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牛闯江湖》双滘山人

432、多方着手

　　伍青山不由得有点尴尬，便连忙解释说何洁莲是已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并不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才认识的，他见到阿星四儿有点茫然，于是便把以前的旧事简单地说了。至于自己与何洁莲的关系，他就既不当面承认也不否认，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密切的关系，他当然不敢否认这事实。只不过在阿星他们面前又不好意思承认，因为阿星那班兄弟早就认定了陈珠是自己的女朋友。
　　阿星听完缘由之后就点点头，只是轻轻说了句陈珠那边知道这些情况吗，便不再说下去，言下之意当然是要老朋友妥善处理好这种三角关系。
　　伍青山听到阿星提起陈珠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上几次毎与何洁莲缠绵时他心中还是会想起陈珠的，心中总有那么的一种愧疚。只不过每一次与何洁莲两情相悦时，他又无法控制得住自己对何洁莲的渴望，因此一直都处于矛盾之中。陈珠和何洁莲这两个好女子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他是很清楚这点的。而他自己也同样的是对她们二人都不错，相处日久下来，早已经是难于割舍对任何一方的那份感情，所以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感到非常的烦恼。说实话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去处理三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只有是能拖一时就算一时，希望假以时日能够想到一些更好的办法来。
　　这边伍青山与阿星四儿在分析何洁莲带来的消息时，那边的吴斌也已经酒醒爬起床来。他记起昨晚心情痛苦以致喝多了闷酒导致失态的事情，连到后来究竟是自己回房还是别人送回来的都已经记不起来，于是便走过来向伍青山说声抱歉。伍青山敬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就连忙拉他坐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男人喝大了一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说他对莫六兄弟的那份感情，莫六在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他好好的夸赞了一番。
　　吴斌平日里就对伍青山尊崇有加，现在听到这个丐帮上下都佩服的大英雄，竟然会称赞自己这个最不起眼的小人物，心中除了有些受宠若惊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感激，对伍青山就更加敬佩的了。不过他并不善于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会拱手说惭愧便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但心中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日后只要伍青山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自己即使是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辞，就好像自己的好哥们莫六一样。
　　伍青山将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了吴斌，要他这段时间首先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打听消息的事情就千万不要去勉强，更加不能够去冒险，自己已经对不起莫六这个好兄弟了，现在不想再连累其他任何的一位兄弟。几个人谈论了一会，阿星与四儿便出街去溜溜看看外面什么情况，顺便打听一下马戏团那边的动静。吴斌也回房间洗涮了一下就出去买点香烛类的东西，找个僻静的地方对空拜祭了一番好兄弟的在天之灵。而伍青山则独自到李永标那临时的指挥所去商量对策，现在情况有变，他觉得原来订下的计划也应该要稍加改变才行。
　　李永标也有同感，他原先所订的计划是打算找机会向马成功下手的，只要把马成功制服就一定可以打乱对方的阵脚，从而可以趁乱顺藤摸瓜将相关的凶手一一消灭，那样就能够在短时间里为莫六报仇雪恨。但现在情况有变，马成功那边不止一死还有好几个受了重伤，终于惊动了对方那个幕后老板，调来警察与治安队还有那么多的保安前来协防。条子既然已经插手此事，就不再适宜与其正面作对的了。加上那个马成功或许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危险，不仅出入带着大队的人马保护，而且还龟缩在马戏团里极少露面，这样一来想向他下手的机会就少得可怜。在这种情况下单靠之前的计划恐怕已有所不济，因此还得想其他的办法从多方面入手才行，这点他的想法与伍青山不谋而合。
