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奇迹少年》随越

3、第3章

　　平等院双手抱着臂膀站在球场外，看着新生们进行一项项测试。
　　新生们绕着球场跑步，一开始速度还是挺快的。一圈又一圈下来，所有人都苦着脸，到最后几圈的时候，时不时有人坚持不住而放弃。
　　接着，新生进行基础挥拍测试，他们一遍又一遍重复准备、后摆、引拍、击球的动作。时间久了，手臂劳累的情况下，他们挥拍的动作越来越不标准。
　　最后，会打网球的新生们两人一组，进行对打练习……

　　平等院看着球场上都得新生，眉头越来越紧凑。

　　在新生入部测试即将结束的时候。
　　“hi，各位前辈，好久不见，是在这里交申请表吗？”凛城出现在平等院旁边，递给平等院一张入部申请表。
　　“你走路没有声音吗？”远野吓得身体都不自觉抖了一下，转过身，瞪着这个迟到又吓人的家伙。
　　“小子，动作这么慢，先围着网球部跑20圈。”平等院抽走凛城手中的申请表，看都没看一眼那张纸。他嘴角微翘，但在众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又迅速压平，黑着脸发话。
　　“哎？一来就跑步？”
　　“哼，别废话，这是入部测试，跑得慢的话——哼！”
　　“嘿嘿……”
　　旁边的加治风多露出看好戏的目光，远野笃京幸灾乐祸，三年级的正选中川慎一郎，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地看着凛城和平等院，一副想劝又不敢劝的模样。二年级的正选不破铁人表情冷漠，毫无波动。

　　绕着网球部跑二十圈，这个训练量可不小！牧之藤网球部包括球场和建筑，占地面积比连着跑道的足球场还大。
　　网球部有8个球场，每两个球场都有4米高的防护网围着。部员通常称呼被防护网围着的各个球场为1号球场、2号球场、3号球场和4号球场。其中4号球场是去年新建的。
　　球场外还有两栋建筑。其中一栋是只有一层的平房。这栋平房有着经过时间洗礼，变得有些灰暗的白色瓷砖外墙，是网球部建部以来就有的。平房里面有几个房间，主要是部员的更衣室、会议室和器材杂物室。
　　平房旁边有一栋三四层楼高的崭新建筑，是室内网球训练馆。去年牧之藤获得全国冠军后学校董事会决策修建。室内训练馆不大，里面只有1个球场，还有观众台，以及放置室内训练器材的位置，没有二楼。去年建好，今年开学正式投入使用。

　　翌日，训练前。
　　已经通过入部测试留下来的新生和老部员一起看着自己手里的训练菜单，脸色不太好：“这会不会练死人啊？”
　　高年级的人苦着脸安慰新生：“放心吧，老大不会把我们练死的，最多就脱几层皮，脱着脱着就习惯了……”听到学长们安慰的新生们脸色更白了。

　　平等院凤凰弄出来的训练菜单，完全不给任何人混日子的机会。
　　先是绕着球场跑10圈
　　半场冲刺20次
　　蛙跳五组，每组60个
　　单手俯卧撑左右手各100个
　　网球基础动作练习
　　……

　　“所有新生，马上开始热身训练！绕场跑10圈！！”平等院站在新生所在的1号球场，表情严肃地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在咬牙训练，有些新生体能不行，训练到一半就去吐了。吐完了还在平等院的黑脸下，硬是做完了剩下的训练内容。

　　几天后。
　　新生集体训练的1号球场。
　　部分项目训练完成后，一眼看过去，球场上大半的人都瘫倒在地，喘着粗气，大口呼吸，全身大汗淋漓。还有些人坐在地上，或双手拿着水壶给自己拼命灌水，或者用毛巾擦着身上的大汗。

　　一名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脸上有着小雀斑的男生抱怨说：“之前听说网球部的训练很重，没想到竟然这么重。”
　　在小雀斑男生旁边，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生，他用毛巾擦了擦额头和脖颈的汗，面露疑惑：“这几天都没看到教练啊！”
　　小雀斑男生翻了翻白眼，似乎对网球部非常了解，用有些高傲的语气说：“网球部没有教练。平等院部长负责管理和训练我们，还有加治学长、远野学长这些正选也会监督我们训练。”
　　“咦？！没有教练？”眼镜男生很惊讶，小眼睛都瞪大了。
　　小雀斑男生得意地说：“都来几天了，你进来之前都没了解过吗？”
　　眼镜男生面露尴尬的笑容。

　　在附近的凛城听到两人的对话，没有丝毫惊讶。来牧之藤之前，他了解过网球部。
　　据了解到的消息是，两年前网球部还是有教练的，但是当时加入网球部的平等院不满教练的执教水平，以及一年级不能成为正选，只能捡球做基础训练的规矩，把当时的网球部正选们都挑翻了。
　　当时一起闹事的还有同是一年级新生的远野笃京和加治风多，最后事情闹到学校领导那边。不管过程怎样，结果就是教练离职了，平等院一年级就当上了部长，打破了一年级不能成为正选的传统。当时有一些二三年级的部员不知道是不满平等院这个新人当部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选择退部离开。
　　当时很多人等着看网球部的笑话，但是第一年网球部便在平等院凤凰的带领下获得了史无前例的关西大赛冠军，将牧之藤带入全国，最终获得了亚军，

　　随着众人的交谈，球场上渐渐抱怨声连连。
　　“好累！我受不了了！”小雀斑男生喝完水将水壶放在地上，双手后撑在地面，“我们只是学校社团，又不是职业运动员，干吗每天要做这么重的训练啊？”

