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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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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蓉微微皱眉,但还是劝说道:“娘娘,您不要着急。奴婢会为您想到解决办法的。奴婢绝不会让您失去陛下的宠爱。娘娘,您身体虽自那次生产之后有了损伤,不过太医说只要您好好调养,之后还是会怀孕,您一定不要过于忧虑焦躁,对身体不好。”
孟萱却没被安慰多少,她略有些悲凉道:“本宫明白你的心意,可这几年,本宫调养身体,吃了不少补品,也始终没有怀上孩子。如今宫中又有孔闻溪这样貌美年轻的女孩,焉知皇上不会心动?唉,若是她早早定亲,有了婚约就好了,如此,也就成不了陛下的妃子了。就算皇上再是喜爱美人,也做不出来抢夺人家的未婚妻这样的事儿。”
孟萱不过是感慨而已,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她的这一句话,却让成蓉入了心,她沉思片刻后,对孟萱说道:“娘娘,奴婢有了一个主意。”
孟萱一怔,随即有些惊喜,转头看着她,“是什么主意?你快说。”
“娘娘,您刚才不是说若是孔二小姐定了亲,就无法成为陛下的妃子了吗?”
“是啊,本宫自然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就让她定亲便好了。”
孟萱听成蓉这么说,叹了口气:“事情哪能如我们所愿?若是在之前我知道孔绮琴的心思还能早做准备,现在孔闻溪不但入了宫,又入了陛下的眼,本宫还能如何动作呢?再者,现今孔闻溪正是孝期,如何还能定亲呢?”
孟萱与孔绮琴相处多年,太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
孔绮琴这人要做的事,从来都是筹谋很久。孔闻溪入宫前,她定然思前想后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她绝对不会让孔闻溪在这时间段出任何事故。别说有孔绮琴盯着,陛下那边也一定会留意。
“你说陛下都留意的人,谁能在这时下得了手?”
成蓉笑着摇了摇头:“娘娘,我们为何要这时出手?”
孟萱不明白了,转头看向成蓉:“这时不出手,难道要等她成为陛下的妃子再出手,那不就晚了吗?你说我若与景语燕联手……”
刚说到这里就被成蓉打断,劝阻道:“娘娘万万不可!娘娘您是知道,您一贯与庄妃娘娘不和,虽然自从庄妃有孕后,您也不与她相争。但是您要知道她有子嗣傍身,又有家世,绝对不会与您合作。就算与您合作,中间出了事,一定也是您担所有罪责。这无异于与虎谋皮,娘娘,切不可与她同谋!”
成蓉很慎重,孟萱听后更是头疼烦躁,捏着额头道:“这不行那又不行,你说本宫该如何?”
成蓉微笑,柔声道:“娘娘您忘了四公主,她可是一直与太子殿下交好?”
一提到顾新柳,孟萱就没有好脸色,表情淡淡的:“提她做什么,她恨不得皇后是她生母,她心中哪还有我这位母亲的地位,我养她这么大,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成蓉默然片刻,道:“娘娘,皇后娘娘之前照拂过四公主,四公主她是知道感恩的孩子,自然对皇后娘娘十分敬重,加上太子殿下几次恰巧替四公主解了围,四公主更是感恩。”
孟萱皱眉,看着她:“你突然说起这些,是什么意思?“
成蓉缓缓道:“娘娘,四公主她与太子殿下交好,恰好四公主的年纪与孔闻溪相差不了几岁,您带着四公主去玉和宫拜访,理由都是现成的,让孔小姐在宫中有个玩伴。而娘娘您,只要嘱咐好四公主,让她与孔二小姐交好后,再‘无意’间让太子殿下与孔小姐‘偶遇’,正是青春年少的男女,见得多了,自然也就……”
虽然成蓉说的隐晦,但孟萱还是听懂了,越听,她脸色便越好!
“秒啊!”孟萱夸赞成蓉,赞同地点点头,“太子过不了多久就该过生辰了,身边也是该安排人的时候了,少年爱慕,乃是人之常情,孔家小姐这样有趣的美人,太子想必是喜欢的。”
孟萱越想眼睛越亮,开心地拍了下手,接着道:“当年季初柔可是京中第一美人!据闻孔闻溪又继承了其生母的容貌,甚至是青出于蓝!本宫先前就听家人说过,京城世家之中有不少年少一辈的子弟都爱慕于她,之前还想让本宫给牵线。本宫当初还去找孔绮琴聊过,只是当初她根本无意,我也就算了。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孔绮琴,想必就有心让她侄女进宫了……呵,我那时候,还真是天真!”
