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Part 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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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从来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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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小学怪奇事件薄——四是倒霉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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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0.1
====唯我独尊第一视觉=====
我曾经坐在豪华的音乐厅里，然后看一部从来没有真正看过的舞剧。
知道这个对我有什么意义么。
我有时候想，如果是做梦的话，其实是大脑一小部分神经细胞的活动，多数都是对思维中的记忆加以重复与衍生。
所以啊，如果真的是做梦的话，我怎么去衍生重复在现实中也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呢，要足够的严密，真实，如果是梦的话，是无法创造出来的吧。
可惜我却没有真正将这样的想法加诸于行动。
那整部音乐剧，我甚至连开头都没有看完。
好像突然有只手，在阻止你去探寻真相一样。
所以，每一天睁开眼睛，我都在问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一下子梦到了丝毫不熟悉的日本岛国。
记忆里走马观花看过的旅途风景，到现在突然身临其境地生活下来。
现在，切身体验处在发达国家中一个普通家庭的每一个生活细节，有一个完美的宠爱自己的父亲，母亲去世，除此之外，周围充斥着融合于正常生活里的突兀一点——网球。
过去，生活在发展中国家，符合所谓垮掉的一代，败家子等等一系列称谓，如同没有存在一般的父母，然后混迹在日复一日的空虚生活当中。
现在，每天站在高低不平的马路上，感受神奈川的海风，听海鸥的鸣叫，与照相店可爱店员打招呼，每天喝牛奶，不要零花钱，走路去剑道馆练剑两个小时，回来时顺便帮邻居老奶奶遛狗，抬起头来随时都是碧空晴日，白云飘浮。
过去，出所谓的国，留所谓的学，实则跟着狐朋狗友即使大雪纷飞也保持130时速在路上飞奔，讨论她的M6与他的R8，开才买的Turbo然后想要要换一辆意大利血统的座驾。大手大脚挥霍着钱财，毫不在意的诠释着什么是所谓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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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这不是臆想，这还能是什么？
“小岚，起床了。”耳畔传来如同微风吹拂过的和煦声音。
房间门打开后，感觉到有人走进，然后是拍在背上的温暖大手。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哦。”藤雅先生如此说道。
乱蓬蓬的一颗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冲田玖岚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被称为自己父亲的人。
“虽然变小了，头脑还是一样好。”掏掏耳朵，她翻身下床，顺便用还睡意朦胧口齿不清的语调开口，“所以啊，不要用对付小孩的话来敷衍我，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进入洗漱间之前她回过了头，和父亲一样漆黑的眸子里终于开始闪耀出精神起来的清亮，“还有，我讨厌上小学。”
四月，是日本所有学校开学的时节。
道路两旁的樱花纷纷扬扬，春季的每一个学校门口，永远都聚集着穿着各式校服的青春的少男少女。
终于到达上学年龄的冲田玖岚也不例外，一样穿上了那个年代小学生都会穿的海蓝与米白相搭配的水手校服。
[就算曾经是实实在在的制服控，可是要我回到小学重新读一年级——]
抓头发，玖岚面部抽搐。
[还不如要我再死一次算了。]
因为离家近，所以玖岚也就按照藤雅父亲的想法，入读了相隔几条街的神奈川第四小学。
一年四班。
她的座位，在第四列，第四排。
四这个数字，可不是什么吉利数字呢。
不知为什么就冒出了这样奇怪的想法。
坐下来之后，她索性趴在桌子上装死，等待教室里陆陆续续坐满学生。
还不习惯那么早起，所以趴着趴着，她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环顾四周，吵杂的环境里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声音，每一张桌子后面，都无一例外地存在了一个与这个教室，这个时节，这个背景下完全适合的生物体。
特有的活力与好奇心并存的幼稚群体——那一堆又一堆的平均年龄六岁的小孩子们。
“那个词是怎么念的？”低声自语的话自然在吵吵闹闹的教室里完全被忽略。说的难听点，就连她习惯性旁若无人地抓扯自己头发这样的动作也直接被无视掉，天知道她怎么这么没有存在感。
“就是那个美剧里英文小说里头号口头禅，卖糕的……不对不对，梅林啊……也不是，哦！我记起来了——”
一拍桌子，位于教室中间坐着的小孩在突然间制造出响动后以更快的速度低下头去趴在自己桌子上装睡，或者说是装死。
[该死的！]她额头抵在桌子上眼神凶狠地瞪着自己的膝盖如是想到，[就是这句台词，实在是太符合这帮麻烦可恶到如同小精灵的生物群了。]
