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只想赚钱糊口》呀呀恭弥

68、68 当时年少轻狂过

　　“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你，红叶姐。”

　　匕首反握向前，只是这一次的敌人变成了以往最亲近的长辈。

　　如果可以的话，妾身也是不想的，但是妾身只是不愿意接受你的离去。

　　尾崎红叶注视着眼前女孩的倔强，想起来多年前在那个诊所里见到的小女孩。

　　“您好，尾崎红叶大人是吗？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有劳您对我进行教导了。”

　　银发翠眸的女孩乖巧的站在她面前仰望注视高高在上的自己，尾崎红叶一只袖角轻轻抬起遮挡住自己的小半张脸，细细打量着那位不良合作医生推给自己的孩子。

　　在恋人被杀害之后，她便主动回应了森鸥外的合作邀请，虽然在她看来，现在的港口黑手党就是被毁灭了她都不在乎，但也没想到对方在合作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让她带个小姑娘。

　　“红叶君还是不要小看这个孩子，她的潜力还是很大的，如果不是专业不对口，我还真的想亲自教她，可惜在她最好的年龄段时刻没能将她要到身边。”森鸥外自顾自小声抱怨道。
　　“死心吧，森先生。就是在我最好的年龄段也根本不会跟变态医生打交道好不好。”瘫着脸的小姑娘一脚不留情的踢到发言不正经的医生小腿处。

　　森鸥外抱着自己小腿，哭丧着脸，“好过分！！人家都帮你找到了这么好的引导者，你居然还这么对我。”
　　“已经把力道控制到最小了，不然您现在一定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小姑娘翻个白眼，往前走两步主动跟在尾崎红叶身后，头也不回摆摆手，“走了，下回再来看您。”

　　森鸥外好脾气的苦笑着摆摆手，目视全过程的尾崎红叶则是挑挑好看的眉，对着一大一小之间的互动不置可否。

　　小小的身姿立在靶场上，每发都正中目标，毫无偏差。
　　“以前练过？”尾崎红叶看着这成绩，说不上来满意还是不满意。
　　“嗯。一般的手枪没有问题，来福或者冲锋枪之类的只试过几次。”小姑娘利索的将桌子上的零件合成一体，以漂亮的成绩打了在场其他练习员的脸。
　　“哦~那倒不用妾身一一来指导，不过其他方面嘛。”尾崎红叶看了看，刚好部分黑蜥蜴的人也在场，“你跟他们过过手，这样也好让妾身对你的底细好有把握。”

　　当天没外出的黑蜥蜴们得到干部命令聚集过来，一听说是跟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打一场，一开始倒是没有明面上个露出不在意的表情，还想着自己要不要给小姑娘留点脸面。
　　不过在场上被直接撂倒三个人之后，剩下的人便不这么想了。

　　“为了省点时间，我能申请使用武器吗？”小姑娘手上一用劲，刚刚被她甩在地上的男人就惨叫一声，“一个一个上实在是太费事。”
　　一听能群殴的众人扭头看向这位来自拷问部队的干部大人，虽然他们一群大老爷们群殴一个小姑娘说不过去，但是两三下还没怎么过手就被直接撂倒的经历已经很丢脸了。

　　如对方使用上武器再把他们撂倒，作为武斗派中也算得上是凶狠的他们至少面子上还说的过去。
　　醒一醒同志，在被个小姑娘撂倒的那一刻，面子什么的就已经不存在了。

　　尾崎红叶眯眯眼，问道，“如果不使用武器，他们一起上呢？”
　　小姑娘歪歪头，也没多犹豫，“那就让他们上吧。”

　　森先生让她尽快走到高处，已经有一位干部作为了引导者，但是如果能一战成名比什么来的都快。
　　她不是异能者，能在港口Mafia这个大杂缸里站到高位并不容易，如果不能有一技之长的话，怕不是森先生都熬成了港口Mafia首领，自己还要借他的手才能站稳脚跟？
　　和交易内容不合，她也不会喜欢那样的结果。

　　那就借一借有凶狠之称的黑蜥蜴来当垫脚石吧，毕竟拷问什么，她不擅长。

　　等到黑蜥蜴的百人长广津柳浪带着手下回来的时候，在场上就只剩下一个小女孩还站在那，而黑蜥蜴其他的成员一个个都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和腿哀嚎不止。

　　“港口Mafia的黑蜥蜴，也不过如此吗？”
　　广津柳浪也看到在场边的干部尾崎红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得到尾崎红叶的点头示意，便脱下手套，亲自下场，“大言不惭，小姑娘，等会别嫌弃丢脸哭出来。”
　　被允许使用武器的小姑娘倒是终于提起了兴趣，在旁人一副你到底把武器藏在那里的眼神中，架起拐子，“不敢当不敢当，老爷子，等会别嫌弃年轻人嚣张。”

