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对象是我初恋》一只像老鼠的小鸵鸟

18、校园暴力18

　　肖纯虽然眼睛还在阅题，手上的笔不停，顺着英语阅读的每一行段划出一道道红色波浪线，可心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她又想到刚才陈晗筱说的那句“当然是假的了”，心尖颤了一下，有点疼，有点麻，肖纯心头漫上失落，就连眼前她最喜欢的英语都黯然失色了，她扫过几道细节题，明明就是做过的题，可她心烦意乱到竟然翻译不出选项的大意，脑子里都是陈晗筱迷惑不解的表情，想了半天，她得出一个结论：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她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吗？

　　她有些慌了，神色不安地转过去，上身都没有坐稳，陈一君正在咬着笔杆思考一道数学联考试卷的压轴大题，她今天没有扎起头发，墨色长发温顺地垂于耳侧，捏着铅笔正在圈画题干中的关键信息，肖纯突然有些脸颊发烫，正想要转过去不打扰她做题，陈一君低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陈一君早就发觉她转过来，她一直在等着肖纯开口，结果肖纯一直盯着她不说话，陈一君才忍不住开口问她，因为是在自习课上，所以陈一君把声音压得很低，嗓音低沉地有些性感，她发现肖纯的耳朵又悄悄红了。

　　啧，这姑娘，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肖纯只是突发奇想地转过来，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噙着手指默不作声。

　　陈一君找了个话题，试图缓解她的尴尬：“因为今天办公室的事情吗？”

　　“恩恩。”肖纯连忙点头。

　　“不用担心，”陈一君抚上她的窄肩，宽慰道：“是谁搞的鬼你自己心里不是有数吗？”

　　许樱？肖纯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她和许樱本不应该有交集的，在转校之后，她甚至没有见过她，直到有一天，她和许樱在操场上偶然遇到，她跟许樱身高不相上下，但是对方却趾高气昂，眼神凌厉，似乎对她抱有敌意，楚伊晴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许樱只看她一眼，就问道：“你就是肖纯？”话里带着刺，浑身上下都是不屑一顾。肖纯以为她是高她一级的学姐，于是微微点点头，绕过她走开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举动就已经引起了许樱的不满，导致她对肖纯怀恨在心。

　　除了她还有谁呢，肖纯想不出别的人了。

　　陈一君看向她的眼睛，便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陈一君又说道：“这种破坏双方口碑的事儿也只有缺德的人才干的出来，不过你不用特别担心，因为没有几个人传谣。”陈一君心里门儿清，许樱只会在老师面前装装可怜，嚼几句舌根，根本不可能把谣言放在大众面前，就凭她喜欢陈晗筱这一点上，她都不会任谣言扩散。

　　她讲完肖纯便又不说话了，肖纯双手搭在一起支着下巴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陈一君见状弯起食指在肖纯的眉心敲了一下：“要想回去想，我还要做题！”她又恢复成那副暴躁小老虎的表情，催促着肖纯认真学习。本身距离高考就没剩几天，还整天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叨扰，好不容易有个安生的时间让她做一会儿题了，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掉。

　　肖纯被敲得有点震，也有点懵，眨了眨眼睛甚是软萌，随后反应过来后抬手飞快捂住发红的小耳朵，身子轻轻移动慢慢挪回去，剩下的半节课，她更是一个英语字母都看不进去了，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她们俩现在的的关系，可以干这么亲密的事情吗？

　　陈一君把一整套联考数学卷子又重新做完后对了对答案，142分，还好。眼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忧心忡忡，于是第一次在白天唤醒她的辅助系统：“系统，我现在可以用积分兑换世界信息吗？”她对积分兑换的时间段并不清楚，一开始系统也并没有跟她讲清楚进行积分兑换有固定的时间点，她之所以总挑在晚上兑换，是因为白天有很多事要做，晚上省时间。
　　辅助系统很快回答道：“可以随时兑换相关世界信息。”

　　陈一君说：“兑换三段信息吧，顺便看一下肖纯的数据。”在系统数据库里，陈一君可以查看肖纯的各类数据，爱意值、恨意值、心情变化、峰值及增长幅度等数据。陈一君兑换了三段世界信息，矛头分别指向了许樱、联考成绩和许樱父母，与最近发生的事已经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有着密切联系。陈一君又查看了肖纯的数据分析，短短几日，她的爱意值攀升到将近过半，恨意值才刚刚突破个位数，两个数据值差距不大，因此不至于失衡。
　　陈一君认真看完后，决定了一件大事。

　　中午跟胖子瘦子一起吃饭的时候，陈一君装作无意间问起，实则想探探口风：“你们最近有没有听到过关于肖纯的相关消息啊？”

　　“那可真没有……”
　　“有倒是有……”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相反。

　　陈一君看看瘦子，又看看胖子，最终指着胖子说：“你来交代。”

