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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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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贞花回到家后,仔细地检查了家中的各个角落,联系了换锁公司给家里换上了安全级别最高的密码锁,还在家门口安装了监视器,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搞定。
“闺女,咱们这小区出了名的安全,从来没有发生过盗窃。”
“就是因为没发生过,所以更容易放松警惕。老妈,我是警察,听我的。”
“是是是,你是警察,听你的。”苏母有些无奈。
安排完家里的事情,苏贞花到小区的安全中心调看监控录像,却被告知监控器这几天在维修,并没有工作。于是,她又去了警察局,调看附近的公用监控器。她家附近公用的监控器少的可怜,还有好多不能正常工作的,她只能查看为数不多能正常工作的监控器的录像。
在看了附近几个街道的录像,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录像中一闪而过,就算带着帽子和口罩,她也可以肯定,那个人是徐文祖。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心中最害怕的想法被证实,让她脊背发凉。
她清楚徐文祖的可怕,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保护母亲周全。她如果报警,警察信不信还不一定,况且她手里还没有证据,发到那个手机上的文件都在浏览后自动销毁,而监控器里的录像也只是一个没有露脸的身影。即便警察信了也不可能立马就抓到他,她就是警察,她知道大韩民国的警察有多么的废物。而激怒了徐文祖,那就是完全将自己和母亲置于险地。
走出警局时,太阳快要落山,看着即将被黑夜笼罩的世界,苏贞花有些绝望。
她突然想起,徐文祖发给她的短信里说还要继续合作,是不是说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宗佑,放轻松,我说结束的时候睁开眼睛。”
柳医生打开音箱,舒缓的音乐响起,他观察着闭着眼的宗佑,等他进入最放松的状态。
下午的阳光,透过干净宽敞的落地窗,照射进装修简单又不失温馨的心理诊疗室。尹宗佑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倾听着治愈的音乐,静静地享受着阳光流淌在脸上的感觉。对于别人也许会如同噩梦一般的精神病院,竟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门扉轻启,发出很轻的咔的一声,被音乐掩盖。
走进诊疗间的男人,戴着口罩,看到半躺着的穿着病号服的清秀男子,嘴角勾起笑意。
如同幼鸟绒毛一般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短影,挺直的鼻梁既有棱角又不失秀气,紧闭着的嘴唇泛着一丝苍白,纤细的脖颈微微向后仰着,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如此沉静,毫无设防,美好又脆弱,像是最庄严不可侵犯的神圣所在,又像是在肆意地引诱野兽的窥视。
徐文祖屏住呼吸,静静地走近沙发。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喉头攒动,在心中不断默念着。伴随着深植于血液的欲/望呼之欲出,魔怔了一般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静静凸起的喉结。
沉浸在阳光和音乐中,尹宗佑隐隐感到身旁有似有若无的气息,他有些奇怪,眉头微微皱起,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睛时,传来柳医生的声音。
“宗佑,接下来我们继续上一次心理治疗的方法。”
柳书贤的声音,像是在提醒徐文祖不要轻举妄动。
缓缓地收回手,眉毛微挑,徐文祖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再动作。
诊疗室的隔壁,两个男人抽着烟。
“怎么,忍不住了?不像你的作风啊~”柳书贤调笑。
“是啊,可能是因为就要收网了。。。”
“我认识的徐文祖,越是最后越是冷静的可怕。”
“。。。宗佑,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徐文祖叹了口气。
想到刚才在诊疗室里的行为,的确是他冲动了。悠悠地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将手中的烟掐灭,带起口罩,离开了房间。
伊甸考试院那一夜,他以为他完成了最满意的作品,可是到头来,宗佑依然不属于他,依然在逃离着他带给他的一切,如同困兽一样遏制着体内的恶之花。
他曾毫不留情地杀死那些他以为没有用的人,那些宗佑曾在乎的人,但这样做只是让宗佑越来越想逃走。是他自己在不断斩断束缚着宗佑的铁链啊,他明明可以更好地利用那些对于宗佑来说如同枷锁的人啊。
因为他的愚蠢,才给了亲爱的逃走的机会。
只有活着的锁链,才能永远地束缚他的亲爱的。
所以,他只是威胁了苏贞花。
所以,他只是随意寻了三个混混去找尹宗佑哥哥的麻烦。
所以,他只是囚禁了闵智恩,其实她如果乖乖听话也不会吃苦头。
他不会杀了他们,他们死了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他会用这些人,编织出最紧密的网,牢牢地套住宗佑。就让他去利用,宗佑那名为坚强的脆弱,名为愚蠢的善良。
那挣扎着的焦躁着的灵魂,是恶魔最垂涎的食物,既想一口吞下,又怕一口吞下后便是永恒的失去,所以只能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吞咽着口水。
只有他可以占有他,他绝不会再给他机会离开自己身边,就让他用这些锁链,紧紧地将宗佑束缚在自己身边。他最渴求着的灵魂,让他身体里的血液一直沸腾着,超乎自己想象的占有欲时刻在提醒着,他的亲爱的依然不属于他。
“亲爱的,很快,很快你就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