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弄何

18、18

　　听到吴玉生直截了当的问话，王军建一愣，看来这事是瞒不住了，反正他也没想瞒，或许有老人家能出个主意，以前的那些个规矩就那些老人还懂。
　　“吴爷爷，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说到这里王军建停住了，这话怎么说？从哪里说起？这几天经历的奇怪事情太多，他也真是理不出个头绪。
　　“是不是有东西缠上你们了？”那边的吴老听出王军建不知道怎么说，就诱导的问。
　　“哎。”王军建叹口气，“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那天我们经历的事情历历在目，也不得不信。”他和吴玉生一问一答就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边的吴玉生沉默了半晌，“你那个香案摆的对，那个老头没什么，投胎去了，倒是那个小鬼，你们要好好的做场法事，人家可是救了你们的。”王军建听到这里，想起了几次阻止他开电梯门的那个童音，觉得也是，等回去就和苏泉商量一下，暗中和那个孩子的家里庭外和解，好好的补偿人家，就应了下来。
　　“伤你们的不是普通的鬼，你可要注意了。”那边的吴玉生沉默了半晌，“听你的叙述倒是像个吊死鬼。可是这鬼也不能无缘无故的伤人，必定是有冤屈，或是你拿了她的什么东西她才会跟上你的。你们是不是捡了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
　　经吴玉生这么一问，他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我把自己经高僧开过光的玉佛给了怀生，把怀生的玉佛留下了，刚在梦里就有两个女鬼，一个是要杀我，另一个是告诉我我拿错了东西，让我把那玉佛还给怀生，是不是这个玉佛的问题？”
　　吴玉生沉默了一下，想想说，“凡是玉佛，没有见过血光的都会有三分灵性，那玉佛什么材质，是否陈旧，有没有暗色的痕迹？”
　　王军建从衣服里面掏出玉佛，放在手上观看，“不是什么好玉，玉质混沌，色泽暗淡。”他走到窗户前，把玉佛对这阳光细看，“没有任何的暗色痕迹。这个是怀生最近才开始戴的，您说会是这个问题么？”
　　“玉质混沌，是什么样的混沌？是不是里面絮状的沉淀的那种？”
　　“我看一下。”王军建把玉佛转了一圈，在玉佛中是有絮状的沉淀物，“是的，他的混沌不是因为有沙质，而是一种絮状物质。”
　　“你说你梦中的女人让你把这个还给怀生，而这个玉在那件事情中并没有保护好怀生？”吴玉生的语气沉缓，他是一边思考一边询问的。
　　“是的，我到底应不应该把这个玉还给怀生？”王军建还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玉，这块玉显得死气，就是作假也不会这样的玉来充数，要说是被当作礼物送给怀生的也不大可能，这块玉到底是怎么来的，王军建心里也犯嘀咕。
　　“这个可不好办，那块玉有可能是块死玉。我没有看到玉的原样，不过听你叙述倒是像死玉。”
　　“死玉？”王军建听不大懂老人的话，“什么叫死玉，有什么特殊的用途么？”
　　“死玉是玉石中质地最差的玉，一般采玉的都不会要，可是这种玉对有一些道行的人来说却是好东西，因为它可以封印一些魂魄，必要的时候就能驱使这些魂魄。”
　　王军建听到这里有些迷糊了，这也太玄了，“您是说怀生的这块玉是死玉，而里面被封印了鬼魂？”说到这里王军建觉得玉中有一股寒气顺着手指间流进了身体，他吓的一哆嗦，险些扔掉手中的玉佛。
　　“我只是根据你描述的推断，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好解释了。这样的死玉是不能雕佛之类的东西的。”
　　“为什么？”听着老人越说越神奇，王军建的好奇心也被激发了出来。
　　“这死玉是个死物，已经封了所有的灵性，雕的玉佛没有任何用处。这玉佛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怀生，至于为什么还是被那个女鬼得逞，恐怕是这块玉中的魂魄敌不过那女鬼。”
　　“那您说我到底是给不给怀生？”
　　“容我想想。”电话的那边又沉默了下来，偶尔有开关门的声音，“你还是先给怀生吧，要是那个东西在过来找你们，你们应付不过来就找我。”
　　“那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军建看老人也是懂得这个的，急忙问解决的办法。
　　“这些我也是不大懂的，你先找人看看吧。”
　　王军建听到老人的口吻似有苦衷，也不便强求，明个儿从寺庙请尊佛像就好，答应了老人过年去看他以后就匆匆放下了电话，有客户的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在S县，吴玉生放下了电话一阵的失神，自己孙子有事他真是急的上火，可是这边的事又离不开。在这警局，出了那么多的大案子，这里也不太平啊。