　　于是乎李永标和伍青山就新的形势又开始商讨起来，最后决定原来订的计划也还照旧执行。一方面派人在马戏团四周密切留意马成功的动静寻找机会下手，另一方面又派出人手去调查对方的家在哪里，听何洁莲说过马成功以前大都是在外边住，而极少见到他在宿舍区里面居住的，外面肯定会有他的老窝。
　　除此之外又作了第二手的准备，就是想办法搜集多一些马成功犯罪的证据，在有充足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再向官方报警，只要对方的罪名成立官方出面干涉之后，对方那个后台老板就算是有再大的权力也不好再去庇护。一旦马成功失去了条子的保护，以自己丐帮的力量要扳倒一个马成功应该是不在话下。想当初粤南粤东帮的曾成龙和唐斌两方那么大的势力，到头来还不是在众家兄弟的同心协力下击溃了吗，真不信马成功会三头六臂有通天的本领！
　　接下来仅用了两天时间，就已经查出马成功的老窝原来在镇边不远的一处住宅区内，那里住着他的一家大小老少，只不过派人去蹲守了几天都见不到马成功回家，这只老狐狸的嗅觉显然是相当灵敏。有些人见状便提出要扣押马成功的家人，再以此为要挟逼马成功现身一举拿下。李永标听了就摇着头不同意这样做，丐帮中人虽然说不上是正人君子，但也并不是卑鄙的小人。江湖上向来都讲冤有头债有主，尽可能不要去伤及那些无辜，不屑去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伍青山当然也不赞成用这种手段去报仇，觉得殃及家人终不是好汉的所为，丐帮的许多兄弟也是持同样的观点，因而此事便暂且搁置了下来。
　　伍青山在莫六还没有出事前就打算劫持马成功那个参与偷牛的驯兽师，要威逼其如实招供当初是怎样偷盗自己黄牛的事情，以此作为人证再去指控马成功一伙的，后来因为莫六出事而中止了此行动。现在他见到劫持马成功无法得手，再去探那后院寻找其他证据的话，对方肯定已经是严加防守，加上又有枪支弹药什么的，一不留神就极有可能是自投罗网没一点的胜算。
　　他考虑了一番就决定继续重启之前的计划，现在马戏团的生意如日中天，还不是因为有黄牛的节目才会如此轰动，如果自己有足够的证据指控马成功并将黄牛夺过来，只要敲掉这个节目对马戏团来说就肯定是个很大的打击。再加上自己这方已有虎皮熊掌那些证物，可以控告对方私宰国家保护的动物，还有莫六遗留下来的那血书，有了这些铁一般的物证再加上人证，要扳倒马成功的胜算便大大增加了。就算那些公安帮不上忙，只要他们不插手不去保护马成功那边，凭自己的能力要为莫六报仇应该不是难事。
　　他于是又开始观察那个驯兽师的行踪，除了自己乔装改扮去盯梢外，又带上阿星四儿去留意对方的动静，毕竟阿星二人是马成功那些人都不认识的，那样比自己每次都要乔装可方便多了。不过一连观察了好几天都难于找到下手的机会，那个驯兽师每天除了宿舍训练区和演出区这三个地方外，就不曾见到过其出过一回街的。而且对方每天从宿舍到演出区全都是与一大帮人在一起被众人簇拥着，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下手。
　　总不能当着那么多的人去将对方硬抢过来带走，现在街上到处都是警察和治安队的人员，这无异于是引火上身。怎么说自己都已经是个有人命在身的人，虽然那晚天黑对方的人看不清自己的脸，不过以马成功那么精明狡猾的人不可能猜不到是自己干的，说不定那些警察治安什么的一早就已经开始盯着自己的了，这点自己不得不防。
　　一连过了好几天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伍青山不免有些焦急起来。那边丐帮盯着马成功的人同样也是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大家也都不由得暗暗着急。只不过按现在的这种情况除了耐心等待时机外，又的确是想不到更为有效的办法来，一切都只能是干着急。
　　有一天起来伍青山想着今天恐怕又将会是失望的一天，于是便让阿星和四儿去盯梢，自己则在一个丐帮小兄弟的带路下，到镇外的一家打铁铺去订造飞镖。他的飞镖经过好几次的使用现只剩下几枚，这次他一下子就叫人打造了三十多枚，打算用来对付马成功的那些枪手。虽然这些飞镖在枪支弹药面前是逊色无力，不过倘若在近距离范围内作一定的防御还是可以用上派场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多亏了那几枚飞镖，要安全脱身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留下一枚飞镖作为样本给那铁匠，与那小兄弟赶回镇上已经是中午时分。简单地用过午饭后腰间的寻呼机就响了起来，他连忙去复机才知找他的原来是李威。
　　自从莫六出事之后他就没有再找过李威了，因为有何洁梅那层关系，他总是难于分辨清楚对方究竟是友是敌。尤其是照分析莫六应该是被人走漏了风声才遇害的之后，虽然暂时还查不出到底是谁干的好事，不过对于李威这种敌友难辨的人，他不得不多长个心眼以作提防。
　　恩师孙连乾当年分别时就曾提起过，说朋友一道自古就是大浪淘沙，生活中吃朋友的苦受朋友之害的事情经常会有发生，所以朋友两个字太不值钱的了。如果两个人真的能够以心换心的话，要做就干脆是做兄弟而不做朋友。他出来社会之后深受恩师的影响，对朋友一道是区分出几个等级的，既有很普普通通的那些江湖朋友，也有完全可以交心做兄弟的那种知心好友，心中自有一杆标尺从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