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牛闯江湖》双滘山人

395、再到省城

　　他与何洁莲去找了一间小店复电话，接电话的果然没有猜错真的是李永标，对方在电话那头奇怪地问伍青山怎么会是省城区号的电话来复机的，莫非是人已经到了省城来？伍青山回答说正是，自己有事今天刚到这城郊来的。李永标一听便开心地连说好啊，叫伍青山现在就到他那里去聚聚，说兄弟们都很挂念着呢，刚好自己也有消息要告诉他。
　　伍青山就急问是什么消息，李永标便说上段时间因为帮内有许多事情要去打理，腾不出很多的人手专门去调查黄牛的下落，直到今天才查到一些有关的消息，只不过调查到那会说话是一头黑牛而并不是黄牛，想不到这世界还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伍青山一听就急问是哪里的黑牛，是不是隆兴马戏团里的那头。李永标一听很惊讶地说是啊，问他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的。伍青山便说自己现在就在隆兴马戏团附近，自己这趟正是为此事而来的，李永标这才仿然大悟。
　　伍青山本来正苦于无计混入马戏团里去，与李永标通话时才突然想到了一条计策，刚好对方打听到的消息也是这里的那头天牛。他担心隆兴在此地的耳目众多，怕在这小店里打电话都不安全，于是便跟李永标说自己现在就坐车到对方那里去大家当面商量。
　　他放下电话后问何洁莲是回马戏团还是跟着自己一起到城里去，何洁莲刚才在旁边已经听到了一些他与李永标的对话，她已经听说过了伍青山上回在省城里的光辉事迹，当然是想和伍青山一起去见一见丐帮的那些英豪，只要能与伍青山在一起，就肯定不愿意再回到那囚笼一般的马戏团。
　　两人于是又赶紧去坐车到城里去找李永标，在等车的时候伍青山便将自己刚才想到的计划告诉了何洁莲。何洁莲点头说看来也只能是那样去做了，不过就可得要小心一点才行，她虽然是知道伍青山艺高人胆大的，不过出于一个女子人家还是会有所担心意中人的安危问题，不想对方有任何的损伤。
　　这里到省城的过往车都有许多，只消一会他们就已经拦到了车子上去，到了省汽车站后为了赶时间再坐的士去到李永标堂口，上那次的风声过后他们又搬回了堂口办事。伍青山上回省城之行在堂口住了好几晚，对这里早已是相当的熟悉，因堂口里面的街道窄小不好掉回车头，所以他们便在街口处下了车，付过车费便直奔堂口而去。
　　时隔两个多月又再次重游旧地，他想起上次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斗争不免感慨良多，何洁莲到了此地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便缠着他刨根问底的要他讲讲上次的那些光辉史。伍青山以前在马戏团时都拒绝不了何洁莲这一招，现在当然同样也不会拒绝对方的要求，于是一边走路一边把上回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在小姑娘面前他没必要隐瞒什么的，当然除了与陈珠那丝丝缕缕的感情之事不能说外，其他的都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洁莲即便是已经知道了此事的一个大概，不过现在身临其境的听当事人说起，还是听得心惊胆颤花容失色的。
　　一路上他们碰见几个丐帮的人，他们认出是伍青山后都又惊又喜纷纷过来恭敬地问好，其中一个还赶紧返回去堂口报信。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伍青山的威名一下子便传遍了所有四家丐帮，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绝大多数的人只知其名而不识其人，只有少数一部分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认识其本人，其中又以玄武堂的人居多。
　　伍青山再次见到他们也很开心，便热情地问他们过得还好不好，他们都连忙回答说很好，大家都经常惦记着他呢。他们见到何洁莲与伍青山单独在一起来的，当然以为她十有八九是伍青山的女朋友，因而对她也是相当的恭敬，有的人甚至是直接叫嫂子好。弄到何洁莲羞得红霞满面，连忙解释说自己与伍青山是好朋友。她虽然是娇羞满面的不过到底是江湖儿女，面对这些初次见面的江湖豪杰很快便适应并镇定下来，与他们打起招呼说伍青山刚才还提起过他们呢。
　　那几个人听到伍青山还提到过他们就甚为高兴，见到何洁莲不仅人长得漂亮漂亮，而且还落落大方的应付得体一点都不怯场，真不愧是伍大哥的女朋友。他们都是些豪爽的汉子，见到何洁莲挺好的便更加是对她恭敬有加。何洁莲见到这些汉子不仅对伍青山相当敬重，对自己也相当的不错，心中当然是高兴得很。人的脸树的皮嘛，又有哪个不想得到别人尊重的呢，所以也就不再怪意他们不听自己的解释，依然是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自己，脸上虽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中却感到相当舒服。
