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奇迹少年》随越

5、第5章

　　经过几天的预选赛，16名部员脱颖而出，然后他们又被分成四组，进行正式的淘汰对决。
　　凛城在D组比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ABC组结束比赛后，才轮到凛城和不破铁人的比赛，所有正选都跑来围观。

　　凛城听说不破铁人有一招精神力招数，叫做镜像之瞳，而且不破铁人的眼睛平时也确实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球场外，加治抹了把自己喷了啫喱水的银白色头发，笑着说：“老大竟然这样安排，是要他们来一次精神力网球的比赛吗？”
　　远野撇撇嘴：“差远了！”话语意味不明。

　　“砰——”
　　球场上传来一声击球声，不破铁人拿着网球，轻轻一握随后抛起，右手引拍举过头顶，对准网球用力一击，动作一气呵成。
　　网球迅速向凛城左侧球场角落射去，球速很快，落球点角度也比较刁钻。凛城迅速跑位，及时出现在落球点，右手挥拍，回击，动作干净利落。

　　“砰——”
　　飞回去的网球球速比来时更快，角度也更加刁钻，恰好打在不破铁人回球不太顺畅的反手位置。不破铁人眼里似乎有一丝光芒闪过，他的神色变得更加慎重，举起球拍对着网球用力挥去。
　　“砰砰砰——”
　　网球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飞着，只是第一球似乎就僵持住了。

　　加治风多那白皙柔弱的脸庞露出玩味的笑容，他说：“一球打了这么久，凛城是在观察不破的网球吧。”
　　中川慎一郎语气有些凝重：“凛城的网球，正手、反手、上网、高球、扣杀还有每一球的速度、力量、角度都在变。他是在全面试探不破的实力，不破却没办法摆脱他的试探，只能一直被摆弄到满场跑，接各种各样的球。”
　　远野笃京露出一抹有些阴沉的笑：“在比赛时候收集对手的数据？数据网球？”
　　加治风多说：“每个人都会在比赛的时候观察对手，凛城只是做得明显一点，不能算是数据网球。”
　　远野撇撇嘴：“切。”
　　平等院依旧双手抱臂看着里面的比赛，没有说话。

　　“第一局结束，比分1-0，凛城获胜，双方交换球场。”

　　“正选的实力就是这样吗？”凛城心想。在双方交换半场时，凛城已经在脑海中决定接下来要怎么打了。
　　经过一局的试探，凛城对对手的实力有了大致的了解。不破铁人精神力最突出，速度和网球技巧比较出色，但是力量和耐力不足。

　　“砰！”
　　网球夹带着凛冽的破空声划过球场，落地后扬起一片尘埃。
　　“什……么？”急速旋转的网球，像一颗铅球在拍面乱撞，让不破铁人的手臂剧烈抖动，青筋骤起。网球巨大的冲击力不断给手腕增加压力，不破铁人双手握拍，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往前挥去。
　　但是，即便不破铁人用尽全力回击了网球，这个回球的质量却相当糟糕。

　　“out，比分15-0，凛城得分。”
　　早在不破铁人回球的那一刻，凛城便停止了跑动，没有跑去接球。网球最终落在边线外的双打区域，出界。

　　“砰砰砰——”
　　“2-0，凛城拿下此局。”
　　“3-0，凛城拿下此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比分也不断在改变，不破铁人在凛城特意针对弱点的强大攻势下，竟然一分也没有拿到。
　　比赛才进行半场，不破铁人已经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挥汗如雨，跑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围观的人看呆了，发出阵阵惊叹声。
　　“哇，这两人都很厉害。”
　　“那个一年级的更厉害。”
　　“不破前辈原本就是正选，现在竟然一分也没有拿下。”
　　“……”

　　加治风多说：“才三局，不破的体能已经快要消耗完了。”
　　远野笃京说：“很正常，凛城打出的球都针对他的弱点，要么力量强，要么让他满场跑消耗耐力。”
　　平等院淡淡地说：“体能训练翻倍！”
　　中川慎一郎、加治和远野都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那就让你尝尝我的招数。”不破铁人的双眼似乎突然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对视时叫人觉得精神恍惚。此时不破铁人的眼神比平时不经意间流露的，给人的感觉更可怕。
　　“这样才有意思嘛。”凛城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砰砰砰——”
　　在来回对打的过程中，凛城逐渐感受到对手对自己的影响。脑袋开始有些眩晕，还恶心想吐，就像晕车的人坐车后的不适。
　　不破铁人看着对面的家伙渐渐慢下来的动作，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3-1，不破拿下此局。”
　　“3-2，不破拿下此局。”

　　不破铁人利用精神力对对手的影响，拿下了两局，正准备再接再厉时，凛城突然一改之前无力的样子，精神奕奕地笑着说：“这样的精神力入侵不太高明啊！”
　　不破铁人脸色瞬间不太好看了，他心里涌现一个不好的猜测：“你刚刚是在体验我的招数？”

　　凛城笑了笑，然后双腿一蹬，用力对着准备掉落在地上的网球猛烈一击，一改之前的无力状态。
　　“砰！”
　　一道巨大的击球声响起，黄色的锋芒像一柄利剑直刺不破铁人。
　　就在众人以为不破铁人无法回击的时候，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砰！”
　　不破铁人赶到网球前面，对着网球猛的一挥拍。网球瞬间如一柄利剑刺向凛城，声势浩大，打向凛城的反手底线，一如刚刚凛城打向不破的反手底线。

