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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迟来的洞房 ...

  •   路上周承武一手开车,一手拉着小朵的手,小朵坐在那里很拘束莫名的紧张。
      周承武不说话,小朵几次想找个话题说点啥缓解一下自己的小紧张,可是每次想张嘴都被周承武火热的眼神和火烫的手弄得又不知如何开口。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借着月光看着路旁倒退杨树。小朵心里总有一种她和周承武之间现在就是大灰狼和小白兔感觉,她这个小白兔,在月黑风高的漆黑夜晚,被大灰狼给抓住了,然后呢,肯定是洗吧洗吧吃掉啊……啊?不活了……
      周承武的车开的不慢,相反的是很快。仔细体会能感觉他似乎很心急,像在赶时间一样。没用多长时间就到周家庄了。把车停在周家门口,这大晚上的大家都睡觉了。小朵透过车窗往院里看,只见周承宇屋里的灯还亮着,这小子应该是在写作业。周父周母那屋黑着怕是已经躺下休息了。 5月初的东北晚上还是挺冷的,没啥事儿大家都会躺在热乎的炕头早早休息。
      周承武跳下车看着大门上了锁,退了两步往前一跑一下就跳过不算矮的高墙。不一会就听见东屋开门的声音。周家父母的声音也传来。
      我刚就听着那个车声响了,没想到是你回来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还惦记着回来了。这是周母的声音。
      说啥呢?孩子这不是忙吗?你以为部队是想回来就回来的,部队是有纪律的,这是周父的声音。
      几个人说这话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小朵已经下车,在门口等着呢,看见周父周母赶紧上前打招呼,爹,娘。你们都睡下了吧?
      可不是呢,这天儿还是有些冷,我和你爹吃完饭也没啥事儿就早早的躺下休息了。
      周承宇一听外面的声音早就跑出来了,然后就跟在他哥后面,大哥,这就是吉普车啊,我能上去坐坐吗?
      上去吧,我把车开到院里去。承武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小伙子拉开车门一下就蹿上去了,全身带着兴奋的劲儿。
      你这臭小子,一看见车就连你嫂子都不打声招呼了。周母在旁边笑着说道。
      承宇把头从车窗伸出来,大嫂好。
      你好,快坐回去,你哥开车了,小朵笑眯眯的对承宇说道。
      周母拉着小朵的手边走边说,吃饭了没有啊?我给你们做碗面吧?这么晚了,家里也没啥吃的了。
      娘,不用忙了,我们在我娘那吃完过回来的。
      这个臭小子,算他有心,这是认门去了,哈哈哈……
      正好看见周承武停完车回来,周母对他道,啥时候到的省城啊?
      中午到的。先去岳父岳母那儿坐了坐,吃完饭才回来。说着几个人进了屋。
      周母拿盆给两个人倒了盆水,两个人洗了洗手。
      怎么突然间回来了?是有啥事儿?周父问周承武。
      没啥事,本来就有探亲假。要不是受伤早就回来了。
      伤咋样了?快让娘看看你的腿。你说赶巧不赶巧,你受伤那会儿正好你爹和我的腿也都受伤了。真是干着急也过不去。
      没事了,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说着承武撸起裤管。腿上坑坑洼洼的全是伤疤。
      周母看到以后,眼泪就掉下来了,手摸着周承武的腿,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小朵也看过去,这还是承武腿好后她第一次看到。看着上边坑坑洼洼的伤疤心里很难受。
      一旁的周父虽然没说啥,但是看到儿子腿上的伤疤,忍不住也眼圈红了,屋里一时间静得连根针都能听见。
      周承宇看着她娘哭的那么伤心,赶紧拿着手巾给他娘擦眼泪。
      娘,这都好了留点伤疤而已,可别哭了。周承武干巴巴道。
      娘,你可别哭了。这不是好了吗?周承宇在旁边劝道。
      周父拉着周母到旁边坐好。别哭了,最难受的时候都过去了,这会儿已经完全好了,这伤疤过两年也就淡了。再说了,男人身上的伤疤,那是他英雄的象征。你儿子是个战斗英雄。别哭了,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吗?
