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零福星对照组》林果冻

9、六十年代小福女（9）

　　李母叹了一声气：“人家哪里是不方便骑自行车，恐怕是回家拿钱或者拿票，然后再带你去供销社买东西。青菜和土豆又不值几个钱……不过你好歹救了人家，既然东西收了就收了吧。”姑娘要牙刷的时候还想着她和孙子，还记得要红糖给孙子补身体，也算是有心了。李母把东西收了起来，“这雪花膏和一块香皂你自己放房间里放着，这都是你们姑娘用的，我一把年级就不用了。你快吃饭吧，再不吃饭都凉了。”

　　吕咪道：“哎，我听妈的。”其实编造这个谎言的时候，吕咪就猜到李母会想到病人回家是为了拿票，她没有买其他的东西，牙刷牙膏是她晚上睡觉前就要刷牙的、香皂是她今天洗澡就要用的、雪花膏是她打算用来护肤的，所以她先让这些马上要用的东西有个出来的名堂，而红糖是给孩子的，李母听了肯定会满意，至于河鲫鱼是她想喝点鱼汤补充身体。这些东西一共花了45元，她现在只剩下40了。

　　吕咪第一天到吕家，晚饭李母准备的还不错的，是面疙瘩带着青菜，还有蒸番薯。其实这个时代的人不喜欢吃的五谷粗粮，吕咪还是挺喜欢的。吃好晚饭，吕咪把碗洗了。

　　洗好碗出来，看到李母和双胞胎在院子里坐着，这个时代没有娱乐，睡觉又早，所以一般都会出去走动，但是李先进刚去世，李母哪里有心情去散步，也就在自家院子里坐一会，而双胞胎在玩吕咪教他们的游戏。

　　吕咪道：“大宝、小宝，你们刷牙了吗？”

　　李家原来就有牙膏牙刷的，是部队的李先锋带来的，所以李母会刷，但是双胞胎还小，她没想过给他们刷牙。听到吕咪问，李母道：“他们还小吧？”

　　吕咪道：“今天买牙膏的时候，柜台的大姐说孩子从两岁开始就可以刷牙了，而且每个人一个牙刷，这样讲卫生，城里的孩子都是这样的。不然大家用一个牙刷，嘴巴里里细菌很多的。”

　　“还有这讲究？那给他们也刷牙吧。”说着，李母去拿牙膏牙刷。

　　其实买牙膏牙刷的时候，吕咪还想买杯子的，但是她怕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就没买了。

　　等李母拿来牙膏牙刷之后，吕咪把双胞胎叫来，细心的教他们刷牙：“……就是这样，轻轻的，上刷刷、下刷刷、左刷刷、右刷刷、里刷刷、外刷刷……然后牙齿就干净了，不会痛痛了，等你们刷好了姑姑给你们讲故事。”

　　小孩子都喜欢听故事，吕咪讲故事的诱惑很大。

　　刷好牙齿，双胞胎缠着吕咪讲故事。吕咪又道：“咱们一边洗澡、一边讲故事，今天用香皂，把你们洗的香香的，你们要香香的还是要臭臭的？”

　　大宝道：“我要香香的。”

　　小宝道：“我也要香香的。”

　　吕咪拿出香皂，切成两半，一半给双胞胎用，她给双胞胎洗澡的时候，开始讲起了故事：“有一天，一只乌龟和一只兔子比赛跑步……”

　　等吕咪说完故事，两个孩子的澡也洗好了，李母抱着他们回自己的房间。等吕咪洗完澡回到房间，李母过来了。

　　“妈。”吕咪赶忙让她进来。

　　李母道：“梅子，你这故事讲的挺好听的，挺有趣的。”

　　吕咪道：“妈，这是我听知青们讲的。有一次我路过知青宿舍，听到有个女同志在讲，我听了就记住了。”

　　知青们是67年下乡来这里的。

　　“妈，其实我认得字的，但是……但是认得不多。”吕咪说着，露出几分孩子气的笑，有些得意。

　　“你认得字？”李母意外，“今天在村委办公室签字的时候，你不是不认识字吗？”

　　吕咪道：“我念过一年级，那个时候钱家阿婆说，家里供不起三个女娃念书，所以只能供一个，看我们三个谁考试成绩最好，就让谁继续念。我考得不好，所以只念了一学期，就不给念了。但是我后来偷偷的去学校听课，也偷偷看过钱兰的书，所以……我又多认识了几个字。可是一直怕钱阿婆说我偷懒，所以一直没敢说出去。”

　　李母真是太意外了：“你等等。”说着她回房间了，等她出来，手里拿着三字经，“来，你看看认识哪些字。”

　　吕咪挑着简单的字读了一遍，一本三字经基本大半的字她都认识，碰到不认识的，李母会念给她听。“你这孩子真不错，竟然自己认识那么多的字，而且你记性真好，这字我教一遍你就会了。”

　　吕咪道：“还是妈厉害，妈竟然全都认得。”

　　李母不自觉的笑了：“我那是学过。年轻的时候在大户人家当小丫头，陪着小姐，小姐在女校上学，我也陪着一起，就在旁边偷偷的学过。而且小姐是个好的，见我有上进心，就让我跟着一起上学了。后来世道变了，我跟着你爸来到了这里。你爸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他在大户人家是跟着少爷的，而我当年是被卖到大户人家，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去了哪里。”说着，李母又说了一遍李父的家庭情况。“等明儿过户之后，我就跟其他房打声招呼，告诉他们你以后就是我闺女了。”

　　“谢谢妈。”吕咪心想，难怪她看李母跟一般的村妇不同，去大户人家当过丫头、又上过女校，见识也就不同了。“妈，您能教我念书吗？”吕咪期盼的看着李母，“我不会耽误做家务的，我会努力下地上工的，我……我就中午或者晚上的时候念书。”

　　李母道：“傻孩子，这有什么，不过我就认识几个字，现在学校里教的那些东西我也是不会的，你碰到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其他的我也教不了你。”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李母回了屋子。

　　李母走了之后吕咪就上床了，其实吕咪想让李母教她念书也不过是个借口，摆脱她是文盲的借口，也为自己识字有了个说法。不过现在李母教了她三字经里的字，等明儿出去她就可以当个识字的人了。

　　但是，在这个年代光是识字还不够，吕咪虽然没有考大学的想法，但她也想混个高中文凭的，至少说出去好听一点，可是怎么混文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