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iever[天神右翼同人]》危峨弦上

55、暖冬 二（赫尔番外）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就因为看到了希修斯一眼，止不住心中的好奇，我现在就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尾随其后了。
　　而且，我和希修斯都住在第五天，可是现在，我们都已经到第四天了，大晚上的跟踪一个人到这么远，我突然有点后悔……
　　就在我翅膀都要飞酸了的时候，希修斯终于有下降的意思了。
　　唉……
　　翅膀多就是不一样，我一个双翼要跟上他这个四翼还不能让他发现可太难了。
　　一棵参天古树渐渐显现出它本来的轮廓。
　　这不是生命之树嘛？
　　希修斯围着生命之树转了一圈突然蹲下，他在生命之树下挖出一个小坑，将手中的大丽菊郑重地插在泥土里，又凝结出水魔法为它们细心浇灌。
　　“妈妈，今年的大丽菊开得很漂亮对不对？”希修斯仰起头看着生命之树上的光点：“您最喜欢大丽菊了，所以每年您的忌日我都会在生命之树下种下一束大丽菊。”
　　我才发现他的脚下盛开着一大片的大丽菊，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花海。
　　他的妈妈，应该已经去世很久了吧？
　　“妈妈，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殿下一直都很关心我，在学校的知识我也差不多都能掌握。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开心，就是……”他揉了揉眼睛，哽咽道：“就是有点想你了……我知道您早就进入轮回了，也许您现在就在我的身边，也许您离我很遥远，也许您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妈妈……您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们的生活的。我知道，我们天使虽然可以转世轮回，但是每一世，都是一段新的人生，所以希修斯的妈妈已经再也不能回来了，希修斯的妈妈这一世吃了太多苦，只希望妈妈的下一世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一段幸福的人生。”
　　心里有些酸涩。
　　虽然我的家庭幸福完整，但是此时此刻，我似乎能理解他的心情：一个对于他来说再也不能回来的最重要的人，就算知道她早就不在这里，他也更愿意相信她一直就在这里，就算是留个念想也好。是啊，生命之树，我们每个神族生命最开始的地方，也是每个神族生命最终的归宿。
　　希修斯没有马上回第五天，他去了第四天一个很偏僻的破旧小镇，小镇不大，人口却很密集，蜿蜒的小道在高矮不一的小屋间穿梭，希修斯七拐八拐，终于在一间破败的木屋前停下。
　　夜已深了，万家灯火已经熄灭，唯有这户透着黯淡的烛光。
　　希修斯推门进去了。
　　“呯！”一个酒瓶擦过希修斯的头砸在门外的地上，吓得我浑身一抖。
　　什么情况啊？希修斯私闯民宅？
　　“关门！”里面一个粗犷的男声传出：“去给老子拿瓶酒来！”
　　嗯？看来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姿态猥琐地蹲在窗台下，耳朵贴着墙面，希望听得清楚一点。
　　天啊，我有毒啊，我为什么要跟踪完别人又去听墙角啊？
　　我真的好像个变态啊……那个，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我挪动脚步准备开溜。
　　“愣着干什么！聋了吗？去给老子拿瓶酒！”
　　又是一阵东西摔打的声音，听得我心肝跟着一颤一颤的。
　　可是……如果我就这么走了，还是有点不放心，也不甘心……
　　算了算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就算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再也不做这类事了。
　　于是，我又鬼鬼祟祟地挪回去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能喝这么多。”
　　“嘿，小兔崽子，还敢管你老子了是不是？以前那么多次没被教育够是吧？”男人的嗓门越来越大，听起来应该是发火了：“来来来，老子不介意再教训你一次！”
　　“哐当！”“噼里啪啦！”
　　吓死人啊，这声音听得我都要跳起来了。
　　“哟，还会躲呀，傍上了高阶天使就是不一样啊，长能耐了啊。有钱就是爹是吧，你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
