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只想赚钱糊口》呀呀恭弥

38、38 工具，玩具

　　入夜，某个名为Lupin的酒吧，一位再次自杀失败的绷带怪无聊的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看着酒杯里晶莹的液体，用一根手指按着冰块，一沉一浮，好不无聊。

　　“今天一个人吗？”左等右等，没能等来一位熟人的太宰治坐直身体，举起酒杯敬依旧尽职在位的酒保先生，“今天有洗衣液吗？给我来一杯吧酒保先生。”

　　“没有，并不能。”尽职满足客人所需也是酒保必备的能力之一呢，当然像眼前这位别样的客人，他们一般无视就好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给人家添加麻烦，哒宰。”

　　那边的门口有人推门进来，看到来者的太宰治眼前一亮，在看到后面的人之后明显不高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哟，安吾，织田作，今天你们俩碰到一起了吗？”
　　“刚好在来的路上碰到了。”坂口安吾在以往的位置上坐下来，看到太宰治脸上更多的绷带以及面前的酒杯，不好的预感充斥在自己脑海中，“从你身上的绷带来估算，这个月组织的进项应该会比上个月增加的更多了吧。”

　　若是工作上的事情进行顺利，那这就是太宰治因为无聊而在工作时走神落下的伤，若是工作不顺利，那就是太宰治在工作中寻找刺激而故意获得或不幸多挨的，大多数时候，这伤害往往来自自己人。

　　例如太宰治嘴里某位暴躁的小矮子。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事情最后的导向只会是对港口Mafia有利而不会是什么损失。毕竟这是太宰治，能让任何得知他所作所为的人虎躯一震的对象。

　　一想到这里，坂口安吾对将要到来的加班未来更加绝望了，天知道他是真心希望这些家伙能消停一会，“不愧是干部大人，再加上前段时间上野小姐送来的报告，我这个月底加班是逃不掉的了。”
　　“上野已经把报告送过去了吗？”已经有两天时间没有听到上野消息的太宰治放下酒杯，一脸惊讶不知情的样子，“我还以为她还能再拖个三五天才会完成这项任务的。”

　　“其实一周前的时候，上野小姐就已经把手头的工作做完的样子。”织田作端起酒保送上来的酒，抿了一口，才回过神注意到身边两位友人的视线都高度集中在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的地方多了去了。”太宰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的样子，他虽然跟上野提过有关织田作的事情，但是据他所知，织田作的工作跟上野手头的事根本没有交接点。“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工作完成的？”

　　“啊，那是上周我去给港口Mafia一个下属企业的老板进行家庭矛盾调节时的事情了。”织田作想到那天带着心情不好的咲乐出门的事情，咲乐是很听话，只是他没想到那场家庭纠纷调节进行的时间会这么长。

　　要知道在上野抱着睡过去的咲乐出现前，他就差打电话给太宰，求他帮忙派人来找孩子了。

　　“总觉得，上野小姐跟哒宰你说的有点不一样的感觉。”织田作还记得自己接过睡熟的咲乐之后，上野看着自己的样子。
　　虽然上野四月只是对自己笑了笑，便错过身走进那间老板的办公室围观热闹去了，但是织田作总觉得整件事里有说不上来的异样。

　　而在见到上野式劝架后，他觉得异样感更重了。

　　太宰治来了兴趣，追问道，“你觉得上野跟我说的哪里不一样？”
　　“多少感觉，上野小姐并不像是你说的那种只会跟着命令走的工具人，她有着自己认定的理念。”看到太宰治兴奋起来的样子，织田作稍稍有点确定自己的想法，其实他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觉得在那场纠纷调解中，上野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太宰治站在他面前的感觉，好像什么都被她看透了。
　　“那场家庭纠纷调节在她的介入下，完全朝着不一样的方向改变了。”

　　那场纠纷一开始的起因就是因为企业老板出轨，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闹到了原本的家庭，要求拥有自己的地位，以及金钱。
　　按照正常人看来，这本身对原配来说就是不公平的，虽然是一位家庭主妇，但是在发现丈夫出轨小三公然上门叫嚣，而老公躲在公司不回家，任由原配小三斗的死去活来后，原配恼羞成怒打上公司。
　　本来自己要做的是平息双方的愤怒，只要是不耽误到港口Mafia的利益，这件事情到最后是什么结果，其实上层人并不会去关心。知道这一点的上野四月一开始只是个安安静静的旁观者，但是在听到这位原配哭诉自己辛苦在家带孩子支持丈夫的工作之后，发出了一声疑问。

　　“既然夫人你每天辛辛苦苦在家照顾孩子，教育孩子，这其中完全没有作为父亲的丈夫参与，也就是说，夫人你自己是不是一个人就能很好的生活下去了呢？”上野四月说的很是认真，她一本正经的跟哭诉自己为家庭付出多少心血的夫人掰扯道。

　　“夫人，你看你天天自己一个人带孩子，而你这位顾着事业的丈夫完全没时间，现在看来也完全不想掺和进去的样子，你在家里当个主妇，收拾千篇一律的家务，被孩子哭闹声包围着，还不停的劝解自己理解丈夫在外面的辛苦，但是，凭什么呢？”上野很是不解，“这么理解丈夫的你打上公司来讨公平，实际上您期待的并不是什么无聊的和平调解或者是期待丈夫的理解吧？看您的外貌衣着，想来您也不是一名简单的家庭主妇吧？”

