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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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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佐:“郭公公,你可是跟庆恒吵架了?”
郭宝:“...没有。”
将佐:“那怎见你们好像都在避着对方似的。明明以前常一起喝酒谈天的。”
郭宝不语。
将佐:“不过庆恒过了年后就可入朝了,听说他家现在频频设宴,是在为庆恒寻个好女子准备让他明年成亲,也不知是哪个好命的女子啊!”
“...”
将佐:“郭公公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不舍得丫?嘿嘿,放心吧!虽庆恒入朝了以后肯定不常见了,但是去上朝的时候还是可以见到的。”
郭宝:“将大人,突然想起皇上有一事吩咐未做,先告辞了。”
将佐愣了愣回道:“哦哦,好的。”
郭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将佐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郭宝有一种很可怜的感觉。将佐摇了摇头叹息,心道:还说不是和庆恒吵架,明明就伤心了。
郭宝有一个秘密,一个不能言语的秘密。他喜欢上了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就是白庆恒,他是人中龙凤,前途一片光明。此时说与人听,怕是要笑掉人的大牙,然后便是嫌弃的避讳他 。
曾经白庆恒是他的兄弟,平时喝酒谈天都会带上他,不会嫌弃他是太监。两人如若就这样平淡的相处,也许一辈子都是兄弟知己。但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他起了心思,当认清自己的心思的
时候,郭宝就决定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烂在肚子里死去。然而上天却像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玩笑,意外就在半个月前两人在他房间喝醉后发生了。
现在回想起那晚,他虽喝醉了,但是还是有意识的,如若他反抗白庆恒也勉强不了他,但是,他没有反抗,他想着这次也许是唯一的一次。
两人清醒后,郭宝看到白庆恒错愕的脸,想着这辈子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想见他了,当白庆恒匆匆穿上衣服跑出去的时候,郭宝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是啊!白庆恒是正常的,怎么就心怀侥幸呢?明明就是个...太监。
事情已过半月,两人虽同在一个宫中,但是见面却少之又少,就算见到,白庆恒也都匆匆走过避开他。就像他们从来都不认识一般。知道白庆恒不想见他后,郭宝也就识趣的尽量避开。
原道殿
萧解君:“郭宝,研磨。”
郭宝恭敬的回道:“是。”
“郭宝,你今年多大了?”萧解君边写信边问身旁的郭宝。
“回皇上的话,今年二十有二了。”
“嗯...也不小了。”
“是的,皇上。”
“可还有家人?”
郭宝愣了愣,心里有些慌了,心道:皇上为何突然问起?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皇上可不是会闲聊这些的人。但是亦不敢说谎实话说道:“家中还有一父一兄。”
萧解君抬起头来,看到郭宝的神情,笑了。“不用如此害怕,不过是闲聊罢了。今日,给朕办个差事。”
郭宝稍稍松了口气,应道:“是。”
郭宝领着萧解君的密信骑马出发了,需亲自交到李庭正李公子手中。以前他也曾送过两回皇上的密信,这次听说李公子要回京参加科考,会在路上留有标志。郭宝骑了一天,在傍晚时分果
不其然的在伊水县城看到了李公子留下的标志,顺着标志指引,来到一家客栈前。路上一名妇人匆匆而过,似乎是李公子的夫人。郭宝见过她,但她却未曾见过郭宝,只因他是秘密前来,不
可让人瞧见。
郭宝迅速上楼,不知李庭正是否早就知他会来,门微微虚掩着。郭宝敲了敲门,听见李庭正允许进去后恭敬的推门而入,而后轻轻地关上门。
郭宝见到坐在桌前温文尔雅,相貌堂堂的男子,行了一礼,道:“见过李公子,这是皇上的密信,请你务必查看后销毁。”
李庭正接过郭宝递上来的信,撕开信封。细细看着其内容,脸上慢慢露出一抹笑来。看完后李庭正便用火烧了信纸,而后把包袱中早已准备好的信交给郭宝。
“劳烦郭公公了。”
郭宝接过信道:“李公子客气,咱家回去给皇上复命了。”
郭宝就像来时一般,出了客栈,郭宝不敢太耽搁直接骑马回程。但是此时已近夜晚,即使走的是官道,这黑夜也不是很好走,借着微亮的月光前行。但是经过一片树林时,速度太快,没看清
前方有一树枝拦在前方,直接把郭宝摔在了地上。登时一阵恍惚后,后背剧痛,嘴上有些血腥味。
郭宝仰躺在地上,看着夜空的月亮和星辰。周围四处无人,身上的疼痛加深了心中的苦痛,眼泪止不住的流着,郭宝心想:如果就这样死了,好像也挺好。
想到了白庆恒,想到他们当初的第一次见面,想到两人的往昔,还有那一夜,痛苦和欢悦。如果,我没喜欢上他就好了,如果,他不知道就好了,如果,我是女子就好了......为什么,我是一
个太监...