　　伍青山见到这些兄弟把何洁莲叫得娇羞满面的，连忙站出来替她解围，说对方是自己很要好的好朋友，今次两人一起前来是有事要办，叫大家不要再去欺负一个小姑娘人家。那些人听了这才不好意思再叫嫂子，心里却想他们二人既然是孤男寡女的结伴出门，美女配英雄这实在是非常理想的一对，叫嫂子那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年轻人嘛就是脸皮薄一些。不过伍青山既然说了，他们就必须得遵从。
　　一行人簇拥着伍青山二人走向堂口，还没有走到院门前时，里面的人已听到消息后都纷纷涌出门口来相迎，领头的一个正是堂主李永标。两个好兄弟重逢自然是分外开心，互相轻拍着对方的肩头问好。伍青山接着向所有的人挥手致意，他们都是与自己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这种战场上结下来的情谊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所体会不到的。
　　与所有的兄弟打过招呼后，伍青山随后便介绍何洁莲给李永标等人相互认识，为了避免这些江湖豪杰去逗何洁莲玩，令到她又会好像刚才那样害羞尴尬的，因而在介绍何洁莲时特意强调说对方是自己很要好的老朋友。
　　谁知这一次反倒是有点弄巧成拙的，他们见到伍青山与何洁莲一起结伴而来，从何洁莲望向伍青山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可远不是一般朋友那么的简单。现在又听伍青山这么一说，就更加是认定他这只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当然是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只不过见到伍青山说得一本正经的样，便一边偷着笑一边点头说明白，待到他介绍过后还是有不少人赞他女朋友长得漂亮，有一部分人甚至也是叫起了嫂子来，这回弄到伍青山有点哭笑不得的。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要比伍青山年长些，不过全都佩服对方年经轻轻一身武功超群，而且不仅有勇有谋还毫无架子极易相处，因而都打心底里喜欢并尊敬他，江湖中的辈分历来都只是论本领而不论年龄大小的。
　　何洁莲的性格本来就不失豪爽的一面，加上刚才又已经经历过了那尴尬的场面，因而现在见到他们也是这样称呼自己，虽然还有些脸红但就不再像刚才那般不好意思的了。面对近二十多号的陌生汉子，她丝毫没有怯场一直微笑着应对，这点就连李永标都暗自赞叹老弟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弟妹，当然也只有这么出众的女子才能够配得起自己的这个老弟。
　　一众人进了客厅坐下，那边早有人泡茶端上，伍青山地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并说了中午时在隆兴马戏团那里见到的情景，然后问李永标这边所调查到的情况。丐帮众人这才知道何洁莲原来是在马戏团的，难怪身上不乏有一股豪爽的英气。他们这些人整天都在刀口下讨生活，因而做事向来豪迈直接，自然不是很喜欢那种斯斯文文扭扭拧拧的女子，于是便对何洁莲无形中又增添了几分好感，这次就并不是看在伍青山的份上。
　　李永标掌握到的情况与伍青山的差不多，他所说的黑牛也就是隆兴马戏团的那头牛，他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一消息的，这比伍青山还迟上了一天。
　　当然这并不是他办事不力不肯帮伍青山的忙，而是自从上次在公园里的那一仗之后，曾成龙和唐斌二人的精锐差不多已经损耗殆尽，龙飞虎与罗杰仁于是便乘胜追击将敌方在省城里的势力逐股拔掉。这样一来小规模的打斗便接二连三的时有发生，这自然是免不了的，粤东粤南两派的高手好手基本都在前几次的对决中身负重伤无力再战了，因而其后的每一场仗都打得非常顺利，只不过时间就用了不少。待到将敌方城区里的势力清除干净后，又继续向郊区进行着驱逐，斩草必须除根方可以绝后患，这样又用去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李永标的玄武堂更是一马当先打头阵，他身为堂主既要制定出每次周密的行动计划，又身先士卒的冲锋陷阵实在是分身乏术。隆兴马戏团所在的郊区本来是属于曾成龙粤南帮的势力范围，现在都还在粤南帮的控制之中，他前几天才派人手前去侦察对方在那里的各个据点，打算这段时间里拿下那块地方，这样才无意中打听到那里有个马戏团，里面有头黑牛会说人话的怪事。他马上联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伍青山托自己打探的事情，于是便派手下莫六带人专门去负责调查清楚情况。
　　因李永标当年也仅仅是匆匆见过伍青山的那头黄牛，到现在隔了四五年早就没有了什么印象，所以就跟着打电话给伍青山说了这消息，打算叫其本人前来好一辨真伪。只是想不到伍青山已经从何洁莲那里先他一步得知了这消息，并且已经前来打探，那就最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