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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   直至今日
      家庭,权利,富贵,我一一拥有
      而我这一切的人生都活在一个女人的影响之下
      别人不解却换来我的甘之如饴
      因为没有她
      就没有今天的肖禹扬——程家的家主当家
      叱诧大上海风云的人物
      ——————————
      晚宴是在本家举行的,就只安排了一桌,招待的就只有自己的亲戚,邀请的自然也是本家的亲眷,因为现在来往的也只有程翰霆,也就安排了整整一整桌的人。
      禹扬,安之自然坐于主位自然是坐于主位。
      若素则坐在与安之相邻的位置,带着微笑看了整桌人一眼,这才开口道:“小芊,做到我身边来。”
      “嗯。”林芊起身,做到了若素的身边,言行举止不卑不亢,在程翰霆满意的不住微笑的表情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点头。
      “安之,今天大喜的日子,按规矩,做长辈的可要给小辈准备红钱的,小芊的一份可是准备了?”
      安之一笑:“自然是准备好了。”说着就从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按规矩,我是出不得出红钱的,也就准备了一个小玩意。”若素拿出的是一个小挂件——羊脂白玉籽玉-富贵缠身(鸡心凤凰)籽料挂件:“本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什,只是雕工非常精致,就拿出献丑了。”
      “姑姑若真要这么说,我才是愧不敢当呢。”
      在很多方面而言,林芊就像曾经的若素,十六岁没有经历过那一场劫难的若素,进退得宜,举止有度,优雅从容,冷静聪颖,所以她才会愈加喜欢,只是眼下表现出的过分自谦的姿态并不能博得喜好完美的她的好感。
      “好了好了,一个个就别这么自谦了,要不,这样下去,这顿饭可就凉了,人生一次的新婚之夜,你们不是要让我吃着凉菜凉饭呢。”
      禹扬的一句玩笑话,打破了眼下的局面,说着已经率先拿起筷子,只能说,他比任何人都敏感的轻易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不由得开了口。
      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也是自己太过于计较,若素叶就当作若无其事没,半是嗔怒半是好笑的开口:“你啊,这样哪有家主的样子。”
      “是啊。”安之笑着,柔弱无骨的手就顺其自然的搁于他的手上。
      那一刻,若素一闪而过的眼神,林芊看到其间那一丝几乎不见的嫉妒,或者该说在自己的妹妹因为幸福而发自内心的会心一笑,所展露在眼神中的姿态竟然是嫉妒,她在嫉妒自己的亲生妹妹。
      手执筷子的手一顿,低下头,让思绪些许清醒之后,林芊才有勇气再次抬起头来,美丽的凤眸中不见一丝负面的情绪,果然......只是自己的幻觉,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已经有了在意。
      正因为如此,以后对于这两人的眼神,她格外在意,后来自然而然的对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了些许的了然,但是她只字未提,即便是她最亲密的丈夫也是从未提起。
      夜晚,相较于另一边的洞房花烛,若素是早早的熄了灯,遣了身边的下人走了,然而一向因为注重身体而早眠的自己却在辗转反侧之后丝毫没有睡意。
      她很清醒这是为什么,却不想让自己承认,牙关就那么紧紧咬着,不肯透露出丝毫屈服的痕迹,而嫉妒却恰好相反,就像心底蛰伏着的恶魔,扑出来不住地啃噬着她的心。
      她在嫉妒,嫉妒着自己的妹妹,嫉妒其的天真无邪,嫉妒其的美好……这一切都是她曾经放弃的嫉妒,因为不需要,而眼下重新燃起,只是因为相较于自己身体的孱弱,对方是如此年轻而健康,即便自己比她聪颖,比她好……却敌不过这一项,仅仅是一项,她却要做这违心的事情。
      哪怕只是短短几年,哪怕很辛苦的活着,只能能活下去,她都会不惜一切的去争取,遗憾的是……
      若素终于起身,没有开灯,只是扯开窗帘,让月光就这么照进来,自己就坐在梳妆台前,就着月光看着自己在镜中的容颜。
      这个晚上的月光很好,很亮,在镜子里能看得清自己的脸,只是在银白色的月光照耀下,精致,端丽冠绝的容颜愈加显得清冷。
      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长,难道就这么等着耗着,可惜没有时间给我这么耗着,我也不喜欢自己这样耗着过活。
      这席话是自己对刘新民说得呢,还是自己对自己说得,一切都在计划的预料中进行,唯一的差漏竟然是自己,或许有些事已经到了不是拖延,而是解决的时候了。
      在那双眼眸的冰冷下,只有月光见证着,整个人比以往更加冷漠到足以散发出如同冰块一般的寒冷。
      一大早起来,到了一边的小客厅,禹扬,安之两人都愣了一下,下一刻笑开:“你这是做什么呢?”
