地回味顾怡萌的话。高中的时候也见过江卿烨喝药，但那个时候大多是冲剂，甜得要命，不像这次，开得大多是中成药，光闻着就反胃。
“顾怡萌说的，是真的？你喝药真那么猛？”
“才不是！”江卿烨在句尾语调拔高，“我本来就很怕苦。小时候我妈给我开的补药我都倒到花盆里去了。”
一脑补小江卿烨偷偷摸摸往花盆里倒中药的模样便觉得好笑，伸出手勾勾她的鼻子，笑道：“难怪长不高，不好好听妈妈的话！”
江卿烨奶凶奶凶地瞪我。
“不过今晚这位小朋友很乖哦！”我一把将她搂过来，抱在怀里，“景行也是言而有信的人，说好的奖励一个也不能少。”说着，便撅着嘴往她那凑。
谁知江卿烨竟从我怀里溜开，从茶几上抽出一个新口罩戴起来，一板一眼地说道：“特殊时期，得保持距离。”
我挪动位置硬要黏着她：“老妇老妻之间没有距离！”
她推着我的额头：“不可胡闹！”
“我何曾胡闹？正经地要奖励你！”说着，一把揽过她的腰身，让我们的呼吸相混。
“等一下。”江卿烨戳了戳我欲要靠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既然是奖励，主动权应该在我手里。”
我挑了挑眉，等着看她要玩什么把戏。
见我没了动作，江卿烨也放松了警惕，伸出手用大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用目光将我的脸的各个角落都抚摸了一遍。
她戴着口罩缓缓地靠近我的唇，隔着口罩与我相碰，喃喃道：“既是奖励，那得特殊一点才好。”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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