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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宁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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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世界和平!”
现在阿意习惯说这样一句话。
用中气十足,带着一股狠劲的声音向对方宣告自己的到来。
然后是一阵轻轻的撕裂声,布料撕裂的声音。
通常人们一般是穿着衣服的,当然也有光着身体的个例。不过她鄙视这样的人。
然后的然后,她的手上微微一使劲,略略旋转,啪!一声只有她能听到的清脆的声音过后,对方一般都是翻起了大白眼,一副很愤怒的样子。
阿意抽出“六棱”卷起对方的衣服,仔细地擦擦;对衣服的材质她很有见解,通常她喜欢的是棉制,这并不是矫情,只是棉制的擦起“六棱”比较干净。这也是她为什么讨厌不穿衣服的人的原因。
她是个闲散的人,态度也不好,还有顺手牵羊的毛病。偷别人的总比自己买的要好。就好比家花没有野花香,一个道理。不,不,不,我想那只能称为“拿”。
因为已经失去生命的人,就不再拥有什么,而他留下的东西自然有别人替他消化,比如阿意。
在这些永别世界的纪念物中,阿意最喜欢食品,什么汽水,罐头,冰激凌之类的都是她的无上食粮。
“又偷吃了什么?长胖了那么多。”
“有吗?”
“当然!”
“那我减肥好了。”
“你会吗?”
“等我有空了一定减肥。”
沈舒雅无奈地摇头,跟她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吃死人留下的东西,那不吉利,可她却乐此不疲。现在更变本加厉发展到带一些小玩意小饰品回来。
“阿雅,这个怎么样,很好看吧!来送给你!”
阿意摇晃着手上银光闪闪的耳环,很得意地塞进了沈舒雅手里。
“谢了!”
话说回来,这孩子还是很贴心的,知道她喜欢收集耳环,每次总是不忘给她捎带上最时尚最漂亮的款式。
当然,她收集死人的东西可以,但是阿意吃死人的东西绝对不可以!
“可是!为什么要喊世界和平?”
“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
“酷?”
沈舒雅皱眉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与这个世界脱节了,现在都流行讲这些吗?看来自己必须要恶补才能赶上阿意的步伐。
“世界和平是绝对谈不上的,应该是为了世界混乱吧。”
“再混乱阿锐也能解决。”
沈舒雅无言,没错,每次都是这样,阿意和丁锐的步调调配地天衣无缝。
由着他们去,反正这不是她的世界。
“唱首歌给你听,我最新做的。”
“好!”
阿意嘴里塞满了意大利面条,红色的酱汁七上八下地挂在嘴边,还要裂着嘴大笑,拼命点头。
沈舒雅捂着嘴,一路狂笑过去,迎着老板不解的目光无所畏惧。
“阿意,你的面吃到裤子上去了!”
话筒在她手里打颤,闷笑的声音一经传递就变地很郁闷。
阿意挥动着手上的银叉,很愤怒的说着什么,眼光朝着四周乱瞟,原来她也怕丢脸。
沈舒雅一直唱些古老而优雅的爵士,不是个人喜好,而是她觉得这些歌能安定阿意的心情。一切都是为了她,并不指望她能知道,只求她能健康生活下去就行了。
乐队和她的交情非浅,大家的合作默契十足,不一会儿,酒吧里就弥漫起了浓情的音乐。
从舒雅口中流动而出的第一个音符起,“宁敞酒吧”最美的夜晚开始了。
阿意擦了擦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美味的晚餐,悠扬的歌声,现在是人生最美妙的时刻。
沈舒雅的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摇晃着,兰色的纱裙好象一片片云彩,随意而自由。
阿意最喜欢沈舒雅这样的女人,聪明美丽却不张扬,她们有美好的身段,温柔的笑容,洁白的双手,柔软地像棉花糖。
也许一个女人这样称赞另一个女人多少有些不恰当,但不得不承认,沈舒雅是所有精品女人的范本。
只是为什么会有沈舒雅这样完美的女人存在?难道是上帝对像她这样不尽责女人的惩罚吗?