      周母又哭了一会儿,心里那股劲儿才过去。
      儿子,你这次回来能呆几天呢?周母问。每次承武回来也就待那么三五天算时间长的了。
      这次我打算歇一个月。但是可能随时被召回!
      听周承武这么说周母心里非常高兴。
      他爹,你快去给西屋炕烧了……
      哎,我这就去,周父脚步轻快地去抱柴火。
      大家又坐着说了会儿话,周母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对承武和小朵道。你们两个也快去休息吧,这会儿炕也热火过来了。
      小朵一听顿时后背紧绷。怎么办?这时候她要是跟周母说她想自己睡一个屋会咋样?呜呜……
      结果她是啥也没说成,乖乖跟着周承武回到他们结婚的那个新房。周母给他们俩打了洗脚水端过来便出去了。小朵洗好脚后上炕拿着炕柜里的被子,她拿了两床被子出来。看着洗脚的周承武,她试了好几次才张嘴道。嗯,那个,那个你睡在炕头,我睡在炕稍儿。
      承武抬头就看见抱着被子一脸委屈看着自己的小朵,瞧那小样儿心里稀罕的不行。他其实一直关注着小朵的一举一动,把她刚才纠结的小表情都看在眼里。他快速的洗好脚,然后把军装脱下来放在柜子上。小朵看着边解衬衫扣子边向自己走来的男人,顿时吓的抱着被子往炕稍挪。一边挪一边说,那个你…你…别过来…
      你让我去哪…我是要睡觉…承武眉眼带笑看着一脸紧张的小朵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小朵稍微放松的小表情,坏心眼地接着道,不过我不同意……
      不同意啥,你不同意啥,小朵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当然是不同意分开睡……说着脱了鞋…上了炕…开始把被子铺好…最后看着仍旧躲在炕稍一脸戒备的小朵,承武心里有过一丝犹豫,可是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他必须速战速决把人拿下,生米煮成熟饭……
      小朵,刚才我一进这屋子,看着满屋子的子喜字。心里很激动。这些喜字都在告诉我你是我的新娘。虽然咱们两个结婚的方式,嗯…有些特别,更有些对不住你。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上了你。我想你做我的妻子,做孩子的母亲。你愿意吗?
      我…我…我…愿意…吗?小朵被周承武看得艰难开口,那个吗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周承武听到小朵说愿意,激动的抱起小朵深情的吻下去。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拥吻对方。把彼此交给对方更能表达爱意。
      男人的火热。女人的柔软。男人的激情。女人的婉转。男人的占有。女人的给予,在这一场迟来的洞房夜里尽情的挥洒。
      二十八年来周承武第一次开荤,所以有些……放纵!这可苦了第一次的小朵,王小朵虽然上一世也谈过恋爱,但没有谈到过上床的地步啊……她有的也是理论实践为零啊……她已经尽力了……
      第二天早上,周承武吭哧吭哧洗着带血的被单时,小朵还在呼呼的大睡呢。
      这个家要说最开心的就是周父周母了。大儿子一早起来拿着床单在院子里洗。周家父母怎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母看着床单上的点点血迹,那张脸笑的都能出来花了。赶紧打发周父去刘屠户那里称上几斤猪肉和排骨回来。又想到大儿子爱吃血肠。又叮嘱买些肠子回来再买些猪血回来给儿子灌血肠吃。家里腌的酸菜还剩下一些。
      承武把床单晾好说道,娘,我去趟省城给小朵请假,一会儿小朵醒了你跟她说一声。
      行,你去吧。早饭在桌子上摆着吃了再去不差这一会儿。
      娘,还要买点啥回来不?
      你买些菜回来吧,这个时节村里可没有新鲜的菜,多买些这两天给你们多做点好吃的。
      周承武开车去省城给小朵请假。他直接来到小朵的系主任办公室,其实这个办公室昨天他已经来了一次,要不然怎么知道小朵在那个教学楼上课。今天过来一说明来意。刘主任看着周承武笑脸问道,请问你是王小朵的什么人?因为他今天早上已经听王宇向他汇报系里有传言王小朵昨天被他丈夫接走的传闻。
      我是她的丈夫!