成蓉笑笑,道:“娘娘,您想,太子身边常年没有正经伺候的人,若太子对孔小姐心生爱慕,您说陛下怎会去抢自己的儿媳呢?”
“说的没错。”孟萱微笑颔首,“而且,太子对孔闻溪产生爱慕之情,到时候,陛下……”
成蓉讶异,没想到娘娘还能想到这一点,她之所以出这么一个主意,确实是有这一层的用意。
孟萱找到了解决心头大患的方法,心中不由畅快,但还没高兴一会,她便想到,“不过,柳儿她能听本宫的话吗?她脾性倔强,恐怕会跟本宫反着来。”
成蓉宽慰道:“娘娘,四公主她虽外表柔弱内心倔强,但其实四公主她是渴望得到您的疼爱的,只要您温和对待四公主,四公主定会感动您的一片慈母之心听从您的嘱咐行事。”
孟萱脸色不大好,但也知道,自己想要让女儿去办事,肯定不能还像之前一样对待她,想了想,道:“嗯,你说的对,柳儿她喜欢什么,你就从本宫的库房调一些给她送去。”
说着一顿,对成蓉再嘱咐了一句道,“还是叫她过来吧,本宫跟她说。”
“是,娘娘。”
成蓉恭敬行了一礼,便退下带着人先去库房,之后再去寻四公主了。
*
多年一直被冷遇的顾新柳,今天看见母亲的贴身婢女成蓉给自己送来诸多崭新的衣服首饰,惊得都忘记了该说什么。
“四公主,这些都是娘娘为您准备的,娘娘刚得知宫人给您准备的春衣一直拖到现在,还未能到您的手中。娘娘大怒,便赶紧让奴婢去找人要来。这些都是司衣房为您准备的衣服。”成蓉又对顾新柳介绍身后人手中的首饰盒,“这些也是娘娘为您准备的首饰,搭配这些衣服正是相衬。”
顾新柳受孟萱多年冷待,突然的热情让她并没有让她感到惊喜感动,反而是有些心惊胆战,心里涌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母妃她想要干什么?
走到今日的顾新柳,她也并非是被太子顾其琛护在身后的软弱妹妹,其实她一直都有一颗玲珑心。见惯了宫中的捧高踩低,各种倾轧争斗,她很轻易就能看穿别人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像她母妃今日所为,就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亦或者是,无视不登三宝殿。
总之,若没事,她的生母是绝想不起她这个人的。
顾新柳对此倒也习惯了,心中更没有任何的怨怼情绪。当你怨怼的时间长了,渐渐便没了感觉。
她看了看成蓉那不同往日的温和笑容,再看向她身后的那些宫人们手上捧着的各种盒子托盘,只微微颔首,淡淡道:“那我便谢过母妃了。”
顾新柳身边的婢女上前正准备接过对方手中的衣物和首饰,不料对方却并没有直接递过。
顾新柳微微皱眉,看着成蓉,“这是?”
成蓉微笑道:“四公主,娘娘还有事要与您说,请您过去一叙。”
顾新柳恍然,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这便过去吧。”
顾新柳转过身,无人看见她低垂下的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自嘲,果然如她所料。
她忽略了心中那一丝淡淡的疼痛,面上一派淡然地缓缓走向孟萱宫中。
等顾新柳来到孟萱宫中,恭敬行了大礼,却破天荒地被孟萱亲切地拉住手扶起,并牵着她的手一起坐在了软榻上。
顾新柳整个过程都很不适应。
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未被母亲牵过手,更未曾被母亲抱过,现下这场景只在她曾经的梦中出现过。
顾新柳垂眸遮住了眼中的讽刺,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生母的爱护与疼宠,也一样能够过得很好。纵然在物质上有些艰难,但对比宫外的那些穷苦人家来说,她这个公主,依旧是金枝玉叶,享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荣华富贵。
相比之下的不足,在她看来,不过是无甚紧要的浮云罢了。
现在母妃对她越好,她心中越是警惕,不想跟她表演虚假的母女情深,顾新柳主动开口询问:“不知母妃今日唤女儿前来有何事?”
孟萱却一副慈爱,十足的慈母样子,嗔怪道:“你这孩子,母妃是听闻你被宫人怠慢了,叫你过来问一问,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直接跟母妃说,母妃会替你处理好这些事情。”
孟萱的虚情假意并没有让顾新柳放下戒心,反而是越加绷紧心神,但她还是顺着孟萱的话说道:“多谢母妃关心,是女儿觉得并不是多大的事,等一等便好了,便没有麻烦母妃。”
说起来也是好笑,曾经她被罚跪了一夜,高烧不退时也未见她母亲来看望她一眼,如今有所求,态度转换如此之大。
她被宫中众人怠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母妃却仿佛是今日才发现一般,这越加显得她是另有目的了。
顾新柳实在猜测不出到底是事,能让孟萱关心起自己来,她继续问:“母妃可还有其他事?”