　　凛城跑到落球位置用球拍接住网球，有些诧异地说：“不管是速度、力量还是角度都一模一样。”
　　“不管你发出什么样的球，我都能打出一样的球。”不破铁人露出自信的笑容，非主流的辫子发型更显眼了。
　　“真有意思。”凛城看向不破铁人，映入眼中的却是一面光滑的镜子，倒映着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砰砰砰——”
　　凛城试探性地打出了几颗各有特点的球，或速度快，或力量大，或技巧高超。不破铁人都一一打回了一模一样的球。

　　“嗯？”球场外的平等院突然皱起了皱眉，他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让人恍惚的东西从球场上散发开来。

　　“砰砰砰——”
　　不破铁人突然如同牵线木偶般，动作僵硬，表情木讷。
　　“凛城终于认真了！”远野看到不破的奇怪表现，不禁咧嘴一笑。
　　加治风多说：“遇到不破铁人的镜像之瞳，一般有两种破解方法，打持久战或者实力远超不破，让不破无法复制对手的网球。”

　　“砰砰砰——”
　　“比赛结束，比分6-3，凛城烈歌获胜！”裁判宣布。

　　不破铁人用手拍了拍脑袋，终于清醒过来，他的神情里震撼和茫然交加，似乎不敢相信陷入在恍惚的竟然是自己！
　　高高的铁网外，许多围观的人也是一副震撼的神情，比赛结束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精神力网球真神秘，看着已经不像在打网球，”远野笃京说，“我还是喜欢真刀真枪，球球到肉！嘿嘿。”
　　加治吐槽说：“就你，到时候和凛城打一场没准还打不到他。”
　　远野脸色一黑，说：“哼，打过才知道！”不过，远野说完，望着球场上的凛城，皱了皱眉。

　　比赛结束后，远野一把将手臂搭在凛城的肩上，问道：“凛城小子，你刚刚干了什么？”
　　平等院、加治等人也好奇。
　　“没做什么，就是把不破前辈用来影响我的招数用回去而已。”凛城解释说。
　　“精神力反弹？这么容易吗？”远野诧异。按理说，不破可以镜像反射对手的招数，凛城是怎么将招数用到不破身上的？
　　“不是精神力反弹，是凛城用自己的精神力直接粗暴地压过去。”平等院一语道破。
　　平等院的精神力也很强，以往面对精神力选手的时候也能轻松摆脱对手的招数。但是像凛城一样直接用精神力压迫对手，平等院还做不到。精神力作为一种最吃天赋的能力，很大程度取决于先天条件，即使后天通过训练能得到提高，也很有限。
　　凛城笑着说：“是啊，因为我也会一招类似的招数，”用精神力削弱对手的五维，速度、力量、耐力和精神力。

　　正选选拔赛结束，本次牧之藤网球部的正选名单：
　　A组：平等院凤凰（三年级）、中川慎一郎（三年级）
　　B组：加治风多（三年级）、冲田清泰（三年级）
　　C组：远野笃京（三年级）、井上秀一（三年级）
　　D组：凛城烈歌（一年级）、不破铁人（二年级）

　　这一天下午，牧之藤网球部。
　　部长平等院凤凰带领一众正选朝会议室走去。
　　加治风多和远野笃京紧随其后，凛城也懒洋洋地双手插着裤兜跟着走。其余四位正选垫后。
　　正在训练的网球部其他人都不禁偷偷看了几眼穿着白绿色队服的正选们，他们按捺下内心的羡慕和渴望，又投入到枯燥的训练中去。

　　会议室内。
　　“地区预赛就要开始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平等院率先开口道。
　　“随便打打就好啦。”加治随口说，脑袋上有些自然翘起的银白色发尾，就像他此时的态度一样嚣张。
　　不是加治风多自大，而是在地区预赛，牧之藤根本没有对手，连县大赛也没有。只要不是嚣张到让非正选上场比赛，他们连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都没有。

　　在平等院凤凰他们还没有来牧之藤之前，牧之藤就是县大赛的种子选手。地区范围内，多年下来，只要是网球打得好的学生，都会优先考虑加入牧之藤。以至于在地区预赛，强校只有一所，就是牧之藤。
　　这两年随着牧之藤在全国范围内名声鹊起，县内的好手都纷纷加入牧之藤，此消彼长，其他学校就更弱了。就连凛城这个不住在兵库县的，也加入到牧之藤，况且是近水楼台的学生。

　　加治风多又说：“关西大赛，和歌山的黑潮，大阪的四天宝寺，京都的舞子坂倒有些实力。”
　　远野点点头，看向凛城说：“这几支队伍常常进入关西大赛四强。”
　　原本的牧之藤也只是常年在关西大赛被淘汰的队伍，但自从两年前平等院一批人加入后，关西大赛的格局就变了，这两年牧之藤都是关西大赛冠军。

　　凛城、中川、冲田等人闻言也点了点头。
　　地区预赛实在是太低级了，以牧之藤现在的实力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不说平等院、加治、远野和凛城都是全国级选手，不破铁人距离全国级也不远了。中川慎一郎、冲田清泰和井上秀一也是经验丰富且实力不错的关西级别的选手。

　　“出赛顺序？”平等院说，皱了皱眉。现在牧之藤大都是单打选手，出赛顺序让他有点头疼。
　　“可以抽签啊。”加治想象抽签导致的随意组合的状况，那场面一定很有意思。
　　“哦？”平等院似乎也些有兴味。
　　“抽签？应该很有意思。”远野笑得有些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