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之有钱小媳妇》微凉知秋

45、周奶奶的决定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喊娘，我回来了。放眼看去只见一个50多岁的男人扛着锄头进了院子。
　　大哥回来了出去看看。周母碰了一下还在旁边生气的周父。
　　周父收起自己的情绪起来推门出去，看见周义喊了句，大哥，回来了。
　　嗯，这不接着你大嫂的话儿就赶快回来了？听说承武那小子放假也来了。承武跟在周父后面一起出来的，后面还跟着承文和承宇，最后是周母和小朵。
　　大爷，回来了。承武拿根烟给周大爷点上。
　　我这有多久没见过承武了。看这肩章是团长了吧，好小子有出息。比我们家那三个有出息啊。周大爷语气里带着羡慕。
　　混了这么多年才混个团长，有啥大出息？承武谦虚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有的人干了一辈子还不一定干到团长呢，你小子就别谦虚了。周大爷拍了拍承武坚实的肩膀一起往屋里走去。站在门口的承文和承宇都跟周大爷打招呼，叫了声大爷，周大爷开心的答应了两声。
　　站在周母旁边的小朵也学着承文和承宇叫了声大爷好。
　　这是承武媳妇吧，就结婚那会儿看到过一次。
　　是，大哥，这是我家承武媳妇小朵。周母在旁边接话道。
　　哈哈，快屋里坐吧，都别在外面站着。
　　周大爷进来后跟周奶奶打了声招呼，做到离周奶奶最近的凳子上。大家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天儿。无非就是各家过日子的琐事儿，各生产队上的事儿。还有就是哪个孩子怎么样了？也就是家长里短吧。快到晌午的时候，周大爷家的三个儿子都陆陆续续的从队里回来。大家又是一阵寒暄。
　　小朵在旁边乖巧的听着大家说话，在脑袋里记下这些人和事。这些可都是周承武家庭的组成部分。她要想融入到这个大家庭就必须了解这个大家庭才好。
　　周大娘过来叫大家吃饭，一大家人把聊天的场地搬到了饭桌上接着聊。前面就说东北的饭桌上最少不了的就是酒。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话匣子也就彻底打开了。也喝了两杯酒的周大娘找了个空档说道。她二婶你今儿不来，哪天我也要去你家串个门儿。
　　周母一听眉毛往上一挑笑道。大嫂来我家串门那可是稀客，我也必须杀上两只鸡来招待你。
　　杀不杀鸡无所谓，总得给口水喝吧，哈哈哈哈…笑完了周大娘接着说道，正好你今儿个来了，咱也不是外人。我呢就喝出这张老脸了求你个事儿。这不嘛，小宝话说这秋天就要结婚了，你看大嫂家情况你也知道，就这几间房子肯定是住不下了。我和你大哥商量着买两个房场来让老二老三搬出去，我们把老大留在身边照顾着。老大已经同意了。买房场的钱我和你大哥凑凑就够了，可是你看这要盖两处房子就得向大家借一点。
　　小朵听着周大娘的话偷偷扫了李桂兰一眼，只见这个大嫂果然脸色拉长了，小朵在心里笑了笑她可是没有忘记刚进门的那段对话。一桌的人听见周大娘这么说都不说话了。
　　周母在周大娘一开口就心知肚明她要说啥，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眼睛看下周父说道，我家的大事都是孩他爹说了算，我可做不了主。周母说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呢是怼周大娘万事都她一人做主，夫妻过日子要有说有量才好。二来她也不想从他这里得罪周老大夫妇。
　　周大爷赶紧举起杯子对周父说，老二啊。大哥这些年也没求过你啥事，这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你要是能帮助大哥点啊，大哥真是感激不尽。
　　大哥，我……
　　老二家都过的啥日子你们也清楚，那也是三个大小子呢，家里能挣钱的承武这会儿也成家了，以后还得照顾着自己的小家，这承文马上就要读大学了到处用钱的地方，你这样不是为难你二弟了吗？周奶奶在旁边接话道，脸色很是阴沉。
　　娘，你话不能这么说。二弟家的日子在这十里八村也是数得上的。再说我们是借钱又不是要钱，您看您在这横八竖挡着的是干啥呢？周大娘也拉下脸不乐意的对周奶奶说道。
