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贵妇》胖子家的学渣

18、第 18 章

　　不过今天的主角又不是钟立夫妻俩，只能坐在最后面，不少人虽然因为各种原因看到了夫妻俩惊讶了一会也没放在心上。
　　宫宴上很热闹，但透着一丝诡异，老皇帝笑呵呵的坐在龙椅上，面前酒杯时不时端起来喝一口，也不看太子皱眉不满的脸。太子妃带着几个嫡庶子女坐在太子下首，再往下是詹士府官员和受重视的宗亲。几个皇子没带孩子，而是带了各自王妃坐在对面，两边后方坐着文武大臣，文官这边最后面坐着钟立这样被破格允许参宴的小官。
　　觥筹交错中，外面烟火漫天，美不胜收。大太监站在台前诵读各家送进宫的礼品，场面格外热闹。
　　顾甜桃安安分分的也不说话，乖乖的坐在自己座位上吃东西，完美贯彻人家眼里乖巧的小闺女形象。这种比较大场面的宫宴是正五品以上才可参加，钟立官阶小是插队进来的，桌上东西也少，但毕竟受重视，比起有些不受重视的五品官桌面上菜色还要好看得多，至少菜还有点温度，该有的果子也不缺，隔三差五还会有赏下的菜色品尝。
　　这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抹亮白色，引起了顾甜桃的注意，是从左手这边传来的，但不知道是谁。宫宴之上不可携带刀剑，这是规矩，可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顾甜桃拼命回想前世无聊时候看的小说话本，心里总有些不安。借着给钟立夹菜的机会，在钟立掌心上写了几个字。夫妻俩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盘算，宴会进行到一半，顾甜桃借口解手，带着钟立去了后殿。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还未过去，前面火光冲天，刀剑争鸣之声不绝于耳，女人尖叫声此起彼伏。钟立带着顾甜桃顺着小路返回前殿，躲在角落里，顾甜桃随手拽了几根珠帘搓吧搓吧弄成鞭子状，把头上锋利尖锐的一对金簪子递给钟立防身，冲了出去。
　　殿内打的很是热闹，但没有小说话本里写的那样，到处鲜血满地之类。几十个穿着富贵的贵夫人挨挨挤挤的蹲在大殿一角，丈夫们躲在另一头，双方都被绑成了粽子，看起来灰头土脸的，但还算好。
　　老皇帝依旧坐在龙椅上，太子站在一边，几个参宴的皇子站在下面，以二皇子为首。唯一看起来违和，也令人心里猛然一跳的，是有两个原本还活蹦乱跳的人倒在了龙纹壁下。是四皇子和六皇子，也是大殿里仅见的鲜血。
　　二皇子笑的志得意满：“父皇，皇兄弑杀兄弟，残害百姓，不配为太子正统，儿臣也是为了匡扶社稷为父皇分忧啊！不过既然父皇误会儿臣一番好意执迷不悟，为了这江山社稷，也为了百姓未来不会被这昏君迷惑生灵涂炭，父皇还是自动禅位给儿臣比较好，至于太子，儿臣自会处置，也是不想给父皇留下残害子嗣的名头于后世嘛！”
　　脸皮好厚，比她全部嫁妆被子加起来还得厚一倍啊！顾甜桃强忍呕吐的欲望，借着自己的娇小灵活，钻进龙椅后方下面的空道，爬到皇帝身后，笑嘻嘻的给了惊讶的太子一个安静的眼神。
　　老皇帝咳的呼吸不畅，太子担心不已，几个皇子倒是一脸不在乎，只最后一位年纪看着最小的小皇子忍不住动了动身子，眼角余光瞥到二皇子后，默默又站了回去。
　　二皇子没注意到身边的动静，或者说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老皇帝满是不屑的看着几个谋逆犯上的儿子，心里满是愤恨和杀意。
　　“你想做皇帝？只怕不配啊……”一句话还未说完，老皇帝再次猛烈咳嗽起来。
　　“我不配？”二皇子闻言暴跳如雷，指着太子怒吼：“难道他就配了？父皇，你也太偏心了，都是你的儿子，只有他被封为太子，受您自幼亲手教导，我们呢？我只比他小几个月，就因为不是皇后所出，连你一句夸奖都得不到。你就这样糟践我？我的文采武功那样比不过他，他除了会投胎还有哪样比得过我！”
　　这时，殿内已经全部捆绑妥当，宫女太监和官员贵妇乱糟糟的堆在一起，十几个侍卫看押着，另有十来个侍卫手持弓箭，蓄势待发。
　　二皇子嫉妒的红了眼：“既然父皇觉得太子比我优秀，那就让太子先一步给父皇下去开路吧，回头，太子府的老老少少会一并下去陪你们的。放箭！”
　　二皇子气的大脑一片空白，愤恨的下令弓箭手放箭。顾甜桃听声辩位，挥舞着珠帘临时编成的鞭子缠住箭支，把就近的箭支搅断，珠帘上的珍珠也经不住这样使用，洒落一地。另有几支箭支飞来，被顾甜桃猛力抬起的实心红木龙纹餐桌尽数挡住的瞬间，十几颗莹白的珍珠像暗器一样将侍卫簌簌打倒。
　　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钟立已经冲了出来，一脚用力把二皇子从怀里掏出的匕首踢飞，手里特制可伸缩的金簪变成长刺，抵在二皇子和三皇子脖颈动脉处。
