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牛闯江湖》双滘山人

446、强势之敌

　　阿星等到丐帮的那名兄弟跟上来后，两人仔细倾听了一会院里的动静，便决定进去探一个究竟。他叫那名兄弟在外边望风，自己略为收拾了一下就从那堵两米多高的围墙翻过去。他是有名的妙手空空对穿堂入室可有一套，那围墙虽然不算矮但那里挡得住他的手脚，瞧着四下无人纵身一跳，双手便已经攀到了平整的墙头上，然后腰腿发力提起右足尖伸上墙头，再全身一用劲整个身子就已翻上了墙头。尔后略为观察了一下见到院里果然无人，随即用双手将身体吊下来，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上。
　　院子并不算大，除了中央处停着那辆小车外，另一边还栽有一棵小树，小树旁边摆设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感觉还算是有点雅致。他借着这些障碍物悄悄地摸到窗下，见到偌大的一间客厅里只有张素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着什么饮料，但就没有见到那个开车的男子。透过没有拉严密的窗帘缝隙，可以见到客厅里的装潢非常豪华有气派，由此可见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挺会享受的事业有成人士，否则也不会花这么多钱弄得这般富丽堂皇的。
　　过了好一会终于见到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出现在厅里，那人年纪约莫五十出头，长得相貌也还蛮端正的并没有成功人士常见的那种大腹便便。只见那人坐下来从茶几上倒了一杯什么酒，分几口慢悠悠的喝了，放下酒杯然后将旁边的张素兰轻轻一把揽过来，在其脸上亲了一口。张素兰冲着他妩媚一笑，像一只小绵羊般的倚靠在他的胸膛上撒起娇来，两个人年纪相差了一大截却是有说有笑的十分亲密。只是窗子已经关牢，阿星在外面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
　　阿星见到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有一点点印象，不过想了好几遍就硬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到过。看里面的情景这栋别墅应该只有他们两个而没有别的人了，那男人不用说肯定是这里的主人，张素兰果然是真的傍到了一个大款。这年头男的只要有钱有本事，就真的不愁会没有美女送上门来，看那个张素兰与那男人相差了起码不止一倍的年纪，还不是投怀送抱的任由对方搂着随意揩油。
　　那男人摸索了一会似乎情绪渐渐高涨了起来，于是松开那女的站起来关了电视，然后伸手在张素兰那俏脸上轻佻的摸了一下。张素兰只是妩媚地笑着并没有任何反对，任由对方拥着出了客厅。接着客厅的灯被熄灭变得一片漆黑，随着一阵微弱的上楼梯声传出，不一会二楼靠近庭院的一个房间就开始亮了灯。接下来过不了多久便隐隐约约从窗户的缝隙中，传出了一些男女混杂的声音，料想肯定是刚才的那对男女上房间干起苟且的事情来了。
　　阿星听了一会就不敢再听下去了，他静悄悄的在房前屋后探查了一番，又摸到那辆小车尾部拧亮蒙了一层红布的手电筒记下车牌号码，听到楼上那两人还在酣战着便又翻墙出去。他汇合外边把风的兄弟暂时先撤离此地到车上去，免得在这里徘徊过久被其他人见到有所起疑可不好。上到面包车便将刚才的所见所闻与其他人说了，然后叫司机把车开到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熄了火监视着这个路口，反正已经认得了对方的车子以及车牌号码，干脆就来个守株待兔更为省些气力。
　　几个人等了好一会都还见不到那辆车子出来，阿星于是派了个人前去打探，回来说那别墅楼上的灯还在亮着，便又继续耐心地等待着。又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依然还是没有动静，这回阿星忍不住就亲自前去查看，见到别墅里的灯全都熄灭了死气沉沉般的。他不敢确定这栋楼房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于是又重新翻墙进去一探究竟，见到车子仍旧还是停在里面，而上面二楼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看来那对狗男女显然是完事之后沉沉入睡的了。
　　他这才放心地出来叫司机找了个电话亭停下，将今晚的事情向坐镇堂口的李永标说了。李永标简短地和伍青山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叫阿星等人留下来对那对男女继续进行监视，希望早点查出那男人的身份再采取相应的措施。阿星放下电话后将李永标的意思跟大家说了，随后便离开这里到最近的地方找了间小旅馆住下，待天一亮可以迅速赶到这里严加监视。那对男女刚才做过了那苟且之事沉沉睡去，今晚就绝对是不会再走的了，晚上没必要再进行监视浪费精力。