　　是啊，娘。咱家啥情况您不知道。我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向老二开口的，这些年咱家再难我也没向老二开过口，这不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吗？周大爷也有些不乐意的对周奶奶说。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冲着我来，老大你日子过得啥样，钱哪里去了你心里没点数吗？咱们家几个劳力干活？一年上工分得挣多少钱？再加上这两年你们父子卖菜钱。家里至于拿不出盖房子买房场的钱吗？家里的钱都哪去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媳妇呢？周奶奶生气的对周大爷发问。
　　周大爷被周奶奶问的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家里的钱哪去了，都被他败家媳妇给娘家了。也不能是这么说给娘家了，周大娘的娘家舅舅是这里的副乡长。这些年周家没少找人家办事，当然也没少给人往家里送东西。这不，这两年能够噎着藏着的卖些菜，多亏了人家这个舅舅。但这个作为舅舅的副乡长也是黑，没少对他姐姐伸手要钱。
　　娘，你这样干啥为难孩儿他爹。是，这些年咱俩挣的钱我没少往我弟弟那拿，可是咱家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你怎么不说呢？这些年要不是有我弟弟帮扶着我们，咱家的日子能过得像现在这样吗？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看给小芳介绍的对象。要不是我弟弟是副乡长，咱能相看那么好家境的孩子周大娘反驳道。
　　是啊，你的好弟弟，帮着的可多了，但也没少伸手要钱呢。哪次帮忙不是你大把大把花钱换来的。周奶奶气愤的反驳道。
　　娘，别说了，在晚辈面前说这些干啥？老大有点儿面子撑不住气的大声对他娘说道。
　　咋啦？还不让我说了。不让我说行啊，那你就别伸手找人借钱。周奶奶不让份儿的怼到。
　　娘，别说了，我也没说不借钱，但我手头也没有多少钱。你们也知道年前承武成的家。这承文马上就要读大学了，哪里都是要钱的。所以我能帮的也是有限的，周父在旁边赶紧把话接道。
　　我们差的也不多，你能借我们1000块钱就行。周大娘一听这话赶紧接话道。
　　大嫂，你开玩笑的吧，1000块钱？在咱农村来说这么多钱在谁家都是不小的数目。我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周母在旁边赶紧把话接过来，心说把谁当傻子呢，一张嘴就一千块钱。
　　不是啊，他二婶，别人家拿1000块钱也许很费劲，但对你家来说，我可不这么认为。说着拿眼睛瞟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承武。
　　这时小朵感觉到承武拿脚碰了她一下，她用眼睛瞄了一下承武，承武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的动作都很小幅度，因此也没引起旁人的注意。
　　大娘。您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娘了。我是不知道我爹和我娘有多少钱？但是就在一个月前我爹和我娘在省城里给我和承武买了个院子花了不少钱。怕是手头上也有点紧了。
　　啥？在哪儿买的院子？周大娘有点懵。
　　大娘是在省城买的院子。这不，我在省城读书，我爹我娘心疼我就帮我在省城买了套院子，这样也就不用住校。小朵一听赶紧在旁边帮腔。
　　你这孩子说这干啥？周母在小朵的手上拍了拍。
　　周奶奶看了看小朵眼底尽是笑意。她可是在过年的时候听周母说，王小朵在做衣服卖衣服，这房子怕是她自己买的吧？
　　大嫂，你也听到了，就像承武说的，你也知道小朵嫁到咱家来受了委屈，我和他爹呢，是真心疼这孩子，为了补偿她我们老两口用手里的钱给他们在省城买了一套院子，这手里呀也确实没有啥钱了。
　　哼，这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借呗。周大娘这哪还听不明白，人家这就是找借口，儿媳妇和婆婆合起伙来堵她的嘴呢。
　　借不借的？吃完饭再说，快吃饭吃饭来喝酒。周大爷看着一桌子人的脸色都不好。赶紧举起酒杯，想缓和一下桌上的气氛。大家也不好反驳周大爷的面子，纷纷举起酒杯喝了口酒。
　　奶，一会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们回去吧。一直很少说话的承武认真地看着周奶奶说道。
　　周奶奶听这话，手里拿着筷子，看了承武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把筷子放下，叹了口气。你真的觉得奶奶这个时候跟你们回去是合适的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决定吧，一会吃完饭，你就收拾收拾。周承武放缓声音但语气坚定的跟周奶奶说道。