　　毕竟，她也是有能嚣张的资本的。

　　“哎？那个杀神，居然在进港口Mafia第一天就跟我们的百人长对上了吗！”新人跟着前辈一起去参加庆祝酒宴的时候听一耳朵，“呐前辈，结果呢！”
　　前辈一口闷掉小酒盏里的清酒，恍惚说了一句，“……没有结果。”
　　“哎，怎么会？”乍一听到来自上头这样的八卦，当然是非常有兴趣的新人们凑到喝大的前辈身边，压低声音悄摸摸往上层坐着的区域瞥一眼，“怎么看那个时候的杀神还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没有异能力，我猜应该是输了吧。”

　　其实当时确实没有分出一个结果，因为途中就被叫停了，但是广津后来私下里跟当上首领的森鸥外这么说过。

　　“那天如果继续下去，输的会是当时的上野小姐。”
　　“当时的她？”森鸥外并没有疑惑上野会输的答案，只是这个词，那时候尾崎红叶也这么个说法。
　　“那个时候的上野小姐，手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她有争强好胜之心，却没有杀伐果断之心。”广津这么一提，其余好奇的人也就都明白了。

　　那时候的尾崎红叶也看出来这个问题，所以一开始带着小姑娘在她身边，原本是想让她慢慢接受生命自手中消逝，却不成想她自己要求到黑蜥蜴身边去。
　　“红叶姐还是太温柔了，我又不是温室里的鲜花。”接触了一段时间便放开本性的小姑娘凑到她身边撒娇央求申请到广津那边的黑蜥蜴出外勤。
　　“我要快点立起来，这样才能让红叶姐的愿望更快的实现~”

　　虽然知道是那孩子当时故意说给自己听得，但是不可否认，她是看着这孩子一步一步染上黑色，一点一点将过去的影子埋葬。

　　“我知道大姐头你是太寂寞了，才不愿意让上野离开，所以这颗子弹就交给你了。”太宰那家伙托人给她捎来了一封口信，夹着一枚花纹特殊的子弹，“意大利那边制造的特殊子弹，假死弹，这样无论你的想法是什么，利用这个子弹应该就能很容易做到吧。”

　　以前她也经常利用自己的异能金色夜叉来训练那个孩子，所以上野非常熟悉金色夜叉的攻击套路，但她能防得住，却逃不脱，再加上这段时间身上积累的伤和疲惫，只要自己手段强硬点，就一定能把她带回去。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尾崎红叶这么问着自己。

　　就这样强制性将她带回来，就先回当年的自己那样，这样的结果真的好吗？

　　首领默认了自己的行动，却在出发之前找到自己。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跟你说一说上野。”森鸥外背对着她，站在平时上野喜欢在他办公室里靠窗站着的位置处，低头俯视着外面的世界。

　　“如果她愿意回到我身边，作为首领的我自然是很高兴。”
　　“那正好，妾身这就去把她带回来。”
　　“……别急啊红叶君，我还没说完呢。”

　　尾崎红叶握住自己手里的刀柄，很想当场离开，因为她知道森鸥外接下来的话她一定不喜欢听，但是她不能走。

　　“你是她进港口Mafia的引导人，也是一步一步看她成长到现在的人，所以你并不清楚，以前的上野是什么样子的。”森鸥外转过身面对着她，面带怀念，“之前太宰君查牵扯到上野的那个卧底事件你还记得吗？”
　　“公安的那个？那个不是一经查实是陷害的吗？”尾崎红叶秀眉微蹙，“那孩子对港口Mafia，对您的忠心明眼可见，您莫不是在怀疑？”

　　“我一次也没有怀疑过她的忠心，只是会怀疑她的选择。”森鸥外摇头否认，只要是自己的命令上野就一定会遵从，唯独当她选择的人可能有了改变的时候，那么她离开自己也是迟早的事情。“太宰君应该是知道了，只不过其他人并不清楚，那个卧底所言上野的背景并非虚假构陷，直到我将她交给你之前不久，上野确实是被一个警察高层人员收养并抚养长大。”

　　“上野贤二这个人，你知道吗？”

　　尾崎红叶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刻，森鸥外于是换了一个说法。

　　“云雀恭弥，这个人的话你应该知道。”
　　“意大利黑手党彭格列首领的云守？”尾崎红叶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跟云雀恭弥联系起来。

　　“你所不知道的上野四月，是被原警界高层人员上野贤二从孤儿院带出放在身边教养，由云雀恭弥代为指导其身手，这也是她年纪轻轻初进港口Mafia就敢跟黑蜥蜴的百人长干起来的原因。”

