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牛闯江湖》双滘山人

404、分路打探

　　伍青山一路走下楼去一路甜得笑容满面，他以前曾无数次幻想过怎样去搂抱小姑娘，又怎样去亲她的嘴的一些情节，不过刚才的情况过于突然完全不在他以前的想象之中。只可惜一切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要不是这台可憎的寻呼机一点都不知趣的话，两个人吻得死去话来之后，接下来嘛??????
　　他真不敢想下去了，说实在的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个什么老实人，更加不会像正人君子柳下惠般的可以做到坐怀而不乱。如果刚才小姑娘一直被他那样吻下去不抗拒的话，他一时冲动起来肯定会想方设法不计后果要更进一步。
　　他已经是过来人，早已体验过男女之间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其他任何的事情与其相比都可以说是逊色几分。更何况小姑娘一直是他心底里最念念不忘的人，如果能与最心爱的人一起缠绵，那当然是世间最为美好的事情！他此刻真的埋怨究竟是哪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在最不该打扰的时刻搅黄了自己的美事，否则的话??????
　　他一路小跑前去复这个最不想回复的电话，打算复完电话就马上赶回去找适当的机会再与小姑娘温存一番，压抑了好几年的那种激情现在一旦被激发出来，便开始变得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般的，须知他现时精力充沛正当血气方刚之时。
　　当他拨通那个寻呼他的电话时，万万想不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居然是陈珠那把熟悉不过的声音，这令到他大感意外，同时也令到他胸中那股澎湃的激情一下子便熄灭了大半。原来一个人做事并不完全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问题，说不定冥冥之中还有其他的人也有可能感应得到，就好像刚才那样当自己对另一个女子动情之时，远在几百里外的陈珠仿佛也可以看到似的，及时打电话来要阻止他的那种行为，令到他现在有一种做错事那样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原来陈珠这回是在上班时间用厂里的电话找他的，上一回伍青山到省城来帮丐帮的忙，她事过之后了解清楚情况依然还被吓得惊心动魄寝食不安的。现在伍青山既然有了寻呼机，要找起来可就方便多了，她一旦担忧起来随时都可以打电话找他了解情况，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才会让她感到安心。
　　伍青山当知道陈珠原来只是由于担心自己，才打电话了解一些情况的，并不是真的可以感应得到自己刚才与何洁莲的那些暧昧之事，他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于是在电话里安慰陈珠叫她不必过于担心，自己有丐帮一大班的兄弟相助绝对是可以讨回这个公道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他放下电话之后就感到无比的惭愧和内疚，陈珠这么关心担忧自己，而自己刚才却与另外一个女子在缠绵着，虽然他与陈珠之间还没有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但都还是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的，对不起她对自己的那一汪深情。
　　他怀着愧疚的心情回到房间，见到何洁莲在房里有点坐立不安的，当看到他进来后又急忙低下头来，带着一丝娇羞不敢正视着他。伍青山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他当然知道小姑娘同样也是对自己一往情深，因此刚才才敢吻她，小姑娘一向纯洁得好像一张白纸般的，经自己那么一抱一吻自然会是娇羞难当。
　　他刚才与陈珠通电话时觉得自己对不起对方，而现在见到何洁莲这羞答答的的模样也同样是感到对不起她，在两个都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面前，他感到自己是相当自惭形秽的。他对何洁莲解释了几句说是一个朋友有点小事找自己，然后就带着她出去找李永标莫六等人，不敢两个人留在房间内继续卿卿我我的了，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有所犯错，更加不敢再打什么歪主意。
　　李永标等人在何洁莲敲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惊醒，其后纷纷起床洗漱完毕便坐在厅中一边喝茶一边再商议今天的计划。其实计划早已在昨晚就已商讨好的了，今天李永标带领堂里的兄弟们去驱逐曾成龙在郊区的那些残存势力，只留下莫六带着五六个人协助伍青山去调查马戏团的事情。因玄武堂的那辆面包车要留给李永标自用，他身为堂主要指挥众多的兄弟去办事，没有一辆专车的确不方便的。