　　中午之前王军建给苏泉打了一个电话，同意庭外和解，然后处理了几份急件，到中午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没去看自己媳妇儿，刚起来就又颓废的坐了回去，这时候，陪在自己媳妇儿身边的一定是媳妇儿的媳妇儿，这别扭的，王军建想着就都疼。他醒了么?身体怎么样？吃东西了没？陈紫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发现王军建在发呆，这在以前太难见了。
　　“吃饭。”一个包装精美的盒饭砸在了王军建的办公桌上，“要是实在是想的话就去看他呗，犯得着在这里憋屈的胡思乱想么。”
　　王军建本来想说他吃不下，可是想到陈紫那火爆脾气，还是乖乖的打开了盒饭，米香的味道钻进鼻孔，本来不饿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他拿起筷子，突然说道，“听说病人都要喝汤的，不知道他女朋友有没有给他做。”
　　咳咳，在他对面的陈紫咳嗽的喘不过气，粉白的小脸应是憋的发紫。“笑什么笑？”王军建有点发窘，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太难看了，就像一个暗恋的小女生。
　　“咳，我没笑，就是呛住了。”陈紫捂着嘴，不想让王军建看到自己咧着的大嘴，“你可以买煲好的汤给他送过去啊？”
　　王军建低下头不搭理陈紫，这人越是打理她越是闹的欢，不搭理她一会儿就离开了。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陈紫说了声无趣就走了。又吃了几口王军建就没了胃口，他拿出纸巾擦干净嘴，收拾好饭盒放在了一旁，等着秘书来拿走。
　　到了下午三点王军建就坐不住了，他把文件摊在桌子上，眼睛却是盯着手腕上的手表，心思乱的根本就看不下去文件。他推着桌子，椅子顺着反弹的力量向后滑了一段距离，他随意的瘫软在椅子上，桌子面和他的视线齐平，在看不到文件，他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算了，我提前下班。慰问员工。”给自己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王军建大摇大摆的出了办公室，秘书望着总经理的背景泪流千行，那么多的工作啊，他又要加班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想了又想，觉得不能空手去，在路上就拐进了一个水果店提了一兜水果，路过一个广州菜馆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再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电饭煲。感觉东西差不多都买齐了，他驱车到医院。到医院的时候他才知道穆怀生在今天早晨就醒了，不过身体虚弱又昏了过去。顺着护士的指点他来到了穆怀生的病房。自己的媳妇儿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王军建看的心里难受，他看看病房还是四人间的，急忙叫来了医生，一个小时以后穆怀生住进了单人间的私人病房。等所有的人都走了，王军建坐到病床边上的椅子上，执起穆怀生冰冷的手放在手心暖着。
　　穆怀生还在打点滴，王军建站起来看点滴的流速，要是太快了对身体不好。医生说穆怀生流血过多，要注意营养，他把自己带来的电饭煲插上了电，把带来的汤温，媳妇儿醒来就能喝。忙东忙西一阵后，王军建坐在了病床上，他双手放在穆怀生头的两侧，慢慢的伏下了身子，穆怀生浅浅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他轻轻的啮咬那失了色彩的唇，在起来的时候青白的唇已经粉红透亮，他满意的起身，坐到了一边。拿着穆怀生的一只手等着他再次醒来，他要穆怀生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他。
　　见到哭的岔气的温雅后，穆怀生心疼的不得了，想多安慰几句，无奈身体太过虚弱，竟然又昏了过去。手上的感觉暖暖的，有些粗糙，不像是女人的手。可能是休息的够了，他自然的睁开双眼，灯光有些刺眼，他从那双温暖的手中挣脱出来，遮住自己的眼睛。
　　“你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熟悉。穆怀生侧过头，松开遮住眼睛的手臂，映入眼帘的是满脸微笑的王军建。总经理怎么在这里？他想说话，可是长时间的昏睡让他的嗓子干渴异常，说不出一个字。
　　“你等等。”王军建跑到旁边的桌子旁边，端了一杯温水，“喝吧，这是开水，特意给你晾凉的。”
　　也顾不得礼仪什么的，在王军建的服侍下穆怀生做了起来，他的手臂没有力气，王军建托着水杯，他大口的喝水，缓解口腔的干渴。
　　“小口喝，别呛着。”王军建控制着水杯的角度，不让穆怀生喝的太急。
　　等喝的超不多，口腔内的干燥得到了缓解，穆怀生才注意自己已经完全靠在了王军建的身上，这气氛有些暧昧。他动了一下身体，自己靠在了后面的墙壁上，王军建就顺势离开没拿水杯放了回去。
　　“你怎么在这？温雅呢？”穆怀生的声音还透着沙哑，不是很清晰。
　　“可能上班去了吧，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我给你带了汤，你醒来也没吃什么东西，喝些汤吧。”王军建又跑回去盛汤。
