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甲方乙方》娴川

2、第 2 章

　　part 4.

　　亡命天涯的过程十分惊险。

　　深海大监狱位于海兽环肆的无风带，正常的船只想要进去和出来，需要乘上正义之门的环绕海流，海军当然不会帮他们开门，但不给开不意味着他们过不去。

　　罗杰抢了一艘军舰，面对那么一大批黑压压的海军，用捡来的剑劈开了整个海面。

　　要说液体这种东西，是相当自由且非常不容易保持形状的，可是罗杰愣是能让海面保持足足一分钟劈开的样子，海水往外翻涌而不往一起汇集，把后面的追兵都给拦在了这道如斯恐怖的深海之渊以外。

　　以前在动画看过俩四皇把天分开———虽然气体比液体的熵值更高———但是那几秒的镜头绝对没有这样的场面直观又震撼。

　　阿笙看得是瞠目结舌。

　　而这边罗杰正兴高采烈的在船头拨弄舵盘，面部神采奕奕，嘴上一连声的“这军舰够高级啊，居然没有海王类围过来。”

　　阿笙有点晕船，坐在甲板有气无力，“我记得有人过评价你，说你面对战斗决不退缩…我还担心你要跟海军死磕到底呢。”

　　“是香克斯那小子吗？”罗杰嘿嘿一笑，土味糙汉脸的两条胡子尖都翘起来，“这你就不懂了，战斗是为了更好的逃走嘛！”

　　阿笙满头黑线：“大佬，能别再读心了吗？”

　　罗杰又露出白痴的笑容：“抱歉抱歉，我下回忍住。”

　　阿笙好奇：“不过能听到万物之声是什么操作？”

　　罗杰认真想了想，总结说：“很吵。”

　　阿笙唱着问：“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

　　两人默默无声的相对，期间以眼神交流。

　　五分钟后，罗杰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远远的逃到船尾去了，嚎：“……别唱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听了！”

　　罗杰没有指针，船开得也水的一批，居然信誓旦旦的说要去南海。

　　问他，他说，他能听到目的地的呼唤。

　　阿笙心下隐隐激动，南海，是巴特利拉吗？

　　拥有碧海蓝天的沙滩和一望无际的花海的南海岛屿。是腹中怀有罗杰孩子的露玖的居住地，也是艾斯出生的地方。

　　期间罗杰还穿上了海军的制服和披风，跟来往军舰的海兵互相敬礼，神奇的躲过了一波排查。

　　等到罗杰把冰箱里的食物都给祸祸完了，他们也终于到了目的地。

　　花海的山坡有一座小木屋，开门的是一个粉色长卷发的女人，美丽又娴静，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发丝上别了一朵红色的扶桑花。

　　这是，这是露玖吧？

　　罗杰那个邋遢鼻毛胡居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阿笙的注意力放在女人的小腹。
　　啊，以后她和艾斯在一起了，艾斯的妈妈就是她的妈妈，那个鼻毛胡……

　　“露玖我回来了！”罗杰眉开眼笑，

　　阿笙赶紧抓住机会，脸上扬起儿童特有的天真单纯：“爸爸，这就是妈妈吗？！”

　　露玖看了罗杰五秒钟，脸上的笑容淡去，把门砰的关上。

　　罗杰傻眼了，再迟钝的人这时候也无师自通了否认三连，“露玖，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听她的！你开门哇！！”

　　露玖显然不是琼瑶剧里只会捂着耳朵摇头喊“我不听我不听”的女主角，罗杰刚嚷完门就开了，只不过里面伸出一只手，把阿笙牵进屋里后，又对罗杰无情的关上了大门。

　　阿笙听见门外面传来罗杰抽他自己嘴巴的声音：“我真傻，真的。”

　　阿笙心里一阵忐忑，自己是不是坏事了？人家露玖名字里也有个D，那说明什么？人家可不是一般人，也是有暴力血统和脾气的。

　　结果抬头一瞄，露玖正踮着脚，趴在门镜上偷偷看外面呢，也不知道罗杰在外面干了什么挠墙啃地的事，露玖捂着嘴噗嗤一乐。

　　哎呀，这可真是……啧啧。

　　晚餐后，阿笙就出了小木屋四处转转。今天没月亮没星星，大黑天的也看不到什么风景，不过嘛，不打扰人家夫妻互诉衷肠了。

　　阿笙溜达到了海滩。

　　四处无人，只有浪花声和舒服的海风，深蓝色的浪涛反复拍打着沙滩，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这份静谧。

