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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搞事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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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会出现在伊利亚索镇的原因就是为了进到拍卖会里看一看，门票什么的自然是买的起的，至于里面竞拍的宝物，他就没打算出钱拍了，要是遇上想要的，又被看上去不怎么顺眼的人拍走，抢就是了。
在他扶着两条腿都麻掉的娜库提拉离开酒馆的路上，听说她也要去拍卖会凑热闹，想想看刚刚给她添的麻烦，他做出了决定：“既然你也想去拍卖会，不如一起好了。”这个看上去就像是任性逃家大小姐的单身小姑娘一个人出现在拍卖会场，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至于方才被她用啤酒杯把脑袋打了个枣这回事儿，他是一点都不在意，能把火拳艾斯的头打出包来的，会是一般人吗？就算不是一般人，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难道她还能把天捅个窟窿。
要参加拍卖会，自然要有万全的准备。拍卖行规定是可以不露脸的，只要能够出的起门票，都能进场。酒馆服务生只知道一百万贝利可以买到入场资格，其实包厢和座席的价也是分等级的。一百万只能坐在很远很远的观众席，都是一些勉强称得上有钱人的家伙们，真正的大佬，几千万买个座位从不眨眼。这也导致很多因为各种原因被挂上号的危险人物出没，为了不引人注意，藏起来形貌是很自然的做法。
距离拍卖会开始的这两天中，这两位固然是聊的很愉快，各种吃吃喝喝，享受着难得的悠闲生活，也没有忘了该准备些什么。
随着这两天的接触，艾斯越发认为娜库提拉不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了，首先敢独身一人四处游玩就很不一般，再加上完全不介意和自己结伴同游，寻常小女孩敢随便和刚认识不久的男子走的这么近吗？看她的样子绝不是没脑子的花瓶傻大胆，那就只能是她来历不凡，有着连自己也看不透的自保能力。看她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彬彬有礼中透露着的爽快，以及偶尔流露出来的脱线，这种不掩饰本性的做法，就是在自然之中所表现出的胆色。
两套黑色的连帽斗篷装，遮住整张脸的白板面具，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伪装方法，作为认出对方的记号，娜库提拉在她和艾斯的面具上画上了大大的……乌青眼眶。
买票的方式有两种，和拍卖付钱模式相同，一种是现金，一种是提供等值的货物，毕竟几千万甚至上亿贝利带在身很容易引人注意。
“两位客人，请问需要什么价位的入席资格。”
拍卖场的服务人员面无表情地问道。
“啊，一…”
艾斯本来想说一百万的就好，他只是来看看热闹，而且他认为娜库提拉也是来凑热闹的，结果被娜库提拉按了下来。
“麻烦帮我估价，这两枚戒指值多少的票。”
她递上去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放着两枚透露着古老神秘的雕纹戒指。
“请随我们来。”
另外的服务人员将他们带到了隔壁房间，不大一会儿功夫，一名满面带笑的男子非常恭敬地把两人带到了拍卖场的第二排坐好，并且带有歉意地道:“抱歉抱歉，刚刚怠慢了两位贵客，请两位见谅。”
开玩笑，那对戒指可是开启某个宝藏的钥匙，这位客人在明知其价值的前提下还拿来当做换入场资格的筹码，而且这位客人还以变现换拍卖金为由，卖给了他们拍卖行几件看上去不起眼，但实际上都是稀世珍宝的小物件，这是怎样的壕啊！
“辛苦你了，谢谢。”
娜库提拉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虽然听起来闷闷的，不过还是很有礼貌。
“那，稍后为二位奉上美味的甜点和饮品，请安心享用。”大概是哪个古老家族的大小姐吧，服务生这样想着微笑着退了下去。
直到他退开，艾斯才找到和娜库提拉说话的机会，他压低声音道:“这个样子真的好吗？我是说让你破费这件事。”
“哈哈，钱这种东西，就是要花在自己觉得有用的地方才有意义啊，既然到了这里，坐在后排哪里有前排热闹呢。”
轻笑道。一来是不想被别人听到自己这边的谈话，二来也是不喜欢大声的吵闹，她拉了拉艾斯，示意他低点头，凑到他耳边道。
和这两个安静的人不同，不远处却是很吵闹。
“啊哈哈哈，听说今天有很多稀世珍宝进行拍卖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会出现恶魔果实这样的东西，虽然是暗拍，但是不管是哪种，只要拍到就是赚了啊哈哈哈哈！”
“作为压轴的恶魔果实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吸引力，最吸引我的，是在倒数第二个出现的稀世奴隶呢，据说还是兄妹两个，无论哪一个，都让人浮想联翩啊！要怎样才能把他们使用坏掉呢？”
“哎呀真讨厌，你这个坏家伙。比起这个，我更想要拍下那个奴工团呢，听说来自北方小岛，全都是一个族群的大力士，可以使用很久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样的对话毫不避讳地传到了大部分人耳中，并且引起了共鸣和肆无忌惮地哄笑，自然也被娜库提拉和艾斯听了个真切。
艾斯还好，对他们的高谈阔论并没有任何反应，但娜库提拉就不同了。
啪叽。
似乎有什么东西断掉了的声音在脑袋里响了起来，她的额角崩起来了一根青筋。上牙和下牙相互摩擦，咯吱有声。
感觉到她的变化，艾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将服务生送来的果汁递给了她一杯：“有些吵闹啊，不过等下拍卖会开始就不会这样了，先喝杯果汁冷静一下。”
不，不是吵闹的原因啊。娜库提拉接过果汁，默默地掀开了面具的一角，用吸管喝着果汁，只是想要反驳的话，在看到面具那被画的重重的青色眼圈下依然温和清澈的目光时，怒火神奇地平息了下来，这个艾斯，了解她生气的原因呢。
