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比一个人勤勤恳恳工作完，下班回家后发现跟自己同居的长期饭票兼保护伞跑了更悲剧的？
小乌觉得没有。
看着毫无人气的屋子，小乌在重复喊了三遍“金主爸爸”和“大佬”以后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难道是我做得太过了？”
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小乌思索了一会儿中原中也离开的原因，但是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今日遇到的有关于玛蒙的事情上。
或许是看小乌身为一个黑手党，却对里世界的了解太少有些丢人，又或许是抱着嘲讽的心态，在小乌与芥川龙之介回去的路上，芥川龙之介一边冷嘲热讽一边好好给小乌来了一次补课。
也因此，小乌算是明白了今日遇到的那个大头婴儿的身份。
不过，巴利安的雾守，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有些奇怪？
不自觉的屈起一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小乌垂眸沉思：初次接触到，那种奇特的感受，毫无疑问的说明对方身上有着书的力量。
但是又似乎有着微妙的不同。
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着，被锁住了一样。甚至是也不如书本身令她感受到的纯净。
玛蒙的身上，就好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记得，书你是这个世界的本源。”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浮现在角落里的橙黄色玩偶，小乌略略侧过脸，唇边似乎噙着一抹笑：“啊啦，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意志似乎有掺了水分哦？”
似乎是被噎住了，“书”顶着玩偶的壳子，身后的尾巴疯狂摇摆，语速加快反驳道：“水分什么的，掺的并不多！”
顿了顿，“书”哼了一口气，走到小乌面前坐下。
“我确实是世界意志没错，但是并非是完整的世界意志。我只不过是把一些零碎的，没有什么用的部分分离出去，交给别人看管了而已。”
“哦？”
看着面前掐腰的小玩偶，小乌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不信”两个字。
“喂！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尾巴顶端的毛绒球炸开，“书”跳了起来，语速越来越快：“我说的可是事实！”
“你知道我，伟大的世界意志有多厉害吗？不分开的话，万一我一个失控，整个世界都要玩完！”
小乌：我就安静的看你胡扯JPG.
迎着小乌看智障的眼神，“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上了嘴，自暴自弃一样趴在了桌面上，像是个耍赖的小孩子开始扑腾。
“啊啊啊，我只不过是被人给打了一顿而已！不就是被人摁在地上摩擦吗？”
“不过是被人给撕成了碎片，到现在都拼凑不好本体……而已……”
说着说着，“书”的语气中开始掺杂着隐约的哭腔：“太过分了，我被一个外来入侵者给欺负就算了，现在就连你也欺负我！”
明明当初还是你救得我……果然，就不该让那个该死的入侵者死得那么轻松！
看着面前的“书”有哭出来的痕迹，微妙的起了一丝丝不忍情绪的小乌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语气也放缓，听起来似乎有些温柔。
“乖啦乖啦，我没有欺负你呀。”
说到这儿，小乌看着手底下的小玩偶抽抽搭搭的抬头，黑色的豆豆眼看着自己，面上露出了一个无害柔软的笑。
“撒，不如你把那个入侵者的名字告诉我，我去帮你也把他给撕碎好了。”
自己捡到的玩偶，再怎么蠢，那也只能自己欺负。至于别人……
微微歪了歪脑袋，小乌有些漫不经心的想着，如果是别人要对这个蠢货世界意志动手的话，那么……
就去死好了。
这个世界绝对不能出任何事。这个，他们生活着、爱着的世界，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
……等等！
眼孔骤然收缩，小乌唇边的笑意僵住，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这个“他们”是谁？
而且，这种奇奇怪怪的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信息，不是第一次了。
“小乌？”
似乎是察觉到了面前付丧神诡异的沉默，“书”走到小乌身旁，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臂。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还不等“书”将话说出口，小乌猛地起身，打断了“书”的话。
“我先睡啦，你随意。”
就像是动物会本能的逃避某种危险一样，小乌也下意识的将脑海中浮现的一些破碎的画面忽视，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假象。
她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过去，也不会对未来抱有什么期待。她只需要抓住现在。
至于那些破碎画面中，有着模糊面孔的对着她伸出手的人影……完全不重要。
就好像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小乌，如果她去深究，那么真相是足够击垮她的最深沉的黑暗。
本能驱使她去逃避，而遗忘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
看着小乌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站在原地的“书”缓慢的放下了停滞在半空中的爪子，漆黑的豆豆眼里面流露出来名为悲伤的情绪。
“还是不行吗……”
一直逃避的话，早晚会死掉的。
放任伤口在阴暗处腐烂，忽视它，但是这并不能让伤口消失。
“……这是最后的机会。”
曾经的那位付丧神，身上闪耀着神明的光。
即使是身上浸染了鲜血，被污泥裹挟，但是它永远不会忘记，对方曾经对着它伸出手时，脸上那温柔到了极致，让它想要落泪的表情。
扯了扯嘴角，“书”朝着自己的小窝走去。
一个中原中也不够的话，那么，再加上平安京的那些付丧神呢？
翌日，港口黑手党的人惊奇的发现，向来喜欢迟到翘班的梅莉来的早的可怕。
叼着面包片趴在桌子上，小乌忽视周围人的眼神，在心里面无数次的怀念中原中也做的早餐。
果然，离开了中原中也，她就成了一只废乌。
就在小乌在心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赞美中原中也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
“首领大人传话，叫你过去。”
小乌：嗯？
尽管有些不解，小乌还是秉持着做一个好员工的原则，乖乖跟了过去。
“这里有个任务，希望梅莉更够接下。”
一见面，森鸥外也不客气，将桌面上的信纸推了过去：“时间就在今天。”
“我可以拒绝吗？金主爸爸不在的第一天，我想他，想的都没力气走路了。”
嘴上反驳着，小乌仍然很诚实的拿了起来，然后开屏就被一连串的数字给暴击了。
“七十亿？！”
拿着悬赏令的手微微颤抖，小乌下意识问道：“我们五五分？”
森鸥外：……
见自家首领不搭理自己，小乌沉思片刻，然后试探性说道：“那，四六分？”
森鸥外：……
“三七！不能再少了！”
深呼吸一口气，森鸥外极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十零分，我十，你零。”
小乌：你怎么这样？！
“需要我提醒一下，梅莉你上次拆了大楼负债多少吗？”
“等等，这锅我不背！明明是芥川的错！”
举起手，小乌大声抗议：“这钱该他还，关我什么事？”
无视对方的话，森鸥外继续道：“人虎在武装侦探社，我相信梅莉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说罢，森鸥外看着小乌，面上缓缓露出一个笑：“而且，我是boss，不服憋住。”
打工仔还想着跟老板谈条件？一分钱都没有，做梦去吧。
这么能挑事儿，你就去武装侦探社挑事儿去吧。刚好那里还有一只绷带精，祝你跟他玩得愉快。
#太宰治，请接住你前任老板送给你的礼物，不用谢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