　　“扑通”
　　水声。

　　“扑通”
　　水声。

　　“扑通扑通扑通”
　　水声……不，这是打水漂呢吧？！

　　阿笙睁眼，这一睁眼可不要紧，差点把她吓得魂都飞了，一个湿漉漉的人形坐在她身边，从头到脚都在滴水，身上还挂着海草和螃蟹，不知道是啥时候从海里钻出来的。
　　对方扭过头，一道弧光闪过。
　　“小姑娘，我来找罗杰……”

　　“我滴个妈呀，”阿笙闻言终于恢复了点力气，跳起来就撒丫子狂奔，“我不是罗杰！谁害死你的你去找谁！”

　　大海里的冤魂果然多！
　　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真是至理名言！！

　　阿笙不擅长运动，五岁的身体更是短手短腿，才跑出五百米就快累吐血了。不过她一直没听到什么动静，想着可能把对方甩开了，就试着往回看，结果一回头，那人正贴在她后面跑呢，一点脚步声没有，看起来还游刃有余的模样，阿笙简直快疯了，哀嚎一声，更加玩命的跑。

　　终于，充满希望小木屋就在眼前，阿笙一脚踹开，“罗杰！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想办法！！”然后一溜烟就躲到了这位海贼王身后，听说鬼也怕恶人，希望是真的。

　　罗杰看向门口，站了起来，

　　罗杰老老实实的说：“伙计，对不起。”
　　阿笙瑟瑟发抖。

　　那个湿漉漉的水鬼说：“怎么？我的家是你烧的？”
　　阿笙抖如筛糠。

　　罗杰却是眼睛一亮，垂头耷脑的丧气一扫而空，脸上再次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
　　“那再跟我出航一次吧！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啊！雷利！”

　　part 5.

　　明天就是原定海贼王罗杰的处刑日。

　　浪漫的海军出于【开始与终结】之意，把处刑地方定在了罗格镇。

　　同样浪漫的罗杰盘腿坐在地上，大大咧咧地告诉雷利，他打算去罗格镇看看自己的粉丝。

　　露玖听后没说什么，依旧神色自如的给雷利沏了茶。

　　阿笙看看露玖又看看罗杰，“你个瘟桑，你老婆不要了？”
　　这要是她，就把开水直接浇在罗杰头上！

　　罗杰讨好地抱住阿笙大腿，“你来照顾她好不好？”
　　阿笙踹开他，“不好！”
　　“啊？求你求求你，”罗杰再次扑过来，“十五年，啊不，十年，不是我不负责任哇！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极其危险啊！！”

　　阿笙替露玖鸣不平，罗杰果然是临死前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骗炮的，冷笑：
　　“你干脆交给白胡子得了，正好他缺儿子，也没老婆！！”

　　罗杰愣了下，接着撒泼打滚：“不不不！不要啊！大不了我把大秘宝分你！”
　　阿笙：“我呸！你那大秘宝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有毛用？！”
　　罗杰闻言，一骨碌爬起来，目光炯炯，眼里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坏笑：“我想起来了，我是你爸爸！”
　　阿笙更怒：“我是你八辈祖宗！”

　　罗杰有点委屈的摊手：“你不是冲着我儿子来的吗？”

　　阿笙一愣，好像是啊。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我可以照顾露玖，可你的责任就能一笔勾销了吗？！你就是个老混蛋！你，你还吃了我那么宝贵的一个苹果！！这可是老娘的嫁妆！！”

　　海贼王右腕，冥王西尔巴兹·雷利此间一直看这一大一小的争吵，而罗杰居然罕见的没把人忽悠瘸了。他勾起嘴角，眼镜片上反射出一道弧光，“小姑娘懂得还不少。”

　　“是呀，像不像夏琪？”罗杰大大咧咧的接话，
　　雷利不明：“夏琪？”
　　罗杰没心没肺的哈哈笑道：“只是看上去是个年轻小姑娘！！”