事实证明，某控虽然是小孩子，但是却是很反感成群结对的小孩子的。
特别是没有王子血统，又幼稚又吵杂的小孩子。
“那个家伙在干嘛？”
“梦游，一定是梦游！”
“哈哈，正蠢材，开学第一天就在桌子上睡到抽筋！”
“我看是脑子有病吧……”
于此同时，那些被她划为麻烦生物的小孩子们，正在从各个角落里发出对教室正中趴着不动的小孩的特有“关心”。
班主任是一名年轻的女老师，据说是教国文的。
不过不管她是教什么的，至少在开学第一天之内，教给了在座所有同学一个词，什么叫做“敬畏”。
一直以来女孩子那颗扑通扑通跳动的玩意儿里偶尔也包含着纯纯的少女情节，所以当时期待班主任是个成熟温柔年轻有为的男子之类的想法不是没有冒出来过。
然后在得知四班的班导是女人时，又迅速向好色大叔的心里转化开始想象能不能出现成熟性感女王様的熟女大人。
可是最后看到站在讲台上的，身穿浅色套裙装的女子时，玖岚开始庆幸自己把下巴搁桌子上，才不至于掉下去。
“所以说……大家……要好好相处……老师对于……那个……就是……打架这些事情……比较不知道该怎么办……”
扭捏地纠着袖口，羞红的脸，当然，是张萝莉的脸！用小巧而纤细的声线说着以上的话。
…………
…………
也许，有那么几只乌鸦飞过吧……
老师是个好欺负的人。
以上是第一印象，所以在班主任所谓那萌翻OTAKU却对小毛孩不起作用的激荡满分自我介绍，最后打断在了某个小孩手中用橡皮筋射出去的粉笔头上——
啪嗒！
那是粉笔声打在黑板上的清脆声响。
小小期待。
那是天生反骨的小孩子们内心的声音。
迅速变白。
这个是可以看见的女班主任的脸色变换。
然后下一刻，所发出来的堪比破碎的玻璃杯一般无二的呐喊声。
是整个一年四班看到的恶魔降临。
“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实在是觉得抱歉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会好啊啊啊啊！！！！！！！！！！！！！！”发狂中迅速扭转身体面部表情堪比呐喊名画再现的同时，以瘦弱身躯无法承受之重挥动起身边的讲台然后圆周一圈…………
放下，舒了口气。
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唯一的动作，是可爱系数一百之外貌的女班主任害羞而温婉得撩起下落的碎发，“那个……那位同学，上课的时候做这种小动作，是不可以的哟~”
咔嗒！
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教室右边发散状碎裂的墙壁，掉落下来的一片白漆。
冲田玖岚突然觉得，其实日本的教育存在的问题，绝对不止报纸上报道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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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教学……这种人不是应该关进精神病院么，当然，我不是鄙视的意思，就目前看来其实我自己也有可能进到那种地方吧。”
“三四老师是个很温柔的人呢，曾经评为神奈川十佳启蒙教师的吧。”握着的手暖暖的，抬头看上去仰视的角度里男子微微跫起的眉头，也就有种安下心来的感觉。
“我觉得光名字听着就很不温柔了。”
“为什么。”
“偏见。”
“呃……”父亲没话了。
“真的啊，长得和实久瑠没啥区别，口头禅却是古罗纳派的‘doshiyo’，呐喊般暴走状态不亚于利津那个女装癖，偏偏名字竟然和某变态护士雷同……”手拍到脸上，玖岚看着放学时期走过身边的小孩子们，叹气：“所以说4是一个倒霉数字，所以说我痛恨上小学啊。”
“玖岚，不管你说的那些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慨，但至少你要知道一件事情……”父亲突然蹲下身，与面前还远远无法长高的女孩对视，“从表面去看一个人，看到的，也只是表面而已。”
“可是很多人，相遇一次就未必再会遇见，点头之交也许永远都不会切身了解，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很大一部分不都是靠着表面去界定的吗？”没错，她所处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表面上的世界而已。
“所以说，这个世界，才有那么多的缺陷啊。”父亲看着她。
源自血缘的，同色的眼睛，对视。
即使灵魂的不相同。
即使，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的感情。
但是感觉的到的，表面上没有的，晶体覆盖住的分子组成。
可是去感受的话，才会有眼神的交流一说。
玖岚闭上了眼睛，轻微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
感受地到了，父亲传达给自己的东西，所以再一次强调，自己现在在这里，而不是过去那个世界。
所以，也许试着去了解，不同于过去学来的道理，也是不错的。
不只看表面么……
嘴角自然上翘。
“那爸爸，也许有双透视眼，就更简单了吧！”
“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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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要去了解疑似有精神分裂的班主任之上课第二天。
却迎来了所谓不可承受生命之重的女人……她以后的朋友，死到一起的同党。
所以说，4的确是一个倒霉的数字。
“学号是4号，和帮忙没有任何关系吧。”提着手里的水桶，穿着水手服的幼齿少女在缓慢地爬楼梯，一边跟随着脚步声一顿一顿地发牢骚，“而且，和勤劳也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你有疑似暴走的恐怖能力，我绝对……”话语到此停止，站在教室门前的女孩子，抬头看了看一年级4班的班牌，以及面前关闭的厚重前门。