　　周奶奶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年青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孙子，心里叹了口气。是呢，自己这些年一直坚持着什么呢？罢了。自己能活几年，一切都让它随风去吧。好像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周奶奶脸上突然间温柔了许多说道，好，跟你回去。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两句话，就定下来了，周奶奶决定跟周承武一家走了。
　　一桌子的人，除周承武外都有些发蒙。周父周母是想不明白自己劝了这么多年老太太一直在坚持的事情，为什么周承武的一句话老太太就答应了，心里想不开。
　　周大爷一家完全是在状况外，他们一直想让老太太和周芳住一个屋，这样腾出个房子就可以给周承宝结婚用，可是老太太一直不同意，他们也曾想过把老太太送到周老二家去住。可是这也仅仅是想想背后说说而已，他们可是不敢动老太太一分一毫的。怎么了？这三下五除二的，老太太就要走了。他们也知道这些年老二一直想接着接老太太过去住，可是老太太一直不松口，这倒是咋回事儿。桌子上的小朵更是一头雾水。
　　王小朵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周承武，又看看周奶奶，她可是没有忘刚才在奶奶那屋子说话时，周承武和周奶奶说的那句，这么多年了，该放下就得放下，是什么意思？她脑海里脑补了很多画面。还有，刚才周承武的那两句话。肯定有她不知道的意思在背后。天哪，是不是背后有一个大秘密呢？她又忍不住开始脑补起来。
　　接下来的饭大家吃得十分压抑。桌上的长辈们不说话，小辈们更不敢说话了。其实，周大爷一家和周承武他们的感情不是很深厚，前些年因为断了来往两家人几乎不走动，这些年虽说走动了，但也是过年过节的过来看周奶奶大家才见个面，像周承武一年到头，不，两年到头也不一定能见一面，根本就没什么话说。就在小朵一颗一颗数着眼前的花生米的时候。周奶奶放下了筷子，紧接着桌上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把筷子放下去。这顿饭算是吃完了。
　　周奶奶看大家放下筷子说道：大家都吃完了，那我就说两句。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我决定了搬到老二家去住，以后啊，就你二叔给我养老送终。
　　娘，你这是干啥呀？我又没说撵你走，不借就不借呗，我们在想办法。周大爷听着他娘的话眼睛红红的说道。
　　是啊，娘，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嘴不会说，我没有撵你的意思啊，周大娘在旁边也赶紧接话道。
　　行啦，你们俩啥也别说了。我去老二家的事儿呢，就这样定了，接下来呢我要说的就是我走以后呢，这房子倒出来，就给小宝结婚用了。这样家里也不用再张罗盖房子，也能住得下，以后你们有条件了呢，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奶，你别走。我不结婚就是了，周承宝带着哭音挽留周奶奶。
　　奶奶是去你二叔家，又不是去别人家。你要想我了就过去看，哎呀，咋还哭了还男子汉呢，快憋回去。周奶奶也有些眼红。
　　我一会儿就收拾收拾东西，把能带走的就带走了。其实也没啥。就是一些衣服和老头子留下的一些念想而已。本来还想说点啥，不说了，不说了，承武你跟奶奶去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咱就走。承武扶着有些颤抖的老太太去了东屋。剩下的一大桌子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儿。
　　坐在周大爷旁边的周大娘伸手碰了碰周大爷。他爹，你倒是拿个主意呀。
　　娘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
　　你们三个还坐着干啥？赶快去留你奶奶呀，周大娘又对着三个儿子说道。这些年周大娘和周奶奶之间总是磕磕绊绊不断，但是周家的大事小情都是要通过周奶奶的，可以说周奶奶是这一家的主心骨。这周奶奶决定一走周大娘的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周大爷家的三个儿子一听，赶紧要起身去挽留奶奶都被周大爷给喝住了说道，都别动，你奶奶决定的事情自有她的道理。
