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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命案?”聂子丞被推开,看着任晚舟大步的往里走,“什么命案?命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任晚舟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秦桦……你认识吧?”
      聂子丞站在他面前,摇摇头,想想又点了点头:“大明星谁不认识?!”
      “前天晚上我来的时候,看到他从你这出去的,”任晚舟说,“他来找你干什么?”
      聂子丞淡定的说:“借厕所!”
      “你给我老实点!”一个嗲声嗲气的男人突然走过来,一只手拿着一个笔记本,用拿着笔的手戳了一下聂子丞的锁骨,“谁没事跑你这个小巷子里来借厕所,肾虚啊?!”
      “放你大爷的屁!”任晚舟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你说谁肾虚,你要不要我让你试试,老子肾虚不虚?!”
      “任队……”姜文学扭了扭腰,撅着嘴站到了一边。
      “记你的笔录,”任晚舟呵斥道,“再插嘴就把你屁/眼缝上!”
      聂子丞不易察觉的咧了下嘴角,可姜文学扭腰的瞬间,他好像又闻到了一阵熟悉而诱惑的味道。
      他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惊讶的看了看任晚舟,又看了眼姜文学,心里又开始窜动了。

      昨天……就是这个味道,让他没忍住又变了回去,今天一定要克制。
      要赶紧把这事解决了,把他们赶走。
      “他只是来借个厕所,我不认识他,”聂子丞的语速突然变快了,他的温度在升高,呼吸有些急促,“他有没有命案跟我们没有关系,你们想知道什么,赶紧问,我……我……”
      聂子丞靠在次卧的门边,背紧紧的贴在墙上,想要汲取一丝凉意。
      任晚舟站了起来,走到聂子丞身边:“你怎么了?”
      “别过来!”聂子丞抬手呵止,他不知道那个味道是从谁的身上发出来的,“就站那,有什么就在那问,问完赶紧走!”
      “你没事吧?”任晚舟盯着聂子丞的脸,看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想要过去扶他,又不敢轻易上前,“我用警车送你去医院?!”
      “不要!”聂子丞靠着墙,不停的深呼吸,强行克制住内心的冲动,面色泛红,他又想尿了。
      任晚舟犹豫了一下,他在想要不要强行把聂子丞往肩上一扛,直接扔进车里,昨晚也是突然就这样了,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突发性疾病?

      “你家养猫?”姜文学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走到主卧的门口闻了闻,“好浓的猫尿味,猫呢?关笼子里了?”
      “没有……”聂子丞按着胸口,气味淡了,他好像缓过来一点了,“我家没有宠物。”
      姜文学又挨个闻了闻,不满的看着聂子丞:“你这个人一点都不老实!我养了二十年的猫,猫的味道隔十几米我都能闻出来,你家一定有!”
      “你别过来!”聂子丞突然大吼一声,把姜文学吓了一跳,“没有!我家什么都没有,你问他,他来了几次了,他最清楚!”
      看着聂子丞有气无力的指着任晚舟,姜文学有些惊讶:“任队,你们……认识啊?”
      “你他妈再惦记个破猫,就给我滚回看守所去!”任晚舟扭头瞪了姜文学一眼,“哪来的猫?我看你满脑子都是猫,看哪都有猫!这么喜欢猫,你怎么不去当兽医?!”
      “任队,你要相信我的feel,相信我的鼻子!”姜文学皱着眉头,又扭了扭腰。
      聂子丞又闻到了那个气味,突然开始急喘,整个人顺着墙就往下滑去。
      “你又不是狗,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鼻……哎,你怎么了?”任晚舟瞥见聂子丞已经瘫在了地上,赶紧一步上前,扶起了他。
      姜文学急于证明自己的鼻子不输给狗,又开始在客厅到处闻。
      聂子丞趴在了任晚舟的胳膊上,突然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甜香,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居然让他的心平静了一点点。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姜文学,瞳孔渐渐拉长。
      “不行!”突然一声低吼,聂子丞的瞳孔又恢复了圆形。
      任晚舟被吓了一个激灵,他低头看着好像生命垂危一样的聂子丞:“什么不行?”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行不行?磨蹭什么?!”聂子丞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任晚舟的怀里,有些微怒。
      “不但有猫,还是只发情期的公猫!”姜文学信心满满的走了回来,“客厅和卧室到处都有猫尿的味道,公猫发情,以尿占地盘,你是不是把它放出去了?”
      “别过来!别过来!”聂子丞紧紧的抓着任晚舟的胳膊,往他身后躲,“你别过来了!是,我放出去了,你说的对,都对!别过来!”
      姜文学昂着头,得意洋洋的看着任晚舟:“任队……”
      “你给我站那!”任晚舟一声呵斥,止住了姜文学的步伐,转头又疑惑的看着娇弱的聂子丞,“你真的没事吗?秦桦,真的只是来借厕所的?他一个大明星,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知道,”聂子丞把脸埋在任晚舟的肩头,想用任晚舟身上的淡香掩盖姜文学身上母猫的气味,“那天晚上我都要关门了,他突然跑进来,说整条巷子只有我一家亮着灯,上了个厕所就走了,然后你就来了。”
      任晚舟想了想,自己那天也是因为看见只有这家亮着灯,才来借厕所的,看他这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也不像犯罪分子。
      “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去医院吗?”任晚舟轻轻拍了拍聂子丞的胳膊。
      “不用不用!你们赶紧走!”聂子丞急促的说。
      “那我们——”

