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哥谭之名[综英美]》白衣沐风

10、祸从天降

　　艾丝在韦恩庄园住了快一周，老实说，这是她来到哥谭后过的最舒服的一周。

　　每天早晨都可以在温暖天鹅绒的被子里醒来，洗漱好就可以吃到阿尔弗雷德做好送上来的早餐，每天变着花样不说，还十分丰盛，布鲁斯正在长身体，连带着饭菜中的营养也十分均衡。

　　白天她花了大部分的时间来陪着布鲁斯在客厅查阅书籍，他父亲在留下的许多书本里都做了笔记，布鲁斯坚信这些笔记中一定会有关于他父母为什么被杀的信息。偶尔她也会跟着阿尔弗雷德去温室照顾植物，或者在房子前面的空地上看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的训练。

　　整天都不用操心什么，简直不能再惬意了。

　　阿尔弗雷德一直在努力制造艾丝和布鲁斯独处的机会，艾丝和布鲁斯心照不宣，两人都假装不知道阿尔弗雷德的心思。艾丝说到做到帮布鲁斯整理了一客厅杂乱的东西，布鲁斯每次看到都很不好意思，只能用讲话来缓解气氛。

　　“我在韦恩集团内部发现了许多问题，来历不明的资金，带有各种编号的秘密项目，还有许多我没有弄懂的事情。”布鲁斯将他自己整理出来的材料全部贴在一张平铺开的纸板上。

　　“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哪一个部分是有问题的，以至于要了我父母的生命。”

　　艾丝虽说很想帮布鲁斯，却不知道从何帮起。她总不能不能直接告诉布鲁斯，韦恩集团上上下下所有的高层都有问题，想要查明估计要把整个公司解散重新组合。

　　说的太多或者太少，都像是瞎编的。布鲁斯还对她的想法浑然不觉，将他的沉默视为担心，动辄就用拙劣的言语安慰她。

　　艾丝假装听的认真，拿起一边篮子里的甜甜圈啃了一口。

　　傍晚，韦恩庄园附近忽然热闹起来，伴随着警笛的声音，戈登带领着大批的警员跑近韦恩庄园。

　　艾丝和布鲁斯两人听到声音都有点意外，当戈登打开客厅的门走进来时，布鲁斯下意识地问道：“戈登警官，我能帮你什么吗？”

　　阿尔弗雷德拿着刚考好面包的托盘：“戈登警官！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怪不得我听见外面有好多警车的声音。”

　　艾丝抬起头，与戈登对视上，他眼中夹杂着挣扎犹豫和自我否定的负面情绪。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戈登警官？”阿尔弗雷德放下托盘又问了一遍。

　　艾丝看着他的眼神让戈登十分没底气，他眨眼躲过她的眼睛：“艾丝，你因为涉嫌计划谋杀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而被捕了。”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气压持续下降，艾丝嘴角抽动着，一瞬间，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继瑟琳娜对她的怀疑过后，戈登又直接用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逮捕她，反驳的话只小声呢喃在她嘴边：

　　“我没有谋杀过奥斯瓦尔德，绿箭侠的事情与我无关！”

　　布鲁斯也站了起来：“戈登警官，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那不可能是艾丝干的！”

　　“什么情况，吉姆？怎么磨叽那么半天。”哈维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戈登这才低着头拿出手.铐戴在艾丝的手腕上：“会有让你辩解的时候。”

　　他轻轻地向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点头致谢，布鲁斯想要冲上去拦住他再说些什么，被阿尔弗雷德一把拽住：“我恐怕你现在做不了什么，布鲁斯少爷。”

　　路过哈维时，他指着艾丝小声道：“我知道是你，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了！”

　　艾丝一边被推着坐进警车后座，一边深呼吸，戈登出现在韦恩庄园后的画面时而快速闪现在她脑海，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她始终没有从这意料之外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有人在陷害她。

　　可是还有很多事情，她实在想不通。不管是谁，这个人究竟是如何一边让绿箭侠在哥谭追杀企鹅，一边又让费莉希蒂报警的？她究竟是在哪一环叫人抓住把柄伪造成了证据？

　　哈维一边开车一边继续对艾丝进行言语攻击，见戈登一直在旁边沉默，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吉姆，说句话呀，我们找到了绿箭侠事件的主谋！”

　　戈登不情愿地抬起头：“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哈维。”

　　哈维的精气神顿时灭了一半：“拜托了，吉姆！为什么你就是认不清她的本质？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她很可疑，只有你执意相信他。我恐怕没告诉过你，绿箭侠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正在阿卡姆疯人院里，而她在和企鹅以及法尔科内阁下一个桌子吃饭吧！”

　　“哈维！”戈登忍不住喊了一句，“艾丝的本质是什么，谁定的？你吗？你还记得如果没有艾丝，我们都已经被法尔科内处死的事情吗？”

　　“…那又怎么，我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我们有证据！”哈维固执地说道。

　　艾丝没有插话，闭着眼睛她也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没用，哈维也一定不想听。

　　她到底是得罪了谁？

　　卡麦·法尔科内？从上次见面的情况看并不太像。

　　萨尔·马罗尼？他倒是可能挺恨她的，但他是一个莽夫，最容易情绪用事，不太可能制作出如此精细的计划。

　　难道会是秘密回到哥谭的菲什·穆尼吗？还是体内黑暗人格已经被激发的爱德？

　　又或者，是她意料之外的某个人？

　　来到GCPD，戈登把她带到一间审讯室，隔着一张桌子，艾丝清楚地感受到了戈登的疲惫。

　　“我没有指使绿箭侠谋去杀企鹅，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戈登的目光投向一侧的单面玻璃，艾丝看不见，但哈维一定就站在外面，也许旁边还会有小莱。

