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子美狼妻》俩笨猪

84、我自阿尼山归来

　　清晨太阳初升，每日里大家起床的时辰，燕峥习惯性的起身准备穿衣，就听见土炕那边儿的张巧儿嘟嘟囔囔的一句，“峥哥哥，昨天妹妹们也都吓着了，今天然她们在家休息，咱们俩也休息一天，就别起那么早了。”

　　燕峥嗯了一声儿，又听话的躺下了。他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到底是贪心了，也没想到自家的几个姑娘，就是再厉害能干，说到底还是需要保护的妹妹。

　　燕来几个本来也习惯性的和瞌睡虫进行着抗争，听了这两个哥哥姐姐的对话，也都又睡过去了。

　　张巧儿如愿以偿的带着大伙睡了一个懒觉，洗漱完了，一边往锅里烙着饼子，一边想着昨晚的梦。她是相信有掌控灵魂的神者的，不然她又怎么会来到这里？相信是一回事，亲历是一回事，心里总有些毛毛的。

　　“我今天要去见大黑，你们在家里呆着就好。昨个儿打了野猪，身上血腥味儿重，别上山去，也别往山边去。”张巧儿目光茫然的盯着蹲在灶头前烧火的燕回的头旋儿。

　　“阿姐，你放心好了，我们今天在家里，看家，再帮着长白叔割麦。”燕回答的痛快。

　　张巧儿背着背篓上山的时候，燕峥不甘愿的看着小女孩儿的背影消失在山脚下，却也无可奈何。张巧儿今天很坚持，就是要自己一个人上山去找大黑，临走还留了话儿，“峥哥哥，要是山洞里有事情，我两三天也就回来了。我回来前，你们就不要上山了。咱们的银子也不少了，什么能比命重要呢？”

　　燕峥觉得张巧儿有些奇怪，却也看不明白巧妹妹哪里奇怪。长叹口气，转回身去拿着镰刀带着燕来燕回两个就去了房后的庄稼地。

　　燕峥心里想的是，无论怎么说，燕长白昨天的事儿，昨天的话儿说的都够敞亮，乡里乡亲的，那些地癞子耍赖皮的风险，也不好都让人燕长白一个人承担。事儿要真出了，自然再去说理就是了，这会儿先收自己家的，燕峥兄妹的心性，都是不好干看着的。

　　张巧儿一路上山，一路采着药草。心里当真是有事儿的，只是除了大黑几个，这心事，她却不想和别个说。

　　张巧儿一路不时的狼叫两声儿，只是她所希冀的早早的遇见狼家人这事儿，今天没有实现。张巧儿气恼的脚踢两脚路边儿的野草，心里更觉得郁郁了。

　　狼洞的外围，总有防卫的老狼。听见张巧儿孩子气带着气恼的狼叫声儿。两声欢欣的狼叫声回应了张巧儿。张巧儿本来撅着的嘴巴瞬间咧出了一抹笑，眼睛里又透出晶亮的光来。

　　和狼家人的一番亲昵，张巧儿的心情好受很多。大黑自然是不在的，一代狼王，享受权威的同时，需要肩负的是更多的责任。张巧儿把采来的草药晾晒在山洞门口，就和身边儿的小狼们狼叫了一声儿，总要泡过温泉，再和他们好好玩耍。

　　小狼们是没什么男女之别的意识的，张巧儿人都到了温泉旁边儿，五六个小家伙还都跟在她身边儿。

　　“我就知道你们会是这样儿的。”张巧儿脱了鞋子，穿着衣服就泡进水池里。反正这身衣服也有些脏了，离家之前，做了在山洞过夜的打算，也就带了换洗衣物来。

　　几只狼儿奶声奶气的叫着，张巧儿在温泉里惬意的眯着眼睛听着。温热的水泡在脖颈处，身心顷刻间放松很多。

　　“那梨子，就得等明年了。今年结的都让姐姐我给摘下来了。”张巧儿狼叫着回答，心里微微有些遗憾。心说要是明年银钱多了，那片梨子就少摘些卖钱去。难得这些小狼儿们喜欢，总该留多些给他们。

　　“山里应该还有很多好吃的，等姐姐找到以后，再让狼王带给你们。”张巧儿对着几头小狼，又轻声儿的狼叫了几声儿。

　　许是温泉的水温让张巧儿的内心世界打开了一扇小窗，有许是小狼们懵懂憨憨的眼神儿，让张巧儿亲近起来，她终于还是小声儿狼叫着问了一句，“你们相信这世上有神吗？”

