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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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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很困惑,为什么会有一个女鬼认识他?
炭治郎也很困惑,这个女性鬼在叫谁?
他们都不知道,其实女鬼同样很困惑——死了四百年的人是怎么做到在人间乱跑的?
这个三人份的困惑暂时没法解决,女鬼邀请缘一和炭治郎到她那里详谈。
女鬼自称为珠世,发动血鬼术迷惑了周围的人类,带走了被无惨变成鬼的男人和他的妻子。
在男人被珠世的血鬼术控制时,缘一想起铃彦之前的话,喊住正要拖走男人的鬼少年,割了自己的手掌喂给男人不少血。
这一举动看呆了所有人,而缘一喂完了血才补上解释:“我的同伴说,我的血可以阻止鬼化,也不知道是否有效,总之麻烦你们了。”
“阻止鬼化?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珠世显得非常吃惊,她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四百年前的旧识,隐约觉得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超越世理的事。
炭治郎同样被缘一的话震惊到了,他第一个想到是他变成鬼的妹妹。
他不敢随意暴露祢豆子的存在,所以在藤袭山的时候,也没有向缘一和铃彦打听过这些事。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炭治郎很想立刻冲上去询问这是不是真的,但这股冲动又被他的理智压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再问不迟。
于是炭治郎提出先去接自己的妹妹,珠世就让跟在她身边的鬼少年愈史郎等下去接他。
这也就造成了,铃彦找回缘一身边的时候,发现他跟炭治郎一起,和两个陌生的鬼开茶会。
气氛很奇怪,而这个地方也很奇怪,布置有幻术性质的血鬼术,如果不是缘一就在里面,铃彦想要进来也要花些工夫。
“缘一你这是被鬼拐卖了吗?”
“……没有,我先和你解释。”缘一有点无奈地叹口气,无论多少次他都习惯不来铃彦这个说话方式。
但不得不说铃彦的到来让他松了口气,他刚刚和珠世交流的时候,面对那过大的信息量简直觉得自己扛不住。
向珠世道了声歉,缘一先向铃彦解释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卡了下壳,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语气开始讲另一个故事。
铃彦于是听了个叹为观止,对于珠世所说的,四百年前缘一把鬼王逼到走投无路分裂成一千八百份的壮举,她觉得有必要好好夸奖一下。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充满惊叹地把缘一从头看到脚,看得青年全身僵硬,才赞叹道:“缘一你还是人都这么强了,如果有一天成为了神,或许能用你的天照之火彻底消灭无惨呢!”
这夸的就有点超出缘一的预计了,他确实知道自己是拥有神灵力量的人类,通过特殊的手段可以觉醒成为真正的神灵,但铃彦的话还是让他愣住了。
“‘天照之火’是什么?”
铃彦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上缘一前额的斑纹,那片仿佛被火焰炙烤的皮肤即使是在正常状态下,也比别处显得更热一些。
缘一感受着铃彦微凉的手指的触碰,却一时顾不上她越界的行为,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铃彦,不想错过她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或者说很重大的事情。
“之前没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但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
“缘一,你这样的斑纹我是见过的。在我家中留存的,有关于曾经神灵的记录中,它曾经存在于天照大御神的身上,乃是天火之纹。”
“日灼之子……你所拥有的,正是那位光华明彩照彻六合之内的太阳神天照的力量。”
鬼惧怕日光,只要一缕日光就能让它们灰飞烟灭,它们当然也会惧怕太阳神的力量,会被其灼烧成灰烬。
缘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武士的手指苍劲修长骨节分明,看起来是一双非常普通的人类的手。
然而但凡见识过日之呼吸的人,谁都不会认为这双手平凡普通。
“就是因为这样,我的日之呼吸才会对鬼拥有巨大的杀伤力吗?”他低声问道,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滋味。
不是难以置信,也不是抗拒接受,只是骤然被丢上了巨大的包袱,他感觉到一种压力,但也在同时明确了前路。
“确实如此,你生来克制世间百鬼,说你是为消灭鬼王而生的并无不可。”
少女的声音淡淡的,却如同清晨的钟鸣一般荡开了迷雾,让青年在短暂的愣神后闭起眼睛,长长地吐出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该履行这份责任了。”
或许是缘一说这句话的语气显得过分沉闷,就像是屈从天命丧失了自我的意志,让铃彦看得有些心疼。
她迟疑片刻,还是开口劝解了他。
“缘一,虽然神有时候也不得不屈从于天命,但这并非无奈之下的不得已,而是我们自己遵从内心意愿的选择。”
“就像我可以选择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舍弃我所有的力量,嫁人生子过普通女性平凡幸福的一生。”
“但为了我所爱的至亲,我甘愿背负我的血脉带来的,与鬼神征战至死的命运。同样的,你也拥有选择的权利,你可以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缘一静静地看着铃彦,因少女温柔的开解展露出柔和的笑容,骤然得知自己的存在就是鬼王克星的沉重心情于此刻消散无踪。
无论如何,选择承担这份天命的不是他一个,他是拥有同样温柔的同伴的,幸运的人。
“我知道,我从七岁起就知道我可以选择。但我拥有拯救他人的力量,那么合理使用它就是我的责任。”
铃彦于是不再多言,她握了握缘一的手,转向在一旁听得出神的珠世。
“那么珠世小姐,有关于鬼舞辻无惨那个打不死的蟑螂,你还有什么了解就都说出来吧。”
珠世慢慢地从震惊中回过神,一脸平静无波的鬼紧盯着缘一,慢慢地露出一个称得上狂热的疯狂表情。
“太阳神子……那么缘一先生,您回到这人世,就是为了杀死无惨吗?”
其实不是,他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
但直觉不应该把实话说出来,缘一只是对珠世承诺:“离开之前,我会把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