　　这是他亲爹吗？怎么像个人渣啊？
　　“小崽子，有种你就别回来呀！奶奶的，在五六天混得不错啊，又是上学又是住房又是加翼的。嗯？米迦勒殿下好是吧？有了米迦勒这个爹就忘了你亲爹是吧？”
　　啥？米迦勒殿下？希修斯还和米迦勒殿下有关系？
　　“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好得意忘形了，现在越来越飘了哈？你不要以为你加了翼就有多高贵了，我告诉你，就算有一天你变成炽天使，你也得喊我爹！你也得供着老子！伺候老子！老子今天不打塌掉你一层皮，我看你是长不了记性了！”
　　鞭子抽打的声音不绝于耳，隐约还能听见希修斯的闷哼。
　　妈呀！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
　　不行，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此时不出手，我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我猛地一起身。
　　“咚！”
　　“哎呦喂！”
　　糟了，我忘了头顶是窗台了……
　　尴尬……还没来得及帅就立马翻车……
　　“哪个野种在那里？”一个盘子从我头顶的窗户飞出。
　　哎呀，好险。
　　我揉着被撞疼的头顶，气不打一出来地骂道：“大叔你嘴巴放干净点！说谁野种呢？”
　　哼！我父母都健在，感情和谐，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再说了，我可是加百列殿下的部下—座天使琼瑟夫大人的儿子，说出去也算是个有身份的名门贵族之后了，我从小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呢！
　　“呵！哪来的小野崽子！”男人抡起酒瓶冲出房门与我对峙：“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正好替你父母管教一下你这个小畜生！”
　　我终于看清了男人的全貌，肿泡眼、胡子拉碴的，还一身的酒气……希修斯平时是冷了一点，但好歹也算是一个美少年吧，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磕碜的爹？肯定是随妈吧。
　　唉！希修斯的妈妈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了一个这货啊。
　　希修斯焦急地跟着男人从屋里跑了出来：“你别多管闲事，快走开！”
　　唉？希修斯是在关心我吗？原来他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冷酷无情的嘛。
　　我有点小得意，仰起头，用鼻孔对着他爸：“喂，大叔，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可是加百列殿下的亲信，你敢动我试试。”
　　活这么大了，我还没怎么向别人炫耀自己的身份家世呢，我以前一直挺看不起仗势的人，不过今日一试，感觉还不赖嘛。
　　“唬谁呢？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会来我们这种小地方？老子打死你！”他扔出手中的酒瓶砸我。
　　嘿，我躲！
　　嘻嘻，没打着。
　　这人什么素质啊，动不动乱砸乱摔的，刁民！
　　“我为什么来这里？希修斯是我的朋友，我跟着朋友一起来的，有什么奇怪的吗？”趁他一个不注意，我拉起一旁的希修斯就跑。
　　“站住！两个小畜生还想跑？”一个烂拖鞋从我们中间擦过：“给老子回来！老子打不死你们！希修斯！你个小崽子！你跑！你有种跑了就他妈有种别回来！”
　　我边跑边回头：“大叔，你想清楚了再说，别对谁都老子老子叫的，你是谁老子呢？我爸还在第七天呢，就凭你，也不配当我的老子！”
　　你丫的，要不是看你是希修斯爸的份上，我早一个魔法丢过去让你尝尝苦头了。
　　那个中年醉酒的糟老男人当然跑不过我们两个年轻的七天英才，很快我们就把他甩没影了。
　　希修斯嫌弃地甩开我的手：“谁是你朋友？”
　　哈？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变脸搞得一脸懵逼：“要不要这么绝情？我刚才好歹也算是救了你吧？”
　　“我不用你救，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危及生命。”希修斯起飞。
　　“是不至于，”我装作无所谓地摊手：“可是你这副不躲又不还手的憋屈相，我看着就来气。”
　　也是，那是他爸，再怎么混蛋估计他也不好动手。
　　嗯？人呢？人怎么一下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