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只想赚钱糊口》呀呀恭弥

64、64 我算什么

　　“Boss，我请求组建一支异能者部队去支援织田作。”

　　“可以，我允许。”森鸥外并不意外太宰治这么做，“不过在那之前，我能知道你的理由是什么吗？”

　　这是属于这对短暂时间站在一起的‘师徒’之间的交锋，不过太宰治是出于私情，但森鸥外始终要站在港口Mafia首领的位置上考虑问题。为了组织，无论多么残忍的事情，都要非常乐意去实行。
　　这一点，我比太宰治了解的更透彻，参与的更深、入。站在他的立场看，这样做才是对组织最好的。我就是太理解他的这一观念，所以即便是最后知道森先生过河拆桥，我也很难去怨森先生。

　　夕阳的余晖透过那超大的落地窗，照射在屋内的每个人身上，像是覆盖上了一层血衣。
　　我一直很喜欢首领室那一整面落地窗，低头就能鸟瞰横滨大部分的风景，冬天还能找把椅子躺着晒太阳，夏天吹着空调，要是没有任务，我能担着守卫任务名义待在落地窗边上发呆一整天，仅仅为了打发时间。

　　在森鸥外拿出那份黑色信封的时候，太宰治就明白了这一切，找森鸥外要命令组织异能不部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转身想要去寻找织田作却被拦下来。
　　“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谈完。”森鸥外说道。

　　“我一直在考虑，将mimic，港口Mafia，异能特务科三个组织纠缠在一起，描绘出这幅大胆而精致画作的人到底是谁。”太宰治走近森鸥外，将黑色信封拿起来，“是你，boss。无论港口黑手党多么强大，也不能招致身为政府机关的异能特务科不快，必须随时提防着受到镇压的可能。”
　　“所以作为歼灭mimic的代价，您提出了发行该证书的要求。”

　　异能开业许可证，允许港口黑手党作为异能组织进行活动的证书。

　　森鸥外歪头瞥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太宰治，嘴角微弯。
　　可不止呢，那只老狐狸居然还趁机提了要将上野四月作为污点证人转移给异能特务科的条件，可惜歼灭mimic这件事上异能特务科站不住脚，森鸥外驳了这要求，那只老狐狸也没有坚持。

　　就算森鸥外不驳回这个要求，他也没办法现场大变个上野四月出来给对方。
　　就如他一开始计划的那样，上野一早就开溜了。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你可能需要知道。”森鸥外对太宰治说道，“上野四月已经不在港口Mafia了，说实在的，就连她现在是活还是死我也不清楚。”
　　太宰治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像是根本不相信这件事。

　　“不过这个事对最后结果影响不大，就算上野可能背叛港口Mafia，我也不打算再追究她的罪责。”森鸥外最后如此下结论道。
　　“我也曾经担心过，上野是否会因为你的存在而反抗我的命令，尤其是在我发觉她对你若有若无的好感时。”森鸥外对准备离开的太宰治说到，“万幸的是，她始终现在我这一边。”

　　可惜，在发现这个事实之前，他就先发制人，撕破脸毁了两人之间的约定，逼走上野四月。一是他不敢赌上野四月的忠心，二吗……
　　森鸥外歪歪头，思考着什么。

　　但是现在，异能开业许可证在他手里，织田作之助会解决Mimic，即便他失败了……森鸥外想着，原本计划里的上野还能在织田作失败后，再上去补枪，争取局面都在他们的掌控范围内。

　　可惜了……

　　至此，他与太宰治之间存在的隐形争锋，就此分出胜负。

　　上野四月始终是掌握在他手心里的，这点毋庸置疑，也绝对不许旁人来动摇。

　　“在发觉她就是个提线人偶的时候，我特别想将掌握木偶的线从您手中抢过来，毕竟这么方便的玩具，总不能让您一直玩下去。”太宰治转过身，目光晦暗不明，“您不肯，所以我只能自己去抢。”

　　渐渐地，在这一过程中，他发现上野并不只是个提线人偶。
　　你要是操控着线让她去死，她绝对会挣脱线反过来打爆你的人头，当然在那之前还会摁着你的脑袋大方给你个机会修改一下措辞。
　　然后再打爆你的人头。

　　这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的知道如何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她会思考，会慢慢尝试着自己做出选择，可以像他期待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中活的鲜亮，活的能吸引住他的目光。
　　或许，上野四月能陪着他一起在这个世间沉浮，到最后，他会拽着她一起下地狱。

　　可惜，她每次的选择都让他失望。

　　“我也曾考虑过在您这个计划中，她参与的深度，不过后来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多余。”

　　因为太宰治觉得她蠢，只会挥刀开枪的人只能做个被牺牲的棋子，就像现在这样，除了身死，别无可能。
　　首领让她保护自己，并要保证他这个人必须是活着的，所以只要是他实施自杀计划，总有个计划终结者站在末尾等着自己。
　　就算上野自己也面临死亡的情况，她也要保证就是死，也要死在太宰治前头。

　　那时候太宰治也没想到，面临死亡，上野会直接杀出血铺成的生路，将带救回去。
　　在她扛着受刑而半个身体都动弹不得的自己回到港口Mafia据点，见到自己人的那一刻，就直挺挺摔在地上。

