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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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妖族群的冲锋直达妖魔界陆地的边缘。我尾随云雾妖族群，直到他们的冲势被海浪所阻彻底停下。夏无涯几乎是气急败坏地从云雾妖之中揪出了一个身形明显比其他云雾妖小了好几号的小孩。
“这是……”
“雾妖天狗，大名鼎鼎的食月者。”夏无涯丝毫不顾身上那一道道恐怖的抓伤咬伤，动作幅度极大地将孩童模样的天狗掼到地上，狠狠地给了他几拳，直把那本来就奄奄一息的天狗打得更加狼狈。
“算了吧，无涯。”姜有月开口。
我注意到，一向整洁的月宝今天都被搞得有点灰头土脸。
“怎么回事？”我问。
“这狗东西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煽动了整个云雾族的妖精们结成阵势朝妖魔界的‘中山’冲锋，如果被他得逞了，妖魔界的基础就会崩散，大量妖气爆发出来，凡间和仙界也会受到波及。到时候，说不定就连凡间那些凡人饲养的鸡鸭牛羊都会变成嗜血狂暴的妖精……”夏无涯不解恨地一脚踩在天狗脸上，“狗东西，隐藏这么深，差一点，所有人都被你骗倒了。”
天狗脸色不变，眼神里透着霜冻样的寒气盯着我。
我忽然觉得，这个叫做天狗的家伙眼熟得很。
夏无涯问我，“是不是觉得这厮很眼熟？”
我下意识地点头。
夏无涯冷哼，伸手过去，直接从天狗耳朵边上撕下来一整张人的脸皮。那张人皮后面，顷刻间露出来一副教人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模样——沈信。沈家小儿子，在凡间，这家伙是我名义上的弟弟，我是他名义上的兄长。诡异的事发生了，那张人皮被撕下来之后，孩童模样的沈信浑身骨骼都发出一阵爆豆子般的声响，整个人就在这种噼里啪啦的声音之中变得修长，总算恢复了那副成年人的模样。
沈信看我的目光冷飕飕地叫人发毛。以前我就对他有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如今这恐惧感来得更加强烈；我曲起脚趾，紧张地后退半步，与沈信拉开距离。
“你们完了。”沈信语带癫狂地说，“九千年一次的大轮回就要到了，月君失位，年轻的日君不成气候；没有人能保护得了那些仙人，你们完了。沈兮，你想不想知道……”
“让他闭嘴。”姜有月急道。
其实不需要姜有月说话，夏无涯已经将手卡在了沈信的咽喉上，手掌内侧，燃烧着幽黑的熊熊烈焰。
沈信指着我的翅膀，睁着眼睛在黑火之中化为浓烟渐渐消散。
“这就完了？”
“这就完了。”夏无涯肯定地回答，一边说一边塞给我一堆瓶子，死皮赖脸地说，“我受伤了，受了重伤，不能动弹，沈兮你帮我上药吧。”
我出神地看着沈信——也就是著名的云雾妖天狗消散的地方，那里什么也没留下。没有尸体没有衣冠也没有……雾骨。我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兆。总觉得天狗还没死，他似乎只是通过某种秘术将自己隐藏起来了。
“沈兮。”夏无涯将手上的血抹到我脸上，试图唤回我的注意力。
我脑海里猛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我抖了抖满是尖刺的翅尖，运起我那半吊子的迷魂术轻声呼唤，“沈信，你还在么？”
天狗消散的地方，突然好似凭空生出几缕深蓝色近乎液态状的雾气，一点点凝结成一枚锥子形的雾骨，慢悠悠地融入我背后的骨翼之中。雾骨与骨翼融合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一声极不甘心的呐喊。
我松了口气。
脑海里闪过一丝明悟。
我没有云雾妖那么高超的战斗技巧，更没有云雾妖们那与生俱来的战斗本能，也没有云雾妖们那深入骨髓的破坏欲；我有的，应该是某种“制约”能力。就像我这背后骨翼之上那层包裹着骨刺的软骨，制约乃至阻止这些骨刺不分青红皂白地刺伤自己或是周围的人。
骨翼之中的骨刺，和我当初花大力气炼制的“獠牙”给人的感觉很像—— 一往无前，无坚不摧……
“沈兮！”夏无涯再次用带血的手抹了我一脸血腥，“你到底在发什么呆？药粉撒了一地……”
呃！要死了要死了！夏无涯这些疗伤用的高级货快被我撒泼完了。这下完蛋了，夏无涯这家伙要是想让我赔，卖了我都不够这些伤药钱……我一阵暴汗，手忙脚乱地扶正那药瓶，让药粉刚好倾洒在夏无涯身上那些骇人的伤口上。
夏无涯哼哼唧唧地抱怨道，“沈兮你手脚真够笨的……”
我偷眼去瞄月宝宝。姜有月已经在不远处铺了张厚厚的地毯，自己躺在上面望天。
我抬头扫了一眼，妖魔界微微泛红的天空中偶尔飘过几团绯红色的棉花云。没等我好好体会天人合一的意境，夏无涯已经暴跳如雷，“沈兮你爪子往哪儿挠？我刚包扎好的地方，又被你撕开了！！！”
我我我我我……
我这不是……
开小差了么，出了点小差错而已，夏无涯童鞋你不要这么凶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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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姜有月和夏无涯三个人友好相处的第一天，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天晚上，姜有月和夏无涯一对父子很有默契地背靠背睡觉，两个不大友好的背部中间夹着我……抱这个也不是，抱那个也不对，于是我光棍了整整一晚上，被妖魔界凶悍的蚊子咬出了三十四个大包……那个惨啊………………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