不尽责?的确!阿意掀起了衣角,肚子上又多了一圈肉,回去又该被双子混蛋笑话。
唉!阿意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汤汁,可是美食是她人生中不可分离的一部分,说句大实话,比起男人,她更爱美食。
“不错!真够尽责的,又把自己养胖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独特的冷冽的味道,除了他还会有谁?
“如果你来是为了看阿雅的,那你就不该嘲笑我,如果你是特地来嘲笑我的,我可以选择无视你吗?”
阿意双臂交叉于胸前,瞪着他,他却一贯地微笑,忽略她的愤怒。
“不可以!”他顺手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阿意赶忙抢下,“这是我的。你要喝,可以自己叫一杯。”
他顺从地将酒杯还给她,伸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唤来侍应。
阿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便端正地坐好,好象等待着什么。
“阿意,替我杀一个人。”
果然,他来找她必然没有好事情。
“啊!那些人都是废物吗?”
“不,他们已经够强了,只是对手更强。”
“真麻烦!连休假都没有!老板,我会罢工的!”
他优雅地接过侍应递来的酒,慢慢抿了一口。
“我会给你五倍的工资。”
“我是不会被金钱所迷惑的!”阿意忽然站到了沙发上,伸手疾呼,“我是享乐主义者!”
他含了一口红酒,在嘴里悠悠过了一遍,吞下,才哈哈地大笑,“阿意,你又醉了!”
“是微醉!”她撅着嘴反驳,一头就栽到在了沙发上。
阿意眯着眼,慢慢爬了起来,叹了口气,“功力还不够深厚,做完这一次,我要闭关修炼。”
“好!要不要我把这间酒吧送给你做修炼的基地?”
“不要!”阿意双手交叉做了一个十字叉的动作,表示拒绝,“那样就不好玩了,注定要在别人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才有意思。”
他不做回答,只是笑着耸耸肩,阿意的性格古怪,不按理出牌的情况时常发生。
“阿锐!”
一曲终了,舒雅才发现了丁锐的到来。急急就朝台下赶。
丁锐朝她举了举杯,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很棒的歌,和你一样美。”他伸手环过她的肩,将她拥进怀里,俯身在她脸颊上轻吻。
阿意很不淑女的打了个饱嗝,趴在沙发上,唤着侍应,她要再来一杯。
“阿意,你不能再喝了!”
“让她喝吧,这是她的爱好,酒足饭饱是她的人生信条。再说她也喝不醉。”
阿意转头,只听地一个醉字,立刻就纠正,“我是微醉!”
丁锐满脸堆笑,“对,对,你是微醉。”
舒雅无奈地苦笑,真是拿他们两个没办法,一个横行一个就放手,还真是绝配。
阿意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抿着酒,酒精刺激着她的感官神经,她比平时更加清醒。
“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个人是谁?”
“东面的老头子。”
“哦!我知道,就是那个爱胖女人的老头子。”
“没错!”
阿意灵光一闪,爬在桌子上,眨着眼睛,“你说,我这次用□□他会上钩吗?”
说着她站了起来,扭着腰转了几个圈,“我这样的身材是不是很符合他的要求。”
舒雅已经笑倒在了丁锐怀里,震地他手里的酒拼命乱晃。
“当然可以,看你用刀用枪都看腻了,换换新花样,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丁锐点头复合,伴着舒雅一起笑。
“有没有搞错!”阿意不满地看着他们俩个,“你们太没人性了!”她负气地坐下,“好歹我还是个处女,第一次就给那个老头不是太可惜了!不管怎么说都要给个年轻有为的吧!”
“又在胡说!”舒雅一把捏住了她的鼻子,“死丫头,你敢跟我乱来!杀人我管不到,也不能管,但在做姑娘方面你绝对要听我的。”
“听你的?”阿意哈哈大笑,“你不会给我安排相亲吧!”
“你要是敢胡来,我就给你相亲。让你嫁出去,我也好省心。”
阿意灌了一大口酒,瞥了丁锐一眼,笑地古怪,和正常人相亲,那倒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