“啊......啊......”郭宝向天大喊,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半个月来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仿佛可以不再喜欢一个遥不可及的白庆恒。
不知道躺了多久,马好像知道自己背上的人不见了,回到了郭宝身边,舔了舔他的脸。
眼泪流干了,身上也没有那么痛了,郭宝勉强站起,摸了摸身边的黑马。对黑马道:“走吧。”
强忍着背上的痛,爬上了马。没有像之前那样急速前行,而是慢慢的晃悠着,想着或许明早天亮后才可以回到皇宫。
辰时一刻,郭宝赶回来了。路上的人看见他都不禁一愣,都以为他被人谋财害命逃出来的,身上衣服布满尘土,背后的布料破损的厉害,还透出几块血迹出来。真是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名小太监搀扶着他回自己的房间,想着要赶紧梳洗一下还要给皇上复命的。
路上遇见了将佐,看见他这样有些大呼小叫的,直问他是不是被人打劫了。郭宝应付了几句就回房间了。
换了衣服,又梳洗了一下确认自己不会冲撞龙颜后去了原道殿。
萧解君似是知道他受伤的事,拿了李庭正的回信后就让他去看太医,而且准了三天假不用伺候。
郭宝谢了恩就退下了,实在是伤口太疼,而且一夜未睡也有些支持不住了。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间,躺下一合眼便睡了过去,期间似乎有人来过,好像是太医,说有内伤而引起了发热。
也不知郭宝睡了多久,醒来时,天是黑的,月亮高高挂起,想来是深夜了。喉咙干得像是着了火一样,起身喝几口水,坐在窗边看着深夜的皇宫,就这样坐了一夜。
三日后,郭宝回到了御前伺候,伤口还没好全,但是也不太影响行动了。
郭宝站在殿门前,看到白庆恒向他走来,但是在他面前没留步,直接从他身旁走过,郭宝叫住他:“白大人,留步。”
白庆恒疑惑地回头,皱着眉没出声。
“白大人,傍晚时分,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说。”
白庆恒眉头一皱:“有什么事不可在这说?”
郭宝冲他惨淡一笑道:“的确不可在这说。”
之后郭宝便转身离去,背影有些孤单。
傍晚时分,白庆恒赴约前来。但是站在门口,离郭宝有些远。
“你说吧!”
“...白大人不用害怕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
“我知,兄弟我们已不可能再做了,今日我叫你前来,是想还你一物。”
郭宝从一百宝箱中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递向他。这个是喝醉的那晚,白庆恒匆匆离去遗留在这的。
白庆恒拿回了玉佩,看了看郭宝,转身准备离开了。
郭宝看着白庆恒的背影,轻声道:“...太监,的确是有些恶心吧...”
白庆恒回头看向他,似乎没听清道:“什么?”
郭宝眼含泪光,道:“没什么,听说皇上给你赐婚了。恭喜。”
白庆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新年后
这新的一年啊!宫中有两件事在众人口口相传,一个是新科状元的李庭正,还有就是白庆恒的婚事。
白庆恒年后入朝,不久后,皇上赐婚,淮北将军府次嫡子配颂王府群主,门当户对,天作之合。郭宝身为太监总管,新年后杂事众多,但是也听到了白庆恒要成亲了的消息。
将佐在白庆恒入朝后便升上了侍卫总领,此时坐在郭宝房中,把玩着自己的佩刀。
将佐:“郭公公,明天就是庆恒的成亲之日了,你准备了什么前去的贺礼啊?借我参详参详呗!”
郭宝拿出红纸包递给将佐,道:“我明日宫中事多,不去了,今日叫将大人来就是想让你帮我送一份礼钱的。”
将佐不满道:“啊...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不能去啊!可惜。”
将佐将红纸包收好,又与郭宝闲聊了几句走了。
郭宝待将佐离去后,独自一人又坐在窗前,为自己斟满一杯又一杯酒,表情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郭宝如常一样在宫中处理杂事,对于皇上要参加白庆恒的婚宴,郭宝以不适为由让小太监跟去了。只是突然小太监来禀,说皇上要再挑选一个玉件去参加婚宴,没法,郭宝只能
放下手边的事,前往宝库中挑选。
刚进宝库,突然一个黑影串出,郭宝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一下失去意识。
待再醒来,只见眼前一片红色的景象。而他躺在那红色的鸳鸯戏水被中,看着眼前的婚房布置的房间,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婚服,精美的绣花和那裙摆,明显是女子
的婚服。
想着想着,房门突然被打开。眼前之人让郭宝瞪大了双眼,不是别人,正是白庆恒。
白庆恒身着红色婚服,腰上挂一玉佩,丰神俊朗,陌上君子。
但是此刻郭宝已无顾其他,因为此时他最不应的就是出现在此处。他都表明了不再纠缠,此刻却出现在白庆恒的婚房之中,叫白庆恒怎么想。
“白...白大人,我不知为何出现在此,我亦不是有心捣乱的,我出去,我自己出去。”说罢便匆匆起身准备出去,不想在他面前这么丢脸。
但郭宝还没完全站定迈步,白庆恒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坐着,不让他起。
白庆恒:“出去?哪有新婚之夜娘子出去之理?”
郭宝愣住了:“...谁,是娘子?”
白庆恒噗呲一笑,低下头面对面的看着郭宝。“当然是坐在床上的这个,难不成,你还想成为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