　　周大爷虽然不知道他娘为什么突然间下了这样一个决定，但是他隐隐约约的觉得他娘身后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怕是连他爹都不知道。但是他现在肯定，这个秘密周承武知道。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小朵看着自己的手表数着秒针一圈一圈的转。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周承武在院子里喊道爹娘咱们走吧。屋子里的人就像触动了开关一样，呼啦啦的都往外面走。
　　只见周承武和周奶奶站在吉普车旁边，后备箱里已经装满了周奶奶的东西。周承武正把最后一样东西放好盖上后备箱的门。
　　周大爷看着被关上了后备箱，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老娘真的要走了。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在娘身边，这娘要走他突然间不受控制的大哭起来。一个50多岁的七尺男儿突然间跪在地上抱着他娘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很委屈就像被遗弃了一样。
　　周奶奶被他哭的心酸不已。用挂满老茧的手，一遍遍抚摸着大儿子的后脑勺。一边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哽咽的说道，你也是做爷爷的人了，不能再这样子了，会让人笑话的。娘这只不过是去你二弟家住了，你以后想娘了就过去看看。起来吧，把周大爷扶起来。对着周承武说道，走吧。
　　周承武开着车，拉着周家的一家大小和周奶奶走了40里颠簸土路回到家。
　　到了周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太阳都快落山了。到了院里爷几个赶紧把周奶奶的东西搬到屋里去。周母的意思是让周奶奶住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屋。他们呢，搬到承文屋子里去住，让承文和承宇去住一个屋。周奶奶死活不同意，说就住承文那屋。
　　大家都拧不过老太太，就只好把老太太安置在了承文的房间，反正承文现在也不怎么住在家里，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要搬走的，就把自己的被子和衣服搬到承宇屋，这屋也就空出来了，老太太的东西大家帮忙搬到屋里。周母说，娘，你先住着，这些家具啥的先凑合用，过两天我去找木匠再做两个新柜子。
　　你们看着安排吧，我也不挑啥。我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只是我突然间决定过来了，怕是你们一时间不能适应。周奶奶客气的说道。
　　娘，你就踏实在这住着，可别说那见外的话。我从前就让您过来，那也都不是虚的。您就踏实的在这住下吧，周母笑呵呵的在旁边说道。
　　行，娘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你当年能顶着那老头子的压力义无反顾的回来照顾你老爹，娘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周奶奶夸着自己的儿媳妇。
　　只要娘你能看到我的好我就知足了。让小朵和这几个小的跟你在这儿收拾，我去做点饭，咱们晚上简单的吃点。
　　那你去做饭吧，我领着孩子们把这屋收拾出来，以后啊我就在这安家了。老太太心思倒是豁达。
　　周母晚饭做的面条。打了鸡蛋酱。办了两个凉菜，一家人也吃得很开心，特别是周父，笑呵呵的一直给他娘夹菜，给老太太逗的不行，对着已经快50岁的儿子说道。快别笑了，嘴都咧到天上去了。也不怕儿媳妇笑话你。给周父弄了个大红脸，闷头吃饭不再看他娘。但翘起的嘴角和脸上的笑意是怎么压都压不住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承武搂着小朵说道，终于把奶奶接过来了，我的心算彻底放下了。
　　嗯嗯，完成了心事就好，我们快睡觉吧，我这一天快被折腾死了。回来的时候她又晕车了，又下车吐了好几次呢。中间还被周奶奶问道，是不是怀孕了？尴尬的不行。
　　听着小朵软软糯糯的鼻音，周成我觉得自己现在很满足。搂着软软的媳妇儿也睡着了。