      若素揉了揉眼睛,微笑着:“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姐,你这是…….”
      茶几上堆着满满的各色丝线,不过眼下在一块银白色绸缎上绣着花纹的人是若素,这就不免让人感到有些惊讶,她想来没有走这份心思,也不衷意这些,怎么突然就兴起了这个念头。
      禹扬拿起那本书:“这是讲的……宫廷绣,你怎么有兴致研究这些?”
      “我记得在父亲的房间里有这么一本书,近日闲来无事,我就说找出来聊以度日,反正这也不需要动什么心思。”
      拿起茶几上的那一方绣品,不过巴掌大小,但绣纹看上去就精致华丽无比,不由好奇的问道:“这个是什么绣法呢?”
      “双锁绣。”
      “双锁绣?我怎么没听过?”接触各种布样的同时,禹扬自认对刺绣有着些须的了解,可眼下这种他前所未闻。
      “失传了几十年,我看见这书里有文字的记载,就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种针法复原!”
      “把失传的针法复原,这还叫不要花费什么心思?”
      “注意些就可以了。”若素只是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对上禹扬微微显露担心,愤怒的神情。
      在更多的时候,安之只是如此静静的看着那两人的互动,并不插话,只是带着笑,很愉快的看着。
      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让她很开心,这是属于一家人的感觉,和睦融洽的一家人,快快乐乐的一起生活。
      “今天你不去公司吗?”
      “不去了,三叔说放我三天的婚嫁,再说,这一屋子的礼物可都得整理收拾,登记才行呢,哪有这么容易,我帮一把手难道不好吗?”
      “你就一个劲地为你的偷懒找借口,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这些事就交给你了,我就乐得当甩手掌柜的,抽这个空也好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休息?”禹扬的语气一下子紧张起来:“你身体不舒服吗?给我看一下,脸色却是有点白,是没休息好还是……”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是难以承受的关切,苦笑着,又感觉到有些无奈的好笑:“你看,又来了。”
      “真是不能承受的重,姐姐,在这方面而言,我是很同情姐姐呢。”吐了吐舌头,安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说着就不顾身后喋喋不休的声音起身直接去了楼上。
      其实若素的脸色是真的不好,这还是早上起来之后特意用茶水敷过之后才略显好看一些,足以用脂粉遮住。
      不过眼下,她所要专注着的是手中之事,小小的一块锦帕,用着全部的心思,即便他可能并不明白。
      母亲信奉的是基督,所以小时候若素随着母亲去过几次教堂,弥散上有一个情感是意的女子,她向神父说道自己失败的情感经历,神父当时说了一句话,爱是给予,所以从不会失去。
      只是可惜,程若素的爱情信奉不是如此。
      嘴角勾起些许嘲讽的意味,若素很清楚自己此刻对于爱情的深究并不像自己,而这一切的由来事实上只是缘由于昨天的一份信。
      “大小姐,你的信。”
      这封信很脏,白色的信封上可以看见灰色的痕迹,这不由得让若素皱起了眉头,上面的署名是上官,姓氏上官的人,她只认识一个,仅仅的一个,一下子,手中的信变得无比沉重。
      “一直以来,我或许不想收到这封信,不希望自己当初的话一语成戟,上官可裳,至少会证明你很好,今天收到这份信,我反而有了悲伤的感觉。”
      “若素,寄给你这份信的时候,我已经存了死心,就不知道绣江河的水能不能洗去我的污秽,在死之前写给你这份信,只是因为当初你的一席话应验了,他终究背叛了我,而前一刻,我手中的刀也插上了他的心脏。
      对于人性,即便你远比我看得通透,却也低估了。
      在得知我原先的经历之后,他竟然在我的饭菜里下了鸦片,害我染上了毒瘾,然后竟把我当作娼寮院的妓女,在我痛苦纠葛的同时他却在用我身体换来的钱在挥霍,我注定没有像你这样毅然决然地勇气,所以知道今日,我才杀了这个恶魔。
      程若素,如果来生我是像你这般坚决的人,对于爱情,我想必并不需要经历如此的痛苦,这是我这份信的由来——上官可裳。”
      叹了一口气,若素才开口道:“你还是不明白,如果斯程若素,我不会让自己的爱情到这种地步,更不会让自己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更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爱情,不值得的男人放弃自己的性命。”
      乱世之中,要逃了,又有什么可能能把人找回来,上官可裳,你还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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