　　连带着他。

　　当时自己还满口抱怨这人怎么说摔就摔，不给个提示。抬起手掌才发现，他早就深陷血窝里。
　　地上积的，身上沾的，背后流的。

　　森鸥外当时接到信息，过来查看情况，从手术室出来的他对上自己苍白但还有点生机的脸，半是纠结半是遗憾。
　　那次的森鸥外对着他说，他大概是没想到上野能折在他太宰治手里。
　　“毕竟之前那么危险的情况她都一个人扛过来了，没想到加上你还能搞得这么狼狈。”森鸥外对那次过程任务非常不满意，但是他依旧对上野保持一贯的满意，因为上野总是能保证结果是他想要的。
　　“上野是我优秀的部下，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把我的话放在第一位。”

　　所以就算上野死亡，他也顶多是遗憾而不是伤心。

　　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森鸥外提供她需要的条件，能不能达成结果只看她是否有能力，但是森鸥外并不会对她的生死进行任何保障。

　　能不能活着，看她能力看她运气。
　　死了，那就是死了。
　　甚至上野自己都是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太宰治有时候很不明白，到底想要追求死亡的是自己，还是身边这个人。

　　她怎么就能迷糊到这种程度，甚至一度连中原中也都比上野在太宰治眼里占得位置高，因为那时候他能当中原中也是同伴，却只拿上野当部下，偶尔有点意思的那种。
　　真论起来，可能后来的芥川都比上野让太宰治费心思。

　　太宰治看不惯上野四月这么被森鸥外握在手里，所以他插进了上野与森鸥外之间。虽然面上不显示，但他知道上野对自己的好感度很高，这个结果得益于自己的脸但他并不是很得意。他挑拨着上野的心动，试图让她对自己更着迷，若是她能爱上自己更好，因为那样能容易达到他的目的。

　　但是上野是个蠢货。

　　太宰治再次强调，每当他用点小手段看出来点效果的时候，上野总是会用比喜欢上他更快的速度，从他圈起来的陷阱里跳出去，然后一头栽到森欧外给她圈养场里，醉生梦死。

　　太蠢了，简直无可救药。

　　没一点自己的想法，全部照葫芦画瓢听大人的话，活在别人的计划里，按部就班往前推一格走一步，连跳跃向前加快速度都不会。
　　拿她跟芥川比，只不过一个是驯养好的，一个是未驯养成的。

　　太宰治十分嫌弃上野这种活着的方式，而现在，他觉得因为上野的这种活法，让他输给了森鸥外。

　　他很久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超脱了自己控制范围的。他也觉得，这不应该超过他掌控的范围，因为上野她……

　　根本不会为了她自己而做出选择！

　　那她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太宰治眼神闪了闪，转身离去。

　　“……你应该已经没有了前往那个地方的必要，还是说，你有必须要去的理由？”森鸥外对还是准备离开的太宰治说到，虽然这么说他不用去，却也没有再让部下拦着他。
　　因为胜负已分，结果掌握在他手里。

　　“我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太宰治给森鸥外留了最后一句话，“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才会去。”
　　“那关于上野，你放弃了吗？”

　　“是我对她期待过高罢了，说到底，她就是您手中的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是我争抢的玩具，不到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她是不会体会到自由的感觉的。”

　　森鸥外那一瞬间的脸色有点奇怪，只不过他没有面对太宰治，也就能让他看到。直到太宰治转身离开，他挥手让手下人也都离开，敲敲桌子，面对除他以外空无旁人的房间说道，“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头很快传来声音，森鸥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话而让声音失真，导致他听不出来这声音里有任何的失望。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你早就知道了。”森鸥外肯定道，“让我猜猜，你在你发现自己中毒之后，转过头想找太宰君帮忙的时候发现的？”

　　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不屑的嗤笑声，“在您眼里，我就是那么有儿女情长的孩子吗？”

　　那可不是。
　　森鸥外撇嘴，上野要是表现的一点都不对太宰治有心思，他也不至于采用这种手段让上野四月离开港口Mafia。
　　“说实在我我有点意外，你……应该是喜欢他的不是？”

　　“什么时候，您也变得这么八卦了，内部论坛上的发言信不得，要真的喜欢……”我的话语顿了顿，“要是他真的有那心思，想来您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位置上了吧。”

　　森鸥外一听这话，原本还算好的心情突然就不怎么美好了，他眯起眼睛，语意不明，“你真的会为了他而赶我下台？”
　　“不会。”

　　就算是现在，就算我知道太宰治到底怎么想的我，我的答案依旧不会改变。
　　“我不会让太宰治当上港口Mafia的首领，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森鸥外半天没有说话，那头一直听着的我也没有切断连接，等待着他下面的话。那边的弗兰手里正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捡到的小木棍，十分无聊戳着地上躺着的不知生死的纪德，看到出来，他戳的很欢快。
　　我捡起一块小石头砸向他，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指了指大门处，示意他先离开。

　　‘我不要做苦力！’弗兰举这个幻化出来的牌子，大写的拒绝。
　　‘加钱。’我一手捂着电话，冲他做口型。

　　弗兰扔掉小木棍，拽起纪德的一只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军行衣的质量可真好。我点评道，无视纪德的头磕到地上石头的场景。

　　那边的森先生终于说话了，只是他吐出来的话语却让我稍微有些诧异。

　　“你恨我吗？”他如此问道。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上野是团宠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