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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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再次响起。
程荧以为是宋扬之来要手机，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康薇、小吴和小葛。
程荧有点意外，见康薇拎着两袋水果，带着笑意：“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程荧真心地道谢：“康姐，谢谢你帮我给物业打电话。”
“没帮上忙。没想到你会修。”
几个人进到房间，程荧对着镜头从左向右分别介绍说：“小吴，我的助理；小葛，我的化妆师；康姐，我的经纪人。”
【经纪人？来了来了他来了，公关向我们走来了。】
【一个新人，待遇太好了吧，经纪人化妆师助理样样不缺。】
【今天的妆容是小葛做的吗？好漂亮，我也想学。】
【娱乐圈直播公关第一人。】
【静等公关文稿。】
可是，他们没有如观众所期商量公关事情。小吴自来熟一样嘴巴没停，“程荧姐，我们都还没吃午饭，看你直播做饭好好吃哦，你可以给做吗？我会打下手的。”
小葛话少，听到小吴要打下手，立刻说：“我跟她住一起，千万别让她打下手，厨房会让她弄得如遭抢劫。”
“哪有那么夸张。”小吴抗议道。
在小葛的反驳声中，程荧走进厨房，打开塞满青菜的冰箱，“都等着吧。想吃什么，报菜名。”
“我想要吃肉，肉。红烧肉，京酱肉丝，锅包肉，梅菜扣肉，只要是带肉的都可以。”小吴迫不及待地报菜名。
“我都行。”小葛说。
“那就京酱肉丝和红烧肉。”程荧回道，“再加香菇油菜和西红柿炒鸡蛋。”
康薇挽袖子进来，“我来打下手吧。”
“我也要我也要，才不要干坐着，会有负罪感，”小吴跃跃欲试。
小葛说：“你就坐着吧。”她飞快把小吴手中的油菜拿过来。
“对哦，你择菜就跟机器一样，超级快。”在小葛飞速择完菜后，小吴又对程荧夸赞小葛：“程荧姐，我就说小葛跟机器一样吧。”
【哈哈哈丸子头小吴好逗啊。】
【她是这世上我另一个姐妹，只爱吃肉。】
【小葛：生无可恋，机械择菜。】
【小葛：好想不认识这个二货。】
饭菜很快做好了，小吴负责放碗筷和盛饭。
几个人在客厅吃着，小吴赞不绝口：“程荧姐，红烧肉好嫩哦，微甜，入口即化；京酱肉丝的酱你怎么调的呀，一点也不苦，配上豆腐皮和香葱，真是一绝；我不太爱吃素菜，但这两个素菜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比我妈做的还好吃，不不，比茗膳会馆里的菜还好吃。”她能想到的做菜好吃又高档的地方，就前天去过的茗膳会馆。
小吴又说：“而且颜色搭配这么好看，看着就很有食欲。好吃的让我想把舌头咬掉。”
小葛难得的认同小吴，“我以为只是颜色好看，但真的好吃。”
康薇也点点头。
【我馋了，我想当那双筷子。】
【这几个人是程荧请的托吧，我就不信她做的菜有多好吃。】
【茗膳里的菜，我吃过，味道不错。比茗膳的菜还好吃，想知道什么味道。】
【明天我就去茗膳会所尝一尝。】
【前面，茗膳是会员制的，有钱都不一定能去。】
【为了女朋友，我蹭过朋友的卡，去过茗膳。一顿饭，两个人，5位数。】
#求程荧发菜谱#顶上热搜。
而就在美酒佳肴中，程荧接到了宗屿的电话，“网上的事情你不用理会，我会处理。”
程荧身上的麦现场收音，她开着，观众就能听见她说的话。想了想，程荧关了身上的麦，走到一旁接听：“我自己可以处理。老板，你是怕我处理不了吗？”
程荧又说：“我在录节目，很多事情做不了。可以麻烦公司先帮我处理评论里为我说了几句话、却被网暴.干扰正常生活的网友吗？”
宗屿沉默了片刻，“好。”
接着，宗屿平稳有力的声音传过来，“你想做什么，现在就可以去做。”
这声音让程荧也跟着安心，她笑了，“不录节目了？”
“随你。”
程荧的心不可抑制地暖了——他明明可以丢卒保车的。
而且现在的他，因为宗雍车祸，可能分身乏术。
程荧笑了，“老板，你这算帮我撑腰吗？”她补了一句，很惬意，“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程荧没有听到宗屿笑话她自作多情，电话还在接通着，她听到宗屿低笑了了一声。
这声低笑让程荧回过神来，她说了什么？都是因为太感动，她在宗屿面前才有点肆无忌惮地发言。程荧现在才有点脸热，手忙脚乱地按断电话。脑中反复响起宗屿那声低笑，程荧越发不自在了。
程荧平复了呼吸，打开麦，走回餐厅，见小吴担心地望着她，小葛也有丝担忧的表情。
若说他们来的时候，程荧惊讶录节目之前说好是她自己一个人，可他们突然来了。而小吴一直活跃着气氛，康薇没有阻止。程荧心知肚明——他们是在担心她，担心她因为网暴低沉。
感动，自发地从心里冒出来。
程荧稍稍收了自己的情绪，“怎么不吃了？吃饱了？”
“我吃饱了。”小吴捂着脸，“程荧姐，我刚想起来我现在素颜，我第一次出镜，你帮我化个妆吧，求求你了。就你今天化的这个。”她愤愤，“小葛不帮我化，她说观众已经看到我素颜了，现在补救晚了。”
“好啊，”程荧应下来。
小葛主动收拾碗筷，程荧给小吴化妆。
康薇拿着手机在与人聊天。
