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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安胎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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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简陋还请骆老板不要介意。”
孙大婶将饭碗放置她面前,呵呵一笑道。
“不会的,倒是让婶子破费了!”
骆茯苓回了一个笑容,很给面子的边吃边夸赞。听的孙大婶脸上的笑容就没淡下来过。一个劲儿让她多吃些。
蹭完午饭,蹭晚饭。由于孙大山回家的时间有些晚,导致晚饭黑透了才吃上。骆茯苓倒无所谓,由于中午孙大婶过于热情,以至于到了晚上才隐隐有些饥饿感。
吃着吃着,孙大山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抬起头疑惑的扫了眼屋子,
“咦?今天晚上怎么都到这会儿了还没动静呢?以往这个时候早就闹起来了啊!”
听他这么一说,孙家其他人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啊,今儿个怎么这么安静?莫不是看到骆老板来,所以害怕的跑了吗?”
这话骆茯苓自己都不信,她浑身上下不具备任何威胁,那婴鬼不应该会怕她的。以前每晚都来,没道理今晚不来啊?
“不来不是正好嘛,今晚终于能睡上个好觉了。”
孙大爷不以为意的说道。
“说的也是,终于能安生一晚上了。”
骆茯苓没吭声,默默吃晚饭寻了个借口去了村子里。
如今天冷,天黑的又早,这会儿村子里早就一个人都没了。漆黑又安静的路上,一个人走着着实有些可怕。
在村子里绕了整整一大圈,也没有丝毫的发现。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孙家。
见她回来,孙家人松了口气,这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出门实在有些不安全。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怕是难辞其咎。
“骆老板,火上烧了热水,我去给你端过来。”
孙大婶说罢端着盆子进了厨房。
“那就谢过婶子了。”
孙大婶摆摆手,
“谢什么谢,你可是我们孙家的大恩人呢!这点儿小事是我们应该做的。”
洗漱罢,骆茯苓看向她状似无意的问道:
“孙大婶在村子里应该有不少的朋友吧!”
“朋友?”
她摆摆手笑笑道:
“也就是平日里关系还不赖的邻居罢了。”
“那不知道最近您有没有听过说什么奇事呢?我听说乡下这种事情最多了。”
“哎呦!骆老板,您就是开棺材铺的,哪里有奇事您还能没听说啊!”
骆茯苓笑笑,
“婶子这话就说错了,我虽然是开棺材铺子的,但是这奇事我还真没听说过几件,我啊就是个一本正经的生意人。”
孙大婶听罢,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要说奇事…我还真知道个!”
“是什么?”
骆茯苓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认真的看着她,
“前几天我去县里卖菜,遇到了个老主顾。她是咱们县城有名的接生婆子。”
“您说的是刘老婆子吗?”
骆茯苓插嘴问道。
“是她,就是她。她那日来买菜,我见她愁眉苦脸的,就多问了一句。她跟我说,她已经有两三个月都没接过活计了。也不是没人找她接生,而是这几个月来,县城里就没人生孩子。你说这奇不奇?咱们县城怎么也有千八百个人了,两个月硬是没人生。啧啧啧!”
“婶子,这事她还和别人说过吗?”
骆茯苓再次问道。
“说过啊,逢人见面人家一问,她就说。”
骆茯苓听罢陷入了沉思,这刘老婆子怎么回事?逢人就说,恨不得把自己失业的事情传遍全城,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因为有所怀疑,所以她决定明日回城去好好查查这刘老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一大早吃过孙大婶做的早饭后,两人就坐上了回城的牛车。车上除了她们还有几个背着背篓上县城卖东西的村妇。
牛车开始走后,一个穿着青色麻布长裙的女人说道,
“唉,我家娃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劲儿哭个不听,哄都哄不好。给我们家折腾的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是嘛,我记得你家牛蛋一岁多了吧,怎么还这么闹人呢?”
她身旁的另一个女人问道。
“谁知道呢,以前他可从来不这样的。我家牛蛋能吃能睡,一晚上就不带醒的,乖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孙大婶一听,立马加入了这个话题。
“我家大孙子之前也是这样,这两天好多了。”
“孙大娘,你家用的啥方法啊?对付娃娃管用不?”
青衣女人连忙问道。
“也没啥方法,就是魇着了。”
“是六神婆给看好的?”