　　“嗷嗷嗷、、嗷嗷嗷嗷、、”几头小狼前腿跪向张巧儿。

　　张巧儿先是惊慌的呛了一口水，赶紧又坐直了身子，一边吐着口里的泉水，一边嘀咕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是跪我呢！”说到底也是张巧儿有了穿越灵魂的经历，总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特殊的那个人，这才下意识的有了这样的想法。

　　“你们是说神在北地，护佑我狼族。”张巧儿一愣，几个小家伙叫完，张巧儿沉默了。神仙一说，都曾听见，谁又曾看见？却想不到动物的世界里，对于神的认可，远远要高于人类。

　　几只小狼，这个一声儿狼嚎，那个小声的“嗷嗷嗷”几声儿，张巧儿才知道，原来在她搬离狼洞以后，大黑经常带着狼群，在夜晚里对着月亮拜嚎几声儿，更多的时候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你们仰头望月的时候，不无聊吗？”张巧儿好奇的狼叫着问。

　　“你们是听谁说的？”张巧儿问小狼们。

　　“狼主。”小狼们狼叫着回答。

　　张巧儿看着几个小家伙，甩着小屁股跑出山洞去了，眼里依旧是茫然不解。不同的时空，不同的种群，这样的话，竟然是同样相传的？她倚靠在泉壁边儿，闭着眼睛消化这一发现。

　　大黑回来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张巧儿躲在侧洞里，却还是很快被大黑找了出来。张巧儿看着大黑眼睛里的惊喜，心里的阴霾尽去。她蹲下身子，和大黑贴脸相拥，由着大黑磨蹭着自己的脸颊，狼毛儿扎的脸麻痒，张巧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我可想你了呢！”张巧儿狼叫着。

　　大黑傲娇的把头撇向一边儿，还从喉咙里滚出来几声哼哼声儿。

　　“你个小气鬼，人家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张巧儿一把搂过大黑的脖子摇晃着。

　　大黑的眼睛里，喜悦还是打破了本就难以保持的傲娇。

　　一顿晚饭吃完，小狼们吃到了张巧儿做的烤肉，都心满意足的早早睡去了。大灰兄妹三人，和张巧儿亲近了一会儿，饭后也都不再打扰大黑和张巧儿的独处，就连十六灰都只守在家人身边儿。

　　张巧儿在洞口依着大黑，秋天夜里的风，原本已凉了。大黑圈成半环形儿，张巧儿窝在这个肉环儿里，身心都被大黑的体温温暖着。

　　月亮如水，一人一狼也不说话，大黑仰天望月，眼里都是张巧儿看不懂的神色，张巧儿也同样仰天望月，眼里都是大黑看不懂的迷茫。

　　大黑在侧头瞧过张巧儿两次以后，看似没有再关注她。如果张巧儿细心留意大黑的话，就会看见狼王的狼耳朵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接受张巧儿的信息。

　　“大黑，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神。”张巧儿嘟囔着，还是开了口。她也是做了好一会儿的心里准备，以往她也做梦，大黑是知道的，每次不是安慰就是笑话，神这个梦，张巧儿很怕大黑笑她。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认知来面对这个梦。

　　大黑听了这话，却是立马从地上站立起来。一步站到张巧儿的面前，狼眼里都是惊喜和审视。张巧儿身体下意识后仰，总觉得大黑的眼神里狂喜的光越来越狂热。

　　“嗷嗷嗷、、嗷嗷嗷、、”大黑狼叫起来。

　　“我没看见他，我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很像一个很幼稚又很有智慧的小老头。”张巧儿说。

　　大黑的眼神依然喜悦，只那份狂热似乎像潮水一般一层层退去。

　　“你很怕？”大黑又“嗷嗷嗷嗷、、、、”小声狼叫着问。

　　“我很怕！”张巧儿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来的，你自己不知道吗？”大黑轻轻的狼叫了一声儿。

　　张巧儿睁圆了大眼睛，眼里瞬间盈满了泪水。泪滑落了两串，才看清大黑的眼里也有泪水滑落。没变的是眼神里除了淡淡的哀伤以外，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灵魂的亲近。

　　这让张巧儿的心更酸涩，她开口狼叫，声音无法控制的抖了好几个弯儿。这声狼叫里，包含着心里太多的情绪。“你都知道了？”有了然，有释然，有遗憾，有恐惧。

　　大黑低下了狼头，张巧儿眼尖的看见，清冷的月光穿透大黑鼻尖上滑落的水链，折射的光，一片幽黑，就如张巧儿心里的黑洞，在等待大黑的回答的这短短瞬间里，一圈圈变大。

　　“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姐姐。如果你还愿意认我的话。”张巧儿耐不得心里的黑洞越来越大，还是先开了口。