　　毕竟从穿着打扮以及那没经过家务活伤害的纤纤细指手来看，这也不像一个只会煮饭洗衣带孩子的女人，上野观察之后下了定论，“您的生活一定很优渥的，丈夫的存在对您来说也不过是个行走的取款机，超脱了您掌握的丈夫想必很让您恼火吧？”

　　出乎织田作意料的是，那位夫人听了这话之后并没有继续哭诉，也没有刚刚一副想跟丈夫同归于尽的样子，她甚至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抽出纸巾，细致的给自己擦了擦脸，“小姑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上野笑的很内敛，“我从来不知道，为了照顾孩子而辛苦劳作的母亲还这么有兴致给自己搭配这么时髦的衣服，画着这么精致的妆容，说句实在话，我觉得您哭泣的样子也很美，实在难以想象您的丈夫会放弃这么美丽的妻子在家独守空房。”

　　事后证明，这位夫人并不是单纯为了小三事件而打上公司的，她更像是为了夺权而来的，哭诉给一群男人看不过是为了加深他们对自己的怜惜，而这家企业本身因为经营不善的原因而产生了亏空，那位第三者也是因为资金不足而大闹原配家庭，同样资金链缺失的夫人一看自己的丈夫这么不顶用，原本就是闲置在家的高材生起了自己当家做主的念头，又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企业背后的港口Mafia最近有上层下来检查，觉得是个机会的她毫不犹豫，踹了丈夫出局，想借着港口Mafia的手，自己上位。

　　太宰治支着脑袋听了全程，侧脸笑着不语，织田作也看出来太宰治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心下就猜到了七八分。
　　“……你的兴趣还真是奇特。”织田作又喝了一口酒，不在继续上野四月的话题，并默默给和咲乐商定见面时间的上野四月打上了太宰治的标志。

　　坂口安吾推推有点滑落的眼镜，全程不出声，静静听织田作讲述这件事。
　　说实在的他有点方，总感觉一个不留神，这位上野四月小姐就能跟各种人扯上关系，明明靠着实力走到这一步的女人，偏偏给人一种她是靠着关系户才节节升高的样子。

　　种田长官也是很扼腕，为什么这样好的工具没被他们异能特务科挖走使用，就算进了武装侦探社，都比放在森鸥外这个狐狸手里好。
　　恕他无礼，其实作为异能特务科下属同时被安插到港口Mafia进行卧底的坂口安吾觉得，上野四月无论是在种田长官这位精明的老狐狸手里还是在森鸥外这个心更黑的狐狸手里，都没有差别。

　　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活的没有自我，只有最初那件复仇的事情是她自己选择的，但就根据坂口安吾自己掌握到的情报而言，现在的上野四月根本就不存在复仇对象。

　　当年所有的相关者都被上野四月在森鸥外的帮助下，铲除干净了。

　　作为一名潜伏在港口Mafia监测的卧底，坂口安吾其实还有一项不算正式的任务，就是在上野四月与森鸥外的约定到期之时，离开港口Mafia之前与她进行接头，争取将这个各位狐狸眼里好使的工具人挖到己方。

　　“若是你能将她挖来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我们会多了一个好用的工具，也能帮那位上野先生保下他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心血。若是你办不到这件事，那就就地处决她，就算借着港口Mafia的手也不要紧。”

　　在自己进行这项卧底任务之前，种田长官曾这样叮嘱过自己。

　　“若是发现港口Mafia的那位有想要深度挖掘上野四月身上秘密的意向，你就可以做出选择，保下她，或者毁灭她。”

　　若是之前，坂口安吾或许有打算服从这样命令的打算，但是在他接触到太宰治这个任务之后，这个任务在他看来，是非常难以完成的了。

　　无论是保下上野四月，还是秘密处决上野四月，他都绕不开太宰治。
　　跟太宰治和织田作坐在一起的坂口安吾是再清楚不过，自己当初是怎样引起太宰治兴趣，并不幸却又很庆幸被找上的。虽然一直听到太宰治在抱怨工作上的无聊，搭档的矮小，手下的愚蠢，自杀的失败，但是唯有在上野这里他做了保留，不想让外界对她进行探究，也不愿意将她对外进行分享。

　　不知道上野有没有在太宰治这里暴露过什么，过去有次太宰治专门找上自己指定要上野四月情报，被他以这份资料的申请必须要先通过首领许可给拒绝了。那时候他才知道太宰治对上野四月的事情并不是全部掌握在手。

　　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在隐约表示，这是他的玩具，是他想要从首领手里抢夺过来的玩具，是被他私下划到自己范围内的玩具。

　　他不敢推测森鸥外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但是置身事外却又清楚上野四月在这其中起到多大作用的坂口安吾大口喝下一口酒，压一压自己不安跳动的心脏。

　　哒宰，你真的知道你到底要动的人在首领那里是什么地位吗？

　　隐藏在眼镜后面的视线落在全身缠满绷带，全身心投入到织田作口中故事的纤细少年身上，坂口安吾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

　　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上野四月可能是导致太宰治跟森鸥外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彻底崩裂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