      “哥,吵什么,大清早……”聂子音揉着眼睛打开了卧室的门,一眼就看见几个陌生人,他哥瘫软的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还深深的埋着,“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又犯了?”
      聂子音抱住聂子丞的腰,想把他扶起来。
      他看见那个男人的脸,觉得有点眼熟,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这就是前天晚上在他家厕所的那个男人。
      “你是干嘛的?你把我哥怎么了?”聂子音愤怒的瞪着他,一脚就把任晚舟踹开,扶着聂子丞转身进了卧室,“哥,你躺一会,我去给你拿小鱼干!”
      “我不是……”任晚舟有些无奈,孩子踢他,也不好发难,看聂子丞那个样子,他也有点担心,“你哥……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就——”
      “不要你管!”聂子音从院里拿了条鱼干跑回来,放在聂子丞的脸旁,“哥,你先闻闻,缓缓,我去找升哥做给你吃。”
      “那……我们先走了,”任晚舟挥了挥手,招呼姜文学撤退,“你好好休息,想到什么线索给我打电话。”
      任晚舟丢了张名片在茶几上,最后看了一眼躺在次卧床上的聂子丞,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院里,任晚舟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年洛发来的语音:“舟哥,监控录像还原了,昨晚演唱会结束以后,有人进过秦桦休息室所在的那条走廊,停留时间大约在十分钟,漆黑一片,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但是红外摄像头拍的人影很清楚。”
      紧接着一张照片发到了任晚舟的手机上,黑暗的画面里有一个身影,还有一张清楚的脸部成像。
      “那滩血迹上留了半个鞋印,也已经提取出来了,可以拿来做比对了。”
      又是一张照片,是一个鞋印的前半部分,花纹清晰可辨。
      任晚舟停下了脚步,点开第一张照片仔细的看了看,突然皱起了眉,转身回了房间。

      聂子音拿上茶几上的自行车钥匙,就要出门去找林升,一冲出屋门就跟折回来的任晚舟撞了个满怀。
      “有病啊你,”聂子音心里着急,这个男人在他眼里看着极度不顺眼,“滚开!我有急事!”
      任晚舟这次没有跟他客气,抓住他的手腕就把他拖回了客厅里:“你个小鬼,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没看见我们都穿着警服吗?!”
      “你就是穿龙袍也跟我没关系!”聂子音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要找人来救命的!”
      “救什么命?”任晚舟往次卧看了一眼,“你哥?”
      “耽误了,你他妈赔的起吗?滚开!”聂子音用力挣扎,却始终摆脱不掉任晚舟的控制。
      “你要找医生?”任晚舟始终对聂子丞有些好奇,不光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病症,还有他那有外人在家也能安然入睡的性格,以及那一书橱的杂七杂八的书,这样的人,实在跟犯罪分子的形象扯不上边,“为什么不去医院?”
      “找什么医生,”聂子音说,“我要找人回来做饭,我哥吃了鱼,就能好很多了。”
      “鱼?”任晚舟想起那一院子的鱼干,原来是用来治病的,“拿两条过来,姜文学,上!”
      “任队……”姜文学又扭了起来。
      “停!”任晚舟指着姜文学呵斥道,“再发情我就揍你,我在这询问,你负责烧鱼,快!”
      “哼!”姜文学把笔记本往茶几上一丢,扭着胯往厨房走去,“小鬼,围裙呢?我今天刚换的纪梵希,不能弄脏了!”

