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2、舞台 ...
-
“你在流血。”
“是谁在说话?”
“我正在看着你,艾丝。”
“恶灵?我觉得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只恶灵吗?有我在他不敢来。”
潜意识里,艾丝愣了一下:“那你是谁?罗比?”
眼前骤然亮起一丝光芒,她听见有叫喊声,仿佛隔着几层塑料隔板传到她的耳朵里,遥远而空洞,她听不清喊的是什么,光芒又消失了。
“我知道你的一切事情,艾丝,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就要见面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声音是不是我疼出的幻觉!”
然而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她的神智在逐渐平静下来后,开始有了一个答案。
上一个和她说她知道名字的人,是猫头鹰法庭的凯瑟琳,猫头鹰法庭被灭前的盟友,或者说,存在相互利用关系的另一个组织,就是刺客联盟。
刺客联盟的领导者是雷霄·奥古。
“艾丝!没事了艾丝,醒醒!”遥远的声音在试图叫醒她。
艾丝睁开眼睛。
她从后座换到了副驾驶,维克多依然在开车。只是杰罗麦不在车上了。
“发生了什么?杰罗麦呢?”
伤口还在疼,她的整个右手臂都不敢动,只能用左手接过维克多递来的手.枪,这是她疼晕过去前拿着的那把,子.弹一颗没有少。
“他被企鹅带去天使广场了。”
“那我们要去哪?”
“毫无疑问,医院。”他们正在朝天使广场相反的方向行驶。
“我要到广场上去。”艾丝咬着嘴唇。
“不行,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有恶灵在我就不会死。”
“你说的轻松,刚刚如果他出现你就不会中枪。”维克多一口回绝。
“那是因为我没有叫他,掉头,维克多。”艾丝坚决道。
维克多在方向盘上摩擦了下手掌,一脚踩下刹车:“好的,法尔科内阁下!”
艾丝轻叹一口气,不再理维克多,一路上两人都不再说话。艾丝默默在想,如果那个声音真的是雷霄·奥古,那么他也一定不会让她在没见到他之前死掉的。
为了艾薇,为了瑟琳娜,为了更多工厂里无辜的人们,她只能这样做了。
她觉得这次自己可真是玩大了,从她答应卡麦保护这座城市开始,事情就再也收不住了,然而如果不答应,她可能会死在那个小餐馆里,然后被从天而降的托尔和洛基再鞭一次尸。
*
杰罗姆已经在广场上等待多时。
“我的女主角到底在哪里?这里可是空了一把椅子呢!”他慢慢走到舞台正中间的两把椅子旁,一把上面坐的是杰罗麦。
“我亲爱的哥哥,艾丝在哪?”
杰罗麦看起来相当恐惧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杰罗姆俯下身,掏出一把小手.枪,已经有些不耐烦:“让我猜猜,她找到了你,想要带你来我这里,但是半路你们走散了,为什么?”
杰罗麦哆哆嗦嗦地回答:“她被我的助手打伤了,她的朋友把我扔了下来,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嗯…”杰罗姆笑着将脸转向一旁的戈登,“你听见了吗?听起来艾丝的朋友很没有礼貌,但是!”
“我的表演是不能没有女主角的!女主角也必须是艾丝!”
“所以…哈哈哈哈。”他凑近戈登的耳边,“戈登警官,我要麻烦你传递一条小小的信息,如果艾丝不在五分钟内出现的话,我会将工厂里所有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戈登咬牙切齿地说:“别以为你的计谋总可以得逞,杰罗姆。”
“噢,这话可真是意味深刻,戈登。”杰罗姆站直了身子,手.枪在身前转了半圈,冲着没有拉开的幕布后面就是一.枪,幕布后传来阵阵惊呼声。
戈登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以为我是独自一人吗?不,你错了,我的精神,我的念头,早已经渗透到哥谭的每一个角落。哥谭迟早会在我们的手中陷落!”
这话被刚刚到达舞台后方的艾丝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杰罗姆,我在这儿。放了工厂里的人。”右手臂已经麻木了,她索性尝试忽略掉阵痛,假装若无其事地走上舞台。
“艾丝!等候多时了。”杰罗姆露出一个笑脸,用夸张的绅士动作朝她鞠了一躬,为她拉开最后一把椅子。
“我要你放了工厂里的人,否则我不会坐下的。”艾丝坚持道。
“当然,当然。”杰罗姆轻描淡写地对着对讲机说了两句,待艾丝坐定后,幕布拉起,他开始了这场期待已久的表演。
“艾丝,你还好吗?”看见艾丝身上明显的血迹,戈登不由得心里一揪。
“暂时死不了。”她都快习惯这种疼痛了,眼镜在下面的人群中扫来扫去,“是谁送杰罗麦来的?”