　　“我相信你。”戈登用缓慢的语调说道，“但是证据指向的都是你。”

　　“什么样的证据？”艾丝侧头问道。

　　戈登叫警官给她听了一段从那天哈维拿给爱德的U盘中解析出来的音频。声音很粗糙，带着不少杂音，她姑且认为以哥谭的科技水平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音频的内容是两个人的对话，其中男性的声音非常奇怪，像是几个音轨组成的混合音，带着很重的电流声，女人的声音则非常清晰且熟悉——就是艾丝的声音。

　　“绿箭，你的名单上应该再加上一个人，他叫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他就在哥谭，杀了他，哥谭的犯罪率将会明显下降。”

　　……

　　“我明白了，艾丝小姐。”

　　音频放完，戈登看向艾丝。

　　如此粗劣的伪造痕迹，也就GCPD会把它当真了。艾丝无话可说，真不知道技术部那一群人是拿工资干什么的，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尤其是爱德！

　　“爱德曾经质疑过音频的真实性，艾丝，我也很希望这段音频是假的，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

　　行吧。艾丝翻了个白眼，爱德的嫌疑排除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艾丝？”

　　结果似乎已成定局。

　　艾丝眼睛转了转，消息很快就会被散步出去，不知道奥斯瓦尔德这个墙头草大概会不会直接相信，她还是希望寄存在卡麦的身上，以他的阅历，应该不会也如此轻易做结论吧？

　　她自觉得她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没有了。”

　　离开审讯室时，她听见哈维在她身后对戈登说：“你肯定体会不到我当时的心情，她就坐在那张桌子旁边，相当冷静地跟我说那个人叫绿箭侠。”

　　“很奇怪。”是小莱的声音，“从她说话时的表现来看，她并没有撒谎。”

　　后面的话她听不清了，路过GCPD大厅时，爱德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艾丝小姐，我真的很想帮助你！但请原谅我无能为力。”

　　“没关系的，爱德，我知道你尽力了。”

　　她甚至没能回去处理其他的事情，就被立刻带到车上准备送往黑门监狱。

　　安妮还远在韦恩庄园，瑟琳娜联系不上，她认命地走到车尾，回头看了眼，戈登和小莱并肩站在GCPD的门口，两个人神色都不太好。戈登看见艾丝在看他，有点慌乱地低下头。

　　艾丝坐上押运车，不透风的铁门被关上了。

　　她看不见外面，只能听得见一些声音。车子还没启动，一阵枪.响忽然传来。

　　“是维克多！小莱，快去叫人！”戈登很大声地喊了一句，艾丝听的清清楚楚。

　　混乱的枪.声，轮胎和路面摩擦发出的声响，惨叫声和喊声不绝于耳。

　　“戈登，你太草率了。不要拦着我！”维克多高声说道。

　　紧接着哈维也喊了些什么，艾丝没能听清，车子忽然动了，她被惯性带着撞在后门上。

　　声音渐渐远去，艾丝爬起来，坐在副驾驶的警察打开一扇很小的窗户，语气恶劣：“你这个该死的□□！害死了我的兄弟！我要亲眼看着你烂在黑门监狱里！！”

　　*

　　维克多杀了两个警察后，狠狠地骂了几句，开着车朝押送艾丝车子消失的方向赶过去。戈登和哈维也坐上警车跟在他身后。

　　哈维一路都在不停地喊：“维克多！放下你的武器！法尔科内也救不了她的，她犯罪的事情是事实！黑门监狱是她应该待着的地方！”

　　维克多猛踩刹车转动方向盘，车子在马路上转了半个圈：“谁说是法尔科内阁下派我来的？”

　　“腐朽的警察，被人耍的团团转还坚持着自以为的正义，下地狱去吧！”他朝哈维竖起中指，一枪打爆了警车的轮胎，车身失去控制，戈登左右打方向盘，最终撞上路边的一棵树。

　　艾丝被带走后，小莱急忙找到爱德：“爱德，求你了，一定还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我不相信她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爱德手中一刻不停：“我记得你们并没有认识多久，小莱。但是，我和她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小莱神色疑惑。

　　“我也不相信是她做的。”

　　小莱松了口气：“爱德，现在不是说话大喘气的时候。我们需要想想办法，我不能允许一个清白的女孩无辜的被送到监狱里！”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爱德抓着自己的头发。

　　“对了！韦恩集团的那个科学家！”他一拍桌子，“我们需要找到卢修斯·福克斯，也许他可以发现那段音频造假的地方。”

　　小莱不知道卢修斯是谁，但是这个机会她不能错过：“好的，我们去哪里找他？”

　　爱德：“不知道，我们可以先从韦恩集团碰碰运气。”

　　就在这时，GCPD的大厅方向忽然传来一阵混乱，有人高声喊道：“GCPD！把你们的手举起来！”

　　小莱和爱德跑出去，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正站在大厅门口，双手高举。

　　“发生什么了？”

　　那名女性陌生人开口：“我的名字叫费莉希蒂·西莫克，关于绿箭侠事情的报警电话是我打的。”

　　“老天爷啊！我找了她很久！”爱德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费莉希蒂继续说道：“这是奥利弗·奎恩，我们有一些事情，必须要让你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