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牛闯江湖》双滘山人

386、天牛出现

　　马成功于是便带着他们三人下去上了他的小车，几年不见想不到他现在又是这么大一间马戏团的老板，而且还有这么漂亮的小车代步，看来这几年早已经翻身又开始干得风生水起的了。当经过大门口时那几个平日里凶神恶煞的保安，此时却像一只只哈巴狗那般的弯腰注目恭送着，何洁莲一见到他们就有气，真恨不得下车去踹他们几脚。
　　出了大门她一直都往两边左瞧瞧右瞧瞧的，也不管好不好看反正是觉得外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这时她才深有体会到自由原来是那么的可贵。马成功见她这样就忍不住逗她玩，说小妮子这幅猴急的样子很像一个待嫁的新娘那般急着想要出门的，她听了脸上微微一红不过也不气恼。
　　对于马成功的为人，她以前已经听伍青山说过了怎么陷害自己的事情，从此之后就已开始对其没什么好感的了。只不过今天事出有因，相隔了两个月重新获得自由的这份喜悦完全遮掩了昔日对他的不满。况且那也是好多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自己不仅已经重新找到了伍青山，而且还明确知道了对方对自己的一片爱意，这世上没有比这更令她感到欣慰的事，所以当再次见到马成功也恨不起来了。更何况现在马成功又再次成为了她们一家人的老板，就算是不看僧面也要得看佛面。
　　因此她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还奇怪地问马成功如何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做了这么大一间马戏团的老板的。从宿舍以及里面的其他建筑来看，这间隆兴马戏团起码已经有七八年的历史了，因此可以肯定马戏团应该不是马成功自己建造的。
　　果然马成功听了就微笑着解释说当年迫于无奈解散了戏团之后，接下来改行做了其他的生意，还算比较顺利赚了一些小钱。后来听人说这间马戏团的老板迷上了赌博，到澳门几次豪赌不仅输光了近千万的身家，而且还欠了不少的高利贷，被那些放高利贷的大耳窿逼得走投无路之下，只好低价急于出售马戏团拿钱去救命。他得知这一消息后割舍不了那种对马戏团的热爱之情，于是与一个朋友联合出资趁机买下了这个戏团。由于自己那个朋友是官场上的人，既不方便出面打理也不懂马戏团的运作情况，便让他一个人来全权打理戏团所有的事宜，那个朋友每年只管坐着分红就是了。
　　他自从接手这间那戏团后，就想方设法找以前跟随自己的那班旧人再一起干，大家曾经在一起相处那么久了，他可割舍不了那份感情，所以宁可出高一些的价钱去找回旧人，也当是补偿一下当年解散的那种遗憾。只可惜当年的那班手足早已各散东西，直到上段时间才终于找到她们三个，不过当时自己又有急事急着出差，因而待薄了老朋友真的是过意不去啊！
　　何洁莲听了马成功一席话后，又见到他满脸懊恼惭愧的样子，也就真正从心中开始原谅对方以前曾对伍青山做过的那些坏事。毕竟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不会行差踏错的，他既然还会念旧便可见人性都还没有坏透。她本来就是一个乐天派，只是由于这三年来有所思念才导致闷闷不乐，现在心结已经解开，工作上又是重新跟回了马成功，有这么一大间的戏团作为栖身之地，以后的日子想必会是顺利的，诸事既然顺利就没理由整天不开心，于是很快便恢复了以前那种开朗的性格。
　　一路上两姐妹都欢声笑语说个不停，逗得马成功也跟着开怀大笑起来，李威当然也是跟着开心，不过开心之余似乎还是有所忧虑，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马成功载着她们三人在那一大片区域跑马观花般的逛了一圈，然后又请大家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饭才回来，他并不在戏团里居住，于是在大门口处将她们放下来后就独自开车走了。因为马成功已经交代过那些保安，所以当见到她们从老板的车子下来时，那些家伙早已经打开了旁边的侧门等着一点都不敢怠慢，完全没有了往日里那种狐假虎威的臭架子。何洁莲一想到这两个月来自己无数次哀求他们，但都被百般刁难的情景心中就还有气，便别过脸去不想见到他们现在的这副嘴脸。
　　到第二天她们三个都开始工作了，因为是去到一个全新的环境，所以开始的一两天都是做些适应性的训练。这里的训练区和表演区以及后勤部都是连在一片区域里面，但就完全被分隔开来，每个区域都有围墙各有各的大门口，每处大门各有两三个保安在看守着一点都不马虎。
　　到了第三天她们这才进入表演区正式登台演出。表演区位于整间马戏团的正前面，中央位置是一个有三层楼高的大舞台，里面可以容纳近两千名的观众，是她们所见过最大的一间戏院。里面的舞台布置得相当豪华有气派，各种各样的设施齐备，第一次登上这样的场所还真的是有点紧张感，好在她们个个都是表演经验丰富不怕怯场，表演完毕后观众的反应也还算不错，这才让她们如释重负。
　　就在她们几个开始正式登场演出的第二天，马戏团隆重地推出了一个特别的节目，名字叫做《天牛下凡，游戏人间》，讲述的是天庭上太上老君的坐骑青牛的好兄弟黑牛，因为向往着人世间的美好，于是便从天上下凡来到人间迷恋上了一个人间女子的爱情故事。节目中的黑牛确确实实已经通灵会说人话，能够完全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是一头货真价实的天牛而不是凡间的品种。