　　这个时间周大爷家，一家人围坐在炕头上。大儿子周承国说道，爹，我奶奶就这样去二叔家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是呀爹，奶这咋想的呀？说走就走，这整的心里怪难受的，老二周承栋也说道。
　　你奶这心也够狠的，说走就走，我看啊八成在心里早就想去老二家呆着去了，老二家多舒服啊，要啥有啥的。周大娘坐在炕里不忿的说道。
　　再胡咧咧就把你嘴给缝上。娘为啥走你不知道啊？你说在饭桌上吃个饭就吃个饭，你提啥借钱的事，这下好了，给娘逼走了吧。周大爷这会儿一肚子怨气，得谁就冲谁撒气。
　　你冲我喊啥？我说的时候你也没拦着，你不也张嘴借钱了吗？谁知道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的心里不也难受的吗？
　　你还知道难受，这下如你愿了娘走了，三儿结婚房子有了。周大爷不依不饶的说道。
　　爹，我这婚先不结了，你去把奶接回来吧，奶在咱家住了快大半辈子了，去二叔家能习惯吗？周承宝从小跟他奶最亲，这会儿可舍不得了在旁边坐着说的。
　　哎，难呀，你奶做的决定，谁能阻止得了，就是你爷爷活着的时候，那么倔的一老头还不是被你奶给管住了。周大爷坐在炕头唉声叹气。
　　爹，娘要我说你俩也别太自责了，奶这是想去二叔家，要不也不会因为你们俩两句话就走的，再说了，奶能不为三儿考虑吗？眼瞅着三结不了婚，老二媳妇开解道。
　　小芬说的对，我看奶是想去二叔家的。再说她去二叔家了，咱们这不也是想去看就去看也不远。还有啊，二叔家的生活条件也确实比咱家好，奶过去是享福的。你看看人家那一家人穿的……
　　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闭嘴。周承国狠狠的瞪了他媳妇一眼让她闭嘴。
　　老大媳妇说的有啥不对的？你看人家一家人穿的光鲜亮丽的，你再看看咱们的有几个没有补丁的。现在承武在部队里当大官。娶了个大学生的媳妇，你没听人说吗？在城里买套院子，城里买一套院子，咋的还不得500 ，1000的呀？说拿就拿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再说了，承武娶媳妇的时候，咱可是听说了，那彩礼给的在咱农村可是顶高的。你看看人家承文都要读大学了，人家一家人的日子过的。你奶奶过去啊，那就等着享清福吧。周大娘在旁边满是嫉妒又很羡慕的说道。
　　周大娘说完，看了一眼周大爷见周大爷也没有挤兑她接着说道，咱家现在的大事啊，就是把小芳的婚事和承宝的婚事给妥妥当当的办完了。咱一家子也都省心了。承宝这个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房子也倒出来了，结婚是没啥问题了，现在就是小芳的事情还没有个定数得把这心思用在这上面。小芳能嫁给供销社主任的儿子，咱这日子以后肯定要比现在好，你说我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看啊那个朱爱国，不咋地。到咱家撇清拉怪的，说起话来比谁高人一等似的。我一看就来气，老二周承栋说道。
　　胡说啥？咱家小芳同意了，你这当哥哥的可不敢多说。老二媳妇赵小芬赶紧拉了一把周承栋的手。
　　我也觉得老二说的对，那小子一看就不是老实巴交的种。把自己弄的溜光水滑不说，你看那一身嘚瑟的骨头。一个乡的供销社主任就跟当个天大的官似的。反正小芳跟他处我是不同意的，周大爷大嗓门的说道。
　　你不同意，你不同意管用啊，你们看看这死丫头，到现在都没回来，这是又住她舅家去了。周大娘在炕里接话道。
　　好好的丫头，书也不读，天天化的跟妖精似的。要不说小芳都让你给惯坏了。一天天的就知道让她找个有钱的嫁了，你看看你都教了孩子些什么东西，咱这人家是能攀高枝儿的人家吗？我看到什么时候都得讲究个门当户对。周大爷越说越生气。
　　攀高枝儿怎么了？攀高枝还得有高枝可攀呢，要不是我弟弟给介绍，咱能攀上这高枝儿。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同意，小芳自己不也同意吗？你跟我叽歪啥？周大娘毫不示弱的还过去。
　　告诉你，反正这个婚事我是肯定不同意的，要是你们俩同意，这事成了，以后落下埋怨，可别找我，我可不管那事儿。不说了，这么晚了大家都睡觉去吧，吵吵啥？明儿起来还得上工去了，不上工吃啥喝啥。周大爷一挥手把三个儿子，两个媳妇都给赶出去，自己把被铺好在炕头睡下。
　　周大娘拿着笤帚使劲地扫了两把炕。嘴里唠叨着你有能耐把你姑娘拉回来呀，女大不中留的话没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