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之一世安康》桃夭不是妖

8、起疑

　　沈若昭和他们在灾区中四处查看着灾情，昔日繁华的街道已不复存在，时不时还有木架崩塌的声音。沈若昭目光微冷:为了拉下太子，誉王！你当真好狠的心肠。
　　“如今这情况看起来比汇报的更加严重”霓凰感叹一声又说“工部管的就是这些土木工程，如今看来，陛下又得头疼了”，沈若昭蹙眉，微微点头。突然不知何处传来哭声:“娘！娘！”，沈若昭身子微微一愣:这声音，竟让她想起了十一年前的自己。沈若昭走了过去，发现一个女童正摇着昏迷不醒的妇人，女童头顶上那摇摇欲坠的木架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沈若昭目光一缩，连忙冲了过去将女童挡在身下。
　　“若昭！”，“沈大人！”，几个焦急的声音响起，霓凰离她最近，立刻跑了过去推开压着她的木头，萧景琰也上前帮着她，梅长苏将沈若昭扶了出来。大夫将女童和妇人带下去治疗，霓凰看着沈若昭，无奈摇头:“你说你，这性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不要命啦！”，沈若昭笑了笑:“好歹也是命啊，毕竟……”她也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毕竟什么？”霓凰问，沈若昭摇头，擦了擦脸上的灰，却突然发现脸上的面具额头处似有裂痕，她心中一紧。她不动声色的用头发掩住，可她没有想到，她这举动在梅长苏眼里又是另一层含义。
　　“没什么，小伤而已，我们走吧”沈若昭笑了笑，又和他们走了走后才回了沈府，关上门，沈若昭才撕下脸上已经破碎的面具，又随既拿出一个新的。“云舒，备热水，我要马上更衣去皇宫”沈若昭整理后立刻动身前往了宫城。梅长苏坐在苏宅的窗户边久久出神，“宗主怎么了？”黎刚走进来，“黎刚，新宅宴请的名单加上沈若昭”梅长苏看着园中景致说，黎刚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沈若昭还没出门，就得到了消息:太子被禁足，沈若昭冷笑:这当真是‘父子情深’，“主子，我们查清楚了，是誉王那边的几个御史联名上奏请求废太子”云舒说，
　　沈若昭坐下语气不明:“明面上是誉王的人，暗地里确实太子的人，估计是他哪位好母妃替他做的，既然上报不了，我们就做好我们该做的，这几日我会待在工部，你看好这些人”
　　过了几日，云舒捧着一份请柬给了沈若昭:“苏宅送来的”，沈若昭微微一愣:按理说，现在他不会和朝中之臣有过多牵连。“主子，这可是有何问题？”云舒见她神色不对便心中担忧，“无事，你去准备一份礼，到了那日随我一同前去”沈若昭放下请柬又拿起了还没有写完的奏折。
　　一个月后，沈若昭带着云舒前往苏宅，刚一到门口一个身影就立在面前吓了她一跳，待看清人后笑了笑:“飞流”，飞流点了点头又运起轻功走了，“若昭姐！”穆青见沈若昭走过来笑着打招呼，沈若昭微笑回应:“你们来得够早啊”，“苏兄新宅落成，要不是景睿一直拦着我，我早就来了”言豫津大大咧咧的说，沈若昭调侃地说:“你这泼猴儿”说着又四处看了看“苏先生呢？”，说着，门口就传来说话的声音，沈若昭回头一看除了梅长苏竟还有誉王，沈若昭嘴角微勾: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互相见过礼后众人落座，梅长苏不着痕迹的打量誉王身后的秦般弱:誉王不请自来，名为祝贺:实为打探虚实。沈若昭和霓凰坐在一起讨论着近几日的事情，梅长苏见酒已过半便提议在苏宅中寻宝，夏冬说着自家师兄对乐理的痴迷，沈若昭微微出神:昔日她师从十三先生，于乐理琴艺也练的炉火纯青，每每兄长外出，总是会为她带上几本琴谱，只可惜，那场大火将一切毁于一旦。
　　“若昭？若昭？”霓凰见她走神便摇了摇她的胳膊，“你想什么呢？”，沈若昭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我们一同去看看那琴谱吧”，霓凰点头，几人便出去寻找着那琴谱。
　　“冬姐，你们可找到了？”霓凰见夏冬两人四处寻找便询问着，夏冬摇头:“尚未，你们呢？”，“想必这琴谱与我们无缘”沈若昭笑了笑，看着夏冬身后的夏春似有发现便朝她们说:“看来这琴谱已经被找到了”，霓凰二人回头相视一笑。正准备回去，却看见秦般弱在一处房间翻找，夏春看了感叹:“看来誉王身边不乏有善于机关之人”，沈若昭看了看秦般弱的方向嘴角微勾。