　　“是啊！”
　　“打网球锻炼身体而已，没必要这么搞嘛！”
　　“我第一次知道打网球这么累！”
　　“平等院部长太严格了……”
　　“他只是部长又不是教练，谁知他这么训练会不会让我们弄坏身体啊！”
　　“……”
　　不少新生也认同小雀斑男生的话，七嘴八舌地抱怨。

　　刚刚哪位有着褐色头发的，戴着眼镜的男生，坂本真诚期期艾艾地说：“其实部长的训练挺好的……”
　　“好什么好，都快练死人了！”
　　“之前我还看到你训练到吐了！”
　　“……”
　　不满的新生纷纷反驳。
　　坂本真诚自言自语说：“我叔叔说这样的训练挺合理的。他可是网球俱乐部的教练。”这句话很小声，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在不少人休息抱怨的时候，凛城补充好水分，休息了一会儿便继续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的训练任务。
　　在球场上不少人或躺着或坐着休息喝水，即使还在训练的人也有些敷衍的表现下，凛城一丝不苟训练的模样就变得异常显眼。
　　坂本真诚也停了下来休息，注意到了凛城，疑惑地问了旁人一句：“那个黑色头发的人是谁？”
　　旁边有人说：“他叫凛城烈歌，是B组的，我听在B组的朋友说……”

　　凛城平时一直都有给自己制定训练菜单，多年来每天按时按量完成。平等院制定的训练量并没有超出凛城平时的每日训练量。
　　在大部分人做完训练后就像鸟兽逃亡般一哄而散的时候，凛城留了下来，继续完成自己平时菜单中平等院并没有列出的部分。每个人的能力和特点都是不一样的，而凛城的菜单都是针对自己需要改善的地方制定的。
　　每天下午，网球部最后走的就是凛城和正选，看得出正选的训练量比一般部员要大许多。

　　“一份鸡肉汉堡！”
　　“一份猪肝汉堡！一杯可乐！”放学后，凛城和远野笃京在一家汉堡店买汉堡。
　　凛城看到远野点了一份猪肝汉堡，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真是神奇的口味，更神奇的是竟然有汉堡店卖这种口味的汉堡。
　　几天下来，走同一条路，搭同一趟电车，凛城也逐渐知道远野家就在姑姑家不远，只隔了一条街。然后两人就开始一同放学回家。

　　“那边的几个家伙快走开，这个球场我们要了！”
　　“是我们先来的！凭什么要我们走？”
　　“什么先来后到！要比一场吗？输得人就离开这里！”
　　“……”
　　凛城和远野路过一处街头网球场，看到几个国中生模样的少年和两个大约是不良高中生的家伙发生冲突。
　　“哦？有比赛？”远野停下了脚步，饶有趣味地看着球场上的二对二的比赛。

　　球场上，一个高中生猛地挥动球拍，用力将网球击打到对面的球场。
　　“砰——”
　　伴随着清脆的击球声，对面半场的两名国中生来不及跑动，网球便已经落地，迅速弹出界外。
　　“砰砰砰——”

　　凛城对球场上的比赛不怎么感兴趣，他宁愿早点回去看电视上的网球比赛转播：“这样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
　　球场上的比赛一边倒。不过双方实力真计较起来，大约是半斤八两。这不过是高中生仗着年纪大些，体能好些才占据比赛优势。
　　很快比赛便结束了，一个高中生嚣张地说：“小子，没实力就快点走。”
　　“是啊，不会是想打架吧！”另一名高中生嬉笑着说。
　　输了球的几名国中生一脸沮丧和不甘，但看到对面人高马大的不良高中生，眼里有些畏惧，最后还是离开了球场。

　　“比赛完了，要回去了，远野前辈。”凛城看了看快要下山的太阳说。
　　远野看着球场上那两个的高中生，突然笑得阴恻恻：“正好可以用来测试一下我的新招数。”
　　凛城愣了一下：“测试新招数？最后不会变成打架把？”

　　“喂！这个球场我要了！”远野走到球场中央，右手握着一支球拍，唰的一声便半路拦截了一颗网球。
　　“小鬼，这里是你能来的吗？识相点就赶紧走！”一名高中生恶狠狠地说。
　　另外一名高中生也围了过来。
　　“打一场，输的人滚！”远野把球拍搭在肩膀上，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模样，语气十分不屑。

　　“行啊！小鬼，就让你看看本大爷的网球！”其中一个高中生差点气笑了，决定和远野来一场单打。
　　“砰砰砰——”
　　比赛开始没多久，在对手诧异的眼神下，远野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切腹！”
　　网球划过半空，伴随着破空声，狠狠地砸在一名闪躲不及的高中生腹部上。高中生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摔倒在地上。

　　“喂，小鬼，你是故意的！”场边的另一个高中生愤怒不已。
　　远野不以为意，怪笑着说：“我可没有违反网球规则，明明是他没躲开。”
　　“还打不打？不会一球就弃权吧！”远野嘲讽说。
　　“呸！小鬼，你等着！”坐在地上的高中生脚步踉跄了一下，站了起来，表情十分恶劣，似乎想要给对面的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

　　“砰——”
　　“啊——”
　　比赛重新开始，伴随着击球声，还有高中生时不时的哀嚎声。
　　“枪决！”
　　“活埋！”
　　网球不断地打在这个高中生的脑袋、腹部、小腿等位置。高中生也不甘示弱，各种超规格的网球也瞄准远野来打。
　　“砰砰砰——”
　　“五马分尸！”
　　本场比赛最后一颗网球重重砸在高中生身上，随即高中生便直接倒地不醒。

　　“能把这样的处刑法用网球表现出来，还是蛮厉害的，技术方面十分出色。”凛城感叹道，
　　“就是有点不太道德。”
　　看完远野的比赛，凛城总算知道为什么网球部的大部分人都对远野敬而远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