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不死》mikoto_yu

12、组织

　　琴最近很苦恼。
　　她的眼睛恢复了，终于可以对计划派上用场了。一直以来都是依靠带土一个人，感受到他疲惫的琴心里过意不去，想早早离开木叶。她和带土也这么说了，但是带土好似并不赞成她出去奔波。
　　“我现在有个组织专门做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带土这么说道。
　　可是那个组织的人，虽然都是S级叛忍，但说实话那个实力对付尾兽还是够呛。对付尾兽果然还是要写轮眼——但是无论是鼬还是带土，她都不想让他们频频涉险——所以只有她自己上了。
　　“你现在要带孩子，出不了木叶。”
　　这倒是真的。要抓尾兽就算是她也不可能一两个小时就搞定，佐助和鸣人会起疑的。她想不出来可以解决的办法，只好闷闷不乐的说等鸣人和佐助从忍校毕业成为了忍者，出远门做任务的时候她也要出去抓尾兽。带土同意了。但那还要五年呢。最可怕的是琴发现，做出这样打算，可以暂时回避战争的她松了一口气。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
　　她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在罪恶感中做着家庭主妇，偶尔打打孩子和卡卡西，给带土按按摩。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五年的时候，团藏想起来可以压榨她的劳动力，给她指派了一个运送机密文件去岩隐村的任务。她真的从没料想到会是团藏在她瞌睡的时候递枕头。
　　叫上带土帮忙的话她可以下一秒就到岩隐村，不过那样会让人起疑。正好带土工作的雨之国在木叶和岩隐的中间，她可以去那里玩、不是，帮助带土工作一会儿，然后差不多过个一周去岩隐村交任务，再随便逛一周，让带土把她送回来。
　　于是她在交代完佐助要看着鸣人不要让他偷吃泡面之后，就兴冲冲地带着收拾好的行李蹦出木叶的大门，在穿过了一片树林的位置找到了隐匿着气息等待她的带土。带土没有废话，拉着她的手臂就带她移行到了一个冷冰冰的混凝土建筑中。

　　她有些好奇地打量起带土工作的地方。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内容，他们大概是在地下，因为没有窗户或者门，而这个过大的空间应该是大厅——虽然连张沙发都没有。这个地方一个家具都没有，入眼的都是混凝土墙面的灰色，而且还很安静，光照全靠楼上的窗户投入的阴翳的光——雨隐村一直在下雨，没有太阳——压抑的不行。
　　想到带土就是窝在这种地方吃着军粮丸埋头工作，她心里就难受。
　　她想开口叫带土带她去他住的房间看看，发现这个大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吓得差点拔出苦无扔过去。
　　那是一个高挑的，穿着黑底红云的袍子的，右耳边别着淡紫色纸花的蓝发女人。她脸上的妆很浓，眼影是橘色的，并不违和，看起来十分冷艳，没什么表情，但琴看出来了她在问带土自己的身份。要么是跟在带土身边她太过安心忽略了防备，要么是这个女人实力很强，不然她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么近的地方突然多出一个人的。
　　“这是琴，我的族人，安插在木叶的眼线。”带土又开始模仿父亲低沉磁性的声音了，回答完那个女人之后他转向琴，“这是小南。晓的创立者之一。在基地里你有什么不便可以和她说。”
　　琴看见小南淡漠的眼神投向自己，奇妙的是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小南浅橘黄色的眼睛泛着光芒，让她想起纲手，没由来的，琴认为小南应该没有表现出的这么冷漠。不过眼下小南也就是和她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到楼上的房间去了。