孟萱眉头微皱,心中略有不满,就说这个女儿是克她的,说话硬邦邦的,一点儿也不讨喜。她不自觉地松开了牵着对方的手,缓了缓脸色,压下心中的恼怒,这才开口说道:“是这样,惠妃的侄女入了宫,我瞧她与你年龄相当。你自己在宫中也没有什么玩伴,明日你跟我去看看,最好和惠妃的侄女成为好友。”
顾新柳垂眸眼中暗光一闪,终于明白自家母妃的目的了。只是,让她去跟孔家小姐交好,难道是打算跟惠妃正式联盟吗?
顾新柳无法猜出孟萱的真正用意,但她并不想掺和进后宫争斗之中,便沉默着没有马上答应。
孟萱难得对她这个女儿有耐性,先前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她的极限,见对方又闷闷地低头不说话,一股莫名的火气从心中发出。
想到现在还需用对方,孟萱只好压着火气对身边的成蓉说:“你跟她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说罢,孟萱起身坐到了另一边的软塌上,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顾新柳。
成蓉便将计划换了一种说法,详细地说给了顾新柳听。
当然,她不会说让太子跟孔闻溪偶遇是为了撮合他们,想让太子跟皇上之间生嫌隙,更不会说,将孔闻溪送到太子身边其实是为了断她成为皇帝嫔妃的路。
她只是说道:“孔小姐容貌倾绝,性情爽朗大气,年纪也正好与太子相配,家世更是相当。如今孔小姐入宫来,难得的机会,若是能让太子和孔小姐相处一二,想必他们定然能两情相悦,造就一段千古佳话的……”
不管成蓉的话说得多漂亮,其潜藏的险恶用心,顾新柳就听得出来!她不由得攥紧了衣袖下的手。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即使她是从母妃肚子里生出来,可她母妃对她却并无一丝怜惜疼爱。弟弟去世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当初也不过是个婴儿,难道她想她的同胞弟弟死亡吗?
若是可以,顾新柳甚至不希望自己出生。
曾经她被人推到池塘中挣扎呼救,无人理睬时,就想过一死了之,若不是太子哥哥经过救了她,她哪还有命活到今日。
她从未在父皇和母妃身上感受过多少的关爱。
在这深宫之中,多年来她也只在皇后娘娘和太子哥哥身上感到了一丝温情。
现在她们竟让她去害太子哥哥?!
绝不可能!
顾新柳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与母妃相斗,她要冷静下来,知道母妃要做的所有事情,好告知太子哥哥。
顾新柳面上显得非常生气:“母妃,您这不是要我去害太子哥哥吗?我不会去做!”
孟萱一听顾新柳的话,顿时睁开眼睛,横眉竖脸地大怒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是为了促成一段良缘,你难道觉得孔闻溪的家世容貌配不上太子吗?”
“可是连女儿都听说孔闻溪她是惠妃娘娘为父皇准备的人,父皇看上的人,怎么能让太子哥哥去争呢?这不是让太子哥哥被父皇厌弃吗?太子哥哥现在好不容易和父皇关系缓和,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顾新柳绷着脸,义正辞严的拒绝。一看就知道,她那让人头疼的倔脾气上来了。
孟萱一瞧顾新柳这样,气得不行:“你给我跪下!”
顾新柳神态淡定地听话跪下了,但面上的倔强却半分不减。
孟萱简直要被她气死:“你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孝道尊卑之心?对着我都敢这么说话,你是怎么学的规矩?!”
顾新柳抿抿唇,伏身叩拜道,“女儿知错,请母妃责罚!”
孟萱一噎,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成蓉一看她们母女又吵起来了,赶紧伸手扯了扯孟萱的衣袖,提醒她,要稳住。
孟萱压了压,缓了缓,这才将心中的怒火给摁下去了。她也没让顾新柳起来,俯视着她,叹着气,仿佛一副不被理解的慈母心模样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死脑经呢?孔家大小姐还未成为你父皇的妃子,那她就可以与别人定亲成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太子哥哥未婚,孔小姐未嫁,他们年纪相当,家世相配,容貌也相称,怎么就不能撮合了?”
孟萱气的缓了缓语气,又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以为孔闻溪真愿意当你父皇的妃子?她才十七岁!你父皇呢,只比他父亲孔大人小两岁。你自己想想,换作你,你能愿意?”
