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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按章办事 ...

  •   一阵风得令后便带上几个人守候在安守信家的附近,等到对方下班乘车回来的时候,瞅准一个少人的机会出动四个人分前后左右将对方围住,由左右两侧的人用匕首抵住他的两肋低声叫他不要声张,否则他们就对他不客气的了。
      安守信被吓得脸色发白慌忙叫有话好好说,他虽然是十多年警龄的老警察,不过一直干的都是文职工作胆子并不大。待震惊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堆起笑容轻声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认错人了。他胆子虽然不大,但毕竟有着十几年的从警经验,很清楚拳头不打笑脸的道理,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方四个汉子的对手,因而便想用语言哄着对方再伺机脱身,然后呼喊邻居前来抓拿歹徒。
      一阵风早已看穿安守信的这种伎俩,他刚才在后面已经搜查过对方的身体知道对方没有武器,这与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基本吻合,因此就冷笑一声走前一步叫对方看看自己是谁。
      安守信一见来人竟然是三天前被自己吓走的那人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连忙讨好地解释说那是一场误会,自己也只是按上级的吩咐办事,那并不是自己本人的意思。他既然已经混成了老油条,当然就不会吃眼前这亏。一阵风不想跟他啰嗦,就直接了当地说自己这次前来找他,是因为有些小问题要问他而不是找他算账的,叫他不必慌张,但如果他不合作的话那么自己可就不客气的了。
      安守信连忙点头说一定的,只要是他知道的问题就一定会如实回答。而心里则想对方此番前来不是报复的才怪,要一个警察去相信歹徒的鬼话除非是天塌下来了。一阵风并不多言马上命令他跟着自己到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说完就站到前面带起路来,后面早有其他人顶替上将安守信团团围住,根本不让其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安守信见到势头不对,但又不敢大声叫喊,怕惹恼了歹徒后两肋和后背的刀子会捅了进来,到时自己这条命可就不保了,于是只好慢吞吞地跟在一阵风后面,双眼四下张望希望能够见到熟悉的人到时好作求救。
      一阵风见到这样便冷笑了一声,叫他赶紧跟着自己走不要再抱其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还这样磨磨唧唧的话,就叫早已经守候在xx街xx巷xx号的那些兄弟们,到时将他的老婆和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一起带来,好让他一家团聚算了,免得令他有所担心的。
      安守信一听对方所说的地址正是自己家的门牌,就连自己有几个小孩都被摸得一清二楚,他的脸色一下便变得苍白起来,连忙说我走我走,带着哀求般的要一阵风千万不要去打扰他的家人。他这么多年过得十分平淡并没有任何的建树,也无法捞到一官半职当当,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自己的那两个小孩。每个小孩不仅学习成绩都十分优秀,而且全都长得特别可爱,因此他每天都甘于把整付的精力全都花在两个小孩身上,任何一个的性命都要比他自己的重要得多。现在一听到对方要动手搞他的家人,就哪里还敢作声,于是只有垂头丧气地乖乖跟着对方走。
      几个人簇拥着安守信出了那条巷去到一个开阔处,那里早有一辆面包车在等着,众人推着那民警上车然后扬长而去。在路人的眼里安守信似乎是被人前呼后拥般的很有几分架子,而实质他身上一直都被三把锋利的匕首低得隐隐作痛,心中的彷徨与忧虑更加是苦不堪言。司机开着这辆今天才偷到的面包车把众人载到郊区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审问于是便在车上正式开始。一阵风的问题其实就只有简单的三个,一是那天报警是不是没有真正立案;第二自己本来是报案的人,又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偷盗犯的?第三则是整件事情是不是受人指使,还是他个人的主意。
      安守信一路上被戴着头套劫持到这里,心中早就弄得无比的紧张。等到取下头套之后睁眼望了一下四周,见到车外全是荒凉一片不知到了什么鬼地方,在这种旷野上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又哪里还敢有所反抗,于是便乖乖的回答一阵风所提出的问题。
      对于第一个问题,他如实回答说那天的确是只做了笔录而没有立案。因为上头交代过了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就一定要向上汇报,他只是照上头的吩咐将那些证物和笔录交上去,完全是上头给压下去的不让立案。至于上头为什么能够提前猜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直到现在也同样的是想不明白。