　　尾崎红叶明了，这也就是她当时第一次见到上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对浮萍拐的原因了，只是后来上野换了更容易取下目标人性命的匕首，那对浮萍拐倒是不知道她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原本能按照那位老先生描绘出来的蓝图，一步一步成长，至少是避开像现在这样在港口Mafia的成长。只可惜，老天没有留给那位老先生足够的时间，甚至因为他的死亡，让上野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走上他写好的剧本，而是踏上了他最不愿意上野变回去的样子。”森鸥外指出尾崎红叶跟广津柳浪当初的那句评价的错误点，“但她的手从一开始就不是干净的，只是被教导着拒绝杀戮。”

　　“她可是在三岁的时候便使用随手勾到的钢笔杀死了一名成年强壮男人。”森鸥外点出这段已经被销毁档案里隐藏的过去，“那位老先生销毁了那份档案，将她带在身边，取名为上野四月，从此退出警政界，成为了一名与世无争的隐居人士。”

　　“上野四月就像他教导的那样，学会了理解他人的情感，学会了收敛暴虐的性格，学会了温和的手段，这样被抚养长大的上野四月渐渐露出了容易被旁人吸引的光芒，只是这个时候，留给那个老先生的时间不多了，他在死前做出了决定……”

　　“等一下。”尾崎红叶打断森鸥外的回顾，“若按照这样的发展，被这样子教导的四月接下来的成长也只会成为了一个正义感强烈的人，成为一名警察，或者成为一名军人，都是再好不过的，更何况站在她身后的这位老先生就算是隐退下来，过去留下来的人脉也是存在的。”

　　这样被教导的上野会成为国家手里一个再好不过的棋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止你会这么想，凡是过去接触上野四月存在的人都会这么想。”森鸥外的嘴角挂上一个玩味的笑容，像是一点都不曾在意过尾崎红叶口中的话，“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上野老先生的为人罢了。”

　　“或许那位老先生曾经动过这个心思吧，但是最后的时间段了他大概是想明白了，上野四月或许可以走上他期许的正义的道路，但是上野却不能成为军警政的任意一方。”

　　“而且刚刚我也说过，上野的身手是被云雀恭弥教出来的，那样的男人，你认为他真的会让上野四月按照上野老先生的意愿这样一辈子活在谱写好的剧本里面吗？”

　　曾因为生意出差并盛，接触过这位意大利传说中的云守的尾崎红叶并不意外这句话，她曾经也很难想象，那位彭格列十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将这样孤高的男人收服。

　　“红叶君。”森鸥外问道，“若是上野四月继续留在港口Mafia，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若是一味地强留她在港口Mafia，现在情况看来，多数留她像以往一样在首领身边是不可能的了，而干部之一的太宰治任务中无故失踪，只给个别人留下只言片语，那么大部分时候会□□部调动出行的上野下面也依旧像这个样子跟在即将升任干部的中原中也身后，又或者是进入黑蜥蜴，又或者是游击队里不起眼的一员。

　　尾崎红叶渐渐明白过来了，森鸥外看她像是稍微明白过来的样子，接着说道，“我作为首领，她是随意使用的棋子也好，忠心办事的部下也好，期待培养的继承人也好，若她真的选择留在港口Mafia，结果不外乎就是这些。”

　　尾崎红叶听闻后脸色微带诧异，她是知道森鸥外将太宰治当成学生来教的，一旦森鸥外出了什么事情，太宰治就是最好的继承者，而中原中也作就是最强的王牌。至少有这两个人在，即使森鸥外突遭意外，港口Mafia也不会再次乱起来。
　　而当初主动退后一步解散三人组合的上野四月，则是这两个人之间的调和剂。

　　“只要当时的交易还在，是命令的话，她什么都会去做。即便是我最后下达的命令跟交易的内容相反，最后她还是会为了大局选择留下的吧。上野老先生交给她学会体谅包容，却全然没想到会被我这样卑鄙的大人拿来利用吧。”

　　原来您自己心里还是有这样的自觉啊。
　　心有不忿的尾崎红叶维持住自己脸上的正经。

　　“所以……您最后的命令是？”尾崎红叶掂量掂量自己现在的分量，若是阴奉阳违一次会怎么样。

　　“作为首领的话，我是不希望失去这样一位优秀的部下。但是……”森鸥外话锋一转，面带温和的笑容，看向窗外广阔的天空。

　　“作为她的森先生，我也很想看看，脱去稚嫩的绒毛，展开强壮双翅的鸟能在这蔚蓝天空中自由翱翔的样子。”

　　尾崎红叶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还在金色夜叉的逼迫下拼力反抗的上野四月。

　　这一刻，她也禁不住去想象，若是那个时候，也有人能像现在这样，对着跟恋人逃离地狱的自己伸出一只手，是不是她也能得到那令她憎恨无比的爱与希望？

　　只可惜，没有人。

　　所以这一次，她来做这个人，愿她的小女孩展开自由双翼，翱翔于九天之上。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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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野：我花钱买的子弹，最后用在我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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