　　莫六于是联系租了另一辆熟识的面包车，载上伍青山何洁莲等人一起到隆兴马戏团去。在车上他们又细分了每个人的行动计划，这回伍青山与何洁莲就不再混进马戏团，而是到外边围绕着马戏团一周仔细观察外围的地形等状况。莫六则带着一名手下进表演区去尽可能打探多一点里面的情形，至于其他的人就分散去打听对方的背景和势力，到时一旦冲突起来只有知己知彼的才可稳操胜券。
　　众人到了隆兴马戏团附近后，莫六吩咐那面包车主先回去，等到晚上约定的时间再前来接他们。一行人随后便按计划分头去行事了。
　　伍青山昨天已经和何洁莲在马戏团附近走了大半圈，所以今天的重点是跑到对岸去观察马戏团后面的情况，因而一下车两人就开始寻路往对岸那边走去。他们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找到过河的大桥，过了桥后又绕了一圈弯路才到达隆兴马戏团的正后方。在那里可以看清马戏团是紧挨着河堤而建的，沿河堤的这一面全都是用铁丝网作围墙，高度与演出厅后面的一样。
　　伍青山见到训练区后面的铁丝网上有一个小门，就不由得仔细瞧了起来，只见小门前面的河堤上并排放置着好几个应该是废弃的汽车轮胎，每只轮胎之间似乎都用绳索什么的拴在了一起。在河堤边上开有小门并放置这种阻挡船只所用的轮胎，显而易见这门是专门为船只靠岸而开，而应该不是为了取水所建的。因为河堤上面离水面还有起码成米多的高度，其中并没有一处地方建有台阶供上落，只要将河堤上摆放的那些轮胎放下来，就可以成为了一个简易的码头。
　　伍青山发现这个简易的码头后精神不由得大为振奋，马戏团前面已经有两个完全可以进得汽车的大门，按理说如果有什么进出的东西基本上都只会从前面的大门进来，而用不着走后门的水道，毕竟水道远没有陆地那么快捷方便。从何洁莲的描述中得知后勤住宿区并没有连接到河堤上，这么说河堤铁丝网这一片地方除了那演出区外就完全是训练区的了。
　　但听何洁莲说那个训练区其实也并没有到河堤上，训练区的后面又被一堵高墙分隔了开来，那高墙同样是开有一个门口，只不过那个门口一直都被一扇看来极为沉重的铁门紧锁着，任何人都进去不了。她也不知道后面的那一片区域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当初她曾经好奇问过其他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
　　伍青山听到有那么一个颇为神秘的地方，见到后面又开了这么一个不甚明里的小门，于是隐约感觉到那里面肯定是有些蹊跷，只是一时无法猜到究竟是什么原因便只好暂且作罢。
　　他有心想找一只小船什么的划到河对岸去近距离观察一番，只不过走了好大一回见附近都没有小船出租，也见不到竹筏之类可以渡河的工具，就只有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岸的这边正处在开发建设之中路况并不好走，每到有不好走的地方他都会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去牵住何洁莲的小手，完全就像一个体贴的男朋友那般的了，虽然对方同样是个江湖儿女身手也颇为不赖。何洁莲见到伍青山对自己这么好当然是芳心大慰，她苦盼了几年终于等到了这甜蜜的一刻到来，整张脸全是喜形于色的一点都不想掩饰，非常享受着现在这种恋爱的感觉，被伍青山牵着手时都不愿意再松开了。
　　伍青山见何洁莲开心得光彩满面的模样十分可爱迷人，他心中自然也是欢喜得很，于是干脆拉着她的手不再放开，两个人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那般手拖着手有点难分难解的，只要与何洁莲在一起他很快又会把陈珠暂时性忘掉。当然他们二人今天连嘴都已经亲过了，的确是比和陈珠走得更近了一步，实质上已经完全算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两个人绕着马戏团兜兜转转走了一圈回来已经是午后时分，便在那个大镇上找了一间小饭店吃饭。见到此时食客不多老板又是个健谈的人，伍青山于是边吃边与那个店老板交谈了起来，他装作是第一次从外地慕名前来隆兴专门想观看仙牛节目的看客，有意无意间谈起有关马戏团的话题。
　　那老板见伍青山二人像一对恋爱中的情侣，就毫无戒心地谈起了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他在这镇上开饭店已经有了好几个年头，所知道的东西的确还是不少的。伍青山想不到这老板知道的内幕还真的不少，不由得大喜过望，于是又添加了两个菜叫了一点酒，好继续边吃边聊的多探听一些情况。
　　店老板见伍青山的消费也不算少，加上午后时间食客已经不多，就乐得与他好好聊起天来用以打发时间，在伍青山与何洁莲左一个大叔右一个大叔的客气称呼下，完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了。伍青山这顿午饭吃了足足有近两个小时，然后装作要赶去看戏便辞别那老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