　　“……”雷利往上推了推眼镜，“我会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转达给她的。”

　　罗杰：“…………”

　　罗杰天没亮就离开了。

　　阿笙有点担心，这货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溜一圈，会不会有海军到这里搜查海贼王的家眷。

　　露玖摇头，摸了摸小腹：“罗杰没死，我们就是安全的。”

　　阿笙悟了：对凹，海贼王还活蹦乱跳，对所谓的血脉斩草除根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他想，儿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这和遗腹子的战略意义不一样。

　　第二天，海贼王罗杰大闹罗格镇的消息登上了报纸头条，飞向了千家万户。

　　大幅的黑白照片上，奥罗.杰克逊号的左右船舷向外伸出了两道船翼，整艘船借着空气的气流和两翼的帮助飞上了天空。
　　罗杰扒着船首的金色美人鱼像————他这次找到了船长帽，笑得见牙不见眼。
　　带角的巨大鱼人汤姆正在操动船只，看上去很是激动。
　　冥王雷利和斯巴克.贾巴是海贼王的左右手，脸上浮现轻松的笑意，正在与飞扑过来的海军战斗。
　　两只像猫和像狗的毛皮族对着镜头露出尖牙，可能是速度太快的原因，照片上它俩比较模糊。
　　此外，还有带着草帽的少年香克斯，右手抓着绳网，左手提剑戒备。
　　红鼻子小丑巴基，现在的他脸上还没有油彩，上半截飞得老高，指间还夹着飞刀，瞅那样儿嚣张坏了……

　　“哈哈，不用死了，”罗杰咧嘴，笑容霸气又跃跃欲试，“嘛，不过已经知道结局就没有意思了，有人想出海吗？见识一下世界最大的财宝？！”

　　有心动者大声问：“海贼王，拉夫鲁德真的有大秘宝吗？！”
　　罗杰刚想说话，有维护秩序的海军忍不住插嘴：“你看他那什穷酸样，像找到了财宝的样子吗？”

　　罗杰果然跑题，扭头不满道：“这是我最好的一套衣服了！！”
　　随即有船员笑哈哈的拆台：“船长，我记得你三年前在艾德·沃尔海就穿的这身。”

　　风雨大作，罗杰海贼团的船员几乎全部到位，当着海军的面，乘着会飞的奥罗.杰克逊号，逃之夭夭。

　　海军威信一落千丈，开始发疯了一般追打罗杰。

　　阿笙和露玖接下来的生活充满平静。

　　阿笙不知道露玖是怎么维持生计的，没见她出去工作，但是每次去镇上东西都不少买，自己可是承诺过要好好照顾露玖的，总不能除了陪她解闷以外啥用处没有吧？

　　一天，阿笙终于忍不住了：“罗杰给抚养费了吗？要不我出去赚钱吧。”

　　露玖脸上露出调皮的神色，“你这么小，能做什么？”

　　阿笙得意：“我能做的多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她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价格表：

　　替小学生写作业。
　　替小学生欺负其他同学。
　　替小学生报复无良老师。

　　【收费标准】
　　作业：（1 －2 年级）每页10贝利，（3 －4年级）每页15贝利，（5 -6 年级）每页25贝利。
　　欺负同学：（身高1.2m－1.4m）100贝利，（身高1.4m－1.6m）200贝利，（身高1.6m－1.8m）价格面议，（身高1.8m以上）免谈。
　　砸老师玻璃：一楼50贝利，二楼70贝利，三楼100贝利，四楼往上价格面议，海军训练营老师和家里有狗的免谈。

　　…………

　　露玖诚恳：“…其实家里钱还是够花的。”

　　她想了想，又说：“过两年我倒是想开家书店，门口的架子放着小玩具和花束，人们不但可以来这儿看书，还可以买花。”

　　阿笙立马鼓掌：“有情趣！那我给你当保镖————不过，你要搬到镇上去吗？毕竟这里的人太少了。”
　　又提议：“我还是觉得搬到卡普他老家比较安全，那里有酒馆和小餐馆，比较热闹，村民也挺好，艾斯长大也有同龄的小朋友陪他玩。”

　　“你就这么确信是个男孩子？”露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男孩子像妈妈，以后肯定帅气，”阿笙搓手，满脸憧憬。