　　“妹妹就是妹妹！”大黑甩甩头，回答的倔强。张巧儿却听出了狼叫声中尾音的颤抖。

　　“她死了！”张巧儿伸手去擦大黑眼里的泪。

　　大黑摇头，“她在，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妹妹永远是妹妹，灵魂是妹妹就永远是妹妹。”

　　“她走了！”张巧儿又说。

　　“她在，她原本就是你，不然你又哪里会到这里来？她的气息仍在，只是沉睡了。”大黑叫完，上前两步，摆着狼头在张巧儿衣襟上蹭自己的眼泪。

　　“你这孩子，幼稚鬼还要当哥哥。”张巧儿掀起衣襟擦大黑的眼睛。

　　她没想着继续和大黑掰扯这个问题。小狼女的死，对张巧儿只一点轻微的歉疚，对大黑却是刻骨的伤痛。他愿意这样想，张巧儿也愿意他这样想，她甚至下意识里也选择了相信大黑的想法。

　　那样命运的孩子，活着，终究要比死去好上一些不是吗？不然那样经历的一生，于狼看，自然之法，于人身讲，太过可怜了。

　　“讲讲你的神仙。”大黑并没忘记这茬。

　　两个人又恢复先前的姿势，一个看着月亮想，一个看着月亮讲。

　　实际上张巧儿在天将亮的时候，又做了梦，半睡半醒间，似梦非梦间，张巧儿似乎又进入了一个世界。她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陪着那里的人哭，亦同着她们笑。

　　梦境里一个苍老的声音，既遥远不及，又似乎近在耳边。一句句的说着张巧儿似懂非懂的话。

　　家国天下，人人有责。童子少年，全民皆兵。外敌环伺，忍辱求全。暗中积厚，运势暗藏。舍身伺虎，苦难自偿。几代筹谋，峥嵘隐现。众敌勾结，又当何如。一朝反势，天下重定。四分天下，皆可归并。机不占全，势不取绝。一代雄主，仁德兼备。奉天成平，安国达民。听天行道，静观于南。正神归位，起运国昌。有欺我者，后果自偿。曾夺我者，悉数归还。神仙性小，玩心甚重。天意传达，意到无详。人间笔书，填文着墨。天道自然，归朴无华。

　　“你是谁？这玄而又玄的，我不明白。别扰我睡觉，我明日还要上山去。”睡梦里的张巧儿堆着恼人的声音嘀咕。

　　“呵呵，小娃娃。老头子写了一本书散落人间，老头子得取回去。”这声音笑呵呵的打着商量。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张巧儿气恼，穿越到这里，怕是这里的文字都不认得，上哪儿给这烦人老头找神书？

　　“你不给我找，我夜夜入你的梦。”老头笑呵呵的威胁。

　　“你写的好怎么的？”张巧儿更气，回呛道。

　　“嗯，我觉得还不错。你以前生活的那个年代，那些娃娃怕就得说老头子小学生文笔。”老头语气明显不服。

　　“咯咯咯、、咯咯咯、、”睡梦中的张巧儿笑出声儿来。

　　“好吧，等我看看我会不会这里的文字，就去给你找。不会的话，学会了再给你找。”张巧儿梦里应付着。

　　“小娃娃，我等你的好消息。”老头的声音消散在张巧儿的梦中。

　　张巧儿讲完了这一点残梦，轻轻的问大黑，“我也是不知道怎么了，虽然觉得荒唐，还是觉得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张巧儿看大黑。

　　大黑昂着狼头，对着月亮，当真是扯开了喉咙“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的狼叫着。大黑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叫完竟然还就地滚了几滚儿。

　　张巧儿心惊皱眉，问大黑，“你是说神真的来了？”

　　大黑的狼头对着月亮叩了三叩，这才转过头来，轻轻的狼叫了一声儿。

　　“这个地界的神是什么样儿的？”张巧儿好奇。

　　大黑又狼叫了两声儿，随即又对着月亮屈了屈两只前腿。

　　“两天的路程？”张巧儿有些犯难。

　　大黑又狼叫了一声儿。张巧儿点点头，狼叫着，“也使得！”大黑明日派两只狼去燕峥家，张巧儿想到了来回五六日，让狼家人带着六根树枝儿，想来燕峥就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整晚上张巧儿也没睡熟了，以往能很好安眠的大黑的呼吸声儿，今晚也失了作用。她在小狼女的记忆里就没搜索到大黑所说的神。大黑信誓旦旦的一再保证，张巧儿想着怕是除了庙宇就是神像之类的。她原也对这些不敢兴趣，大黑虔诚的狼眼，却让她下了决心，要走上这一遭。

