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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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会难受吗？”林以羡不由得瞅了下受伤的位置，问。
“不会。只是换衣服动作大，不小心碰到了......”封绫声音低低地解释。
林以羡身上总有种超出她自身年龄的成熟，封绫时常觉得比自己更甚。
和林以羡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是年龄更小一些、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
一旦这样的念头成形，就时不时地冒出来。
“那还好些。”林以羡把抓在手中的衣服夹着，身子弯下，纤细的十指慢慢地、缓缓地，把封绫没有整理好的两边裤腿折叠平齐。
封绫不习惯她这样的动作，脚下意识后撤了一步，又装作不在意一样地挪了回来。
“又麻烦你了。”
她低低说着。
“小事情，顺手，没什么麻烦的。”林以羡说得认真。
她很乐意为封绫做这些事。
“我平时，这些也都能做好。今天，有点特殊。”憋了半天，封绫突然开口对林以羡说道。
比林以羡大了八岁，还要别人帮她整理......
也太糗了。
林以羡听着头顶传来的这一句‘补充说明’，笑意没忍住，站起身来问她：“我哪会不知道，不用特意说的。”
封绫精致的小脸，肉眼可见红了些。
“鞋子也换一下吧，我去拿，你稍等我一下。”
货架离得不远，她也没给封绫拒绝的机会，径自就过去了。
封绫个子小，大概是36码左右的鞋子。
林以羡挑了两双好搭配的颜色和款式，抱着鞋盒又回去了。
一旁就有专门试穿的矮沙发，林以羡示意封绫坐下。
封绫倒是照做着坐下了，伸手想去接林以羡手中的鞋盒。
只是那人又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表情有趣：“我帮你啊，一会儿又扯到了，不是会疼吗？”
她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椅面上，从鞋盒里把鞋子拿出来，解开鞋带，开口问：“今天你一个人来的？张佳没陪着你？”
封绫：“被外借了。”
林以羡笑了：“还以为你给她放假，没想到是加班去了。”
封绫：“原本确实是她的假期。”
言外之意即便张佳没有被水泽香奈借去当助理，封绫也不会叫她出来陪她。
一般三一安排下去的翻译都是属于全程无休，到哪儿基本都跟着。
封绫这里就属于特殊情况。
全凭她个人的心情来。
一人一句说着，封绫还没察觉到，林以羡已经帮着她把鞋套到了脚上。
“合脚吗？”林以羡感受了下松紧，抬了些下巴，问道。
看封绫点头，林以羡接着说：“那就这双吧，不换了。”
封绫：“好。”
林以羡：“酒吧有医药箱，回去抹点药吧，能好得快些。”
封绫接着说好。
让老板帮忙把身上换下来的衣服装起来，两人又原路返回了简色系。
“你的衣服呢？”封绫见她就直接准备离开了。
“店里有，这些也不影响。”林以羡提着袋子。
“什么？”封绫一下没理解。
“简色系是我的酒吧呀，我肯定有些备用物品的。”林以羡浅浅笑着，才反应过来一通折腾之后，忘了给封绫解释这一点。
封绫后知后觉地愣神。
难怪她会突然赶出来，店里的人还那么听她的话。
那时场面混乱也没多想，还以为是林以羡见义勇为。
封绫不由得觉得这样的想法也有些好笑，现在哪儿有那么多见义勇为的人，没个利益在那里摆着，怎么会帮忙出头啊。
除了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面对这群人也都是匆忙躲避和冷眼旁观。
只是内心里期望着，她和别人不一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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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进入到了最后的校对和收尾阶段，团队已经定好了下周一的飞机返回东京。
大概是为了不会再出现来时那样发生的食物中毒的情况，三一直接包了整机。
因为各种不可抗力，回程的时间比原定的计划推迟了将近十天的时间。
后续的合作安排也会在《轻舞》不断推出新的内容之后再交接。
对于之后的未来，一切都是未知数。
听张佳说，这次来男艺人里，私下还有对林以羡表示过好感，被特别直接地拒绝了。
封绫没意外，林以羡拒绝别人时的干脆样子，她历历在目。
不过从张佳给她传话时的语气听起来，林以羡用的并不是和上次一样地‘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理由。
所以，还真是一个挡箭牌般的借口。
封绫并不是很在意她用什么样的理由。