但那些令人恶心的败类，不给点教训实在是让人火大。她在喝着饮料的同时，用目光锁定了发出声音的家伙们，斗篷和化装舞会一样的眼镜面具挡住了他们的面孔，但挡不住她指定目标所释放的霸气。一时间人仰马翻，却让服务人员和保全人员找不到原因，好不热闹。
“……”
艾斯不确定自己刚刚感知到了什么，莫名地看了娜库提拉一眼，可对方无辜地喝着饮料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有做了手脚，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她另一边，从头到尾安静地仿佛没有存在的人身上。这个人闲散地坐在那，也是全身被黑袍遮住，头顶黑色的帽子下面，露出了一些白边，应该是他原本的帽子，面上戴着一个纯黑的半脸面具，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带着微不可辨的讥讽之色。
难道是这个人做的？艾斯的心里打上了一个问号，而这位还不知道自己背上了一口莫名的锅，依然是静静地看着拍卖台，等待着拍卖开始。
前面进行拍卖的都是一些虽然很珍贵，但并不是太实用的物品，大多都是为了满足普通暴发户的收藏癖，以及主办方哄抬价格搞噱头罢了，娜库提拉甚至在拍卖品里看到了被主办方临时加进去的，自己用来交易的两个货品，这还真是为了压轴好戏无所不用其极啊。这其中娜库提拉也没闲着，她看到拍卖品中出现了一箱号称来自东方某个极寒小岛的美酒，以两千万贝利的价格拍了下来，准备找时间给香克斯送过去，就当作是孝敬老家伙的伴手礼了哈哈哈哈。
其他人只看到了娜库提拉将装有美酒的木箱放在了座椅的底下，却没有人看到她随意地一抹，就将箱子中的酒收到了不知名的空间，只有艾斯在不经意碰到箱子，感觉箱子的重量不对劲，才疑惑地将目光落在了一心专注拍卖台的娜库提拉身上，这个小姑娘的疑点越来越多了啊。
“下面进行拍卖的，是一直被称为神秘中的神秘药材，佩林木！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来历的药材！从来都是被炒到高价，但是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拿来做什么！现在开始竞拍！底价，一千万贝利！”
佩林木，在黑市上也炒到高价的药材，就像主持人说的一样，一般人并不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只有极少数人能从佩林木中提炼出神秘的物质，对于这种物质的猜测从来都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可以起死回生，有人说可以瞬间治愈绝症，但是拿来进行传说实验的结果，往往都是当场毙命，这佩林木的效用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炒出来的，谁也不知道，甚至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故意放出的骗人信息。然而往往在人们放弃对佩林木的追求时，又会传出哪里的已经被确认死掉的某某，忽然又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就让它无论在医学界还是在收藏界都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物品。
“一千五百万！”
“我出两千万！”
“三千万！”
“四千五百万！”
“七千万！”
就算是用不上，也可以拍走拿去做黑市交易，只要遇到有需求的人，多少钱他们都会开的出价。
“一亿。”
一直坐在娜库提拉左边的蒙面人终于举起了牌子，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全场听到。
“一亿！这位客人出到了一亿！有没有人继续竞价！”
“一亿五千万！”
“两亿！”蒙面人继续出价。
“嗯？可恶，两亿五千万！”
竞价到这个份上，蒙面人有些犹豫，佩林木虽然罕见，对他也确实有用处，但也不至于拍到这个地步啊。和他竞拍的人同样遮住了脸，完全分不清楚是需求还是在恶意抬价。虽然他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也不能这么糟，不如……换个办法？
“两亿五千万……零一。”
看不下去的娜库提拉在身边蒙面人犹豫的时候举起了自己的牌子，悠闲地报出了一个让人吐血的价，虽然引起了全场哗然，但谁也说不出来什么，毕竟她就是出价比对手高吗。
竞拍的那位差点被她气吐血：“两亿六千万！”
“两亿六千万零一。”
娜库提拉摆出了一副不管你怎么出价我就每次多出一贝利的样子和他杠上了。
活活气死。和她竞拍的那位愤怒地放弃，这块佩林木成功地到了娜库提拉手上。
“你看，有些时候不需要狠狠地出价也可以打败对手啦，你需要这个吧，现在它是你的了。”
她将装着佩林木的匣子递到了蒙面人面前。
“嗯？”不明白她的做法，蒙面人并没有伸出手去接，他没有随便受人恩惠的习惯。
“有价值的物品放在懂价值的人手里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价值，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的做法罢了，所以不要介意，你拿去用就是。钱这种东西，总是还能回来的。”
对于把整座岛几百年收藏的财宝都带在身上的娜库提拉来说，她还真不在意这几亿贝利，尤其是……等下指不定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这钱花不花的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怎么听都觉得她的语气里透露着莫名其妙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艾斯搓了搓下巴，不明白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不过她的大手笔倒的确是令人刮目相看，说的那番话也让人听上去很有趣，这是一个还没有被混乱的时代打磨掉任性的女孩子啊，也算是一种珍兽了吧。
再推辞下去就仿佛自己连个女孩子都不如了。蒙面人接过木匣，扬起了嘴角：“有趣。”和这样的人提到金钱问题未免看不起对方了，他没有提拍卖的价格，但是对这位不知道身份的女孩子留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