　　两日后的夕阳里，张巧儿，大黑，连着一路随行的十五只狼站在一个四方的石台上，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山峰。肉眼测量总要再行个两三个时辰，见山为近行进为远，这些事情张巧儿几个都是知道的。

　　大黑小声狼叫，决定了明日上山。

　　张巧儿静静的看着这山，却是不高，许是离得有些远，总觉得险峻处还不如他们狼群生活的北山。张巧儿想不到大黑带着她一路向北，来找他的神，就只看见这一座山。

　　她也没张口问大黑什么，只因她观那山形儿，犹如二龙捧珠一般，两条龙头守着一处低洼，安静而从容。静卧于天地间，虽岿然不动，然此方天地，自有浩然正气，这对守龙头竟让人觉得她们就是活着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大黑狼叫着告诉周围的狼，那低洼的龙珠就是神住着的天湖。

　　张巧儿听着大黑的狼叫，看着山顶上覆盖的一层薄薄的雪，心里惊叹，这山竟然跟自己上辈子生活过的世界的那个常白山有些相似呢。

　　翌日午时，张巧儿站在山颠，看着碧蓝湖水，看着围湖山脊，真真如一条条龙围护着这一方湖水。她双眼湿润的低下身子，拘着冰凉沁骨的天湖水，喝了两口，眼里的泪险些滴落手心。这山让张巧儿心里熟悉，只因这画面和常白山那般相似。张巧儿心生依恋，觉得前世今生这里似乎都是自己的家。

　　大黑这几个狼家人要比张巧儿还要虔诚的多，先是用雪蹭了蹭狼脸儿，排了一排站立湖边儿，对着湖水狼嚎了几声儿，这才低下狼头，喝了几口湖水。

　　张巧儿不用问了，大黑的狼叫声儿给了答案，这里就是大黑的神住的地方。张巧儿心里也不觉得难以接受，站立湖边，看着八龙护珠，心里竟如这碧蓝湖水一般透亮。想起了曾读过的一部武侠小说里的一句话，“盘龙溪，卧龙岗，天龙子九，龙女有八，天父地母，筑根护源，国运恒昌，龙子福延。”

　　呆了足足一个半时辰，张巧儿和大黑一行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里。大黑狼叫着对张巧儿解释了，夜宿天湖周边，是对神的不敬。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张巧儿他们才回到昨晚的石台上。一人十六狼，坐在石台上，安静的看着那似乎收敛了太多龙张之气的山峦，也不过片刻功夫，在夜幕的最后一点余晖中，那本是安静的龙珠，竟然绽放出万丈华光。

　　张巧儿大黑几个都下意识站立起来，天地间除了了不远处的万丈华光，似乎再也没有其余的存在。张巧儿一时间似乎没了身体，这专注竟是两世人生不曾有过。

　　轰隆雷鸣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声儿，伴随着一条条火龙自天湖中飞入云霄，张巧儿满眼瞧着，满心数着，真真是十七条火龙儿蜿蜒盘旋着直冲天际。

　　她握着拳头，眼都不敢错一下儿。看着云雾蒸腾中间的条条火龙，张巧儿眼睛酸涩，激动的难以呼吸，她相信了大黑的话，她相信自己眼见的就是这方天地的神。

　　她想起了她听过的那句话，“浩然气万古长存，我自阿尼山而来。”

　　大黑几个在火龙喷薄中，用最庄严的声音，“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的狼叫着。

　　张巧儿瞬间明白了，龙行天下，狼性为本这句话的意思。在天为龙，在地可生万物。龙性可为山海浩然，温和养物，善恶分明，心澄如镜。龙性亦可为山呼海啸，用勃发之力，从明净天湖里而来。就如这条条火龙，用最本源的力量，涤荡这天地间的一切邪祟之气，还世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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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真的小剧场：
张巧儿：萨拉米，既已存稿，为何要改？
作者：此常非彼长，你守你的天道，我敬我的人法。
张巧儿：此长非彼常。
作者：别以为有了五彩光，就是人间神迹。名川大山，天地钟灵聚守，本就正气浑然，这种程度，我们见多了。
张巧儿：嗯，知道你等的心苦也辛苦！
作者：这是飞牛在天的第四十日。
张巧儿：四十到五十日，一个是十天的时间线，一个是此后的四十天亦或五十天最晚到九月七日，八月香桂，中元祖祭。
作者：你玩儿我，我拖着半条命难不成就等来了几条光？
张巧儿：莫忘记这只是存稿期，八十五章，我来告诉你，我想给你看的人间神迹，到底是个什么。
作者：好我等你，本章存稿于20200704，修改于2020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