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勇者胜（系统）上》离野古道

10、第10章 拜师学艺

　　燕大三人一商量起教徒弟的事，那是滔滔不绝，讨论的热火朝天，完全忽略了他们心目种的好徒弟还在山上等着他们去接呢。

　　燕红这会儿肚子咕噜噜的直叫，眼瞅太阳升起老高，清晨的水汽早就已经挥发殆尽，怎么爹和二叔他们还不来接我啊，难道学院的事情很难善后，爹还想再罚我禁闭几天？也不知道小伙伴们都怎么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下子没忙过来，现在捋顺些了，她开始担心小伙伴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被家长教训。

　　正想着呢，听到一声呼唤，燕红，燕红！咦，燕红奇怪的探出身子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远远的跑来一个小矮个儿。哎？是田富，她高兴坏了，也一起跟着喊，田富哥哥、田富哥哥你怎么来了。

　　田富来到红儿身边，脸蛋跑的红彤彤的，他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燕红，这几天我被我娘领回家严加看管，怕再出去跟别人打仗，不能出门。今天是抽空跑出来的，我听燕伯伯和黑二叔在屋里说话，说你在这儿，我就自己溜过来看看你。

　　燕红妹妹，你没事吧，都怪我那天跑的太慢，找到先生在回去的时候你们都结束了，什么忙也没帮上！他沮丧的说，不过，红儿妹妹你好厉害啊，把那几个欺负人的家伙都打败了。咱们这边石头受了点皮外伤，猴子脚脖子崴了，还有郑文的左手脱臼，其他都没关系，听说孟伟鼻骨骨折，肋骨骨折，要躺几个月呢。咱们没亏。

　　燕红看着田富的笑脸，心情也十分明媚，想起自己把孟伟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学院有没有罚你们，不会对你们的学业产生影响吧。燕红已经决定和爹学武，对去学院的期望自然也就降低了，没顾着自己，却怕小伙伴们没有学上。

　　田富摇摇头，本来这次就是孟伟他们有错在先，先生让我们在家休养十天，之后再去上学，我其实没打人也没挨打，不过我娘说让我和大家一起十天之后在上课，我也想和你们一起上学放学，就同意了。

　　不过，田富说着犹豫的看了燕红一眼，孟家要求燕伯伯赔偿他们家100个大洋还让你去孟家照顾孟伟一个月，好像还让学院免除你的入学资格。不过你别担心，我这还有点零花钱，我们几个一起凑凑，肯定能凑够的。

　　听到这儿，燕红心里一沉，家里为给他念书已经花了不少钱了，100个大洋，这可是几年的收入。看来自己这次真的闯祸了，难怪爹爹那么生气，与小伙伴见面的开心被冲淡了许多，不过好歹知道大家都没事，也算是好消息。

　　田富说了几句话，把手里抱着的几个鸟蛋和一把铜钱一股脑的塞进燕红的怀里，我得走来，要不我娘发现我不见该着急了。石头他们几个出门不易，委托我把这些东西给你，说完撒腿就跑，没给燕红任何推拒的时间。望着田富远去的背影，燕红觉着心口暖融融的，她朝着田富远去的方向喊到，谢谢你，田富哥哥，帮我给石头他们问好！

　　等燕大三人姗姗来迟的时候，就看见红儿捧着鸟蛋和一把散铜钱，望着远方。知道是田富来看望他，他们也很欣慰，红儿有朋友是他们最希望看见的事情。大家一起下山，三个大的兴高采烈走在前面，一个小的低眉顺眼跟在后面。

　　到家后，三人才发现燕红状态不对劲，玉梅把燕红带到身边轻声问，红儿，你怎么了？眼圈都红了？

　　梅姨我是不是给大家惹麻烦，我闯祸了！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会轻易动手，会留分寸的，要不我不去私塾念书了吧，我在家自学，我觉得自己挺聪明的，肯定能学会。

　　几个大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燕大说，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改了就好！这次爹爹也已经罚过你，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们有事和你说。

　　燕红有点迷茫，怎么回事，之前爹不是很生气吗？怎么现在就这样轻轻放下了，就原谅自己了？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饭后，正襟危坐，老老实实的听三位家长的训诫。

　　燕大三人也正经严肃起来，燕大先说，红儿，爹一直都知道你体质特殊，身负巨力，且根骨极佳，是练武的好苗子，所以从小对你过于严苛。我一直想着锻炼你的控制力和忍耐力，结果却忘记了你的年龄。这次的事情主要责任不在你，爹也有责任。都说物极必反，当压制一个人的本性过度的时候就会像弹簧反弹一样，导致失控。

