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奇犽成为伊路米》花花送葬

11、第 11 章

　　我放下手中的书，时间已经很晚了，有些口渴了。歪头看库洛洛，他还在沉思书中的内容，见我停了下来疑惑地看过来。

　　“今天的差不多了。”我不想看书了，我对书籍的热爱已经随着时间慢慢变淡了。

　　“好吧，虽然还有些不懂的地方。”库洛洛小小的遗憾了一下，似乎也知道我累了，合上了书。“……可以提问吗？”库洛洛问道。

　　“……”

　　我松口了，反正我就算说不，库洛洛也会想办法让我回答。

　　相处的时间越长，库洛洛越让我感觉不自在。

　　“唔、那就给我讲讲这里吧。”库洛洛摊开书，指了指我读过的地方。

　　“……耶稣？”我扫了一眼，那正是我不喜欢的片段，关于犹大和金币的事件。

　　“嗯。”库洛洛笑了一下。我又因为他的笑愣了一下，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我现在看见的库洛洛是假的，低头，看着书中的犹大。

　　“我不懂。”我推开书本，“我不解释关于“背叛”这个词。”

　　“你认为这是背叛？”他的表情似乎很惊讶，不过，如果不是眼神的波澜不惊我差一点就信了他的单纯。

　　“嗯哼~难道不是吗？”我指了指，“书上都说：犹大背叛了他。”这算得上是一个最正常的解释了。

　　“……是吗？”库洛洛没再问，“那么换一个吧，作为交换你问我一个问题。”

　　我也借此机会问出了一直困扰我的事情，“为什么不逃出去？”因为能逃出去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在这里耗着。

　　库洛洛笑着说：“为什么要逃？”

　　因为你不跑，也不会放我走，那么我逃到哪里都会被乔发现，真是奇怪。我内心吐槽道。

　　我并不觉得库洛洛这句话是顺从，我感觉库洛洛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如果真按照我自己的理解来看，他是为了收获猎物而布网，“你像一只蜘蛛。”我说道。

　　“蜘蛛？”库洛洛挑眉，有趣地看着他。“是在夸赞我吗？”

　　“嗯，蜘蛛，一种节肢动物，它们会四处布网等待猎物上钩。”好可惜没有笔，我有些遗憾的放下手，还想画一只蜘蛛给他看看。

　　“哦？那如果把网破坏了呢？猎物是会挣扎的。”说到这里他看向我，“他逃脱了怎么办？”

　　我心一跳，我知道库洛洛指的是谁，他也清楚的明白：我不会留下。我不甘于只待在这里。虽然乔的训练对我有帮助，可是我的任务还是要找到祖母，然后离开这里。

　　我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却本能地说出：“猎物逃不了，越是挣扎网越是难缠，将他死死的包围住。”这句话，好可怕。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内心的颤抖和反驳。

　　我的心态有些不稳，却没有表现出来，我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那时候，也是这些讨厌的蜘蛛……杀了……加入蜘蛛。

　　我可能不知道。我浓重的负面情绪已经将我整个人淹没，跌入谷底，再也看不见。

　　微调心态，我继续说道：“如果网破了，它还有再织。蜘蛛的猎物是逃不走的。”谁也别想夺走蜘蛛手里的东西，那是“……相当记仇的生物。”

　　“蜘蛛啊。”库洛洛也想象着这种生物，“流星街有吗？”

　　“应该有吧。”我不太确定，我并没有见过，但是“蜘蛛这种东西，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很好的生存。”

　　“那真是有趣呢，你说呢？”

　　“我不喜欢蜘蛛。”本能的还很讨厌，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也是一只蜘蛛。

　　“是吗？那你说蜘蛛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生存，是不是说明蜘蛛品种很多。”

　　“品种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蜘蛛的同伴很多。”

　　“同伴，你有吗？”

　　我想他语气在好一点就不会让我感觉不舒服。

　　同伴，你配吗？

　　“我是一个杀手，所以不需要同伴。”或许曾经有过。

　　“你一点也不像书中形容的杀手。”库洛洛放下书，对我说。估计在他看来，我一点也不像是书中形容的杀手那么厉害。

　　“我会变强的。”这句话带一点赌气意思，可是却藏着我的决心。

　　“你也不像我感觉的那样。”我不甘于在口头上输给他，所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意识告诉我自己，你不能将“真实”展现在他的面前。顶着库洛洛还在疑惑求解的目光，我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我以为流星街的孩子不喜欢看书。”

　　啊，我可没有说谎，我第一次遇见一个会喜欢看书的流星街人。

　　说完这句话，我有一瞬间的轻松，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貌似把我对一个人的了解全部说了出来。

　　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因为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生活的世界存在一些违和感。

　　“……”库洛洛再没有说话了，这样也好，毕竟说话会很浪费口水的。

　　我不由的拿自己和库洛洛作对比，我教他识字，听起来有些麻烦，其实仅仅就是将书读了一遍而已。

　　库洛洛算是我的第一位学生。

　　我第一次遇见一个学习能力比我强的人，这倒令我有些不开心，一直以来我都将自己视为最聪明的孩子，就连爸爸妈妈都这么说，啊——听起来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我的天赋的确是家里面最好的。