　　“她可真漂亮。”带土对此不置可否，只回了一句哦。琴怀疑他可能对琳之外的女性都没有审美概念。
　　琴跟着带土进了他的房间，她发现那里连张床都没有，只有铺在地上的被褥。晓袍和其他衣物就那么整齐地和鞋子、忍具一起叠堆在墙角。估计是组织基层的成员会来打扫房间，带土为了不泄露自己的情况装成了个极简主义者。她看着混凝土的地，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坐到地上。
　　不过还好，带土及时从他的写轮眼里拿出了两个折叠板凳，给她支好。他们两个坐下后就开始闲扯。
　　“我给你的护肤品你都放在写轮眼里了？”
　　“对，我每天睡前都有涂的。”琴想夸夸他，可又想起了什么。
　　“你每天都吃的什么？”
　　带土心里的警报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之前回答同样问题时，被琴训斥不卫生又浪费钱的记忆。他斟酌了一下，“最近在野外的时候会烤鱼或者烤兔子，在基地的时候小南的部下他们会轮流做菜。”
　　琴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想叮嘱他两句一直吃烤的东西不好，听到后面就没话说了。他可真是个乖宝宝，怪不得最近越长越壮了。
　　然后带土给她介绍起现在工作的内容——主要是搜集S级叛忍进组织，然后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任务，比如说推动政治阴谋，暗/杀,来敛财。听起来完全和和平没有关系，她皱起了眉头。
　　“那晓不就是恐怖组织了吗？”
　　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带土能说动这个本是为了平定雨之国内乱的青年组织的头头，同意把这么个雨之国最阳光最有希望的组织转变为一个杀人越货的恐怖组织，肯定费了不少口舌和精力。可他对自己却一句话也不想说。琴觉得自己对带土来说太没用了，不由得沮丧起来。
　　带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说道，“我们组织人还是太少了，当务之急是发展成员。”看见琴果然高兴地抬起头，他右手从扭曲的时空中拿出了几张履历书递给她，“不过也不是有实力就能进晓的。你这几天可以去考核考核他们，如果觉得有合适的就带回来吧。”
　　琴翻了翻，里面大多都是有恐怖袭击经验的叛忍，其中有一个人的简历直接可以看出那是个单纯因为喜欢杀人而杀人的变态。他沾沾自喜地将自己虐杀战俘侵犯女童的经过洋洋洒洒极其详尽地写下，看得琴都要吐了，因为不知道带土对这个是什么态度，她没表现在脸上。带土注意到她一直停留在这一张简历上，也凑过头来看。扫过了几个污秽的字眼，他马上从琴手上抽走简历，准备用火遁烧了，想到她已经看过了，带土叹了一口气开始解释。
　　“这些大部分是由组织的手下调查来的具有潜质的人，偶尔也会有自荐的人。像刚刚那样的，你就当没看见吧，我也不会让那种人渣进组织的。”听出带土语气中明显的轻蔑和厌恶，琴松了一口气，趁带土还没把它烧掉抢了回来。
　　“那我要去杀了他。可把我恶心坏了。”越看简历上那张脸越恶心。带土对她的决定没有异议，补充道，“基本上这里的人都上了通缉榜，你杀了看不过去的人之后可以提着首级去各个忍村换钱——因为你的身份是清白的，其他成员做这样的活基本上是去地下钱庄换赏金。”
　　原来带土早就想到可以黑吃黑了。而且听带土的意思，虽然现在晓的定位是个恶人集团，但里面的成员是需要有原则的，这让琴心里好接受多了。
　　要知道，亲眼目睹带土杀了他的师父师母之后她一度觉得带土很陌生。不只是因为没见过带土杀人的错愕——忍者都要杀人的，就算是佐助和鸣人，他们真正成为忍者之后都是要杀人的，这是忍者的宿命——更因为他杀的是对他来说特别重要的两个人，带土的心路历程就很耐人寻味。她不禁还形成过，对于带土来说除了琳以外的人都没有意义这样可怕的认知。知道了水门和玖辛奈是为了计划不得不牺牲之后也是——她不由得想，如果计划里需要她的死，他会杀了她吗？虽然她知道了肯定会自裁，不让带土烦恼，可重要的是带土的想法。
　　刚才要是带土对那个人渣的存在不置可否，她可能会对带土失去信心。万幸，带土的根底还是没有变的。她忍不住露出笑容，继续和带土翻看手上的简历。

　　“九岁？！”琴惊叫出声，带土也从听着她吐槽偶尔回应几句的敷衍中回过神来，看了简历之后向她介绍。
　　“啊，这个小鬼最近很有名。”带土摸着耳后回忆道，“他是第三代土影的徒弟，喜欢做黏土炸/弹，说那是艺术，然后被赶出村了。现在还不算叛忍，但他为了向村民证明他的艺术，做了几次展览。哦，那被岩隐村的人称为恐怖袭击。土影还在努力两头劝他和村民，但大家都知道小鬼成为叛忍是迟早的事了。天才总是不被理解的。”
　　最后这句话带土以前经常在被人拿来和卡卡西或者鼬比较时说……可是九岁，不说带土，就说她自己，九岁的时候还是个天天追着镜跑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呢，这孩子竟然已经有自己的世界观和成就了。不过，自己被全村人讨厌的时候至少还有镜和她在一起，而这个孩子一个人住在村外。
　　看着皱起眉头，明显对迪达拉很在意的琴，带土继续说道，“我和长门都很看好他的能力，正好他就在你官方任务的路上，你就先替我们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