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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苍炎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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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吗？”荼毘挑了挑眉，这样问道。
“什么意思。”戴着黑色帽子的长发男人——GIN这样说道。
“这个可是你们组织自己的事情，要像我们这样的外人来参与……”荼毘拖了长音，懒洋洋地说道：“我自认为还是一个比较惜命的人。”
“你说这个啊，”GIN低声笑了一下，说实话，这个笑声听起来有点像冷笑，“不用担心这一点，苍炎使，这个任务本身就是我们抛出的饵，我只希望你们能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监视好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明白你比较顾忌的是哪一点，但是放心好了，就是因为这次的这三个人都是能力比较优秀的人才，我不希望发生无谓的牺牲，而且选择第三方来做这件事情会比较靠谱，你们的信誉也比较好，所以才雇佣了你们。”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当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荼毘说道：“报酬呢？”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的卡上汇两个亿。”
“成交。”
……
“GIN刚才打电话了，他说这次的任务还是由我们小组来做，但是还会有另外两个人加入我们。”波本手上拿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平静地说道。
“也是组织里面的人吗？”苏格兰问道。
“不是。”波本摇了摇头，“是第三方，GIN说是杀人鬼和苍炎使。”
“第三方……”苏格兰皱眉。
难道他们被怀疑了？
Rye吸烟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绿眼睛里闪过一丝凝重。
赤井秀一是FBI的王牌，他在潜入组织之前也做过不少任务，在这其中就和杀人鬼扎克打过一次照面——艾扎克弗斯特当初还只是个孩子，也没有被称为杀人鬼，犯下无差别杀人的恶劣事件。
札克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甚至和赤井秀一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但是，他不能保证对方不记得他自己，不记得他自己FBI的身份。
“叩叩。”
波本心想这来的大概就是麻烦的第三方了。
“我去开门。”
波本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的同时身体也绷紧，做好了警戒的准备。
出乎意料，门外只有一个人，黑发蓝眼，露出来的皮肤好坏参半，近看之后发现皱巴巴的紫色人造皮是靠着铁钉和正常皮肤缝合在一起的。
——完全符合传闻中苍炎使的外貌特征。
他比波本想象中的要年轻，就有点像是高中那种不良学生的感觉，带着点颓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是那双蓝眼睛里却盛满了死寂。
“波本？”他开口，嗓音沙哑，就像被火燎过的木石一样。
“进来说吧。”
波本退后了几步，荼毘也就顺势进了他们组的安全屋。
“GIN应该跟你们说过了吧，”荼毘坐在单人沙发上，靠着垫子，一副完全不拿自己当客人的做派，“我们和你们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见是自己不认识的苍炎使来接洽，赤井秀一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他慢悠悠地把烟头从嘴上取了下来。
“任务只需要在宴会里找人然后杀掉他，不需要多余的人。”
虽然不喜Rye，甚至时常跟他针锋相对的波本对赤井秀一现在明怼苍炎使的举动也是十分赞同。
荼毘稍稍偏头，瞥了一眼Rye，“这可不是我们想来的，你别搞错了，呵。”
除去荼毘那没什么起伏但是十分惹人火大的语气，那一个“呵”字更是嘲讽十足。
“好了好了，”苏格兰试图笑着打圆场，“那这个任务你们打算怎么参与，苍炎使？”
荼毘沉默了一下，视线扫过苏格兰微笑的面容，“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苏格兰？”
惊讶于苍炎使现在缓和下来的语气，苏格兰依旧微笑，“三天后狙击。”
“嗯，”荼毘点点头，然后起身，外套的衣摆随着动作而摆动，“那就这样了，出于需要我们需要全程跟随你们，其他的无所谓。”
“等等，”波本嘴角勾起虚假的弧度，“你们不打算在任务中出点力吗，没道理只有我们干活你们看着吧。”
“很遗憾，就是这样。”荼毘随口敷衍了一句，“不送我一下吗，苏格兰？”
“唔……好的，那我送你一下。”苏格兰跟了上去，打算送荼毘一直到楼下。
“你今年多大了？”
他有默契地不去问苍炎使的名字，毕竟对方也没主动提。