　　本来我们三个也想着让你先去学堂，学些基础知识，懂的一定道理之后，再来自己选择是否要跟我们习武。这次学院的事一发生，爹就觉得让你去学堂学习并不合适。你的资质比大多数孩子都要优秀些，和他们在一起学不到太多东西，反倒会经常发生争执和口角，所以爹就想自己在家教你念书。原来爹还担心你无法融入同龄人中，会有交往上的障碍，这会看你和同村小伙伴玩的不错，爹也就放心。

　　这次学堂的事情，爹和你二叔还有梅姨已经和书院协商好了，孟家自己挑衅在先，咱们也不让他们赔礼道歉，他们的医药费也就他们自己承担了。书院我也已经和院长说好了，咱们退学，书院给退一部分学费，其他作为书院损坏物品的赔偿。

　　以后，我们先教你一些基本功，至于入门拜师，还要等你再大一点，能够明白自己选择的是一条什么道路的时候再决定吧，我们也要对你进行考核。

　　燕红听了这话，十分激动，刚想怎么开口和爹说要练武提高身体素质呢，爹就答应教自己练武了，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太好了。燕红一激动就站起来，爹，你答应教我了，我可以和你们练武了，真好，爹你放心，我不怕吃苦的，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会好好练功，好好学习的。

　　燕大笑着说，好，就这么定了明天开始我上午教你认字，写字，其他时间，我们三个轮流教你基本功，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怕苦不怕累，不管多么枯燥都要坚持下去。

　　嗯，爹，放心！二叔，放心！梅姨，放心！如果我坚持不住，你们就教训我，我保证不跑。

　　从此刻起，燕红过上了紧张而充实的学习生涯。每天天蒙蒙亮，就被黑二叔叫起，一起去跑山，以前燕红也跑山，那都随性的跑，跑跑停停，累就歇会，就当是玩了，可是现在这个跑圈不同，要配合呼吸，步法动作，还要注意躲避黑二叔的各种偷袭，更重要的是身上、腿上、胳膊上都要负重，从十公斤开始逐步加码。这样花样百出的跑山就不是玩了，而且黑二叔经常会对燕红进行极限测定，每天极限速度，极限耐力，还有极限负重，那是换着花样的来，可怜的小红儿再也不敢仗着自己力气大，嘲笑黑二叔的锻体计划了。

　　自从上次田富过来看望过自己之后，其他小伙伴儿也陆陆续续来找自己，听说自己不再去学院念书，大家都十分不舍。郑文说以后所有的读书笔记和学习心得都会定期与燕红交流，石头和猴子还说也想和红儿一块锻炼身体。最后燕红决定每天清晨自己跑完山后，送石头他们上学，这样一来大家还能天天相处，也顺便帮小伙伴提升一□□质，为他们保驾护航万一遇见野兽也能护大家全身而退。

　　每天早上跑完步累的精疲力竭，还要喝爹爹调制的各种药汤，苦的燕红想哭。晚上还要泡药浴，烫的浑身皮肤疼痛难忍，都说穷文富武，练武对身体的消耗十分大，吃喝上的花销也是与日俱增。燕红并不知道这些，就是每日给他喝的药都够小康之间一月的生活费了。可见燕大三人还是有不少家底的。

　　每日锻体后，日头也升起了，接下来就是学文时间，这个相对于体力极限的探索而言就算是轻松的休闲游戏了。最起码刚开始确实是这样的，燕大从简单《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声律启蒙》等等开始教，教起来真心容易，燕红就像张院长说的那样，识字识得快，记得也快，有种一点就通，举一反三的机灵劲。给这样的孩子授课不得不说这事一种享受，他开始逐渐提高教授课程的速度和讲解内容。

　　练字这个就没有捷径了，从握笔、临摹开始，好在燕红的手劲够大，心思也细腻，写起来有模有样的，勤加练习，可以预见字体绝对会苍劲有力，自成一体的。

　　下午轮流和三位长辈学习基本工，燕大打算先交红儿练习射箭，从臂力和准头开始；梅姨的训练则从筋骨的柔韧性入手；黑二叔训练的就是强壮和力量，他常说一力降十会，论起力气，燕红还真不惧同龄人。