　　“其实，罗杰跟我说起过卡普，”露玖慢慢说道，“如果你也觉得那儿比较好的话……”

　　一大一小商量了一下午，当晚两个人就收拾好了两包行李，说走就走了。

　　露玖也是雷厉风行，在东海哥亚王国风车镇买了一间三居室的屋子，就在科尔波山脚下。

　　过两天，有山贼下来抢东西，阿笙就揣着手，尽职尽责地往院子里碗口粗细的小树苗一踹，折了，傻眼的山贼立马学乖，挠着后脑勺纷纷说自己迷路了。

　　等到露玖出门后，她大吃一惊：“诶？我买的那棵五年龄的枣树怎么这样了？”

　　随着时间推移，露玖的小腹渐渐显怀，阿笙就包办了所有家务，站在板凳上洗洗涮涮颠大勺，每天晚上还扶着露玖散步。

　　春去冬来，除夕那天早上，艾斯出生了。
　　露玖满脸温柔的抱着襁褓里的孩子，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阿笙送走医生，顺手把门口的积雪和垃圾扫了扫，关上门，踩了两下火炉的风箱，让火焰烧的更旺盛，然后颓然趴在桌子上，“我六岁了！我大了艾斯整整六岁！！”

　　part 6.

　　艾斯很快就会爬了，穿着露玖给他缝的婴儿服，爬的飞快，如果你跑过去再蹲下抓他，艾斯已经又爬出去老远。

　　要是门没关，艾斯还能一路爬出院子。

　　这一次，小艾斯往出爬的时候被一个橘色头发的胖大婶堵住了，大婶把烟掐了，蹲下来对艾斯做鬼脸，粗声粗气的夸，“真壮实，都长这么大啦？”

　　看到一路追出来有点戒备的阿笙，达旦摆手说，“你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弟弟怎么样，其实那女人生产那天我来过，还偷偷在你家门口放了个熊胆给她吃。”

　　达旦这么一说，阿笙倒是想起来了，那天在门外台阶上似乎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啥，直接当垃圾给丢了。
　　唉，早知道就不扔了，熊胆可是治产后虚弱的好东西。

　　不过，有了这么一茬，阿笙立马就觉得和对方亲近不少，果然达旦看起来彪悍，内里还是挺温柔的一女的。

　　到了开春后，达旦一家在山上种了一批萝卜，不知为啥黄叶倒苗，还是露玖上去帮忙看的。

　　露玖身体恢复得不错，等到小艾斯会走路了，她开始琢磨到城里去开书店花店玩具店的事了。

　　阿笙很乐意留在家照顾艾斯，不管煮什么给艾斯吃，他都不挑食，有时候带他出去玩，不小心让他翻河里了，艾斯也不哭。

　　大孩子和小孩子相处得其乐融融。

　　艾斯扯扯阿笙的袖子：“欧奈酱，要那个。”
　　阿笙顺着他的手指，帮他从树上逮住了一只紫色的独角仙。

　　艾斯玩够了独角仙，又说：“想吃牛肉炒饭”
　　阿笙拉起他的手：“走吧，我们去玛琪诺的小酒馆。”

　　艾斯四岁。
　　提起波特卡斯家的俩孩子，村民们都是纷纷摇头。

　　大家提起他们全是一类型的话题：
　　“艾斯？又翻墙偷摘别人家枣了。”
　　“阿笙？卖枣的时候把城管打了。”

　　………

　　艾斯逐渐长到了十岁。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相当令人头疼，他跑得飞快，力气还大，有时候笨重的书架橱柜底下不小心滚进去什么玩具，他蹲那儿一只手就能把它抬起来一角。

　　而阿笙也到了十六岁，很悲催的，早在几年前艾斯就不肯和她玩了。

　　阿笙心酸：“要说我也不白给啊，我五岁就能踹折一棵树，七岁把一个骚扰露玖的混混揍得喊奶奶，八岁收了小姑娘一万贝利把一个撩而不娶的海军给敲闷棍了……”

