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恋爱有风险，打牌需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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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应该吃饱然后躺在软沙发上小憩一阵的午后时光，它总是那样，变不了暖融融的略有毒辣的阳光，把水泥地照得有些发烫，路边的老狗和苍蝇都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蜷缩在少得可怜的阴影下面。
玛利亚曾无数次为这样的午后感到烦躁，然而此时她却无比乐意回到那腻乎的太阳下面去，被太阳晒死总也比和一群joker的狂热崇拜者坐在一起好……她生怕人群里钻出来一个熟悉的棕色脑袋，然后对方惊愕的喊出她的名字，而她不得不为了应付他，打起精神来喊一声乔。
前男友。这世上不会有比这更糟的词了。
玛利亚这么腹诽着，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斜对面的背对着自己的joker，突然觉得比前男友更糟糕的词语是存在的，那就是现役精神病，而这个现役精神病里的糟糕翘楚，毫无疑问是joker，没人会质疑他不够疯，顶多质疑他的性取向，哪个直男会因为蝙蝠侠要结婚了却没邀请自己而气得撕信纸？噢，这个也不是本世界的剧情*……她漫无边际的想了一会儿，没注意到joker已经回过头来朝她挥了挥手。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挥了好一阵子，坐在她旁边的崇拜者们不悦地瞪视着她，但没有一个人越过joker去敲她一棒球棍，好让她回过神来去和joker说点什么。
玛利亚看着那只紫色天鹅绒手套，假想起那手套之下干瘦的惨白的双手，会很糟，但对于魔女来说，很糟就是很漂亮。白蜡烛般的糟糕感取悦了玛利亚，她很乖的笑了，也对joker挥了挥手。
“来玩个游戏吗？”joker说。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玛利亚的胸前，甜蜜蜜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小玛利亚。啊哈。”
玛利亚看着他拿出一盒背后是小丑图案的扑克牌，从中挑出了大小王，她没去纠正joker过于亲密的称呼，而是说：“桥牌是四人游戏……你不是喜欢其他人参与游戏的类型，不是吗？”
joker招呼她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仿佛十分难过的说：“你这句话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我还以为我俩疯得足够能玩这种游戏了呢。”这么说着，他熟练地干起了发牌的工作。
发完牌后，他亲昵地拍了拍玛利亚的头。玛利亚整个人摊在放了软垫的椅子上，微微抬眼看着手中的牌，她说：“东南西北，西就是三，三就是幸运，我做东西*，你做庄家。”
joker大大方方地从手牌中挑出了一张黑桃二*，盖在桌布所刺绣的维纳斯的脸上，而那个位置刚好是方桌的正中央，玛利亚看着那张遮住维纳斯的小丑扑克牌，用围成扇状的纸牌盖住了自己的脸，不断发出闷闷的笑声来。
庄家先出牌，按照规则，那么就是先joker，然后玛利亚，再是joker，又是玛利亚，少了两个玩家的先天条件使得牌局看上去颇为乏味，毕竟自己的手牌自然一目了然，而只需要稍微计算，就能够对对方的手牌心知肚明……甚至不需要过多的思考，稍有计算能力的小学生都能知道对方的手牌是什么。
他俩大概只打了十多分钟，玛利亚就觉得倦意在头顶绕圈圈，那几个joker的崇拜者早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离开了房间，只余留他们俩打一场颇为没劲的桥牌游戏。
是的，游戏，而非比赛，joker显然享受着你来我往，或许他真的疯得能自己打一桌桥牌，于是两人游戏对他来说甚至还更有趣味性，即便坐在他对面的玛利亚毫无战意，只想吃点汉堡或者三明治来填饱肚子，然后卷着薄被子睡一个直到天黑也不会被人叫醒的午觉。
但joker始终不是一个很贴心的人，他虽然聪明，但他的聪明永远用在伤害别人上，于是即便他也意识到了玛利亚不但兴致缺缺，还饿着肚子，却仍然要拉着她把这一局下完才行。
大约又过去了二十分钟，胜负已分，或许在一开始胜负就已经决定了，joker先生大获全胜，并取回了那张放在中间的将牌，也就是刚刚那张盖在维纳斯脸上的黑桃二。玛利亚恹恹地看着对面的joker，他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用那副牌搭起塔桥了。
不，别。玛利亚痛苦而忧郁的闭上眼睛，说：“慈悲的、亲爱的joker先生。”
joker手上的动作一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上下打量着她：“什么？小玛利亚？”
“请你请我吃烟熏火腿鸡蛋三明治。”玛利亚睁开眼睛，坚定不移地看着他。
假设joker是个稍微正常一点的家伙，他一定会想：被绑架了还想着占人便宜，不愧是你。但joker是个不正常、不一般的男人，一个精神病，一个疯子，他只会开玩笑，还有说不知所云的话，于是他说：“小乖乖，仙女吃露水，妖精吃树叶，疯子吃混乱。”每当他说混乱这个词的时候，他的声音都会变得有些蛊惑人心，然而这种东西对生来就是为了蛊惑人心而存在的魔女总是没用的。
玛利亚显然没有接他话茬或和他开玩笑的心情，她一饿肚子就会想写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比如现在，她想起了十字架、稻草堆和火，还有差一点就能买到的巧克力糖豆甜甜圈。她说：“我是小年轻，小年轻只吃烟熏火腿鸡蛋三明治。”她看上去几乎要哭了。
他人的眼泪取悦不了joker，但他偶尔也愿意给瘦得皮包骨的小猫咪喂死老鼠，为了可怜的饿肚子的小心理医生发发慈悲，所以他从容不迫地推倒了刚搭到一半的纸牌塔桥，招呼门外的随便谁去给她买个三明治。
“要加鸡蛋，要加烟熏火腿。”玛利亚可怜兮兮地声音从桌子底下传来。
然后她听见joker爆发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狂笑，还有十分尖细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照她说的去做！”joker大笑着，这样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恋爱有风险，打牌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