　　他就是说“有消息”的那个。

　　胖子纠结地把整张胖脸皱成了大包子：“老大，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陈一君用筷子敲敲碗：“还跟我讲条件？我生气了你觉得你能不说吗？快点，长话短说！”

　　“哦。”胖子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开始娓娓道来：“这件事，是这样的。这几天你不是跟……跟那谁闹掰了吗？然后你不是又和那谁走的比较近吗？然后就有人说，有人说……”胖子吓得大喘气，他一边说一边偷瞄陈一君的脸色，见她脸色无异常，于是继续说下去：“有人说肖纯和楚伊晴都是一样的货色……”

　　“一样的货色？什么货色？”陈一君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么长时间，见惯了这个学校有些人的恶毒，早已对难听话见怪不怪了。
　　“说肖纯和楚伊晴一样，都是在你背后摇尾巴的小狗……”这种话，陈一君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不就是说肖纯追着她巴结她当她的狗吗？陈一君脸色一变再变，最终还是忍下了火气，问：“还有吗？”
　　胖子诚实地回答：“没了。”这次是真的没了。

　　“喔……”陈一君拖长声音“喔”了一声，冲两个手足无措的大男生勾了勾手，轻声说：“靠近点。”

　　胖子瘦子应声凑近，三个人头抵在桌子上动了一会儿，陈一君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来。
　　胖子：“……？？”
　　瘦子：“……！！”
　　瘦子眼里透着焦急，语速很快：“老大，真的要这么做吗？”
　　胖子也附和道：“老大，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陈一君：“……我可去你们的吧，就这么照办，三四天之内，我要听到风声。”陈一君一锤子定音。

　　联考的成绩单打印后，贴在了班级后面的墙上。陈一君趁着下课时间，过去看了几眼，四列成绩，英语最差。恩，意料之中了，毫无疑问，她还是全班第一，与第二名拉开的距离还真不小，她是全年级第十，第二名则是全年级第九十，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她往后找肖纯，发现肖纯位于第一张成绩单的靠下位置，也就是二三十名的位置上，她查看了肖纯的各科成绩，英语最好，数学最差勉强及格，严重偏科。陈一君抿着嘴，面露不悦，走回到肖纯的座位上，见她还在做英语试卷，一下子就恼了：“看成绩了吗？”她语气算不上和善，有些凶凶地瞪着肖纯。

　　肖纯放下笔，眼神颇为无辜：“看了。”

　　陈一君扬着下巴：“把联考数学 卷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肖纯在做卷子或者整理英语卷子时，有个特殊的爱好就是桌面上不能出现其余科目的试卷，陈一君让她拿数学试卷，她只能从书包里翻看，她拉开书包拉链，里面被塞了许多信封和小纸条，肖纯的心一紧，想掩盖过去，奈何陈一君眼尖——

　　“你书包里的，那是什么？”自从情书这件事儿之后，陈一君就特别警惕这些莫名的纸质东西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尽管肖纯的身子都要把她的书包遮挡严实了，她还能看见露出的边边角角。陈一君伸出手，眼神淡淡，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拿来。”

　　肖纯无可奈何，把书包递给陈一君，陈一君掂着书包晃荡，很轻，还有哗啦哗啦的声音，她脸色一变，直接拉开拉链，把她书包往下倒，一大堆的纸条和信封从书包里顷刻调出来——书包里被塞得全部都是。

　　陈一君面容铁青，嘴唇发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忽而她瞥见肖纯眼中的迷茫无措，终于忍无可忍，朝她吼道：“你是傻子吗？人家往你书包里塞东西你都不知道吗！”

　　肖纯委屈地低下头，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下课去上厕所了，书包一直放在教室呀。”陈一君知道，肖纯一般不会为自己辩解的，这次竟然难得一次为她自己说话，看来是真委屈了。

　　陈一君重重吐出一口气，温声说道：“我只是太着急了。”她没控制住声音，吵得全班人都能听到，但是没人敢回头看她笑话，都把头埋到低低的，就当眼盲耳聋。

　　陈一君蹲下去捏住其中一个纸条的一角，伸展开来，只看到了其中的一行字，便不打算往下面看了，都是一些侮辱人的话，难以入眼，估计所有的内容都与此类同，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陈一君昂起头看她，能看到肖纯优雅的下颚线，能看到她双手紧紧揪在一起把手背抓的通红的样子，能看到她眼角眉梢发红如同染上了醉人的酒。

　　陈一君就这样蹲着，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肖纯手抖了一下，然后挣脱了几次没有挣脱开，陈一君心想，这小姑娘还会发脾气了，总算有高中女孩子朝气蓬勃的样子。她责怪道：“想把手抓烂吗？”肖纯不回答她，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头，低头，不让陈一君看到她的表情，陈一君“唉”了一声，右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能够看到肖纯眼中的受伤和隐忍，然后说道：“不要把难过憋在心里，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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