只是在听到她拒绝了别人时觉得心底窃喜，而偶尔也会偷偷地希翼着，如果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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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封绫又去了一次简色系。
这次她直接坐到了吧台边，让点了杯威士忌加冰。
调酒师应下，取了个杯垫递到她的面前。
封绫垂眸看了眼，又把视线转向别处。
今天不是周末，比上一次来安静了许多，只放着轻缓的音乐。
像是不同时间点，这里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一样。
她拿着手机，对着各处拍了几张照片。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这里。
十一月的东京比中城要冷上许多。
冷风迎面，她不禁搓了搓手心。
她过几天要去事务所交接手续，成为一个‘失业’的社会人。
来时的飞机上和去时的飞机一样，坐着一群QUIZ的艺人，只是关之洲这次也一起上来，听说是去东京另有要事。
封绫估计和《轻舞》没什么大关系。
否则，林以羡作为项目上这么重要的负责人，怎么连送行时都没出现。
落地之后，封绫让张佳先走，她则是留在原地等着谁。
没一会儿，关之洲从不远处走过来。
职业装，换了副黑框眼镜，别有风味。
关之洲远远地就朝封绫招手，走到她面前客气道：“久等了，封小姐。”
封绫摇头：“没事。”
看来是飞机上人多眼杂不好沟通，关之洲才会特意私下找她。
“我们听说，您马上就要和QUIZ解约了是吗？”关之洲轻声问道。
这事儿其实并不算是秘密，和她一起合同到期的还有另外两个演员，大概平常聊天时被提及到了。
“嗯，是这样的。”
她如实点头。
大部分签事务所的理由，必定是为了资源。
合作公司也会很看重事务所的影响力还有其他方面的情况。
和QUIZ合约到期之后，她就是个自由人，手上除了作品，也不剩下别的什么。
“是之后合作方面有什么问题吗？”封绫想着，忍不住问。
难不成泽井又干什么了？
关之洲见她紧张的样子，笑着安抚道：“不是，你别担心，我找你不是说这件事的。”顿了顿，她接着说，“只是想问问你，如果三一娱乐邀请你的话，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意思是，成为三一的艺人？
关之洲自然没有让封绫立刻给她回答的意思，只说提出这个邀请和建议，给她一个选择的空间。
如果封绫拒绝了也没有关系，《轻舞》也会继续和她合作。
封绫并没有在离开事务所之后就立刻加入一个新的事务所的打算。
她想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十二月初。
全部的事项都交接完毕，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由人。
期间，有几家公司给她投来了橄榄枝，她只拖延着没做回复。
水泽香奈也让她多休息休息，要是最后哪儿都不想去，她可以帮她在自己的事务所内推一波。
就凭封绫的业内的经验，也就是QUIZ这个眼瞎的，否则放在哪里不都是抢着要。
封绫只笑她夸张，放下手机后，盯着满桌面的华夏语学习材料发愣。
果然语言环境才是最重要的吧，否则她骨子里流的四分之三华夏血统怎么一点都没帮上忙啊。
关之洲的邀请，很难不心动。
是封绫目前心目中的第一顺位。
但是代价有多大，她得衡量清楚。
以现在她的情况，到底能不能承担得了这种代价。
相当于一切从头开始，没有人脉、没有环境、没有熟悉的朋友，连语言沟通都存在着巨大的问题。
她吃的是这碗饭，对文字发音要求严格，除非她能够好运地一直接到日语配音的工作，在加上作为一名歌手，保证之后的高质量专辑的发布。
熟悉的作词家和作曲家都在东京，去了三一，作为一名新人，能不能够得到公司的资源帮助也是一方面。
华夏语怎么这么难......
她看着A4纸上印着的密密麻麻的拼音，瘫在书桌上。
如果真的去了，那应该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决定了吧。
大概是发觉到封绫最近愁眉不展了，于是工作结束回到东京之后，水泽香奈就约着封绫出来喝酒。
“签事务所不顺利？”水泽香奈开门见山。
封绫抿了一口酒，摇头：“不是不顺利，只是......很拿不定主意。”
“什么情况？”
“从中城回来的时候，关小姐问我，要不要考虑签三一娱乐。”
听她这么一说，水泽香奈恍然，难怪这段时间这么犹豫不决，原来是还有个这么大手的公司等着。
“那......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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