　　事情发生看似很长，但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顾甜桃随手把堪比一台农户独家使用的小型磨盘重的桌子扔到一边，掏出手帕擦干净手上沾染到的菜汤酒水，解了几个人的绳子把被迫束手待擒的侍卫绑好，试图反抗的直接一巴掌敲晕，跟捆猪似的捆成一团。
　　事情解决后，顾甜桃随手提着一把烛台颠颠跑到丈夫身边监视几个皇子，这时候才想起自己遗忘了皇帝和太子这对衣食父母没安慰。
　　“额，皇上，太子殿下，没吓到吧？已经没事了。”没过大脑，顾甜桃直接脱口而出，直来直往的。
　　话音刚落，姗姗来迟的救兵才冲进大殿，殿外才叫一个死伤惨重，遍地鲜血淋漓。冲进大殿的将士正准备拔剑救驾，却发现罪魁祸首正被一个陌生低品级官服的文官抵着脖子。一个妇人打扮的娃娃脸女子手里提着绑成待宰杀的猪一样的禁卫军首领，另一只手拿着尖锐的金制烛台，呆愣愣的看着他们，看起来还很有几分可爱娇憨和……惊悚。
　　“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定罪。”把里里外外全部清除干净，一干侍卫在禁卫军副统领带领下跪拜了一地，绑成粽子的叛军密密麻麻在殿外跪了一大片，为首的几个皇子灰头土脸的，二皇子恶狠狠的瞪着一脸平静站在一边的钟立和顾甜桃。
　　顾甜桃的披风为了不妨碍行动不知道扔哪里去了，现在身上披的是太子妃赏的蜀锦披风，贡品来着，比原先那件不知名贵多少倍。钟立最近跟着顾家兄弟俩一起早晚练武，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但这么一阵疾跑还是把体力消耗殆尽，只能全身靠在妻子身上用以维持玉树临风胸有成竹的体面。
　　“无碍，是朕高估了他们的耐性和胸襟，没算好时辰，还好有钟大人夫妻仗义出手，不然，朕和太子岌岌可危啊。”老皇帝喝了药，灰白的脸色渐渐红润不少，心情一好，更加看重钟立，连带着顾甜桃有些莽撞失礼的举动也多了几分直爽。
　　“臣不敢当。”多余的话也不敢说，夫妻俩直接跪下行礼，以示恭敬。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天下老人都一个样，皇帝尤其任性。挥挥手，叫人把夫妻俩扶起来，也叫起了救驾的侍卫。
　　一双老迈双眼盯着下面跪着还满脸不忿不服的儿子们，闭了闭眼。老二有句话说的不错，太子身份特殊，不能给他留一个残杀兄弟手足的罪名……
　　“传朕旨意，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以下犯上，弑杀兄弟手足，威逼君王太子，有不臣谋逆之心，剥夺皇室宗亲身份，贬为庶民，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其家眷知情者一律斩首，其后代男子斩首，女子与不知情者同贬为庶民，流放西北，家产抄没。
　　安北侯钱得海、礼部尚书丛庚申、以及禁卫军统领陈元，教唆皇子谋反，勾结叛党意图谋逆，斩立决，家族男丁满十五者秋后处斩，未满十五者及其家眷流放北疆草原为奴，家产抄没。其余同党按律处置。”
　　说完这一大段话，老皇帝明显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喘得更加厉害。
　　顾甜桃这下知道要低头了，眼睑低垂，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要不真是自己孩子呢。自己孩子就留下一丝血脉，别人就是教唆犯罪，全家都留不下命来，名声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臭不可闻。
　　除二皇子外的几个皇子这下知道慌了，纷纷求饶，说自己知错，却依旧被关进天牢。惩罚了恶人，宫宴也不了了之。老皇帝体弱犯病，早早回去休息，太子替君宣布奖赏明日早朝颁布，便放了受惊的满朝大臣宗亲及其家眷归家。
　　一夜之间，京城上下分为两极。和叛党有过交往关系的纷纷自危。为保自身平安，到处找关系求人，或是把手里关于叛党罪证或是其他相关人员和叛党勾结的证据上交。不少人顺水摸鱼，有得了好处官职升了一升，也有被人连累，官职不保。
　　另一边则是自信不会被牵连，反而对宫宴上钟夫人的“英姿飒爽”大肆夸赞，背后肯定了钟立“妻管严”的名头。
　　顾甜桃现在出门都得被不少人或讨好或高兴或新奇的包围，等人群散了，篮子里往往塞满了瓜果蔬菜和各种小东西，连带各家想找关系求情的都让家眷往钟家递帖子，忙都忙不过来。时间长了，连出门的欲望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