      聂子音不太相信这几个穿着警服,又不像真警察的人,半信半疑的从桌下抽出围裙,递给了那个娘娘腔。
      “小鬼,过来!”任晚舟招了招手,拿起姜文学丢在茶几上的笔记本和笔,“现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要干什么?”聂子音充满着警惕,挪到了沙发边。
      “昨天晚上九点到今天早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任晚舟问。
      “你……是来查案子的吗?”聂子音坐在茶几上,看着任晚舟。
      任晚舟剥了一颗薄荷糖塞进嘴里,又递给聂子音一颗:“嘿,你个小鬼,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回答问题!”
      “我有权保持沉默!”聂子音接过糖,扔进了盘子里,强硬的说。
      “那你就跟我回局里去沉默!”任晚舟丝毫不退缩,板着脸低吼道,“现在我只是问问题,到时候还有满清十大酷刑,老虎凳辣椒水鹅毛挠脚心!”
      聂子音突然翘起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得了吧,当我是无知少女啊,升哥他们审小偷色狼,从来不上刑,还给水喝给饭吃呢!”
      “哟,同行里有人是吧?”任晚舟觉得这孩子有点意思,“难怪这么横!那我换个问法,昨天你是不是去看秦桦的演唱会了?”
      “嗯。”聂子音点点头。
      “结束之后呢?”任晚舟问。
      “回家啦!”聂子音说,“演唱会又不管夜宵,又不管住宿,我还在那包夜啊?!”
      “就没干点别的什么?”任晚舟瞪着他。
      “干什么?”聂子音想了想,自己也没干什么了,演唱会结束就回了家。
      任晚舟把手机里的照片给聂子音看:“是你吧?”
      聂子音仔细的看了看,那是自己去后台找秦桦的时候,在走廊入口被监控拍下的画面。
      他点点头,疑惑的看着任晚舟。
      “你昨天穿的什么鞋子?”任晚舟问,“我们要拿回去做比对。”

      聂子音愣了一下,突然一脸着急的样子,抓住了任晚舟的胳膊:“秦桦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知道他出事了?”任晚舟问。
      “昨天最后一首歌,我就觉得不对劲,”聂子音说,“底下很多人在冲他喊,他回都不回一句,这不是他的风格!”
      “什么意思?”任晚舟直觉到了新线索,集中了注意力看着聂子音。
      聂子音把最后的情形详细的说了出来,他说自己就是觉得不对,一结束就跑去了后台,但是漆黑一片,也没见到秦桦的人。
      任晚舟给年洛发了条微信,让他把昨晚演唱会的视频弄来,他要看最后的十五分钟。
      “秦桦到底怎么了?”聂子音低吼着。
      “他的经纪人凌晨来报案,说秦桦失踪了,”任晚舟说,“休息室门后有一大滩血迹,视频监控里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入,除了你。”
      “失踪了?”聂子音惊讶道,“什么叫失踪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失踪呢?!”
      “他的经纪人怀疑,可能是被人绑架了。”任晚舟说道,昨晚他睡的正香,被局长一个电话叫起来,说秦桦是公众人物,又是当红偶像,一定要尽快破案,把人完完整整的救回来。

      “梁局,姚队经验丰富,应该找他主持救人工作。”任晚舟打着哈欠,眼睛都没有睁开,翻了个身,手机开着免提扔在床头。
      “老姚去北京学习了,”一个苍健有力的声音说道,“他不在,刑侦就得你来带!起来起来!睡什么睡,死了有你长睡不起的时候,限期破案,假期结束之前,我要看到秦桦重新站在公众的视线里!”
      “梁局,”任晚舟又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我能力有限,你行行好,这种大明星,我上哪找去?说不定是去哪玩了,没告诉公司。”
      “放你的屁,”梁局吼道,“他经纪人来报案,说休息室里一大滩血,你他妈出去玩先放血啊?!”
      “血?”任晚舟突然坐了起来,拿起了手机,惊恐的目视前方。
      “别啰嗦了,赶紧去局里,把小姜小年小月都叫上,开干!”梁局振奋的说,“天天吃白饭,吃的你们几个从脑子退化到屁股,要不是天天来回上下班,退化的就只剩个球了!赶紧活动起来,证明你们还是个人的时候到了!”
      电话突然就挂断了,任晚舟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跳下床开始穿衣服:“操!老子要靠这玩意来证明我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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