      关于第二个问题,他也只是照上头的指示去办事。上头已经交代过叫他不仅不能立案,还要他如果再见到那些报案的人前来询问的话,就要设法拖住对方,并及时通知其他的同事将那些报案人一网打尽。这样他可就算是立了功劳,因为报案的那些人本身就是盗贼,而且还是那种无恶不作的惯犯,这次只不过是想要故意去栽赃陷害别人。他那天其实还并没有真正执行上头的意思,而是特意大声吓走一阵风放对方逃走,过后也只是装模作样追了几步就回去了,为的就是怕一阵风他们事后回上门报复,所以得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而对于第三个问题就更加简单,整件事情包括指控他们是盗窃犯全都是上头的安排,自己只不过是照办罢了。至于上头为什么在没有见过面的情况下便肯定他们是盗窃犯,这点他同样也是不清楚,那是局里领导们的秘密,他这个做小卒的根本就无从得知。
      一阵风见到安守信这个老油条将一切的责任全都推给了他的上司,而他自己就卸得干干净净甚至是变得有点无辜,心里便冷笑了一下但也不去点破。随后就问他所说的上头是谁,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职位。安守信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上头就是局长成大业,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按其吩咐来办的。他表面显得很爽快,心中却暗想着我把局长搬出来看你们这班歹徒又能怎的,真的胆敢找到局长的头上去自投罗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死的。
      一阵风一连问了两次见安守信都是这样回答,于是话锋一转双眼紧盯着对方冷冷地问所有事情中他都是照章办事的吗?难道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情的了?还有那些熊掌虎皮等证物,既然没有立案现在放到哪里去了?一阵风一边冷冷的发问,一边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安守信观言察色的从对方眼里看出对自己的不信任来,心中就不免有些发毛,真的有点担心对方一生气会捅自己几下可就麻烦了,局长已经说过这班可是无恶不作的家伙,现在自己落入他们手中完全是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他于是干笑了一下说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完全是实情,如果有虚假的话自己就没有好下场。他见对方依然不信的样子,就更加没有了底气差点想发起誓来。从警十多年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人质这种倒霉的事,为了能够尽快脱身,他现在甚至是不惜想去讨好对方。
      一阵风虽然已经查过安守信有些胆小怕事,但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的软蛋,这与平日里常见的那种耀武扬威八面风光的警察形象极为不符,以致都不敢相信对方刚才所说的话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一时半刻间还真不好作出判断来。
      一阵风这回的确是有点想多了,他不知道警察一脱下那身警服其实也与常人无异,其中肯定会有一些软弱怕事的人,不可能每一个意志都会那么坚强的。就好像眼前这个安守信那样,他平日在局里仗着自己工作了十几年已经是老臣子,因此上班的时候优哉游哉慢吞吞的不上心,尤其是面对外人时总喜欢摆架子爱理不理的。但下了班之后他的身份变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以及老母亲的儿子,上要伺候卧病多年的老母亲,下要辅导上小中学的两个孩子,完全是家中的顶梁柱,生怕自己万一有什么闪失的话,家中的老人和小孩就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心中经常会牵挂着这样的事情,有了顾虑自然胆子就会变得越来越小的了。
      这回处理那些证物的时候,他见到那些全都是平日里难得的好东西,于是便偷偷拿出了一只熊掌另外藏好,只拿了那张虎皮和另一只熊掌去见局长。局长成大业不单止当面对他夸赞了一番,后来更是将另一只熊掌也送给了他,成大业只是暂时保管着那张虎皮。至于那几页笔录就随便放入抽屉里一边晾着,反正此案永远都不会去追查的,那些证物也没有其他的人见过,就当从来都没有此事发生过那般。
      安守信这次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两只难得一见的山珍,对工作在那种近乎清水衙门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的他来说,简直就算是上天掉下了一份厚礼。这两天他正琢磨着如何弄一只让全家大小尝一尝鲜,活了半辈子都还没有机会试过这种传闻中的山珍,另一只则舍不得吃掉,便打算暗中托人卖掉换回一些钱补贴家用。只可惜还来不及行动自己就不幸落入这伙歹徒手中,对方更是念念不忘问起了那些证物的去向,他心中有鬼自然是发起毛来。
      安守信强作镇定了一下,就说自己当时将那熊掌和虎皮全都拿到了局长成大业那里去,局长说那些东西可是指控那班歹徒很好的证据,自然是由其亲自保管着。至于现在局长究竟将那些东西放到哪里去了,他一个小小的报警处人员当然是不知情。既然刚才他都已经把成大业拱了出来,现在就不妨再推加多一笔,反正这班歹徒又不可能去找局长当面对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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