　　第二天天刚亮阿星他们就已经起床赶到那住宅进行监视，这回是白天可以通过庭院大门的缝隙看到车子还停在里面，那对男女鬼混了半宿显然还没有这么早爬得起床来。果然直到过了大半个上午才见到车子从别墅里出来，阿星他们自然又是隐秘地紧跟其后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辆车子出了那片住宅区后并不是朝公安局方向行驶，而是往热闹的街道那边驶去，不久之后便在一间大百货公司前停下，随后副驾驶室的车门打开见到张素兰走了下来，身上所穿的还是昨晚那身粉色的皮衣裤。阿星以为那个男的也会跟着下车，刚想打开车门下去进行跟踪，没想到那男的并没有下来，而是将车子调转头后一溜烟就独自跑了，只留下张素兰一个人向百货公司大门口走进去。
　　阿星没想到对方会是在这里分手的，他当机立断叫两个丐帮兄弟下车继续跟踪那个张素兰，自己则与其他人尾随着那辆黑色小车而去，在这当口他决定还是将精力放在摸清那男人的底为先，只要查清楚对方的底细才好想出对付那女警的最佳办法来。他与司机紧盯着那黑色小车一路行驶着，走了不多久之后渐渐发觉两边的路况有点熟悉，后来才觉察出这里原来就是城南公安局附近的那条路。他心里正有点奇怪这男的干嘛不等张素兰买好东西，再一起顺路送她到这里时，想不到那辆车子并不是经过这里，而是一路直接就驶进了公安局的大门。
　　这一不寻常的举动令到大家都感到相当的愕然，要知道公安局里是不允许外来任何的车辆进去的，对方那车子直接开了进去而站岗的保安却没有任何要阻拦的意思，这就说明了那男子原来也是公安局里的人。在公安局里能够开这种高档的小车而不是普通的警车，那人的身份地位肯定比较显赫多半是个官，想不到那女警张素兰傍的大款并不是外边的人而是自家单位当官的。难怪那男的明明是自己有车却不直接在公安局门口接上张素兰，而要对方打的过去在中途汇合，原来是为了要掩人耳目。
　　看那个男人已经五十多岁必定是有家室的人，张素兰显然是在充当着第三者，那栋别墅应该不是那男人真正的家而是他们偷情约会的一个窝。连偷情的地方都不是什么旅馆酒店类的地方，而是一整栋颇为高档精致的别墅，从这里看可以看出那男的相当有权有势。
　　阿星原本以为要花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够查出那个男子的来历，想不到只是刚兜了一个圈就转到这个起点上来，可以说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到时在这里不仅可以监视张素兰，更加是随时都能跟踪他们两人的行踪，这样一举两得就不必再兵分两路颇费周折的了。他抑制住心头的兴奋叫车上的兄弟下去，找各种的理由混进公安局去调查那男人的消息，重点是在那些当官的里面查探，他自己则因为上次的事情怕被局里的人认出来就没有进去。
　　这次调查十分顺利，只用了还不到半晌便查出了那男人并不是普通的官，而是这分局坐第一把交椅的陈局长，难怪阿星昨晚第一次见到时便对他有一点点的印象，原来当初是在公安局里的宣传栏上见到过此人的照片。这一消息过于突然大大震撼了阿星等人，以致一时间说不出究竟是兴奋还是担忧。他们一刻都不敢怠慢，除了留下人手小心地继续监视外，阿星马上与司机急忙赶回堂口将此消息告诉坐镇的李永标和伍青山。
　　李永标和伍青山也万万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那边林业公安局的一个成大业已经令到他们有些焦躁不安，现在这边又突然蹦出一个陈局长来，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令到他们一时半刻间感到有点无所适从。
　　须知城南公安分局是统管整个城南地区所有刑事治安以及民事的权力中心，其权力之大以及警力之多远非那个林业公安局可比，跟其作对那无异于是在老虎头上捉虱子。现在整件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难于处理的了，如果要同时和两间公安局作对，恐怕就是搭上整个粤西丐帮却连半点胜算都没有，更不用说凭区区一个玄武堂。
　　可是就这样罢休的话，任由他们那些公安机关的头儿胡作非为，只允许州官放火而不准百姓点灯，李永标和伍青山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似乎是心有不甘。尤其是想到莫六那悲惨的遭遇，他们个个都感到气愤难平，现在那份血书还保留在堂口中时刻鞭挞着他们，令到他们于心不忍食寝难安。
　　李永标知道此事兹过大，这回他不敢一个人轻易作出决定，于是便马上召集手下各香堂重要的人员火速赶来堂口商议此事，打算听取众人的意见之后再作出比较明智合理的方案。他虽然是一心想为莫六兄弟报仇，不过身为一堂之主他又得为堂口所有兄弟的安危作充分的考虑，不会为了一个人而拖累到所有的兄弟。
　　不消一会众人急忙赶到，大家得知情况之后就认真地讨论了起来。一方面大家即为莫六感到不忿，但同时也担心现在所要对付的人势力过于强大，稍有不慎就恐怕会招来灭顶之灾，因而此事不得不慎之又慎。
　　经过好一番利弊权衡之后，大伙最后决定抽调堂中所有的侦察好手，兵分两路去侦查打探那两个局长的情况，包括他们个人以及家庭的详细资料，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把柄或者是破绽再去反击他们。就算是无法去教训修理他们，但也要让他们心中有所顾忌，不然他们更加会变本加厉的去帮那马戏团，那样莫六的大仇就更难于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