叹气，用一只手打开门，顺带是，“三四老师，我把值日用的水换新——”
戛然而止，说到一半的话。
因为顺着身后“哟呵”的一声喊叫，搭配着“嘭”的撞击墙壁，以及对于玖岚来说……异常敏锐的听觉而感受到的快速划破空气的尖利鸣响。
一年四班的教室前门是正对着楼梯的，也就是说从楼梯上失足摔下不带拐弯的话，是可以一路滚进四班前门的。
可是目前状况来看，失足没有摔下，而是踢下来的东西正不偏不倚要滚进四班前门，不过加上修饰词的话，则是这个滚是半空中的高速旋转，而前门口还设有人形路障冲田玖岚一枚。
女孩子再一次感叹自己的敏锐神经和迟钝行动不搭调，而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不可能躲开后面的东西袭来。
所以说当被人猛地大力拉开以至于摔倒在门旁过道上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啊！！！！！！！！！！！！实在是实在是老师的错啊老师的不好——————那位同学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呢啊啊！！！！”
多么彪悍的背景音，早已经知晓自己班主任彪悍之处的同学们不忍心看着老师暴走出教室直冲上楼对罪魁祸首做了些什么。
打翻的水溅了些在身上，冰冰凉凉的，而玖岚的手也冰冰凉凉，当然那是吓的。
“没事吧。”话音未落，面前就已经伸出了一只手。
然后玖岚抬头。
事实证明脑中插花这种事是违背空间时间理论随时可以爆发的。
明明下一刻女孩就抓住那只手站起来，然后摇头表示没事的同时顺便拍拍裙角。
可是脑袋中其实已经累计了各种想法，实在是比人品爆发之职业作家都还要神速。
冷峻的面容，高挺的鼻梁，这家伙肯定绝对是混血啊混血……
如果是言情小说的话绝对是一眼定情的对象啊，那个什么明眸皓齿，剑眉星目，还有啥啥的修饰词都可以砸过来用才对……
可惜这家伙是女的，搞百合的话绝对是强势霸气主导地位……
不过看着有点闷骚，说不定是别扭性的……
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吧，毕竟刚才那个徒手劈扁飞速而来的足球的，正是拉着我的这只手吧……
所以最终内心归咎成为了三个字：好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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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年4班中途发生的意外事件。
神经过敏的班主任很“严肃认真”地让肇事者感受了何为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所以那位可怜少年来道歉时，每一双眼睛都看的出来人家的腿在抖。当然这个时候背后的班导自然站得无比的纯真样子无比得谦和娇羞。
[迟早会被开除的吧……]
[不用怀疑了，这厮真的有人格分裂。]
以上两个结论，玖岚决定回家记录在自己的年录人物档案本关于班主任桂河三四一栏下。
再之后，回归到当时女孩提水回来而没有看到的一幕。
姗姗来迟的新同学。
羽山十夜。
当时的老师是那样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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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间，三点正。
余下的，是早归的，或者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
黑板上留下的粉笔字，被作为值日生的玖岚一下下擦掉，小学一年级生，对于方正的汉字不甚熟悉，所以名字的旁边，还有着五十音的注释。
不过在玖岚看来，那也只不过是一笔一划很是利落的四个字——羽山，十夜。
心里默念了过去那个国家的语言，小女孩回过头看了下靠窗角落的位置。
新同学啊。
短头发，轮廓鲜明的面庞，但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小孩子嘛……又不是王子，干嘛那么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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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文之配角定律里面有一条，失去女主角心意的男配角，总有那么一个或两个会在某一个场合发出一句落寞与后悔兼并的马后炮，
“如果当时我没有怎么怎么…………她就不会离我而去…………”或者是“如果当时我抓住她，她便怎么怎么……”之类的。
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可吃，所以即使事后多么悔恨，人家不搭理你奔向男主怀抱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
所以在很久之后冲田玖岚握着啤酒瓶蹲在路边做颓废状的时候，也就仅仅只是愤愤不平地指着对方，然后仗着酒精发牢骚，“如果不是认识了你十夜，我也不会怎么怎么了……”
至于到底是怎么怎么了，谁也不知道。
在女孩仰倒着晕在某人宽广厚实的怀里时，听到了接住她的人——的身边另外一闪亮生物鄙视般地抱怨，“切……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而喝下啤酒数量是面前人加起来的一倍以上却依然清醒异常的羽山十夜，只是简练地用手拧开新的一瓶，递给了一边的另一人，“继续吧，小狼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Part 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