　　库洛洛也比我聪明，他能很快的将书本中的运用到现实。

　　“你真的是一个小孩吗？”

　　“这句话你应该问你自己。”库洛洛没抬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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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带上你的小宠物，跟我出门一趟，正好……物尽其用。”乔随意地说道，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和往常拥有着不一样冰冷。

　　看见乔，我后退半步，将自己的气息隐藏了起来，我害怕比自己强的人的杀气，尤其是专门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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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对于我将库洛洛的额头划伤这件事情，让乔很生气。他将我带进刑|讯|室，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对我进行了“爱的教育”。

　　乔是个很会利用人心理的老手，他的手法和家中训练的不一样却有着出奇的效果，比如，我现在真的有些怕他。

　　乔的手指摸上我的脸颊，狠狠地一掐，脸部上的一些痛觉神经可以最先刺激大脑神经，让对方保持清醒，再好好折磨他。乔要让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人。”乔的手划到我的下巴，“我本来以为像你这样的孩子，应该是揍敌客家族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但是据我了解，揍敌客家很重视亲人，不可能将家人培养成机器，更不可能去培养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机器人为家族效力。”

　　乔说的话很奇怪，还令我非常厌恶，就算我爸爸妈妈是杀人机器，但我不是！

　　不对！更何况他们也不是杀人机器。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自己矛盾的话而感到有些慌张，这是我说出来的话吗？

　　爸爸妈妈他们一直很爱我，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他们不是杀人机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词。

　　我一直肯定的和坚定的东西似乎在动摇。

　　看见我的不解，乔笑着继续说道：“我知道了，你是个弃子。”反正他也不懂揍敌客家族的人为什么回来流星街，但这些都不能影响他的计划，不是吗？而且可以说，揍敌客家现在将人送过来真是选对了，可帮了他大忙。

　　我听懂了乔的意思，但并不知道他所说这些的意义何在。

　　乔是在说我是一个机器吗？我用自己的理解分析到。

　　爸爸也认为我是一个弃子吗？

　　不懂，我还不能理解？我在家很受宠啊。

　　爸爸他们也没有表示说要给我生一个弟弟的意愿，即使我很想要。

　　反正现在不管刺不刺激我结果都一样，乔想到，他说：“让我猜猜，你根本不是揍敌客家的继承人吧，揍敌客家的家主历年都是银发。”

　　“……”我很想反驳，但是貌似乔说得就是事实啊。不过，想因此挑拨我和家族的关系，可能就让他失望了，现在的我对家族对家族一点威胁也没有，我不够强。

　　“你的心理真有问题。你有想过你生活在现实吗。”乔避开我的攻击，尖锐中带着厌恶地说：“真是不乖呢！小猫。”说完后，我明显感觉到一股讨厌的气息。“你知道，自己的行踪为什么一直生活在监视之下吗？”

　　又是那种气息，让我恐惧、颤栗。

　　最后，乔的手指尖|戳|入|我的身体中，似乎是将什么东西|注|入|进去，再满意地|拔|出|来。

　　“呵呵呵，他会感谢我的。”说罢，转身离开黑暗的地下室。

　　我缩在冰冷的角落，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掌控这种力量，他们会的终将是我要的到的。

　　现实，在我眼里能看见的就是事实。

　　我闭上眼，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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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扫了我一眼，没再追究之前的事情，他笑得非常欢快，“我们一起去八区区长家做客。”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呵。

　　我被他算计了。

　　我知道八区区长是谁，出名的恋T癖之一。

　　这些情报是作为一个杀手必须学会自己收集积累的。

　　库洛洛和我站在门外等候乔，乔很快就和八区区长的手下谈好了，临走时，他对库洛洛说道：“别忘记答应我的。”见库洛洛点点头，乔满意地笑了。

　　一个长相精瘦的男人带着我们两个来到一个稍微豪华的房间内，进门后有两个女仆，目的是为了将我们两个洗得干干净净的。

　　我没有敢反抗，因为我清楚这些人身上都有那种“气”，反抗了会更严重，何况我也逃不出去。

　　洗净后我们被带到一个房间内进行检查，其中一个人好像很不满意库洛洛额头上的伤，对着一旁的人说了什么，天生优异的听觉让我知道了，库洛洛要等几天才能见到那个区长，而我就很惨了，今晚就要被送到那个区长的房间。

　　就像是享用晚餐一样简单。

　　据相传没有一个孩子能在八区区长的手中活到第二天，因为进去后的就没有再出来的。可能被吃了？

　　两个小孩在被送往不同的地方时，我对库洛洛说道：“呵，我们两清了。”库洛洛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与我擦肩而过。

　　那天晚上库洛洛是故意的，他靠近并刺激我，让我“犯错”，而乔也顺势“惩罚”我，不过是为了在我身上种下对付八区区长的东西而已。

　　乔从遇见我后就开始计划了。

　　八区区长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他去寻找？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本来乔计划的是让库洛洛和我一起的，结果计划被库洛洛故意打断了一块，虽然不影响，但是乔还是很不爽，将气都撒在我身上。

　　我笑了一下，我会那么轻易让他们算计自己吗？

　　就像是，我不喜欢说谎话，但是不代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