　　艾斯整天往山上跑，说是交到了朋友，叫萨博。他每天晚上脏兮兮的回来，想吃牛肉炒饭再也不用别人操心————艾斯会去山上打头野牛，喊阿笙给他们做烤肉吃。

　　露玖家里没有那么大的厨房，也没有那么大的灶台，山贼们倒是刀快锅又大，于是阿笙借达旦的厨房把牛肉处理好，一群人饱餐一顿，再拿个饭盒给看店的露玖送去。

　　吃饱喝足，艾斯换下脏掉破掉的衣服，拉着萨博高高兴兴的跳进澡盆，神采飞扬的跟她讲他俩怎么大发神勇，怎么身手灵活，最终取得了伟大的胜利，言语间的神态是满满的、扛起了养家重担的男子汉的自豪。

　　阿笙一边点头应承一边给他洗衣服，顺便也把萨博的也给洗了，洗干净后缝缝补补晾起来。每次萨博都会礼貌的道谢，艾斯就不客气多了，找个药箱能把柜子翻个底朝天，理直气壮的等着阿笙来收拾。

　　晚上，露玖关了书店回家，看见艾斯又弄得一身伤，忍不住心疼责备，但这种轻声细语一点都不可怕，艾斯每次都是——【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记忆中阴鸷冷傲的小脸被开朗自信取代，艾斯依旧天不怕地不怕，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海贼王罗杰，不过言语间满不在乎。阿笙猜测这很大是因为露玖的关系，艾斯不必一出生就承受丧母的打击，小小的心灵里知道自己是有人爱着的，所以没有钻牛角尖。
　　（嗯，貌似也没有吃霸王餐的习惯了，因为露玖会给零花钱。）

　　当然，偶尔也会碰到针对血缘的谩骂。
　　艾斯周末陪阿笙去买东西。
　　小巷子里，几个醉鬼正喝着最便宜的那种朗姆酒：
　　“海贼王？罗杰他妈的就是个疯子，搞得世界人心惶惶，光是为了对付他，赋税就又加了百分之五，他怎么不去死啊？”

　　“他要是有孩子，我绝对把那小崽子当着他老子面扎进一千根针，让罗杰痛哭流涕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艾斯停住了脚步。

　　阿笙拉住他，急道：“艾斯，你冷静，千万别听那货在那儿瞎哔哔，不被人妒是庸才，这人也就只敢在背后酸别人，真到了罗杰面前还指不定怎么夹着尾巴溜墙根走了呢……”
　　艾斯阴着脸，把阿笙买的好几袋东西塞进她手里，“你自己先拿一会儿。”

　　往前走了几步，一脚把地上的酒瓶踢过去落在一个人的头上，“你们说什么呢？”
　　被砸到的男人捂着头发出“嗷”一嗓子，回头怒视。
　　艾斯捏着拳头，“虽然我看罗杰也很不顺眼，但谁叫老妈喜欢呢？所以只能暂时维护一下那家伙了。”
　　说完，冲过去揍人。

　　阿笙傻眼了两秒，飞快朝四处看看，然后道：“你悠着点，别打死了，那个，我给你放哨。”

　　回家的路上，艾斯把阿笙的购物袋往肩头一甩，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夕阳西下的街道上。

　　阿笙想劝劝艾斯，其实罗杰名声没那么糟，要知道报纸这东西具有阶级性，上面评论的东西都是向着背后的老板说话，由于革命军和世界政府处于对峙阶段，新闻事业在两方口水仗和忽悠本阵营受众中还是一个重要的思想武器————他们现在呆在海军英雄卡普老家，自然收到的都是罗杰的负&面&新闻。
　　实际上，海贼王罗杰现在已经成为一个褒贬参半的名词，【最伟大】【最邪恶】【最没事找事】等各种匪夷所思的形容词被安在他脑袋上，这也让他成为一个类似于精分的……伟人。

　　阿笙绞尽脑汁想法子夸罗杰：“其实，罗杰我见过，他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虽然有点不着调，但是……”

　　“我知道，”艾斯在前面头也不回，
　　又过了半分钟，他突然道，“他说了十年是吗？那今年会回来吧？”
　　听起来满不在乎的语气，不过阿笙看不见他的表情。

　　“会的！”她点头，“罗杰说话还是算话的。”

　　艾斯“哦”了一声，“他爱回来不回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那罗杰数学好吗？”

　　阿笙：“……”
　　阿笙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在心里骂罗杰，他估计是能听到。”