      哦,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昨天我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呢。系主任心里虽说有点惊讶,但这个特殊的时代这样的情况学校很多,他早就见怪不怪。很痛快地同意了小朵的请假,只说了句记得把落下的课程补上。承武很不客气地给小朵请了一个月的假。然后客气地跟系主任告辞,又买了一些蔬菜和水果就赶了回来。刚到家正赶上她娘在满院子抓鸡。
      娘,我来抓。
      行,你抓吧。把东西给我!
      打算抓哪只?承武看着满院子乱跑的鸡问道。
      除了那只大红公鸡之外,哪只都行。
      周承武很快就搜寻到那只大红公鸡。公鸡身上的毛色很光亮,块头也大,大红的冠子。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墙头上威风凛凛。承武心里不由得画了个魂儿,问道,这只公鸡就是那只…还没等周承武说完,周母嘘了一下轻声道,就是那只代替你和小朵成亲公鸡。这只鸡小朵说了是个功臣,不让吃要好好养着让它寿终正寝呢。我也觉得有道理,所以一直都精心的给养着呢,你看它养的多好。
      周承武一听心说哪里是什么功臣?分明就是一直炸弹鸡,随时随地炸他一下。身子快速地移动去抓那只公鸡,公鸡跑他在后边追。可是这只公鸡哪是周承武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抓在手里,咯咯的乱叫。
      小朵一直在睡,昨天晚上真把她累坏了,她是听到外面公鸡的乱叫声猛的一下醒了过来。坐起身把窗帘撩开从窗户看过去,就看见周承武正拿着一只鸡跟周母说些什么?她仔细一看那只公鸡,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新郎大公鸡。这是干啥?抓公鸡干啥?不会是……小朵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前两天说的话,不会这人要把鸡杀了吃了吧,她用手敲了敲窗户,院子里的承武和周母往这边看过来。小朵赶紧起身准备下去阻止。可是双脚刚着地就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她啊了一声。
      周承武本来看见小朵敲窗户就把公鸡递给他娘往屋里走,正好在门口听见小朵惨叫,赶紧推门进来。一进屋便看见小朵正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手拄在地上准备爬起来呢。他赶紧上前把人抱起来放在炕上。
      怎么摔下去了?有没有哪里摔坏了?他一边给小朵拍身上的灰尘,一边检查小朵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儿。没事儿。没摔坏。你刚才抱着那只公鸡想干啥?你是不是想把它给吃了?
      娘说杀只鸡给你补补,正想把它剁了。
      不行,快把它放了!我跟你说你不能吃了它。
      为什么不能吃?你不是一直想吃了它吗?
      我没有,我是在说着玩儿呢。反正你不能吃的它,快给我放了。
      今天就得把它吃了省得你老拿那只公鸡说事儿。快把衣服穿好了别冻着了。承武说着起身就准备出去杀那只公鸡。
      小朵忙追上去,哎呦……她直接跪在地上。承武本来就是想逗逗她,看着人直接就摔下炕顿时就慌了,赶紧把人抱在怀里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怎么啦?都怪你,我现在这两条腿跟面条似的站不起来了。小朵狠狠的捶了他两下子。
      这下子承武算是明白了,赶紧把媳妇抱到炕上躺好。讨好地给小朵揉腿!嘴里很不真诚地道,昨天是下手狠了点,以后我会注意!以后注意!说着自己先呵呵的笑起来。气的小朵用她那软绵绵的腿又踹了他两下。气呼呼地道,帮我穿衣服,把被子叠起来。现在几点了?
      已经十二点多了。
      啥,都这个点了。我天哪。你快点帮忙丢死人了,对了,我下午还有课呢,快送我回去。
      不用了,我早上去给你请好假了,请了一个月的假。
      啥?一个月?系主任批了?妈呀?这学期得挂多少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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