　　几人回了宴会大厅，穆青嘟囔着没有寻到宝物，梅长苏笑着安慰了几句，这时飞流气呼呼地捧着一个木盒跑到梅长苏面前，“呀！这只小鹰怎么坏了”梅长苏惊讶，飞流怒瞪秦般弱指着她，工于心计的秦般弱面对飞流也只有认栽的地步，沈若昭眼中带笑:兄长这一步棋当真是妙。
　　半个时辰后，沈若昭一行人起身告辞，这时梅长苏突然叫住沈若昭:“沈大人留步”，“苏先生？”沈若昭回头见梅长苏咳了几声“这天寒地冻的，先生怎的出来了？”，梅长苏笑了笑:“也待不了多久，有些事还需沈大人转告令亲”，“哦？先生请说”沈若昭，“如今私炮房之案虽已快要完结，沈大人和令亲也还需小心，另外我查到一些漕运之事想必对大人会有帮助，详细的文书我会让人准备好再派人给大人送去”梅长苏说着又咳了几声，沈若昭微微蹙眉:“多谢先生提点，我知晓了，天气寒冷，先生还是快些进去吧，告辞了”，梅长苏点头，待沈若昭的马车消失不见后他回了书房，
　　蒙挚对他今日的举动大为震惊，他虽知道这是避嫌之举，可誉王和秦般弱又是怎样的人物他一清二楚，霓凰分析了如今的局势后总算安定了蒙挚的心。突然铃铛声响起，蒙挚本想随着梅长苏一起进去，却被点明说他如今贸然前去只会让萧景琰起疑，蒙挚这才歇了这份心。
　　夜深人静之时，梅长苏坐在火炉边久久出神，“宗主今日有些不同”黎刚说着，梅长苏回神问:“为何这般说？”，“您对沈大人的态度，似乎有些太热情”黎刚想着梅长苏一直以来的处事态度，便觉着今日的梅长苏有些不同，梅长苏笑了笑:“许是我这几日思虑过多”，“您还在怀疑沈大人？”黎刚想起他前几日在私炮房现场所见，梅长苏点头:“她的来历有些突然，让你去查的消息可有结果了？”，“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想着就是这两日就能知道结果”，梅长苏点头。
　　过了两日，沈若昭下了早朝后和沈追一同回府，却在金陵城中发现南楚的人，沈追若有所思:“今日陛下说南楚使团入京，欲和大梁结秦晋之好”，沈若昭一愣:“联姻？”，“没错”沈追点头“如今朝中尚未娶亲的皇子就那么几个”，沈若昭低头出神:若当年未发生那些事，他和她也许早就在一起了吧，只可惜，终究是错过了……
　　萧景琰去看望静嫔，却得知南楚公主要和亲一事，“我看陛下的意思，是要在你们几个未成婚的皇子中挑选”静嫔若有所思，萧景琰果断拒绝:“儿臣是断然不会娶那公主，儿臣心中，只有安若一人”，静嫔一时无言:她何尝不知道景琰的痴情，这数年在外，回来的次数少的可怜，记得那日萧景琰回来，恰巧是安若的生辰，萧景琰在昔日赤焰帅府抱着着安若送他的披风喝得酩酊大醉的事她也知道，也此还被杖责二十，只可惜，红颜薄命……想到这里，静嫔也不禁红了眼眶。
　　萧景琰深夜通过暗道进入苏宅，告知梅长苏南楚的求亲使团即将入京:“我母亲的意思她不愿南楚公主嫁入靖王府，而我早已有心仪之人，这辈子，我只认她一人，于旁人我是没有那个心思，因此特来求破解之法。望先生能祝我一臂之力”梅长苏一愣，又心中感叹:小若啊，这头大水牛对你可谓用情至深。只可惜，你走的太早，没能等到我背你上花轿的那一天，“原来殿下是如此衷情之人，苏某佩服，南楚最信占卜，若殿下的八字与哪位公主不合，即使陛下想让殿下娶那位公主，南楚也是不答应的。如此利用太常太卜使些手段，让殿下南楚公主八字不合，姻缘难成”。萧景琰见梅长苏连太常里都安插有人，也敏锐的察觉梅长苏进京，是有备而来。他心中生疑，遂问梅长苏为何关心庭生，是不是认识祁王？梅长苏遮掩过去后也就没有再问。
　　穆青打探消息，向霓凰、夏冬复述“换死囚”一案的诏书内容：吏部尚书何敬中免职，何文新执行原判；刑部尚书齐敏夺职下狱，判流刑。同日，沈若昭看着邸报后说:“这段时间京城两虎相争，变化多端，誉王折了吏部、刑部；太子折了礼部、户部，两败俱伤。现在，双方都想把自己的人填进刑部和吏部，这私底下的动作必然不小”。云舒给她添茶说:“那我们得加强防备了”，沈若昭点头:“工部那边，他们的手还伸不进去”
　　然而，梁帝再三掂量，最终却任命靖王随口提及的中间派蔡荃暂代刑部尚书。太子和誉王的愿望落空，也只能咬牙切齿。
　　过几日，宫中一道晋封的旨意掀起波涛:晋静嫔为静妃，沈若昭得知这个消息后，目光一闪: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