“我不知道。”
“我知道。”坐在另一边的杰罗麦早已听到他们的谈话,“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他,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同时,艾丝也在人群中扫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奥斯瓦尔德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而他的旁边,是微笑着的爱德。
发现艾丝的目光,他甚至还伸了伸手。
“那是爱德?他不是应该在阿卡姆吗?”戈登也看到了,他的声音太大,引起杰罗姆的不满,他走到戈登的椅子前,将枪柄用力在他头顶砸了一下:“在我说话的时候,请保持安静!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第一个尝尝头身分离的滋味,戈登警官。”
艾丝也闭上嘴,按照他们的计划,阿尔弗雷德和芭芭拉负责潜伏在广场前面的人群中,哈维和瑟琳娜负责带人去工厂。这会儿她已经看见阿尔弗雷德和芭芭拉,趁着杰罗姆的注意力在戈登的身上,她朝台下大喊了一声。
杰罗姆回头的瞬间,戈登用头撞上他拿枪的手,同时台下枪.声响起。杰罗姆的枪脱手摔在艾丝的脚边,被她一脚踹下舞台,杰罗姆闪身躲在艾丝的椅子后面,刚才几.枪打掉了他的帽子,他将头从艾丝和杰罗麦的椅子中间探出去,枪.声只持续了几秒就停止了。
艾丝看见阿尔弗雷德和芭芭拉好像在争论什么,布鲁斯也在台上,他也开始大喊:“阿尔弗雷德!不要担心我!”
“看见了吗?”艾丝侧头对杰罗姆轻声说道,“你所谓的精神,你所有疯狂的念头,终究不会占据哥谭!即使是你背后的人,也无法动摇。”
“你好像一副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的样子,艾丝小姐。”杰罗姆丝毫没有慌张,他甚至裂开嘴大笑,让旁边的杰罗麦直皱眉头。
艾丝抿了抿嘴唇:“并不难猜。”
她是根据那句哥谭陷落猜测的,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只有雷霄·奥古对这事最热衷,为此不懈余力,找上杰罗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这就说明,雷霄·奥古本人已经在哥谭了。
简直不能再糟糕。
“艾丝,艾丝,不愧是你。不妨我再给你透露一些小信息:我背后的人不想要你死,至少现在不想,所以今天的这场表演,实际上是为你准备的,别人的凳子下面全部都装有微型.炸.弹,只要我摁下…”
杰罗姆掏出了一个小遥控器一样的东西握在手里,看见艾丝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忍不住问道:“你难道就不为他们的性命担忧一下吗?”
杰罗麦离的最近,他立刻开始紧张起来:“别这样,杰罗姆,求求你,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还不想死!”
“闭嘴!”杰罗姆忽然发怒,对着杰罗麦怒吼,“其余人可以向我求情,只有你不可以!”
杰罗麦显然是被吓到了,艾丝头也不抬:“炸.弹要是炸.了算我输。”
她赌爱德一定是带了他的屏蔽器,那个东西的范围足以覆盖整个天使广场,不然她就要找奥斯瓦尔德算账了。
杰罗姆:“那就瞧瞧吧…”
他用力按下按钮,没有任何反应。
再按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他一连按了许多下,舞台四周逐渐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大的响动。
“该死的。”杰罗姆咒骂了一声起身。
“他要跑!”
一片混乱之中,艾丝感觉到有人用小刀划开了她的绳索。杰罗姆的身影消失在舞台后方,戈登从裤脚里拿出一把枪追了出去,阿尔弗雷德上来解救布鲁斯,杰罗麦趁乱想跑,艾丝抓了他一把,却没抓住。
不知道是谁撞了她受伤的肩膀,贯穿伤带来的疼痛瞬间袭上她的头顶。
她腿一软跌倒在舞台的台阶旁,杰罗麦趁着这个空隙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拦住他…”她微弱的声音被几个喊声淹没。
有人把她扶了起来,艾丝已经没有力气转头看是谁了。
“快拦住他…”
“戈登已经去找杰罗姆了,不要担心。”是一个女声。
“不…”她指的不是杰罗姆,而是杰罗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更新啦,没在规定的时间是因为临时准备做近视眼手术,各种检查,不能用眼,等等。。。我尽量保证准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