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五、桃果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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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
“燕儿…”不知多久之后，蒋四哥突然轻唤我一声。
“啊？”我半天才惊觉，急忙仰头看去。
“四哥失态，给你添麻烦了吧？”
“没有没有。”我揉揉脑袋憨憨甜笑，“我高兴四哥跟我说这些。”
“……燕儿也是个好姑娘啊。”蒋四哥的感叹让我一个机灵，生怕他下一句就又跟那白耗子有关，赶紧急速想话题打岔——却没想，“燕儿，老五他上哪儿去了？昨天还一起过来的。”
“哎？！”我愣愣看去，蒋四哥眼中刚才荡漾的怀念思念之色已渐淡，深邃的黑色又晶亮深邃起来。
“去开封府了吧。”我撇撇嘴，前不久还一幅要绝交的架势，这才几天又转回去了——真是耗子心，海底针，“大毛说‘上午展大哥巡街时白五叔跟上去就没再回来’”
“……什么展大哥，白五叔的”蒋平也被这乱七八糟的称呼搅得满头黑线，“那展猫儿不是还大老五几个月么？”
“我哪知道。昨天下午白耗子带了小家伙们出去玩，晚上回来就已经开始‘展大哥’了。”我瞄了一眼蒋平，他已渐恢复了情绪，便顺便把后半句说上，“还说什么叫展大哥是为了姐姐。”
“——噗！”刚入口的茶被喷出来——应该不单单是因为茶冷了吧？
“……”蒋平着急忙慌得擦着水渍，时不时抬眼看看我，最后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老五没说什么？”
！？
……
我目瞪口呆：难道蒋四哥也是同道中人？！不对呀，他不是娶了娘子了么——虽然现在已经没了。或者是为了他那便宜女儿？
见我没有反应，蒋四哥转了转眼珠，委婉解释：“老五没争那称呼给他长辈儿什么的？”
“他倒是有让小家伙们叫展叔，但小家伙们为了姐姐没妥协，所以他今儿早就出去了。”我同样小心试探——谁知这蒋四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我什么了？或者是，发现那白耗子……
“即便不是燕儿你，我这做哥哥的也更希望老五能找个好姑娘。”蒋平这话题转的真是很硬啊，估计是我最后那个推测应验了——这蒋四哥一定发现了些什么。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一字字清清楚楚地低声念。
蒋四哥忽地抬眼盯着我，盯得我背后都出了汗。
我硬着头皮接着把话说完：“这是燕儿的愿望，燕儿要找到自己的弱水，也要做别人独一无二的弱水。”
“如若有人取错那一瓢水了呢？”
“谁？四哥你？”
“别人，一个江湖兄弟。”
“谁说错了？”
“一看就是错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看了如何知道？”
“……是啊！”蒋四哥盯了我半分钟突然一叹——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这边我满肚子心肝儿脾肺七上八下的，他这一叹差点让我腿一软坐到地上。蒋平这算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想着新嫂子，怎么这会儿就转了方向，最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他问这些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或者是发现了些什么。
最后，蒋四哥丢下一个问题给我，没等我回答他人就去了开封府，处理案子的后续事宜。那个问题却是我给不出答案的。
“冷了，也暖了，就知道是那个唯一的一瓢弱水？若有人，饮了也不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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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李双双之间到底也还是热络不起来，虽然同样是差不多岁数的姑娘。她要照顾弟弟，而我这边要忙酒楼的里里外外，就是有空时也更关心白玉堂、展昭那边。
双双是个及知礼的姑娘，而我骨子里是个没大没小的现代人。每当其实还大两岁的双双礼数周全以长辈之理待我时，我就浑身不自在。真不知道那白耗子自称白爷是什么心情，我这被人称个小姑都浑身不自在的。
谁这双双居然在去陷空岛前特意寻我，一双轻烟带愁的眸子定定看了我一会儿，从怀中摸张出写了字的老旧纸张：“小姑姑，这是我娘阿桃出嫁前自家酿酒的方子，我爹…说很好喝，娘嫁来我家后家事繁忙，便没再酿过。若能再酿出，给新爹爹尝尝也好。”
我没接那纸——上次的胭脂醉误打误撞成功了，我却因其中故事无心再酿，方子都卖给江宁婆婆了。再酿酒？我可得小心了。不过这酒方若真能酿出美味……
“……双双不谙此道。想请小姑姑帮忙酿出一坛。”
“一坛？”我低头算了算，只酿一坛绝对得不偿失——我这可是酒楼，要赚钱的。她又不可能给我工钱。但若就此拒绝了……唉！在商言商啊。
“好吧。这方子我先看看，找人请教，若能行便帮你。”我接了那方子，看双双两眼含泪道谢，到底心虚了一把——我果然是奸商，还占人空头人情，这方子多半是要给江宁婆婆的。
“这酒有名字么？”看她几乎要拭泪，我赶紧打岔。
“桃果酒。”她盈盈泪眼。
“好……好名字。”
我心里一顿，不知是什么滋味。仰头看看已经无云的天空，眼睛很凉呢。
过几日是不是就夏桃就上市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五、桃果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