女人再次问道。
孙大婶冷哼一声,
“六神婆除了给碗符水还能干啥?那符水我家大孙子都喝了好几碗了,钱没少花,效果还一点儿也没有。”
见她生气,女人便讪笑一声,没有再问下去。
骆茯苓坐在一边像个透明人似的,吃了一路的瓜。到了县城后,付了车钱便往铺子走去。
走到吉祥街口的包子铺时,她一眼就瞄到了排队买包子的刘老婆子。见她此时正愁眉苦脸的跟身旁的人诉说着她说了无数遍的话:
“唉!你说这今年后半年算怎么回事?钱,钱挣不来,肉,肉吃不上。现在那猪肉卖的傻贵,都没几个人吃了,还不降价。我上次去跟那屠户提了一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身后那婆子好奇的问道。
“他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耽误他生意。你说我说的有错吗?他三十文一斤肉卖的比白米都贵,要是降个一二十文指定大家都抢着买,给他出主意还骂人,实在是不识好歹。”
听完她这话,别说那婆子了,就是骆茯苓都无语了。那猪肉再便宜也没有低于二十文钱的,你一张嘴就杀了二十文钱的价,人家不骂你骂谁?
刘老婆子见那婆子不说话,她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唉!这再有几个月都该过年了,时间过得快着嘞!要是城里再没个夫人生孩子,我家今年怕是连肉都要吃不上了!”
“我听你说这都快有三个月了,就没一个生的?”
那婆子好奇的问道。
“可不是嘛!你说奇不奇!之前再怎么着,一个月之间也能有个三五家生孩子的,可这几个月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一个都找不来。”
……
听到这儿,骆茯苓没有再听。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转身去了离包子铺不远的药铺。
见她进门,药童热情的迎了上去。
“原来是骆老板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今儿个是替一个朋友来买的。”
骆茯苓家的棺材铺和药铺一直有生意来往,每当有人在这里不治而亡的时候,骆家的棺材总能准时出现。也因此两家铺子的人都非常熟。
“您那朋友要点儿什么药?”
药童转身进了柜台里面。
“呃…堕胎药…安胎药!”
骆茯苓说罢,药童十分奇怪的转头看向她,
“骆老板,这到底是安胎药?还是堕胎药啊?”
“呃…都要吧!”
虽然这个要求很奇怪。
“呃…骆老板,这安胎药和堕胎药可不能同时吃啊!”
药童好心提醒道。
“有什么问题吗?”
“有些药是相冲的。这两种药合在一起吃,跟堕胎药其实是没有区别的。您要不要问问您这个朋友,到底要哪种啊?”
骆茯苓尴尬的笑笑,
“那…要安胎药好了!你就这么给我抓吧!”
虽然这要求相当奇怪,但药童还是给她抓了。趁他抓药时候,骆茯苓试探的问道,
“小雨,最近这安胎药和堕胎药卖的多吗?”
“不多啊,有几个刚刚怀上的孕妇来买过几次安胎药。堕胎药的话,已经许久没人来买过了。大概有两三个月了吧!”
一听这个时间,骆茯苓不禁又想到了刘老婆子,两个时间完全重合,没人生孩子,也没人堕胎,既没有未成形的鬼婴,也没有夭折的婴鬼。那孙大婶家的那个玩意儿到底是怎么来的?难不成真要她把大河村周围的地全翻一遍找尸体?这也不太现实啊!
趁她思索的空闲,药童已经抓好了药,包好递了过去。
“骆老板,您的药。”
“谢谢,我先走了!”
“慢走啊!”
骆茯苓出了门就直奔棺材铺去,丝毫没发现身后跟着的还有秦玉笙和刘师爷。
“这骆老板瞅着红光满面的,不像是生病的人啊?”
刘师爷凑到秦玉笙身边说道。
“走!去问问!”
说罢!大踏步进了药铺。
“呦!刘师爷来了,请问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药童再次热情的迎了上来。
“我刚才瞧见骆老板从这里出去了,她是怎么了?”
刘师爷问道。
“这…刘师爷,我们药铺不能随便暴露客人隐私的。还请见谅。”
见他似乎是误会了,刘师爷连忙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和骆老板那也是好朋友,一起共过事。这不是见她似乎是生病了,有点儿担心,所以特意来问问。”
“哦!其实她也没生病,就是买了点安胎药而已!”
听到“安胎药”三个字秦玉笙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