【程荧小手一上，小吴的脸变了，以前7分，现在9.9分。】
【姐姐化我，我想要身穿小吴。】
【所以程荧今天的妆是自己化的？】
【程荧化妆技术好厉害呀。】
等程荧给小吴化完妆，康薇走过来把手机递给程荧。
程荧看到上面的短信【宗屿：她接下来想怎么做，全部配合她。】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程荧。
程荧抬头：“康姐，得麻烦你了。”
“应该的。”
程荧把麦关掉，把自己的计划跟康薇说了一遍。观众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呀？】
【有会唇语的亲吗？可以给翻译一下吗？】
【程荧，你关麦干嘛，快开快开。】
【是在讨论公关方案吧。】
【自从看程荧直播，我今天一天的状态是十万个为什么。】
猜测五花八门，等康薇几个人起身走了后，程荧才把麦打开。
房内完全安静下来。
程荧其实不习惯安静，前世她过于安静，过于乖巧懂事，以为这样家人就会喜欢她，可最终谁都不爱她。于是，重生后，她总想多说说话，好证明自己活着。
她想到微博上一个热搜，自然地开口说道：“我看到有人问我做灯盏干什么，因为直播是一整晚的，所以我想要晚上点着灯盏，这样有晚上看直播的观众，就可以有盏灯陪着。”
“侧卧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可是现在，第三盏做不了了，我有其他事情去做。”
【好暖，都没有给自己留一个。】
【好想要姐姐的灯盏，这两个不一样，好好看，要是点上会不会更好看。】
【要做什么？百万公关吗？】
【快点公关，快点公关，急死我了。】
突然，弹幕刷出来一条，先别等程荧公关了，快去看，有媒体去采访程荧父母了。
而程荧也接到了康薇的电话，声音罕见的着急，“有媒体去采访你的父母，关于你卖惨的事情。现在正在网络直播。”
“没事的，他们怎么说，我都不怕。”这次，程荧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康薇定了心。
她不在乎他们，他们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她。
程荧打开微博，看到媒体的直播采访，是在她家门外，只有程母出镜。
直播人数超过300万。
很好奇，程母在采访中会怎么说，程荧饶有趣味地看着直播。
*
《我很漂亮呀》在观看程荧直播的观众，通过镜头，看到一点点她手机露出的屏幕，有正在电脑上看媒体直播程家的，在弹幕上写：程荧在看媒体采访她妈妈的直播。
很多观众见程荧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知道这会儿她正专心看直播呢，应该也不会做其他事情了，也点进程母采访的微博看直播。
直播里，记者提问问题很直接，直指程荧卖惨，“程妈妈，你知道程荧在节目上说生活都已经够苦了，得给自己留点彩色。在暗示自己过得很苦吗？”
因为程荧不整容，程母眼看着到手的签约泡汤了，气得食不下咽。现在突然有记者上门，她也不关注网络，不知道程荧参加综艺节目，以为程荧离家出走后上电视揭露父母让她整容的事呢。
程母责怪话脱口而出：“我们只是让她去整容，她就说自己苦，哪有这样不听话的孩子。”
饶是采访经验丰富，听到程母的话，记者都愣了，“整容？”
“对啊。云海经纪公司要签约我两个女儿出道，因为我小女儿长得漂亮，经纪公司说让程荧整容，这样两个孩子都可以出道了。程荧本来答应好好的，去整容，却突然变卦，离家出走了。”
记者惊呆了，程荧已经够漂亮了，那程意姝得长得多好看啊，父母才愿意让程荧整容成程意姝呢？“那能让我们看一下程意姝的照片吗？”
程母一听可以让观众看到程意姝的机会，喜笑颜开地带记者进入了家中。
进入到房内，记者先询问道：“可以让我们拍摄家里吗？”
“可以，随便拍。”
镜头扫向一楼客厅，电视下方有一些照片摆台，里面是程意姝的照片，电视柜上摆放的是家庭合照。
直播里弹幕：【好奇怪，家庭合照没有程荧的照片。】
【前面的，我跟你一样的感觉，到现在看到的全是程意姝的照片，程荧的，没有一张。】
看到程意姝的照片后，记者实话实说：“感觉还是程荧更好看一点。”
刚说完，就感觉身上收到了程母不认同的目光，“小姑娘，别怪阿姨说话不好听，眼睛不好可以去看看眼科。意姝房间有她的照片，你再多拍一下。”
记者无语了，明明是程荧更好看呀。但也不可能去反驳程母，随着程母上到二楼，推开程意姝的房门，听程母说：“拍仔细了。”
摄像机拍过去，有半面墙大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中，跟程荧有三分像。
还是程荧更好看一些，弹幕里：【阿姨，眼睛不好可以去看看眼科】接连不断。
记者又问了关于程荧的几个问题，可是程母都有意无意地转到程意姝的身上，说意姝今天去云海经纪公司签约，以后也要往演艺圈发展，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就像程荧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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