　　穆怀生的眼睛本来是追随王军建去盛汤的背影，在目光稍微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以后他大吃一惊，这并不是他原来的病房。干净的地面，雪白的墙壁，光滑的天花板，装修讲究的格局，倒好像是在家里一般。
　　“我在那？”
　　王军建回过身就看见穆怀生惊疑的表情，他手中是一个青花薄瓷碗，碗中的热气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气，几乎两天没有吃东西的穆怀生饿的胃痛，肚子传出了咕咕的声音。他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了。
　　看着自己媳妇儿害羞的小样儿，王军建是心花怒放，恨不得搂住他偷个香。但现在他还没有那个胆，把自己媳妇儿掰弯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起媳妇儿的媳妇儿他就泄气，心里不痛快，还有些埋怨穆怀生，自己对他不够好么？怎么还红杏出墙？但所有的怨气在看到自己媳妇儿白的可以看见青色血管的皮肤下就没了气儿了。这一连一个月的大病，穆怀生瘦的尖下巴磕都出来了，五官更加立体，宽大的病服穿在身上，晃悠的时候都能看见里面突出的锁骨。
　　“喝一碗，垫垫肚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碗粥。”王军建把温热的汤塞进穆怀生的手里，又拿了纸巾放在一旁的病床上，防止汤洒落弄脏了被子。
　　穆怀生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王军建手中的碗，“这是在哪里？我记得我不是在这个病房的。”
　　“这个你不用管了，怎么说你都是陪我才受伤的，也算是工伤，医药费和住院费都公司包了，你只管好好的养伤，在来上班就好。”
　　“那怎么能行？”听王军建这么一说穆怀生急了，本来他就旷工数日，公司不仅没有开除他，还要给他报销医药费，这实在是太照顾他了，可是他不敢当啊，他何德何能得到老总这种赏识。而且，关键的是他一没有人，而没有钱，老总这么偏爱他的举动是会惹闲话的。
　　“你只管住就好了，那些钱也不仅是公司出，我们给每个员工都买了意外保险，加上公司的补贴，够你的医药费和住院费了。“王军建明白穆怀生的心思，急忙解释，”你先喝着，我去给你买些粥，你一会儿就改饿了。”为了不让穆怀生在提起这个问题，王军建借买粥的名义走开了。
　　穆怀生看着王军建走了出去，也不知道生气没有，他感觉有些丧气。看看周围，这么好的病房，又是单间，那要多少钱啊，保险理赔和公司的补助也不够在这里住上一天的。穆怀生是不愿意用隐晦的心思猜疑王军建的，毕竟在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都是王军建帮的忙。而且，照他那个梦老看，还是自己拖累了人家。穆怀生很为难，他不是GAV，这是肯定的事，他喜欢温雅，希望将来的一天他能和温雅组成一个家庭，生出一堆的小萝卜头，所以他注定了不能回应王军建。他不排斥GAV，可不代表他能接受。他现在最烦恼的是他猜不透王军建的心思。王军建什么也没做，只不过以一个上司的身份关心下属，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是别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他倒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到最后那可是贻笑大方了。他正在烦恼，有人推门进来了。
　　王军建为了不再和穆怀生在费用的问题上纠缠，跑到外面的饭店去买粥，回到穆怀生病房外面的时候就听见里面说笑的声音，从门缝看去，里面的穆怀生正在享受女朋友的手艺。他悄悄的走到垃圾桶前，扔掉了手中热乎乎的粥。王军建心里有些难受，不愿看他们和和美美的场面，给穆怀生发了一个短信，说公司里有事先走了，就到停车场娶了车走掉了。穆怀生接到电话就跑到窗户前面，知道那辆熟悉的轿车驶离了视线，他才在温雅的搀扶下回到了床上。
　　“我说你，非要看风景，这有什么看的，从这里看去前面就是一片绿地和那边的人行道，等你好了，春天到的时候我们去湖滨公园踏春多好？”把穆怀生安顿好了，温雅端着一小碗汤喂穆怀生喝汤。“你们单位领导可真好，不仅让你住高级病房，还亲送煲好的汤来看你，我要是能进你们公司就好喽。”温雅一边打趣一边轻轻的吹王军建带来的汤。
　　穆怀生又喝了一口就不想在喝了，“我不喝了。你那工作也不错啊，没什么累的，福利又好。私企的福利是和公司的业绩挂钩的，要是年景不好，我们可是要喝西北风的。”
　　“你就贫吧，这么还不知足，这么体恤下属的上司，打灯笼都找不找。”
　　穆怀生和温雅绊了半天的嘴，天黑的时候穆怀生就让温雅走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去晚了他不放心。温雅走后他去了几趟卫生间，深夜的时候他又醒了，肚子咕咕叫，他饿了。

作者有话说

　　卡文~~卡文~~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