　　为了消除观众们的猜疑，海报中还在明显的位置上特地声明，如果这档节目中有虚假地方就按十倍门票价无条件退票，绝对不会做任何欺骗观众的事情。各种宣传海报不仅一夜之间贴满了这个位于省城郊区的地方，更是同时出动十多辆宣传车到处去作绘声绘色的宣传，还雇佣了人手到省城的大街小巷去张贴海报，一时之间便轰动沸腾了起来。
　　到了晚上初次演出的时候，各路的观众慕名蜂拥而来，一时人山人海的眨眼间便卖完了所有的门票。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半信半疑前来观看的，在当今这个科技日新月异的年代，大家只相信科学性的东西，又有几个会去相信什么天上人间什么神仙的呢？不过海报上既然已经红纸黑字明确地说如有作假，立即可以按十倍的价钱来赔偿的，所以就算今天的门票价比平日里提高了整整一倍，到后来都依然是一票难求。
　　大多数的人都是冲着这一点而来的，反正现在买得越贵到时就赔得越多，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有那些老看客因猜不出马戏团这回不知搞什么花样，便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前来看个究竟，毕竟隆兴在此地可是最大最出名的马戏团，总不会今次要自己砸自己的金漆招牌吧。
　　何洁莲万万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也会有关于牛的表演节目，而且这牛也同样是会开口说人话的，这也太过巧合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想当年伍青山的那头黄牛金口一开就立刻轰动了整个新宁县境，个个都争先恐后去一睹为快，无论是大街小巷或者是乡野山村全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初马成功就是凭这个把一个小戏班扩大赚得盘满钵满的，而后来也是因为被伍青山识破了他的奸计愤而带着黄牛出走，失去了这个聚宝盘之后戏团就开始一蹶不振，以至到后来再也开不下去了不得不宣布解散。现在马成功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头会说话的黑牛，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看宣传的这种架势似乎是胸有成竹，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真的是很奇妙！
　　她看过海报后不禁大为震惊，连忙去找何洁梅与李威两个打探消息，想问他们知不知道其中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巧在这里又会遇到牛会说话的事情来。何洁梅也已经知道了这回事，不过她就表现得相当淡定，说这世界本来就是无奇不有，不同地方同名同姓的人大有人在，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地方发生也肯定会常有，真正独一无二的事物在这世上是极少的。伍青山既然可以遇到会说话的牛，那么其他人也有可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虽然是极为巧合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何洁梅叫何洁莲不用这么过度惊奇的，说完转过头微笑着问李威自己刚才所说的是不是有道理。李威略为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称是，说这世界上巧合的东西的确是还不少的，因此只要见惯不怪就好。他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发表过多的言论。
　　何洁莲虽然觉得她们两个说的也并非无道理，只不过这样的怪事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可以让自己遇上两次，这样的几率还是相当匪夷所思的，老是感到其中必定会有些古怪，于是就很想见见那头黑牛究竟是长得怎么样的。
　　只是马戏团里对黑牛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除了与黑牛配合演出的人员和驯兽师外，其他无关人员一律都不得接近牛只。专门的牛棚外早已安排了四五个大汉严密把守着，对那些企图走近一探真容的人不管是外人还是本团的人都不假脸色拒绝门外。这除了要保护黑牛的安全外，也是为了保持那股神秘感，好勾起大众心底的那股好奇心，以便可以在正式登台的时候达到预期的效果。
　　既然在台下无法接近黑牛一窥真容，她只好耐心地等到黑牛上台时再瞧个清楚的了。好在她表演的神鞭节目是排在前面，而黑牛的节目作为压轴戏差不多是排在靠后面，因此她表演完毕就没有回去，而是与团里其他的演员在后台找了个地方静静等待着黑牛登场，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这位突然间蹦出来的明星。
　　好不容易盼到一众大汉簇拥着那头牛过来了，因多人站在四周保护着，加上后台的灯光又不是特别的明亮，大家只能是见到一头全身乌黑似乎颇为高大健壮的黑牛外，就看不清楚其他的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