　　三个长辈就这样有商有量的，互相配合，燕红身在其中，苦乐自知啦。

　　每晚还要不停歇的锻炼精神力，她已经将精神粒子的数量提高了一倍，且运转速度和效率都逐渐提高。体质和精神的双重锻炼形成了良性的循环，就这样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锤炼中，小小少女开始脱胎换骨。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无论严寒还是酷暑，时间的轨道如滚滚车轮按部就班的前行，女孩的训练也日益高深，再怎么困难的训练的计划，她都咬着牙坚持。

　　一年过去了，今天是正式拜师的日子。这一年来，燕红的进步速度之快让燕大三人瞠目结舌，他们预想的打牢基础，锻炼其心性这一过程少说也得三年到五年，可是仅仅一年的时间，基本功就已经教无可教。几个人面对如此的良才美玉，心里痒痒的，想继续教下去，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因此决定今天的正式拜师仪式。

　　为显郑重，今天燕红穿了一身崭新的红色劲装，脚上踩着鹿皮短靴。身形较去年拔高了一截，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花豹。用燕大的话来说，现在的她像初生的牛犊，什么都不惧怕，还没有很好的收敛外露的锋芒，初出剑鞘的宝剑还需磨砺。

　　燕大坐在院中的主座，黑二叔和梅姨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放着一个蒲团，左上手边还有一个矮几上放着茶壶和三个茶杯。估计是敬茶用，燕红来到院中，再蒲团处跪下挨个叫人，爹、二叔、梅姨。

　　燕大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红儿，之前我们训练你的武学基础，并未引你入门，主要是想着在基础训练时对你进行考察，常言到师徒如父子，一入师门就要以师门传承为己任，遵守师门规矩不得违背。

　　我们三人各有传承，这些年虽未违背师门规矩，可也未将师门发扬光大，一直处于隐居状态，落脚山林。能寻到你这样的徒儿也是我们几人之幸运，但规矩要说到前面，习武先习德，习武的目的是扶助弱小、而非持强凌弱，打架斗殴。入我师门要牢记下面几条规则，并严格遵守，如有违背，任你上天下地，我们几个老的也会把你追回来严惩不贷

　　一、“凡人各殊气血，异筋骨。心有疏密，手有巧拙，艺之好坏，在心与手”
　　这也就是告诉你，学艺入门容易，精进却难，人的筋骨资质各有不同，但习武学艺最重要的是“心”为天赋，“手”即勤学苦练，二者缺一不可，切不可因天赋好而心生懈怠，投机取巧，在学艺上要精益求精，力攀高峰。你要切记，切记！

　　二、真勇士尚气节，“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毁其节”。
　　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气节是最重要的品质，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出自骨子里的骄傲。物质上的贫乏可以忍受，但如果有气节上的缺失，则定会被世人所唾骂与鄙夷。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不食周粟的伯夷和叔齐，才会有笑傲竹林的阮籍与刘伶。红儿，我和二叔还有梅姨的身世一直都没告诉你，你现在还小些，待你稍大些，我们会全数告诉于你的，现在这个世道，乱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越是世道乱，越会出英雄，爹不指望你能成多大的事，但是你要有自己坚守的道德底线，卖祖求荣，背德失信等事情绝对不能干。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真到了性命攸关时，气节也不可丢。你还小，好多道理感受不深，可是你要牢牢的记住，这是我们的门规，不可违背。

　　三、“忍辱方能负重，负重方能前行。忍人之不能忍，方能成人之不能成”。
　　为人应该有足够的忍耐，不显不露，但是心有大志。今日的忍耐是为了它日的成就。这点爹也做得不足，我们需要一起共勉。

　　四、“承上启下方能薪火相传”本门技艺要代代传承，切不可断。

　　这四条，最重要，至于其他得，以后我在慢慢教你，现在我问你，这些门规，你可记得、守得？

　　红儿定牢记于心，兢兢业业训练，严格遵守门规。燕红郑重回答！

　　好！奉茶吧！

　　就这样燕红起身倒茶，跪在蒲团之上，双手高举茶杯到燕大身前，师傅，喝茶。燕大接过，举杯，喝茶。并从身后拿出一把红漆木制长弓和箭囊，这是师傅给你得礼物，以后记得勤加练习。

　　谢谢师傅！

　　就这样燕红依次给黑二、玉梅敬茶、叩拜。黑二给她一把双剑，玉梅送她一件银灰色软鞭。一下子收获了三件武器，燕红非常开心，以至于晚上睡觉得时候梦到自己身披红斗篷，腰间缠着软鞭，身后背着银弓，双手还举着双剑，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