孟萱见顾新柳不言语,觉得有戏,继续说:“孔闻溪在京中可是有名的名门贵女,多少名门子弟想要迎娶她为妻,你说她放着名门子弟不嫁却被家人送进宫,你觉得她心里是何想法?真是自愿的?”
顾新柳听完孟萱这番话,心中也觉得有些道理,但她还是觉得,此事不妥:“母妃,纵然您说的有理,但孔家二小姐也并非就只能嫁与太子哥哥啊,她大可出宫去,定下别家的婚事。”
孟萱:……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这个女儿反应这般快,还直至核心!
她第一次被她给噎住了好几回。
孟萱看了一眼成蓉,成蓉立马明白,赶紧站出来顶上,跟顾新柳好好说一说这其中的差别:“四公主您有所不知,孔家大小姐生母刚刚去世,正在孝期。这天下,爱慕她的世家男子是有很多,可能够不忌讳,愿意在此时与她定亲,等她出孝的人却不多。您放心,您所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陛下是重规矩之人,岂会在明知太子爱慕孔小姐之下,还与太子殿下相争?不管是为父之心,亦或是为君之心,陛下偶都不会如此。而太子殿下若有了孔家的支持,他的地位也只会更加稳固,孔小姐亦不至于被迫嫁给陛下,您难道不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顾新柳依旧伏地不起,低下的脸上满是讽刺,但她也知道,自己若是坚持不答应,恐怕母妃还是会找另外的人去做。那到时候,她就无法及时给太子哥哥通风报信了。
于是,顾新柳装作明白了一般,略有些羞愧地抬起头看了孟萱一眼,然后有些担忧怯弱地道:“母妃,是女儿愚钝了。那我们又该怎么做?女儿知道庄妃娘娘十分关注太子哥哥的动静,而且我们这里距离东宫也很远,我们该如何给他们创造机会,又如何能让孔小姐正大光明的成为太子哥哥的妃子呢?还有就是,我们行动期间若父皇纳了孔闻溪为妃,怎么办?”
孔闻溪一旦成为父皇的妃子,她们今日设想的一切都是空谈。而她一进宫,就已经引起了宫中所有人的注意,这么多人盯着,她们想下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孟萱见她终于是被说动了,心下一松,听她问的这些,倒也觉得不无道理。她想了想,道:“你放心,你父皇不会这么快纳孔闻溪为妃。”
孟萱非常肯定,她跟顾新柳缓缓说明:“现在明面上孔闻溪入宫是陪伴惠妃,她又才刚刚经历丧母之痛,正在孝期,按照陛下的性格断不会现在纳了孔闻溪。你要知道,孔小姐小时候入宫可都是叫陛下姑父的,这姑父突然成了自己的男人,你说作为孔家大小姐一时接受得了吗?”
顾新柳想了想,倒也觉得母妃说得对,她摇了摇头。
孟萱满意一笑,“所以说,只要你按照母妃所说的去做,你所顾虑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孟萱怕之后顾新柳倔性上来,阳奉阴违,继续好言好语道,“母妃怎会去害太子?你想想,太子若是失势,不是让庄妃趁机上位,三皇子与我们的关系可不如太子。你如今大了,也该知道太子最大的威胁就是庄妃的三皇子,其他几位皇子的母妃不是家世不如庄妃,就是孩子年纪还太小,构不成威胁。”
顾新柳抬头看着母妃的神色,垂眸乖巧道:“女儿明白了,都听母妃的。”
孟萱见她终于乖顺了,瞬间对顾新柳露出了笑容,伸手扶起她,道:“这才是母妃的好孩子,你要是想帮太子,听母妃的,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太子。”
顾新柳低着头,顺从地微微福身,“女儿知道。”
孟萱今天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可是聪明的紧,自己似乎并不能靠那点微薄的母女之情拴住她,想了想,又解释道:“你要想太子获得一份完美的感情,就不要让他先入为主,对这份感情有了算计交易,不然这个感情便失了真切。”
作为过来人,孟萱太懂得男人的心思。
“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孔闻溪和太子都不知道彼此的情况下恰巧相遇,你在旁留意着点,他们彼此之间要是都不喜欢,那我们便作罢。”
顾新柳听到母妃这般说,心下松了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了,终于真情实意地乖巧道:“我知道了,母妃。”
若是这般,那她在其中可作为的空间就大了很多。不过,这些就不用告诉母妃了。
孟萱难得慈爱温柔地抚摸着顾新柳顺滑的发丝,第一次对她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只要孔闻溪和太子一见面,后面的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顾新柳看着母妃脸上的笑容,垂眸遮住了眼中的讽刺,面上是一派乖巧安静,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