“二十。”荼毘爽快地给自己加了一岁。反正自从离开轰家之后没了那些高强度的训练，他身高窜得飞快，说是二十几岁都有人信。
“这么年轻啊，那为什么……”
“苏格兰。”荼毘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像我这种一无能力二无才学的人，即便过着这样的生活，也并不见得就是堕落吧？”
荼毘一边下着楼梯，没有偏头看向他，但是开口接上了苏格兰被打断的问题，“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告诉雇主了，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能够注意你的言辞，苏格兰。”
波本见苏格兰回来之后神情有些恍惚，就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询问苏格兰到底怎么了。
诸伏景光就把送荼毘途中他们俩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景光，你怎么……”
降谷零一脸地不赞同，“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心软下去……”降谷零顿了顿，随后开口说道：“况且苍炎使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这次苍炎使不知是出于好意还是警告，总之他既然明说了，那诸伏景光这不合时宜的心软也不会暴露在GIN的眼皮子底下——至少现在不会。
“我知道……是我冲动了，对不起，zero，我只是……”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一瞬间觉得，他有点像……”灯矢。
降谷零拍了拍他的肩，他懂得诸伏景光最后吞下去没有出口的那个名字是什么，因为降谷零也有在和他一起挂念那个少言寡语的混小子，“没事，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去见他。”
“但是要说苍炎使的话，我不认为他和杀人鬼一样是身份不明的人。”诸伏景光缓了一会之后转而开始分析起荼毘，进入了工作状态，“苍炎使的遣词造句都是有章法的，一看就是接受过教育的人，还有就是他最后答复我的话……”
“怎么，有问题？”
“那是太宰治的《奔跑吧！梅勒斯》的原文。”
“一字不差？”
“一字不差。”
“但是苍炎使却能够脱口而出，说明他熟读太宰治的作品，”降谷零沉吟了一会，说道：“这倒是一个线索。”说不定以后可以在书店设计抓捕苍炎使，毕竟能一字不差地说出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喜欢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太远了，”诸伏景光笑了笑，“先讨论一下三天后的事情吧，毕竟这个任务很重要。”
一语双关。
这个任务对他们两个卧底来说也是极其重要的，那个目标人物不能死。
某处的安全屋。
“啊？”
荼毘诧异地看了札克一下，“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没有，你没听错，”札克咧了咧嘴，下巴一抬，示意荼毘看那张照片上的长发男人，“我见过这个男人，赤井秀一，FBI的王牌。”
“在我还是个小鬼的时候，我有见过他，在孤儿院，他和他的同伴来调查什么东西的样子，后来很快就走了。”札克盯着桌子，认真地回忆起来。
“那个和他同行的女人叫他秀，笑起来的样子有很像让人杀掉她的冲动。”
“嗯，和照片一样，也是黑色长发，绿色眼睛的男人，我当时还在想为什么这家伙会留这么长的头发。”
“……那他们这个小组还真是绝了。”荼毘喃喃自语。
“哦？怎么说？”荼毘的声音并没有小到札克听不到，他偏头看向荼毘，异色眼眸里闪烁着饶有兴致的光。
“全**是卧底。”
“唔……那个**是怎么回事？”札克的关注点发生了偏差，“说脏话也无所谓吧，难道你还有什么可笑的坚持吗，荼毘？”
“习惯了，”荼毘一耸肩，“在弟弟妹妹面前不能说脏话。”
“不是很能懂。”札克觉得荼毘的话有些难以理解。
——你已经不在你弟弟妹妹面前了啊。
“没事，无所谓。”荼毘摇摇头，“你呢，他们任务的那天去吗？”
“去啊，当然要去，”札克的眼里有着莫名的兴奋，“说不定可以杀掉不错的猎物。”
“那你加油。”荼毘想了想，作为一个好队友，还是决定不打击札克不切实际的期待。
“啊，你不觉得会有我喜欢的猎物吗？”札克疑惑地问道。
他是头脑不是特别好，所以十分冲动以破坏来解决问题，但是对人的感情和心的变化十分敏感，不然也不可能有喜欢杀掉看起来十分幸福的人这种癖好了。
“是啊，”荼毘点点头，“这种场合，这种宴会，根本不可能有十分幸福的人啊。”
“啊……这样嘛。”
看着札克一下子丧气的模样，荼毘歪了歪头，十分平静地说出了什么会砸他们俩招牌的事情，“我想把他们这个任务搞砸。”
“随便你啊，哦，”札克恍然大悟，坏笑道：“放心啦，我会保密的。”
“到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青春期的大男孩愉快地说道。
“说的没错。”荼毘也没有否认。
这样的话……嗯，虽然会见到那个家伙，不过成功率倒是可以保证。
“我们得搞辆车来，札克，对了，你不晕车吧。”
“应该不晕车吧。”
“那就好，毕竟我比较容易晕车。”所以会开的快一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